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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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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百川歸海 第六章 為王前驅

第四部 百川歸海

第六章 為王前驅

巴君及其助手看上去都沒有在御車,因為那兩匹白馬連韁繩都沒有,就是自己在行走。助手彭鏗氏于馬車上垂著眼帘端坐,而少務面帶微笑向著漸漸到來的一切點首示意,彷彿連續五場的比斗,都是為了他這一刻的亮相而準備的。
虎娃當然明白盤瓠的心思,他舉薦盤瓠為將軍,在國戰中立下一系列功勛,就是為了幫盤瓠。但如今看來,這些還不夠,假如可以的話,虎娃甚至願意和盤瓠易地而處,將自己所獲得的聲名以及功勛都給盤瓠。假如是那樣,盤瓠在這種場合開口提親,想必無論是命煞還是少務都不好當面拒絕,只要少苗本人願意就行。
可是少苗的身份太特別也太敏感了,她是后廩之女、與少務同母的親妹妹,自幼備受父兄的寵愛,國中幾乎無人不知。無論少苗嫁給誰,都是國之大事,在如今的形勢下,這樣的聯姻甚至是驚動巴原的大事件,所以誰都不好隨便提。
命煞彷彿總帶著能顛倒眾生的嬌媚之態,但她似乎不太喜歡這種很熱鬧又有些紛亂的飲宴場合,只是稍坐了一會兒,便率兩位長老離去,甚至都沒有等到飲宴結束。同樣沒有等到飲宴結束便告辭的另一位高人是倉頡,他來到百川城之會的心愿已了,跟眾人打完招呼也就走了。
眼看帛讓的車馬已沖在最前,而少務的車馬則盡顯雍華而行,虎娃卻突然一皺眉,因為他感應到自地底忽然捲來一股無形的力量擊向馬蹄。
在場的還有各派大成高人,他們得到此神念心印,可以很方便地再以神念心印傳於門下弟子。相信今日盛會之後,各宗門高人與各位國君回去,都會組織專門的機構和專門的人,去教授百姓學習和運用文字。倉煞這一道神念心印,便等於將文字傳承推廣到整個巴原。
比御車當然要挑選最好的駿馬,誰說馬就一定不能成妖呢,能駕御有修為的馬妖,那也算是國君的本事,就像他們能請到最出色的助手一樣。
虎娃早有戒備,鼻腔中發出一聲悶哼,無形的隔空法力就如重鎚落地,將兩匹白馬周圍以及前方的地面都給定住了。仇游的法力受到阻隔而碰撞爆發,有幾枚碎石從地上激射而出,卻落在兩匹白馬左側前方一丈開外。
各宗門來的修士很多,而以前有些宗門之間的交往並不多,有些人在無法確定輩序的情況下便一律以道友稱之;而對於那些成名高人或尊長,則稱一聲前輩。還有一個詞也被眾人接受,便是虎娃所謂的「修行」,代表修鍊中一切所求與所行。從這一天起,世間的修士往往也被稱為修行人或修行者。
這一幕讓虎娃心中讚嘆不已。其實這一場聚會,各種人都帶著各自的目的而來,赤望丘有赤望丘的打算,五位國君也有他們的想法。每個人都可能想藉助這場聚會達成自己的目的,倉煞亦不例外,但只看他做的是什麼事情。
但無論如何,白煞通過這樣一種方式,至少在表面上平息了各宗室和圖書之間的爭端,巴原上持續一年多的國戰,在這一刻也真正地完全結束。將來各國之間再起衝突,那就要考慮各自以什麼名義了。有人可以不在乎宗族的公斷,但它確實是存在的。誰若是藐視它,也不會令巴原上的民眾信服,很多勢力不會願意聽從,就失去了大義上的號召力。
竟然有人給第五場比斗的最後一名喝彩,但是這個場面看上去又理應如此,少務就像是宗族的領袖,他的車馬當然不應該沖在前面。以這種方式結束所有的比斗,簡直是最完美的收尾!
就聽一陣嘶鳴,帛君的車駕率先沖了出去,一起步就將其他四位國君的車馬甩在了身後。虎娃笑著問少務道:「師兄,我們該怎麼比?」
當初出師離山時,虎娃和瀚雄身上都分別有師尊所賜的一枚劍符,後來因為意外的遭遇都用掉了,也確實是保了他們一條命。虎娃拿到劍符格外感動,他自己煉製過很多枚劍符,清楚這東西是多麼的珍貴。
既然成了宗族的族長,名義上的地位還是有的。在宗族內部,少務將負責調解糾紛、平息爭端,比如相君和鄭君吵起來或打起來了,各說各有理,那麼就將由少務來主持公斷。所有宗室成員聚在一起時,也以少務為尊;祭祀祖先時,少務的身份是主祭。別小看這個主祭的身份,實際上它才擁有最重要的意義,代表了宗族領袖地位的合法性!
少務先前的擔憂並沒有錯,到了這個時候,其他幾位國君必然會設法當眾打擊少務、使其顏面盡失。諸位國君本人不動手,而且助手攻擊的也不是少務,而是為少務拉車的那兩匹白馬。
而且巴君這輛車還有一個與眾不同之處,就是根本沒有韁繩。虎娃曾用無形劍氣控馬御車,幾乎繞巴原轉了半個圈。這兩匹白馬早已靈性十足,無須韁繩牽控,只要虎娃御風輕輕一掃馬耳,它們便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是跑還是走,是拐彎還是瞄直線。
這場宴會上受矚目之人還有很多,比如大家紛紛向白煞敬酒、向倉煞道謝,因為白煞召集了此次盛會,而倉煞則當眾留下了文字傳承。還有一個稱呼也隨著這場聚會流傳開來,便是「道友」二字,大家甚至都能將之寫出來,因為識字了嘛。
飲宴后的次日,除了樊君還留在百川城,其他四位國君也帶著儀仗衛隊歸國了。他們不可能遠離國都久留此地,尤其是相君與鄭君,時間長了也怕國中生變。少務早有承諾,不會趁這個機會去攻打相室國或鄭室國,也會讓這兩位國君平安地穿過巴室國已控制的地區。
緊接著眾人元神中都聽見倉煞傳來的一聲冷哼,警告他們不得再動手,否則決不客氣!
劍煞隨即朗聲笑道:「老夫祝賀巴君!」
但是轉念一想,少務也就放下了遺憾,因為這畢竟是倉煞所創之文字。他也只是學習與傳承者而已,不可能永遠獨享,將之在國中百姓中推廣,不僅是大功德hetubook•com.com之舉,對國中諸事都有極大的幫助。
當潔白的車馬終於到達終點線時,場中又發出了一片歡呼聲。歡呼者不僅有少務帶來的衛隊,還有黑白丘上的很多修士。另外幾位國君看見這一幕差點沒吐血,早知道剛才就不跑那麼快了,給少務單獨留下這麼長的時間,使他的比斗如此風光落幕。
這樣的偷襲本就不能放在明面上,打得就是猝不及防,可是虎娃既有所準備而且修為如此高深,幾人合力亦沒有得逞。仇游倒還好,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狼狽,五岩和于成禮倒是被鬧了個灰頭土臉,只得收起心思繼續御車。
但這個宗族實在太特別了。它分裂成了五支,且各自建立一國。少務這個族長其實只是象徵性的,五國還是五國,他插手不了另外四國的國事。至於各宗室內部事務,另外四位國君也不會真正聽從少務的安排,這一點在座眾人誰都心中有數。
在場的誰也不是笨蛋,立刻就意識到了這是前所未有的情報與信息傳送手段,在各種場合都有非常重要的價值。他們得到了神念心印,怎麼可能再讓巴室國獨享此手段,有的修士閉關解讀一番自己就可以運用,然後能再傳他人。
像劍煞這種高人,要煉製一枚與自己施法威力相當的劍符,非常不容易,而且煉器的材料也不能僅用那種特異劍葉,必須再融入珍貴難尋的天材地寶,煉製起來極耗心血。
想到這裏,趁著眾人都沉浸在那神念心印所帶來的震撼與衝擊中,少務率先於車上站起身行禮道:「多謝倉煞先生創為言之文字並傳於世間,乃福澤萬民之大功德。少務歸國之後,便將恢復學宮,將先生所創之文字教授國中百姓,令萬民感念先生之恩德!」
倉頡走了,侯岡卻留了下來,師尊讓他按自己的意思在巴原上多遊歷,而侯岡也很喜歡新結交的朋友,比如少務、瀚雄、小灑等人。少務心知自己根本留不住倉煞前輩,在席間便向侯岡發出了盛情邀請,請他到巴都城一游。侯岡很高興地點頭答應了。
這時命煞也開口道:「本座亦提前祝賀巴君奪得族長之位。」
雲台上的白煞不禁微微皺眉,雖然少務奪得族長之位已無法阻止,但接下來畢竟還有一個根據比斗結果形式上的公推,倉煞怎麼就這樣宣布了呢?但也不太好挑毛病,因為倉煞說了「提前」兩個字。
他這話說得太有底氣了,假如尚勝負難料,那麼在最後一場比斗中一舉得勝,當然是最威風的舉動;而此刻少務表現得就像一統巴原之君,哪有在大軍之中讓主君的車馬沖在最前面疾馳的,且讓各宗室開路吧。
虎娃以一敵三、連削帶打,不僅化解了對方的偷襲,而且還趁勢還擊了其中一人。兩匹白馬並沒有受到攻擊,但是左側突然射出的石子和右側爆發的煙塵,在通常情況下也可能使馬匹受驚。可這兩匹白馬經歷過很多場大戰,甚至已有靈性,在虎娃的操控下絲毫www.hetubook•com•com沒有受到影響。
虎娃微微一怔后隨即就笑了,除了在場各位大成修士外,他解讀這道神念是最輕鬆的,因為這三千字他早就學過,其中有近百字還是他本人創出來的。難怪昨天後半夜倉煞先生拉著他交談,問的都是文字之事,他將虎娃這幾年偶爾所創的,適合於運用的文字也吸收到這道神念心印中了。
帛君車前的兩匹馬果然神駿非凡,很快就衝過了終點站定,伏夔施展神通在巨大的慣性下也定住了車,緊接著另外三位國君的車馬也跑過了終點線。倉煞卻沒有著急宣布比斗的結果,因為還沒有結束呢,少務的車馬才走過了一小半距離。
在歡呼聲中,倉煞用神念向所有人宣布了最後一場比斗的結果,當然是帛君第一,樊君、鄭君、相君並列第二,而巴君最末,這位高人又在雲端上開口道:「百川城之會,諸位國君的五場比斗已全部結束,我提前恭賀巴君成為宗族之首領!」
倉煞抱拳在半空轉了一圈還禮,然後擺袖道:「我就不耽誤諸位國君最後一場比鬥了。善吒先生,您是否要以目中神光,驗看場中眾人與他們的車馬?」
煉製秘寶比煉製法器更難,而且過程兇險,尤其是最後一步封印神通法力于其中時,稍有差錯不僅前功盡棄,那法力的爆發也會傷到自己。要想降低難度和危險,最好的辦法就是降低秘寶的威力,但那樣對弟子來說用處就不大了。
善吒淡淡道:「不必了,我方才已經看過,沒有問題。」
可惜盤瓠畢竟不是虎娃,他只是跟隨虎娃來到巴原,修鍊成人形的一位犬妖。
倉煞又遠遠地俯視五位國君道:「諸位做好準備,響鼓為號,車馬率先衝過終點者為勝。」說著話他一彈指,憑空出現了一聲鼓響。
劍煞以及二長老、三長老並未直接飛天而去,隨著少務走了一程,來到了巴室國境內,這才告辭返回武夫丘。臨行之前,三位尊長都各給弟子留了東西,就是劍符,皆是他們親手所煉製。二長老給了北刀氏一枚,三長老給了瀚雄一枚,劍煞宗主則分別給了虎娃和盤瓠各一枚。
五岩精通土屬秘法,他的法力最為雄渾,透過地底深處襲來,將在那兩匹白馬的蹄下卷出。仇游的法力控制得最為精妙,對付兩匹普通的白馬而已,不需要什麼強悍的神通,就是打算激起土塊或石子打在馬身上,讓這兩匹白馬突然受驚。于成禮施展的法力非常隱蔽最難察覺,會幹擾到兩匹白馬的五官感覺,使它們受驚之下可能會失去控制胡亂驚奔。
倉頡這道神念心印發出,對巴原上的世人究竟有多重要?怎麼形容都不為過!在場有不少人可能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這也沒關係,倉煞很聰明地提到了另一件就發生在眼前的事情。虎娃學了文字,又教會了巴室國中幾位重要的人物,在不久前的國戰中用於傳遞軍情。
少務奪得族長之位究竟有什麼用,這是個很難說清楚的問題。但從另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個角度看,如果少務得不到這個族長之位,對他一統巴原的志願將是重大的挫折,而此刻他成功邁過了這道坎,經受了這次考驗,這便是他參加百川城之會的最大收穫。
好在少苗是孟盈丘弟子、一名修士,據說如今的修為已不亞於其兄。修鍊有成者,其形容歲月皆比普通人長久得多,甚至有人長年清修不尋道侶,所以暫時不提少苗的婚事,倒也能說得過去。
其他四位國君聞少務之言,也反應過來起身行禮,作了同樣的表態。半空雲台上以及黑白丘中的眾高人盡皆動容,紛紛向倉煞行禮致敬,只有善吒妖王發出了一聲冷哼。
接連的五場比斗已到了尾聲,黑白丘下的江灘上出現了奇異的一幕。四位國君的車馬等在山腳下,巴原各大派宗門的修士坐在山腰上,就像在迎接巴君的到來。而不遠處江面上空飄浮著五座雲台,當世高人齊聚於此見證著這歷史性的一刻。
就這麼一番話,五國學宮皆將恢復。學宮是否請高人指點百姓弟子修鍊是一回事,但司職的重點必將是教授與傳承文字。接下來自然就是整理與編纂各種典籍,這也是世間學宮的角色轉變。就連巴原上的各派修鍊宗門,將來也會教授各自的傳人學習和掌握文字。
少務的車馬既未加速亦未減速,仍然穩穩噹噹瀟洒前行。場中的狀況,尤其是那一條虯龍般的土壟突然浮現於地面又爆開,已驚動了黑白丘上的眾修士,這是虎娃的法力與五岩的神通直接碰撞所導致。五岩本想不著痕迹透過地底偷襲,不料虎娃將偷襲變成了明斗,這下誰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
這句話通常都是少務問虎娃的,但此刻已連勝三場,少務勝局已定,就沒必要再爭了。少務笑道:「諸君之君應有威儀,且讓各宗室為王前驅。師弟啊,當初我們在大軍之中車馬是如何行走的,今日便如何御車。」
像這種秘寶,不是門下弟子能輕易拿到的,更何況是連續賜予兩次。
諸位尊長商議,就讓小灑姑娘跟隨瀚雄到巴都城成親,他們都是修士,既是人間夫妻也是修行道侶。自從當初在武夫丘下與小灑姑娘結識,瀚雄惦記她的日子可不短了,今日終於如願以償。
劍符的威力,不可能超過煉製者本人卸劍一擊,而且威力越大的秘寶,煉製起來的難度就越大,簡直是成倍地增加。虎娃當初在武夫丘上煉製一枚劍符,可能需要半月工夫,熟練之後速度會更快。可是如今他再想煉製劍符,且其威力與修為相當,難度已大了好幾倍。
在座的還有另一個「人」,惦記另一位姑娘的時間更久,當然就是化身盤元氏將軍的盤瓠。少苗很快就將年滿雙十了,如果她出身於尋常人家,到了這個年紀還未出嫁,其父兄可能會遭人議論甚至會挨人罵的。
所有人都震驚了,就連白煞都不例外。
他們三位接連開口,別人也沒什麼話好說了,黑白丘上的很多修士亦起身向少務表示祝賀,少務面帶謙遜的和-圖-書笑容站起身還禮。這樣一來,就連形式上的推選商議、謙虛推辭的過程都給免了,少務尚未下車便已成為族長。
這對於仇游來說當然是難得的機緣,他當場向星煞行了師禮,又分別向三水與白煞宗主下拜,在場眾高人共同見證。
這是一場看上去圓滿團結,但各方勢力卻各懷心思的飲宴,少務是最大的贏家,他贏來了巴原上對自己最有利的形勢。在這場宴會上,還出現了兩個小插曲,事後亦被傳為佳話。其一是步金山弟子仇游被赤望丘看中,又得到三水先生的首肯,有幸拜入星煞門下。
……
倉煞出面主持第五場比斗,嚴格說來他是在趁機干私活,但他所做的並非一般意義上的私事,眾人就算想說他都沒法開口,只能表示感謝。善吒妖王不滿這位高人節外生枝,但也不好公然指責。
從黑白丘上看過去,有兩位國君的車馬最引人注目。首先是帛君的車馬,跑得實在太快了,比餓狗搶食還快,真是好馬、好車、好御手啊!還有另一輛車馬則是所有人關注的中心,白香木打造的車,兩匹純白色的駿馬,不緊不慢地穩穩駛來,少務與虎娃安然端坐其中。
這裡是樊室國轄境,當天樊君就命人搭起敞篷大帳設宴慶祝,不論甘不甘心,這番飲宴招待也是必須的。大帳正前方左右設了兩排主案,在國君這一席上,少務名正言順地坐了首位,而另一側,眾高人還是讓白煞坐了首位。
少務卻露出了苦笑,因為利用文字傳遞政令和各種情報,確實使巴室國在此番國戰中佔據了極大的優勢。原本這是巴室國少數高層人物才掌握的秘密手段,少務並不想其他四國在短時間內都能窺見,不料倉頡前輩卻當場公開了,它將不再是少務獨有的秘密和優勢。
另一個插曲是瀚雄和小灑姑娘之間的喜事,由武夫丘宗主劍煞、長齡門宗主長齡先生、巴室國君少務,這三人共同出面向煉枝峰宗主瑞秋提親,這一對新人的面子實在太大了!這場親事還有巴原上各位國君與當世高人共同見證,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與滿足感,讓小灑姑娘都快蒙了,親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虎娃聞言暗暗搖頭,就算明知道帛君那兩匹馬是妖修,其實也沒有辦法說不公平。而且善吒的神目之光也驗不出來。假如在場有人是妖物所化,那神目之光掃過會當場顯現原身,但那兩匹馬本就是原身啊,不會有任何變化的。
而在馬車的右方,地面突然鼓起了一道土壟,就像地底有一條虯龍鑽過,從樊君那邊沖向巴君這邊,但離馬車一丈外便被生生摁住。緊接著土壟爆開,場中有一道煙塵升起。而稍遠處的于成禮元神一陣恍惚差點沒坐穩,往前一栽抓住車轅這才沒有摔下來。
法力來自三個方向,樊君、相君、鄭君見帛讓在前已然追不上,不約而同作出了另一個選擇——暗中阻止少務。他們不僅是阻止少務的車馬前行,更要讓少務當眾出醜,三位國君本人沒有動手,施法的是他們身邊的三位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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