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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這個東西，很耗費精力，」他終於找出了一個理由，「下一個我就給你做，不過……你要是萬一傳出去，沒準別人就搶到你前頭了啊。」

王啟斌已經提前一步來了，他和陳太忠雖然都在省委上班，但是為了避嫌，大家不能搭伴出入，「這個地方還沒開張呢，現在是試營業，太忠你吃遍全球了，給指點一下。」

「好啊，」丁小寧笑著點點頭，對她來說，這不僅僅是一個神奇的道具，也算是在太忠哥心中女人的排名，任嬌和蒙曉艷早早就認識他了，她沒心思爭也爭不過。

「我估計應該是沒興趣，要是蔣老闆有指示，那就另當別論了，」王啟斌可沒覺得這是一句廢話，說不得就要解釋一下，「這樣吧，下午我去看一看戴主席，不過……秦連成一走，正林的常務副就空缺了吧？」

多稀罕吶，秦市長不想去文明辦的話，許純良何必要見戴復呢？陳太忠被這個問題問得哭笑不得，見到對方這麼迷糊，他禁不住就點一下，「聽說戴主席對文明辦興趣挺大。」

「這個……他表示可以全力支持，嗯，是全力支持，」陳太忠點點頭，他也感覺到了，老王對文明辦大主任位置的爭奪，似乎不是很了解，不過就是這種情況下，人家聽了他兩句話，就對正林的常務副表示出了興趣，果然……果然不愧老組工m.heｔｕbooｋ•ｃom•com，深諳交換之道。

這就是所謂的談話技巧，陳太忠不說自己要協調，那樣有不知道天高地厚之嫌，他先點出來，是許純良要見戴復，他攔著不讓見——這一旦見了面，誰知道談得愉快不愉快呢？雙方本來也就沒什麼交情。

「怎麼可能呢？我知道他對那兒興趣不大，」王啟斌搖搖頭，他跟戴復的交情極深，自然知道戴主席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認定的事兒，就不會改了——除非有領導指示，那就另當別論了……不過，自打上次見面以後，我覺得有點對不住你，就再不打聽這事兒了。」

不過，能排個老三也不錯，更別說那倆現在遠在鳳凰，遠沒有她跟他來得親近，「也是那個玉做的吧……」

「好像我就是個吃貨一樣，」陳太忠有點不能接受「吃遍全球」四個字，「其實國外的東西，還真沒什麼好吃的，口味問題吧……」

秦連成是誰，王啟斌當然知道了，不過他能猜出來秦市長有意來文明辦，還是從這個人的級別上分析到的，副廳嘛，又跟戴復有關，那自然就是那話兒了。

而且不客氣地說，戴主席的機關工作經驗是足夠了，但是從來還沒有獨擋一面過，有了這個經歷，對戴主席以後的官場路是很有幫助的。

這頓飯吃的時間並不長，不過大家和-圖-書都已經明白了彼此的意圖，再多的話也沒必要說了，陳某人搭著丁小寧的賓士車，打算回湖濱小區小憩片刻。

這是什麼認可嗎？於是她就好奇地觀察一下，卻猛地發現，蒙曉艷也有讓某件物品突然失蹤的能力——蒙校長做這種事兒的時候，已經是很注意了，不過她的性格，真的是有點大大咧咧。

陳太忠和丁小寧走進三樓包間的時候，還是被包間的奢華嚇了一大跳，整個三樓，差不多兩百平米，只有四個包間，其中兩個包間，每一個差不多有七十平米，剩下倆包間總共也就六十平米。

「正林那地方……窮山惡水的，」王啟斌還是有點猶豫，這話不太好聽，卻是大實話，只論油水的話，鳳凰隨便一個副市長，怕是也比正林的常務副強。

「你開的那個計程車呢？」丁小寧一邊嫻熟地開車，一邊發問，她的酒量不小，但是一般情況下，她很少喝酒，像中午她就沒喝酒——當然，這跟王啟斌不能喝酒也有很大的關係，王處長不能喝，自然就不敢在這一方面滋事。

「許純良從北京給我打電話，說他個人想跟戴主席坐一坐，」陳太忠沉吟一下，緩緩發話，「秦連成以前和他都是住一個大院的，私人關係好得很。」

而且，點出來之後，許純良要辦什麼事兒，那也是很明白的了，他陳某人也不過就是和-圖-書個傳話的，你願意答應固然好，不答應的話，你拒絕我也不需要多為難，然後，我把你的意思轉述過去，那也就完了。

「我也想要那麼個東西，戒指，」丁小寧猶豫一下，還是發話了，順便一指他手上的須彌戒，她的厚嘴唇緊緊地抿著，看得出來，她有點緊張，「任嬌和蒙曉艷都有……」

「收起來了，」陳太忠懶洋洋地躺在副駕駛的位子上，漫不經心地回答，「怎麼，你要用？」

某人琢磨考慮用MBA管理後宮的時候，王啟斌給戴復打個電話，說是下午想去拜會一下老領導。

「那就算了吧，我這也是盡到朋友的心了，」陳太忠不以為意地搖搖頭，他的朋友日漸增多，而天南省官場的位子是有數的，誰願意爭，那就去爭吧，哥們兒不管了行不行？

東扯西扯了一陣之後，王處長主動提了起來，「太忠你今天找我，有點什麼事情？」

他倒是不介意給自己的女人每人送一件，但是……人多了，難免嘴雜，眼下小寧只知道任嬌和蒙曉艷有，都明了其中的功能了，由此可見——防民之口，真的甚於防川啊。

說來這也是出去遊玩了，要攜帶的東西多，蒙校長沒注意自己到底穿過什麼衣服，將穿過的衣服收進了須彌戒。

「我就跟他說，不用了，我幫他轉述一下就行了，」陳太忠笑著一攤手，「對我和*圖*書來說，你們都不是外人，純良那人麵皮薄，我可是臉皮厚，不怕被人拒絕。」

戴復也知道，為啥王啟斌最近少聯繫自己——我當時表態太快了，不過，我確實是不喜歡那個位子。

王啟斌又等一等，發現再等不到什麼話了，才緩緩地點點頭，「嗯，太忠你的意思是說……秦連成想去文明辦？」

反正，現在王啟斌打電話過來，他不能再讓對方寒心了，於是沉吟一下笑著回答，「那下午一上班吧，我記得你喜歡睡午覺來的……」

「太忠你也別這麼說，」王啟斌笑著搖搖頭，以他對戴復性情的了解，這件事兒很難說成不成，畢竟那是個常務副，有蔣省長的支持，戴主席撐一年以後，就有轉正廳的可能了。

「這個嘛……」陳太忠沉吟一下，他不太忍心拒絕她，但是給了她而不給劉望男的話，似乎也不好，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那豈不是整個天南省很快都會知道了？

陳太忠很久沒有在她眼中看到這種神情了，看到她希冀的目光，於是笑著點點頭，心裏卻是暗暗嘀咕：這後宮管理學，哥們兒也得琢磨一下……要不要學個MBA呢？

「哦，原來他真的沒興趣，」陳太忠點點頭，說了一句廢話。

「嘖，」陳太忠一聽，頭就變得老來大，事實上，除了任老師和蒙校長，唐亦萱和荊紫菱也有這東西，不過小萱萱一直是和圖書戴在脖子上的，而小荊總那是個手鐲，一般人注意不到，「這是誰跟你說的？」

「哦，」王啟斌嗯一聲，也不著急回答，要看他還有什麼后話沒有。

「是我注意到的，」丁小寧解釋一下，敢情上次國慶出遊的時候，她猛地發現，蒙校長手上也多了一個翠綠的玉石戒指，任嬌有這樣一個戒指，她早就知道了，但是蒙曉艷啥時候也有這麼一個戒指了？

丁總又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下，發現其他姐妹都是很茫然的樣子，於是她今天就試探一下，卻發現事實真相果然跟自己所預料的差不多，這下就不依不饒了起來，「太忠哥……你太偏心了，我現在到處跑，也需要有這麼個戒指。」

經濟發達和欠發達，差別就是這麼多，要不是那副市長的頭銜前面加個「常務」，這話都跟戴復張不開嘴——素波總工會再沒起色，戴主席在裏面也是一把手來的。

合著王處長也是覺得，自己夾在中間很是為難，陳太忠好不容易幫老領導踅摸個位子，結果老領導還不怎麼情願，他覺得難做，索性就不聞不問了——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都不知道秦連成也有意做文明辦主任。

這大包間不但有吃飯的地方，旁邊還有自動麻將桌、貴妃椅什麼的，想玩一玩棋牌也很方便，而且還串一個小房間，進去一看，是一個十來平米的卧室——簡直是想幹啥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