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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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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和光同塵 第三十六章 莫遺其咎

第二部 和光同塵

第三十六章 莫遺其咎

后廩納悶道:「你與我說話,何時變得這麼猶豫?」
鄭室國的這個要求很過分,但他們偏偏打著武夫丘的旗號。說是正準備供奉一批精良的刀劍寶器給武夫丘上的高人修鍊所用,一時難以籌齊,也請巴室國幫個忙。后廩明知對方是敲詐,可能還想趁機多少削弱一點巴室國的軍備力量,但也點頭答應了。
伯勞:「這種事情,我怎敢開玩笑呢?假如不是與主君私下說話,我就算心裏這麼猜想,也不會說出口的。」
傳說菁華訣的玄妙就在於讓人擁有青春鼎盛的長久壽元,假如太乙先生少年時就已突破六境,並將菁華訣修鍊大成,那麼他一輩子都可能擁有這樣的形容。除非自己的心境有變、形容另有顯化,那就更非一般人所能測度了。
后廩笑道:「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又怎會真的那樣做?看似自以為聰明,卻是自尋難堪。小先生便是小先生,若他真是象煞前輩,那我們更是求之不得,這也是少務的大福緣!」
后廩又嘆道:「話雖這麼說,但我操持國事這麼多年,修為一直未得寸進。到了今天,終於要將巴室國交給少務了。」
伯勞正欲告退,剛剛起身卻又說道:「主君,我想起一個傳聞,不知該不該說。」
伯勞並沒有問少務去了哪裡、正在做什麼,而是問道:「你讓少務遠離國都,也是想讓他遠離諸子爭位之事吧?」
象煞據說是巴原七煞中最為年長的一位高人,有傳說他已在世千年,在巴國建立之前,他就已在巴原西疆的蠻荒中修鍊了。那麼在這漫長的歲月中,他完全有可能得到過菁華訣的秘傳。
這並不是因為巴室國缺錢糧,其實它的廩倉比鄭室國更富足。但發生水患的是國中最南境與鄭室國接壤的善川城。
虎娃並沒有介紹更高深的境界修鍊,因為他目前的修為與兩頭狂獒一樣,也只是四境九轉圓滿。但他比兩頭狂獒知道的東西多得多,也重點提醒它們將來在突破五境之時,可能會面臨的困境及兇險,需要在古藤的守護下閉關修鍊,並且為彼此護法。
后廩再度長嘆道:「仲覽是諸子中年紀最大的,心思也最為深沉。假如坐在國君的位置上,心思深沉些也無妨,卻需要明智,他最大的缺點就是不夠明智。而會良畢竟更年輕些,做事情則更大胆放肆。若身為一國之君,雖須有氣魄,卻絕不能無知無畏。」
在此時,這是一個新出現的概念與詞彙,虎娃還在地上畫出了這兩個「字」。
虎娃之所以著急返回此地,並不是僅是為了讓那靈物與回歸古藤原身,也是因為兩頭狂獒。
后廩面露苦笑,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說道:「諸子之中誰有此心,難道我不清楚嗎?這兩天我下令任何人不得離開禁地,有些消息也傳不出去,……伯勞,你與北刀將軍是否查清,禁地之外的山中都來了什麼人?」
虎娃站在古藤下感慨良久,然後從懷中取出https://m•hetubook.com.com一個玉匣,對兩頭狂獒道:「這株古藤曾伴隨一位前輩高人修鍊,數百年後已將通靈,我上次取走之物便是它所顯化的靈性所聚,如今讓其重歸於原身。這是一株通靈之藤,將來亦可像你們一樣修鍊,它既在守護你們,你們也要好好守護它。」
只聽后廩嘆息道:「你、我以及長齡,皆是同年所生,想當初我們也是同在師尊的指點下邁入初境得以修鍊。師尊便是巴室國中前任工正大人,可後來我們卻走上了不同的路。長齡的生性最為閑散,一心只求在登天之徑上走得更遠。
伯勞解釋道:「與李路先生的身份有關,但我的猜測過於匪夷所思,所以才不好說。」
伯勞又苦笑道:「我自信也不會看走眼,李路確實就是一位少年,不僅僅只是擁有少年的形容而已。但他若是象煞前輩,倒也不是不可能。象煞前輩以童子面目示人,並非故意偽飾身份,據說他以童真之心駐童顏不老,看遍世間百態卻不失當初之質樸。這是他的修鍊,也是一種大神通,他的境界亦如此,在世千年亦是童子。」
虎娃叮囑藤金與藤花,在沒有掌握化形之道之前,絕不要離開這一帶,至少在這裡是安全的。若有一天它們能夠化為人形行走,也不妨出去見見世面,但不要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假如有人問起他們是誰,便可自稱是為彭鏗氏大人看守封地者,同時可報上名號。
接著北刀氏將軍又奉國君之命,率領一支使團出訪鄭室國。這次出訪事出有因,因為去年巴室國南境一帶曾遭遇水患,當時為了賑濟災民,巴室國曾向鄭室國借糧。
若它們將來在彭山中見到人就帶著敵意發起攻擊,那麼這一帶就會出現兩頭非常恐怖的妖獸。不僅會引起無辜者死傷,它們自己也不會有好下場、定會引來高人斬殺。總有傳說某處山野中曾出現兇殘的妖物,很可能也有類似的原因吧。
國君岔開了這個話題,看著伯勞又說道:「三年前,我就該放您逍遙自在去了,可因為我的身體狀況,不得不煩勞您留任至今,巴室國也需要您這樣的鎮國老臣。等到少務繼位之後,恐怕還得讓您再操勞幾年,您也知道我的大願。」
巴原上見知廣博者也絕不止這西嶺與伯勞兩位,假如別人也聽說了虎娃的事迹,會不會也做出同樣的猜測呢?——這倒是個很有意思的、不約而同的誤會。
伯勞趕緊擺手道:「主君切不可如此,您也許還不了解這等高人的修鍊。他行走巴原時自稱李路先生,那便真的是李路先生。您這麼做了,他若真是象煞前輩自不會否認,但李路便不再,您面前的就是象煞,主君又該怎麼辦呢?」
后廩:「難道你看出什麼來了?我託付大事於他,雖另有補救安排,但最後也不要出任何差錯!……此人的來歷與誰有關嗎?」
國君的身體狀況本就是和*圖*書十分隱秘之事,原先的知情者只是極少數人,絕大多數人只是根據傳聞做出了種種猜測。如今的知情者對這個消息當然是將信將疑,后廩已不可能活太久,現在這麼做難道是另有用意?但這種猜疑只能憋在心裏或私下密談,絕不能公然說出來。
伯勞低聲答道:「傳說中的象煞太乙先生。」
伯勞:「您可能就是需要想的事情太多了,總也不得安心修鍊。」
想到這裏,后廩又開口問道:「我越想越覺得你的推測有道理。可是我親眼見過李路先生,自信還有識人之能,怎麼看他就是一個孩子啊!絕非你我這樣的老人扮作少年面目,更別提象煞那樣的前輩高人了。」
后廩有些無力地擺了擺手道:「我又何必把麻煩留給少務呢?我享國的時間已經太久,這一生都注重聲名,從未做過什麼不仁之事。但……」
金銀、青銅等物有時還好說,只要花大代價投入人力物力即可。但是像精鋼這類東西,是普通的工匠根本打造不出來的,必須請修士以煉器之法煉製。普通的鐵器雖也偶爾能冶鍊,但工藝極難、代價極大,所煉出來的東西雜質極多且不堪使用,放一段時間便鏽蝕殆盡。
這位國君說話很有分寸,不會因為是在內室之中、與多年至交好友私談,就忘記了自己的承諾。他並沒有說出虎娃身懷菁華訣秘傳的事,他自己也曾猜疑虎娃是清煞的傳人。並沒有任何傳聞說象煞也修成了菁華訣,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伯勞也嘆息道:「國人皆知你將傳位於少務,還想爭位者要麼就是不夠明智,要麼就是想冒險一搏了。少務繼位,恐怕還會有些小麻煩。」
所以虎娃必須再回來,找到這兩頭狂獒把事情和道理都說清楚,也告訴它們今後該怎麼修行。一邊教它們說話一邊對它們說話,虎娃也頗費了一番工夫,不禁又感慨假如已有六境修為,事情就會簡單得多,以神念心印便能傳達很多複雜的信息,甚至包括許多語言無法解釋的東西。
這片谷地四面都被高崖環繞,宛如一個巨大的天坑,當月亮升到正中時,月光才能照射到地面。藤金和藤花並沒有睡覺,在月光下與盤瓠嘀嘀嗚嗚不知又在說些什麼。後來盤瓠朝著月亮吐出了一枚朦朧的珠子,似無質而有形,卻又未完全成形,圓坨坨、光燦燦,彷彿能吸收月華。
這兩頭狂獒很聰明,已知道這裏如今是虎娃的封地——虎娃好不容易才讓它們明白「封地」是什麼意思,那麼它們便是虎娃留在這裏守護封地之「人」。兩頭狂獒還問虎娃,自己應該叫什麼名字?並請虎娃幫它們起名字。
兩頭狂獒想了半天,還真給自己想出了名字,雄獒叫藤金、雌獒便叫藤花。因為它們一直在這株古藤旁修鍊,又得到了金花為法器,如此稱呼,它們也相當於給自己取姓為藤。若是按虎娃在此地的封號,亦可稱呼它們為彭藤金與彭藤花,或m•hetubook•com•com者彭金與彭花。
后廩:「所以我當初才讓少務跟隨在你身邊、接受你的指點,讓他看看你是如何處置國事與修鍊的。如今送他遠離國都,也是希望他多了解將來要治理的巴原,同時也不要為這裏的事煩心。」
假如那位高人能留下更詳細的文字記錄,那麼就算虎娃沒有神通在身,也會知道這裏曾發生過什麼、那位前輩又想告訴後人什麼?
后廩聽聞之後和伯勞的想法是一樣的,既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又無法否認這種推測很有道理,他嘆道:「此人在相室國飛虹城見到了星煞,便擁有了星煞的信物;在龍馬城見到了倉煞前輩,便與倉煞把酒相談、一起行游數月。
伯勞有些尷尬地答道:「公子會良帶人來了,埋伏在禁地之外,好像人數還不少。公子仲覽也帶人來了,埋伏在更遠的地方,化妝成採藥或打獵的模樣,還在暗中監視會良的人。他們發現小先生離去本欲追蹤,可是小先生走得太快,這些人也不想暴露行跡,所以並沒有追上。」
伯勞苦笑道:「我並不是說此人有什麼問題,而是他的身份可能很驚人。」
這就相當於放貸收利,鄭室國同意借糧,但讓巴室國歸還其他的財貨,其價值明顯大於那批糧食,反正巴室國也能還得起。如果僅僅是普通的財貨也就罷了,鄭氏國還特意索要一批兵甲軍械。
……
伯勞卻搖了搖頭:「若小先生出自象煞門下,倒也沒什麼好驚訝的,但我認為他並非象煞弟子,很可能就是太乙先生本人!」
他雲遊巴原各地、拜訪結交各宗門高人,修鍊至今已突破六境,並在國中開宗立派了。你則接任了師尊的工正之職,多少年來一邊處置公務一邊修鍊,在國中德高望重,如今也突破了六境,成為受人敬仰的高手,……辛苦你了,也難為你了!」
虎娃離開金鈴峺的時候,還不知道伯勞也做出了與西嶺一樣的猜測。如今相室國與巴室國的兩國之君,都懷疑他是傳說中的象煞太乙先生,但這種事情也不會傳到他的耳中,因為誰都不敢隨意亂說。
巴原上人口繁密的城郭,如今也能大規模組織民夫開礦冶金。但是最好的器物,至少也是寶器,在民間工匠冶鍊打造的基礎上,最後還需要共工以法力煉製,否則難以得到精純的材質,軍械也不能擁有精良的性能。
后廩亦驚亦喜道:「小先生是象煞前輩的傳人?」
巴原上絕對不止西嶺一位見聞學識淵博之人,伯勞身為巴室國工正多年,又是一名六境修士,其見知只比西嶺更為廣博,也了解很多西嶺聽都沒聽說過的秘聞。他分析起來是更加有理有據,但要想完全印證這個猜測,也有更多令人疑惑的地方。
后廩驚訝地張大了嘴,不由自主站起身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就在虎娃定坐于高崖洞府中修鍊的那天夜裡,彭山禁地,國君行宮的內室中,並無其他侍衛或僕從在場,只有國君m.hetubook.com.com后廩與工正伯勞在私下交談。
虎娃在谷地中呆了兩天兩夜,次日天亮便帶著盤瓠離開了這裏。藤金與藤花十分不舍,在古藤下像人一樣站直了身體,揮著一隻前爪送別——這姿勢也是和盤瓠學的!而高崖上有一陣風吹過,古藤發出窸窣的響聲,風中擺的葉片也像是在揮手道別。
伯勞無言起身,向後廩行君臣之禮,后廩亦起身雙手扶住了這位老臣,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當時因為洪水沖毀了道路,而災民又不能等待太久,所以後廩則派人向鄭室國求助,從那鄰國那邊運送物資則更快更方便。鄭室國那邊答應了,如此也能在道義上圖個好名聲,但他們提出了附帶條件——事後要巴室國償還更多財貨。
他斬殺了孟盈丘的弟子闖關進入我國,就算宮琅是自己找死,孟盈丘不追究也就罷了,可命煞發話,請他去親手摘取一枚不死神葯離珠,這分明就是邀他見面的意思。假如他就是象煞前輩,如此倒都能解釋得通了。」
伯勞趕緊說道:「我們自少年時就是至交好友,師尊便是國中工正,與師尊一樣處置各種事務,對我來說未嘗不也是一種修鍊。」
……
之所以沒人知道象煞前輩也會菁華訣,因為他根本沒必要施展這種秘法給別人看。菁華訣本就不是用來與人鬥法的,若說看的話,巴原上所有的見過他的人恐怕都親眼見證了。因為象煞從來都是以童子面貌示人,如果他自己不說,誰也想不到他就是傳說中的象煞。
說到這裏后廩欲言又止,彷彿有些說不下去了,而伯勞說道:「我能體會主君的心情,今日之事,便是在勸阻他們。若將來他們仍欲妄行,您也不必太過傷憾,以國為重吧!早做好準備,便不難免禍。」
藤金與藤花本是山野中懵懂無知的妖獸,一直守護著這株古藤在修鍊,並沒有見過外面的人。而在半個月前,有人闖入此地驚擾了它們,還企圖奪走古藤。假如虎娃當時不在場,那麼這兩頭妖獸將來再見到人,恐怕會心懷恨意、主動發起攻擊。
伯勞答道:「都準備好了!……明日主君就將離開禁地去巡視國中各城郭,而北刀將軍將返回國都宣布此地的消息,然後率隊出使鄭室國。」
所以各城郭才會設工師之職,並延請轄境內所有三境以上修士為共工。而只要邁入初境得以修鍊、將來有可能成為共工者,都會被免去賦稅勞役。
它們就算出去見世面,也不要離開此地太遠、太久,因為這裏就是它們的修鍊洞府,還要守護好那株古藤。虎娃即將離開,等將來還會再回來的,屆時再來看它們的修行。虎娃說的不僅是修鍊,他談的是自己所悟的修鍊之路——修行。
虎娃從小在蠻荒中長大,了解很多禽獸的習性,曾被人驚擾或傷害過的猛獸,再見到人時要麼就遠遠地躲開,要麼可能會主動發起攻擊。而這兩頭神通強大的妖獸,是不會怕一般人的。
這位工正大人向國君和_圖_書解釋了一番,所說的理由大抵與當初西嶺對欣蘭的分析類似。但西嶺是在飛虹城中對欣蘭說這些的,虎娃後來又經歷了很多事,如今伯勞猜疑他是象煞,證據似乎是更充分了。
以藤金和藤花的修為,只要聽明白了意思,想開口說話並不難。可是他們此前並未領悟化形之法,想凝聚妖丹化為人形還需要從頭修鍊,尚需時日才能辦到。
等說完這些,山中的夜幕再度降臨,虎娃這兩天教授了這兩頭狂獒太多的東西,便讓它們自行去好好消化體會。而虎娃自己又登上了那崖壁中的洞府定坐,此處也是數百年前某位高人的閉關清修之地,在這裏修鍊,彷彿也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與體會。
國君后廩離開彭山禁地,在儀仗衛隊的簇擁下,神采奕奕地巡視國內各城郭,接受萬民的祝福與拜見,他所過之處,都成了當地民眾盛大的節日。而北刀氏將軍則從彭山禁地趕回了國都,向朝中留守諸臣宣布了喜訊——國君得神醫以稀世靈藥調治,身體已康健如初。
虎娃則笑著反問道:「你們自己想叫什麼名字呢?」
后廩長出一口氣道:「如此說來,李路先生真可能就是太乙前輩了。若想確認的話,恐怕只有一個辦法,去當面問他——您是否就是象煞太乙前輩?」
藤金與藤花不吱聲了,端端正正坐在一旁凝神觀望,目光中充滿了驚奇與佩服之色。很顯然,盤瓠在教它們如何凝鍊妖丹,雖然它自己還沒有完全凝鍊成功,卻可讓藤金與藤花借鑒它的修鍊之法。
說著話打開玉匣,將匣中混合著萬年長清之泉的泥土倒在了那古藤根下。那奇異的小型五花參隨即化為一道金光入地不見。古藤看上去沒什麼變化,但虎娃的神識中卻有一種玄妙的感應,彷彿一個人在沉睡中恢復了清醒,不僅流露出舒適歡暢的情緒,同時也伴隨著某種感激之意。
國君點頭道:「好,非常好,多謝你了!……您且回去休息吧,把北刀將軍叫來,我另有事情叮囑。」
譬如此地曾發生的事情,就算是一名七境高人,所留御神之念的法力消散之後,後人也無法知道這位前輩所要傳達的信息。若不是留下了一個符文,虎娃甚至不清楚有這樣一位高人曾在此清修,而古藤通靈很可能與之有關。
轉過年來,道路已經修通,巴室國便決定「歸還」鄭室國索要的財貨器物。遵信守諾是必須的,使團便是去送東西的,后廩還命使者向鄭室國君當面表示感謝。
后廩好奇道:「難道此人有什麼問題嗎?我曾將性命託付到他的手上,也清楚他在相室國以及彭山之中的所作所為,他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這天虎娃就端坐在古藤下,身前坐著兩條狂獒和一條小花狗。他為它們講解了層層修行境界之妙,所說的都是自己修鍊以來的感悟,也算是一場很特別的法會。至於兩頭狂獒能聽懂多少,則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有些暫時還聽不懂的內容,可以留待日後慢慢去解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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