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太上章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二部 和光同塵 第十二章 再講理

第二部 和光同塵

第十二章 再講理

說完話又轉過身來,朗聲高喝道:「行兇的狂徒,是否還在左近?今日你驚擾了君女的車駕,還襲擊了君女的衛隊,絕不能一走了之!」
盾牌被砸翻了一片,腰刀也在空中亂飛,虎娃身後劈來的幾道刀芒都被迴旋而至的石頭蛋擊碎,接著又有戰士不斷飛到半空。
虎娃伸手指了指山坡上那頭沒了角的駮馬道:「行兇傷人的不是我,而是那頭畜生。我原以為宮嫄是回來要賠償村民的,那麼這件事也不必鬧大。不料她卻命衛隊來襲擊我,當時軍士已控弦,難道還讓我站在原地等他們射嗎?」
這一箭射出,事態就完全變了,但這正是宮嫄想要的結果——裹脅公山虛以及他所率領的軍陣,不動手也得動手!
那些戰士不論被石頭蛋打在什麼部位,都似全身受到一股大力衝擊,猛地就被震飛了,落地之後摔得七葷八素,眼睛發花腦袋裡也嗡嗡作響,一時失去了再戰之力,渾身內外卻沒受什麼傷。
虎娃闖入軍陣就如虎入羊群,不斷有驚呼聲響起,一名又一名戰士飛了出去,有的是被虎娃打出去的,有的是被石頭蛋砸飛的。虎娃第一次施展重新煉化后的法器,那四枚石頭蛋盤旋穿梭、威不可擋。
公山虛只得又問道:「你說那頭駮馬被制伏之後仍欲傷你性命,卻與君女大人以及她身邊衛士所見的事實不符,這又是怎麼回事?」
可是軍陣當然不能聽她的號令,只能由公山虛下令。公山虛又躬身道:「請君女大人稍安,此人既然沒走,看上去倒是個肯擔當的,先將事情問清楚了,再處置不遲。」接著他又轉過身來道,「請問你是何人,又為何在此行兇傷人?」
這時虎娃走出了樹叢,皺眉道:「我也沒想走啊,一直在等著呢,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事情說完?不是我襲擊了君女的衛隊,而是她養的畜生在此撒野傷人,然後又指使身邊的衛隊,在這裏襲擊了我。」
虎娃反問道:「你是什麼人?居然在這裏擺開軍陣!不要告訴我,這些軍士是君女的衛隊。」
幾道雪亮的刀芒交叉斬出,卻大多劈了一個空,只有最後一道刀芒被一枚石頭蛋擊碎。虎娃已經一腳踢在了一面盾牌上,迎面那名戰士的刀也被另一枚石頭蛋擊飛了。
虎娃手握銀角又走回了山頂,仍在上午那個地方端坐入境。虎娃踹那名衛隊首領時,運轉神氣法力差點從腳尖踢出電光,因為他身處一種奇異的狀態,與那支銀角血肉相連、生機靈性感應相通,彷彿已擁有某種天賦神通。
虎娃一指遠處的宮嫄道:「公山將軍,你要是真來辦事的,就趕緊把她押回國都,交給理正大人問訊吧。她身為君女,會受什麼責罰我不清楚;但其罪名,你應該是清楚的。」
公山虛知道虎娃肯定會動手,對方可不管軍陣和衛隊分別聽誰的號令,他m•hetubook.com.com們就是一夥的。情急之下這位將軍自懷中祭出一柄彎月般的短鐮,打著旋飛去撒出一片光華,卻沒有斬向虎娃,而是護在自己的身前格擋。
法器互擊的同時,公山虛突然感覺到一陣暈眩,元神受到了無形的衝擊——另有高手埋伏在一旁暗算,就在不遠處的密林中。
虎娃抬起右手,亮出了一直貼在小臂內側的那支銀角,伸左手終於將這支角給拿開了,緩緩說道:「這就是證據,那畜生是一頭異獸,有天賦神通,被我制伏之後仍凶性不減,欲襲殺於我!」
只聽嘭的一聲,這名戰士連著盾牌飛向了半空,驚叫著朝車駕上的宮嫄砸去。宮嫄大叫一聲跳下馬車,身邊的兩名親衛趕緊拔刀保護,而虎娃已經闖入了軍陣。
但以君女之尊,在王室畋場中遊獵時被一不明身份的狂徒襲擊,連衛隊都給揍趴下了,宮嫄本人也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不查清楚是也絕對無法交代。公山虛本想勸宮嫄冷靜,可是這位君女見到將軍來了,便哭喊著要回去報仇,非得拿下那小子問罪不可。
一枚石頭蛋呼嘯著飛了過去,在空中劃出一道軌跡崩斷了所有的弓弦;另外三枚石頭蛋已經朝左側的軍陣砸去,在空中帶著潮湧之音。而虎娃本人的身形在石頭蛋的光華包裹中亦瞬間而至,快得連後面的戰陣揮刀掩殺都來不及。
虎娃搖頭道:「那畜生明明有靈智,卻有意踐踏田地,企圖向村民行兇,被一條狗阻止,它便去追那條狗。明明看見我在前方,卻不收勢仍欲傷人性命,若非我還算有點修為,此刻恐怕已經沒命說話了。
公山虛午後就已聽到消息,君女的那頭駮馬跑到村子里撒野,讓人給宰了。宮嫄本人當時也被宰駮馬的人給嚇跑了,然後集合自己的衛隊,氣勢洶洶地又跑回去算賬。
「虛」是這位將軍的名字,當時的習慣,通常只稱名,為了表示對某人的尊敬時,才會帶上姓氏。
宮嫄看見虎娃便怒火中燒,有公山虛將軍率領的三小隊軍陣在前,她也忘記了害怕,從車上跳起來尖叫道:「將軍,就是他!他好大的膽子,居然還等在這裏沒走,快將他拿下!……軍陣,軍陣上前!」這一刻,她簡直有種自己是在指揮作戰的感覺。
虎娃看上去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少年,但顯然修為不低,其來歷必不普通。宮嫄身為君女固然尊貴,可是國君有十幾個女兒呢。假如這少年是哪一門大派尊長的嫡傳親人,或者是國中某個重要部族的繼承人,那麼他在這種情況下,還真敢頂撞宮嫄。
公山虛聽君女這麼叫他,心裏就有點不太高興,側過身來答道:「君女大人,我熟悉這個村子,按衛士們所述的狂徒形容,此村中絕對沒有那樣一個人。而且那人也說了,他只是偶然路過此地,恰好遇見和-圖-書角將軍踐踏田地。」
虎娃很快擊潰了第二支小隊,祭起三枚石頭蛋又向最後一支仍保持陣型的小隊砸去,同時分出一枚石頭蛋去收拾公主的衛隊。這番戰鬥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但比中午收拾公主衛隊所用的時間長多了。畢竟是對付整整三小隊訓練有素的軍陣,虎娃又沒有傷人性命,亦頗費一番工夫。
宮嫄又在車上大叫道:「虛將軍,你別聽他胡言。我當時親眼所見,角將軍只是在追一條狗,卻被這個人攔住了。他明明已經制服了角將軍,卻還要下毒手將角將軍殺死,我這才欲將他拿下,否則無法回去向父王交代。」
虎娃也清楚訓練有素的軍陣不好對付,假如他們站穩了陣型,又有高手領陣,採用穩步推進的方式正面決戰,則勝負難料。所以他事先安排了盤瓠潛到了附近的樹叢中偷襲,搶在第一時間就切斷公山虛與軍陣的聯繫,然後闖入軍陣之中趁亂動手。而公山虛這麼「配合」,倒是一個小小的意外。
……
虎娃並不是一個人在動手,灌木叢中還埋伏著盤瓠呢,虎娃往哪兒沖,盤瓠就朝他正前方的人發出無聲的衝擊震吼。對付這樣的軍陣,最好的辦法就是各個擊破,讓越來越多的人失去戰鬥力。
宮嫄急於要抹殺這一切,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虎娃,是這狂徒擊殺了駮馬、襲擊了衛隊,最後被趕來的公山虛將軍拿下。那麼其他的事情,就完全可以做另一番解釋了。只有動手才能定性,讓軍陣沒的選擇,也讓對方無可分辯,宮嫄自以為很聰明。
公山虛來到田野邊擺開戰陣,卻不見虎娃的蹤影。而宮嫄坐在車上叫道:「就是這裏,那人在這裏殺了角將軍,角將軍的屍首還在山坡上呢!他也是在這裏襲擊了我的衛隊,現在人又不見了,肯定是躲在村子里。虛將軍,你快派人將他搜拿出來!」
即使是自己看到的事情,比如虎娃殺了駮馬,宮嫄也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說法。可是虎娃已當眾證明了事實,並非是宮嫄所說的那種情況。
我的確是制服了它,可那畜生被制服之後仍欲行兇,所以我才不得不宰了它。那畜生既然已經死了,我本不欲追究他人,只要畜生的主人前來道歉、並賠償村民的損失即可。不料她竟敢繼續縱容衛隊行兇,此刻還把軍陣也調來了!難道是嫌自己闖的禍還不夠大嗎?」
宮嫄此時還可以選擇承認實情並道歉賠償,事態尚不算太嚴重,畢竟只是死了一頭畜生而已,她應自己回去承擔駮馬被殺的責任。可是宮嫄自幼在國君面前受寵,在外面是嬌橫慣了,平常哪有人會這樣忤逆她的意思,就連駮馬那頭畜生都知道該怎麼討好她。
其實駐守畋獵園林的軍陣已經來了,但這不算正式的調軍,也不可能擺開戰陣的架勢,因為這裏並非戰場。公山虛聽說www.hetubook.com.com君女遇險,帶著恰在身邊的軍士趕來救援,也是理所應當之事。那三支小隊並沒有攜帶弓箭和長槍,連皮甲都沒穿,為了行動迅速,只佩著腰刀抄起盾牌就來了。
那位公山虛將軍來得比虎娃預料的更快,實際上不是宮嫄去找他的,而是他帶著一夥軍士來找宮嫄。
虎娃原本就沒打算與之決鬥,只想以一枚石頭蛋在盤瓠的配合下將之纏住,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繞過此人衝進軍陣。沒想到公山虛敗得這麼快這麼徹底,更顯得虎娃神威無匹,這其中固然有盤瓠的配合偷襲之功,但這位將軍恐怕也是有所保留。
宮嫄深受國君寵愛,又兼年少無知,跑到民間來難免行事嬌橫,如今吃了這麼大的虧,說不定會捅出更大的亂子來。公山虛趕緊集合身邊的軍士趕往此地,他既是怕君女出什麼意外,也怕君女在村中亂來。
虎娃果然沒的選擇,那一箭射的是他的腿,可他已沒有站在原處。羽箭深深地插入地下,露在外面的半截箭桿還在疾速震顫,而虎娃已經向前衝去,似一頭狂奔的駮馬撞向公山虛。
根據聽到的消息判斷,君女招惹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就以她那脾氣,假如真把對方給逼急了,人家可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起了衝突則後果難以意料,而公山虛恐也脫不了干係。焦急的公山虛將軍帶人趕到半路,卻恰好迎面遇上了狼狽而回的宮嫄。
公山虛的法器落地,人也被擊飛了出去,虎娃卻聽見了他以神識攏音悄然說的一句話:「千萬別傷了君女的性命,也別害了這些軍士的性命!」
對面所有人都看見了,這樣的傷痕可不是普通的手段能留下的,那駮馬定是貼身以天賦神通偷襲,而這少年居然沒死,卻不得不將駮馬的獨角給掰了下來、破了對方的法術,而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
但虎娃倒也沒什麼害怕的意思,他可是見過大場面的,漫天飛來的羽民族人見過,屠村滅族的兇殘流寇見過。若說軍陣嘛,他本人還在雙流寨外帶著村寶率領的一整支軍陣,在山野里遛了對方一天一夜呢。
事情的經過,公山虛應該清楚了,這少年沒有撒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得又問道:「你究竟是誰,總得留下來歷名號。否則國君所賜的駮馬被殺,宮嫄大人回去之後也不好交代。」
公山虛站在隊伍的最前方,向後舉了一下左手,三小隊軍陣戰士皆持盾抽出了腰間的佩刀,做好了迎戰準備,然後他沉著臉問虎娃道:「是這樣的嗎?」
見宮嫄本人無礙,這位將軍才鬆了一口氣,趕緊詢問事情經過。恰在這時,君女的衛隊也逃回來了,樣子是那麼的狼狽。宮嫄看見公山虛將軍就哭了,且又驚又怒情緒頗有些失控,揮舞著手臂講述了事情的經過,重點是那狂徒多麼兇殘可怖。
半頓飯的工夫之後,虎娃周和-圖-書圍已經沒有站著的人。衛隊與軍陣中所有的對手,全他被打飛到半空又摔落遠處,人們爬起來之後跌跌撞撞地四散逃竄。虎娃走下山坡,來到一片狼藉的田野中,只有一名紅衣少女還在尖叫著奔跑,可此時她就算叫破喉嚨也沒用了。
虎娃嘆了一口氣,悄然吩咐了盤瓠幾句,起身走下了山坡。盤瓠擁有三境修為後是越來越聰明了,幾乎什麼話都能聽懂,晃著尾巴很興奮地鑽入了密林中。
那邊宮嫄見虎娃只與公山虛說話,軍陣又不聽她的號令,早已又急又怒,尖叫道:「軍陣上前,拿下兇徒者有重賞!……將軍快動手,無論如何,不能放此人逃離,應押往國都交理正大人問訊。」
公山虛也只得讓衛士帶路,大家簇擁著宮嫄又走向公山村。虎娃遠遠地在山坡頂上看見了這些人,便微微皺起了眉頭。很顯然,這回又來了訓練有素的精銳軍陣,還好人並不多,只有三支小隊,為首者應該就是那位公山虛將軍。
以宮嫄的脾氣,剛開始可能並非是故意要撒謊,不就是角將軍在田地里追一條狗嗎?多大點事啊,事後賠這條狗再加上那點莊稼就是了!她趕來時看見的確實就是這一幕。至於其他的事,有些人總認為能以沒看見為借口,從而推卸責任。
這個機緣太寶貴了,他血肉模糊的傷口正在漸漸愈合,只有在煉化己身運功療傷的同時,以煉器之法感應那支銀角才能進入這樣的狀態,時間不會很長。
公山虛越聽越是心虛啊,對方說話時的神情實在太鎮定了,彷彿根本就沒將殺了駮馬、揍了公主的衛隊當回事。若他所說是實,那麼所做的事情也就完全占理,看樣子便不怕,公山虛不禁在暗自猜疑此人的身份。
話剛說到這裏,公山虛就暗叫一聲不好,因為他聽見了一支羽箭射出的尖嘯聲,從宮嫄的車邊直奔虎娃而去,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虎娃暗罵道——這個宮嫄,還有完沒完了!嚇跑了幾個又來了十幾個,打跑了十幾個又來了幾十個,接下來難道還想調動戍邊軍陣不成?
石頭蛋看上去是鈍器,但以虎娃的法力祭出,無論是將人打得筋斷骨折或是穿身而過都毫無問題。可他卻沒有這麼做,所施展的手法很巧妙。
再看虎娃的手心直至肘彎部,有一道筆直的焦黑色傷痕,就像被燒紅的銅條烙上去的,肌膚表面已經結痂,圍繞著這道傷痕,周邊還有很多細碎的放射狀焦痕,那是被電光所擊留下的,顯得有些猙獰可怖。
但當時只是靈光一閃,虎娃並沒有體味真切,還要在深寂的定境中感悟。此刻就能看出他多年前的初境修鍊根基是多麼紮實,如嬰兒般的內感是那麼清晰。他在體會與銀角感應相連的神氣運轉,回味與那駮馬神氣血脈互感時的狀態,定境中並無雜慮,甚至恍惚有種自己便是一頭駮馬的感受。
https://www.hetubook.com.com君碰到這種事,只要這少年占理便追究不了,也只能去責罰宮嫄;而這少年也不過是回家挨尊長一頓罵,可人家好像不在乎這些。
宮嫄指揮不動軍陣,可是她能指揮自己的衛隊啊,她那十幾名衛士也跟著軍陣一起來了。見公山虛和虎娃說了半天廢話,情況越說對她越不利,氣急敗壞中就命令衛士先動手了,射箭的便是衛隊的首領、那名三境修士。
虎娃終於怒道:「她好不好交代,與我何關,愛怎麼交代就怎麼交代去!你身為遊獵將軍,有義務將這裏所發生的意外上報國君,那就如實稟報吧。至於我的身份來歷,與那畜生該不該死、這君女該不該罰,有半點關係嗎?」
對方的語氣令公山虛吃了一驚,再說話時氣勢便弱了幾分:「我是國中鎮守此獵場的將軍公山虛。君女宮嫄大人來此遊獵,卻被你所衝撞,衛隊亦受襲擊,我得知消息,率人趕來接應。」
隨著法術互擊的悶響,公山虛的身子飛了出去,短鐮也光華碎滅不知被砸飛到何處。一招就能解決掉這位將軍,也出乎虎娃的預料。在公山虛出手時,他就看出此人修為不俗,要在鬥法中將之徹底擊敗,恐怕要費一番手腳。
公山虛是一名四境五轉修士,反應很快已經祭出了法器,可他仍然沒擋住。虎娃身形前沖的同時,石頭蛋已經砸了過來,擊在那短鐮揮出的光幕上,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竟一分為四。不是石頭蛋被打碎了,而是瞬間化為了四枚。
暗算公山虛的當然是盤瓠,它四足蹬地、弓起後背夾著尾巴,發出了無聲的震吼。自從突破三境修為之後,盤瓠的天賦神通也更強了,它的吼聲可以衝擊形神,卻可發出他人聽不見的聲音,有點相當於虎娃平時召喚它的哨音。
遠望公山虛率領的這三小隊軍士,僅看其身形步伐,精氣神就完全不一樣,宮嫄的衛隊跟在後面與之一比,更像一夥烏合之眾了。這是相室國戍邊的精銳軍陣,以虎娃所見,可能比不上農能率領的那伙本領高強的亡命之徒,但也差不了太多,對付起來不是很容易。
久經操練的軍陣反應速度很快,中間那支小隊轉眼被虎娃沖潰,但兩側的小隊已經變換隊形穩住陣腳、刀盾相連配合無間,既防止虎娃再衝進來,也從左右合圍而上。前方君女的衛隊也慌忙間張弓搭箭,正好可以瞄準戰場中央的虎娃。
公山虛見宮嫄說得凌亂,並沒有隻問她一人,又追問了兩名拉車的親衛、宮嫄身邊的侍女、衛隊的首領、還有幾名普通的衛士,總算將情況大致搞清楚了,不由得眉頭緊鎖。他是個明白人,這件事還真不能說是對方的錯,假如鬧大了對宮嫄並無好處。
這位將軍分明是不想和他動手,表面上卻作出猝然間抵擋而不敵的樣子。軍陣雖然沒有接到主動出擊的命令,但「敵人」到了眼前也不得不動手了。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