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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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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百川歸海 第六十六章 只要不糊塗

第四部 百川歸海

第六十六章 只要不糊塗

丁弓注反問道:「這是最好的法子,可以永絕後患,你難道忍心看著橋山宗滅門、丁弓氏滅族嗎?如此做,也是在維護彭鏗氏大人與國君的臉面,你儘管去求他便是。驍陽只要不糊塗,自會掂量出輕重的。」
丁弓注的聲音一直壓得很低,只有他和小環能夠聽聞,此刻將身子湊得更近,低語道:「明天是國中大祭,驍陽會以準備典禮的借口不見你,但國祭之後,你總有機會私下求他。
驍陽城主仍然板著臉道:「你莫問他是何人,難道還想打聽清楚、好事後報復不成?本城主今天只是審明發生了何事,沒有問你時,請不要擅自開口,莫亂了公堂規矩!」
屆時切記不可哭鬧,只向他明說此事若鬧大後果嚴重,你娘家恐有滅門滅族之禍,皆因有心人挑唆而起。來者還想壞彭鏗氏大人名聲,驍陽怎可令其得逞呢,為今之計,只有一個法子可徹底斷絕後患、扭轉形勢……」
……
虎娃又開口道:「城主大人,我既來到這裏告狀,當然就是不要這黃金,而要追究他們劫掠之罪。更有一事必須言明,這兩人皆有神通修為在身,奪物而去時曾拍我一掌暗含法力,傷勢會在數月後發作,常人稍有不慎便會送命。」
這一瞬間,眾人都呆住了,長耳和披絨家的主子,那可就是虎煞彭鏗氏大人啊,聽說他好幾年都沒回巴室國了。但有人轉念一想,堂上說的應該是府上管事的藤金與藤花。
也難為丁弓注了,居然能想到梁易辰頭上,而梁易辰若遇到了這些事情,倒是真有理由也有膽子將其挑明鬧大,只要站得住理,更不怕誰來報復。反正丟人的是彭鏗氏與巴君,若查明真相,巴君弄不好還得登門道謝,彭鏗氏也得登門致歉。
幸虧有府役反應快,沒讓她真的衝到堂上,否則擅闖公堂是要挨刑杖的。城主大人若在公堂上當眾打夫人,這傳出去簡直會成為舉國的笑話,而府役的板子又該怎麼打下去呢?但若不處置的話,就是擺明了徇私,幸虧她被拉回去了,好險吶!
驍陽嚇了一跳,趕緊道:「主君賢明,怎會糊塗!……叔父大人要在這裏等國君嗎,這幾日是否就在侄兒府中小住?」
虎娃沉吟道:「此事發生在城主大人治下,當然該由你來處斷,我只是來告狀的。但明日即將是國中大祭,暫且將他們押下去收監吧。反正十天後還要審理丁弓注一案,在審那個案子之前,就把這個案子也給辦了。
指認者發現他私藏蛇女,亦知道他的身份,居然敢當眾鬧上了公堂,頗有些有恃無恐的意思。得罪他丁弓注也就罷了,居然連彭鏗氏大人也敢碰,恐怕用意就不簡單了。
虎娃:「你只需如實上報,但不必提我之名。你這麼做,少務師兄只要不糊塗,當然就能猜到是我回來了。」
城主夫人也沒有糾纏,讓掌獄大人和一班獄卒都退了出去,隨即就帶著哭腔道:「舅舅……」
虎娃和_圖_書還答說話呢,披絨突然開口道:「慢著,城主大人,他是誰呀?」
那人不僅在給驍陽城主難堪,也是在給彭鏗氏大人甚至巴君少務難堪。彭鏗氏大人縱奴行兇,巴室國中有權貴私藏蛇女為禁臠,如果傳揚出去,絕對是醜聞,會極大地影響巴君少務以及彭鏗氏大人的名望,就連武夫丘的面子都掛不住。
長耳、披絨一眼看見虎娃站在堂中,也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們既然敢伸手搶東西,也就不怕虎娃告狀,只是沒想到虎娃還真會來告狀,而城主的態度很有些不對勁。
虎娃:「你府中的事,這兩天就夠你操心了。而明日是冬至,舉國大祭之時,從國君到各城主皆不得閑。我後天中午再來吧,而我到的時候,國君差不多也該到了。」
小環夫人有些不耐煩地答道:「驍陽父母早亡,家鄉村寨里都是些不相干的親戚,我從來沒去過,他那些本家叔伯我更是一個都不認識,連名字都不太清楚。驍陽正經的叔父,應該是國君與彭鏗氏大人、瀚雄大人、盤元氏將軍才對。
兩名妖修沒想到城主說拿人就拿人,跳腳喝道:「我看誰敢!」他們和丁弓注不一樣,山野妖物野性兇狠,且有恃無恐。假如府役真的拿人,他們也真敢當堂動手,就此跑回彭山禁地,看誰還敢到那裡去抓人?就算不回彭山,逃出去隨便在哪兒一貓,也不至於受入獄之罪。
在巴室國中擁有國工身份,又敢將這種事情公開鬧大的人,丁弓注轉念間只想到了一位,便是代表赤望丘弟子于巴室國主事的梁易辰。
掌獄大人趕緊解釋道:「未得城主大人之命,屬下不敢,夫人或可請求城主大人下令,我一定照辦。」
長耳一揮手道:「不必傳人證了,我等承認這件東西確實得自此人,但並非他所說的劫掠。他在寮棚中不願意賣,我們便跟了出去討價還價,最終他答應了,收了錢,將東西賣給了我們。不料他卻出爾反爾,又跑到公堂上誣告。城主大人若不信,自可問問他,當時我們有沒有留下黃金?」
可是今天偏偏是驍陽當眾把他關進了大獄,這也讓丁弓注頗有些驚慌,猜不透指認者的身份。此刻又聽說那後生連彭鏗氏大人都敢招惹,心緒反而稍定,暗道那人的來頭至少與國君無關。
眼下的事情都處置完了,可是城主卻未退堂,欠著身子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虎娃。虎娃不緊不慢道:「我知道城主大人還有些私事要回后宅處置,但你既然已經登堂問案,我就不想再讓你費兩遍功夫了。就此機會,我再告一狀。」
虎娃剛才就說了城主的后宅有事,驍陽也知道是什麼事,心裏著急但也沒辦法,還是得繼續問案。這位城主沒敢擦汗,不再提方才之事,又問虎娃道:「這位先生,您可以仔細分說,因何事狀告長耳與披絨?」
話還沒說完呢,就聽堂後有親衛的聲音傳來道:「夫和-圖-書人請止步,城主大人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到堂中打擾!」
長耳與披絨皆變色道:「誣衊!他有什麼證據就敢血口噴人?難道以為我家彭鏗氏大人好欺嗎……」
掌獄大人命獄卒趕緊清掃牢房,將環境盡量收拾得舒服點,還從外面臨時搬進來一些日常用具。丁弓注獨住了一個單間,而長耳和披絨自己要求待在一起,便給他們安排了另一個離得較遠的單間。晚飯後沒多久,便有人來探監了。眾獄卒也不敢阻攔,因為是城主夫人來看舅舅。
低語漸不可聞,小環聽到後來已是臉色發白,低呼道:「舅舅,你難道真要驍陽這麼做嗎?」
小環夫人:「我立刻就去辦,還有一件事呢?」
野涼城的大牢今日收押了三名特殊的犯人,一是城主夫人的親舅舅、國工大人丁弓注,還有另外兩人是彭鏗氏府上的長耳與披絨。眾獄卒也搞不清狀況,不敢擅自為他們脫枷解鐐,但也不敢得罪這些平日想高攀都攀不上的大人物。
小環夫人:「怎能查無實據呢,難道讓我去私下叮囑那賤女子,讓她懂得知恩圖報、不要亂咬人?」
掌獄大人此刻不在堂前,但也有反應快的府役,已衝到屏風后將一位剛剛露頭的女子給拽回了后宅,而驍陽城主也出了一腦門汗。今天這裏真夠熱鬧,城主登堂問案,這麼嚴肅的場合,居然接連有人慾從后宅闖進大堂。
驍陽趕緊問道:「請問這位先生,您這次又要狀告何人?」
話音未落,忽有一陣勁風吹過,伴隨砰、砰兩聲悶響,兩位妖修只覺無形中被幾乎無可抗拒的威壓籠罩,後背同時挨了兩記重擊被打翻在地。原來是虎娃見他們想發狠在公堂上動手,祭出了得自嘯山君的神器威虎刺,沒等眾人看清是怎麼回事呢,便將那倆傢伙給制伏了。
丁弓注面色陰沉地點了點頭:「這是事情徹底鬧大后最壞的結果,你放心,舅舅不會讓它發生的。所以我們要做好準備,讓此事查無實據,既保全了丁弓氏一族,也挽回了彭鏗氏大人的聲譽,想必國君也希望看到這個結果。」
城主夫人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起來:「叔父,哪裡冒出來的叔父?……你家叔父是尊長,我家舅舅就不是尊長了嗎?……為了一個賤妖女的事,想讓家宅不得安寧嗎?」
丁弓注搖了搖頭道:「我說的是另外兩件事,你一定要趕緊去辦。其一是送口訊去洗風城,告訴我父以及橋山宗中的幾位師兄弟,野涼城中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他們聞說之後自會明白該怎麼辦。明日是國中大祭,什麼別的事都得先放下緩辦,所以你還有時間搶先把消息送到。」
丁弓注又搖頭道:「你這個時候不能離開,派信得過的僕從去,反正也不必傳達什麼隱秘消息,就是告訴那邊發生了何事。」
城主夫人在外面罵了半天,親衛默不作聲,但恪守職責沒放她進來。驍陽一頭黑線低首不語,和_圖_書虎娃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便轉身離去。驍陽城主獨自坐在堂中,直到天黑也沒有走出去,城主夫人許是罵得累了,黃昏時終於也走了。
小環夫人驚呼道:「啊!舅舅方才不是說此事可解嗎?怎麼又說得這麼嚴重?」
但你也要清楚,此事如若鬧大,恐有滅門滅族之憂啊,我丁弓氏一族人的性命,此刻都在驍陽的一念之間。」
虎娃抬手向門前一指:「巴室國學正、彭鏗氏大人府中僕從長耳與披絨。」
虎娃從懷中取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金粒,上前兩步放在了城主面前的案上,說明了事情的經過。他根本就沒答應賣出寶物,結果那兩人突然出手搶去,留下這麼一粒金子便跑了。最後說道:「請城主將此物還給他們,並追究當街劫掠之舉。」
丁弓注:「我初時也很是惱怒,但此刻也想明白了,驍陽不愧是個聰明人。他當眾將我拿下,便顯示公正無私,在這種情況下,事後才好設法回護,若最終查明指控不實,也可不落人口實。
這聲音是從屏風後面傳來的,驍陽城主已變色拍案道:「拉回去!」
他一直納悶那指認他的後生是誰,其人也擁有國工身份,看來並不怕得罪自己。其實丁弓注在洗風城一帶雖頗有勢力,但在整個巴室國中也算不得什麼人物,而過繼給大俊為子、得到少務器重的驍陽,才是巴室國中新一代的權貴。所以丁弓注當初下手很早,與驍陽結成了姻親,也算是間接抱住了國君的大腿。
小環夫人:「我需要親自去嗎?」
丁弓注沒見過梁易辰,那人若是梁易辰,形容面目未免太年輕了。但這事也說不定,聽說梁易辰是赤望丘志傑長老座下最出色的弟子,可能修鍊秘法有成,因此顯得很年輕,這種情況倒也並不少見,丁弓注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恰恰就在這時,又有一女子聲音呼喊道:「驍陽!你什麼意思?為何將我家舅舅……」
這兩位妖修「獲寶」之後心中得意,本打算在集市上採買一批所需之物便啟程回彭山道場,卻聽見城府方向傳來震天鼓響,他們倆跑來看熱鬧了。大堂門前圍的人很多,好不容易剛擠到前面,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呢,虎娃的手便指了過來。
若沒有長耳和披絨那檔子事,丁弓注說不定能想到虎娃,但此刻卻疑惑道:「驍陽那些本家叔父,都有些什麼人物,你是否清楚?」
驍陽又開口道:「這位先生,您因何事控告長耳與披絨?」
小環夫人詫異道:「聽舅舅的意思,難道這禍事還能消解?可是你已經下獄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堂前圍觀的民眾往左右一分,恰好露出了長耳和披絨的身形。兔妖手裡拿著竹杖、獾妖手中提著葫蘆,正瞪著眼睛往前擠呢,卻發現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他們身上,而堂前站的居然是上午剛剛被他們「打劫」的那位後生。
想必是那和*圖*書邊有什麼出頭人物,也沾了驍陽的光弄了個國工身份,卻認為驍陽這邊的便宜全被我們家給佔了,因此心懷不忿,才故意抓個借口來找碴的。舅舅你也是,家裡人都說那個叫阿南的賤婢是個妖女,應早點打發了了事,你卻總是捨不得!」
驍陽城主亦拍案怒喝道:「大胆家奴,你們私下所犯之事,與彭鏗氏大人何干?……來人,當堂拿下!」
他們認識驍陽,而驍陽與彭鏗氏大人的關係,這兩位妖修當然更清楚。這位城主平日見到他們,態度也是恭恭敬敬,怎麼此刻卻板著臉連聲「先生」都不叫了。既然已經到了公堂,兩位妖修便走上前去向城主拱手,順便狠狠地瞪了虎娃一眼,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丁弓注沉著臉道:「那人應不是驍陽的本家叔父,是何來歷舅舅已心中有數,你暫時就不要打聽了。他若只盯著我丁弓注之事不放,那還真有點麻煩,但他同時也還招惹了彭鏗氏大人,此事說不定就有轉機。我丁弓注在巴室國中或許不算什麼,但彭鏗氏大人是能輕易誣衊的嗎?如今他不在巴室國中,國君更要維護他的聲望。」
守在後門親衛也不敢開罪城主夫人,只得解釋道:「城主大人剛才交代,他與叔父私下敘話,奉尊長之命,任何人不得打擾。」
驍陽城主又問兩名妖修道:「可有此事,你等若是否認,這便傳人證詢問。」
披絨怒道:「金子都在你身上了,搶劫還有給錢的嗎?我等身為彭鏗氏大人府中家臣,豈會貪得你的寶物。但錢貨兩訖,東西已經是我們的,你休得反悔。城主大人速將這刁民拿下,治他誣告之罪!」
堂前眾人發出「嗡」的一片雜音,紛紛私語。無論這後生是什麼來頭,膽子也太大了,剛剛逼著城主拿丁弓注下獄還不算完,此刻居然又惹到了彭鏗氏大人府上。而在如今的巴室國中,都又敢招惹彭鏗氏大人,難道他想找死不成?
丁弓注卻開口打斷她的話道:「小環,我正等著你來呢,可曾打聽清楚那指認者是誰?」
但眾府役卻不敢怠慢,上枷落鐐,將長耳和披絨也給拿下了。驍陽城主又看著虎娃道:「這位先生,您看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虎娃:「我今日進城,光天化日之下遇劫,被這兩人搶走了身上的兩件東西。此刻物證就在堂上,便是他們手中的竹杖與葫蘆。在城中一家寮棚里,此二人慾購不得,便暗中跟蹤我至僻靜處出手搶掠。城主若是不信,可傳寮棚中當時在場人證問話,那是我的東西。」
眾府役又以杖頓地發出威喝之聲,提醒眾人保持肅靜。驍陽城主差點沒繃住,好像是突然間岔了氣,咳嗽了好幾聲才開口道:「長耳、披絨,既然有人狀告二位,你們請到堂下接受問訊。」
野涼城離巴都並不遠,若連夜派人送出急報,少務明天就能聽說消息。可是明天是國祭之日,少務白天肯定動不了身。不出意外的話,他明天晚上和_圖_書就會出發,若速度夠快,後天就能到達野涼城。虎娃清楚,少務一定會儘快趕來的。
兩位妖修被封印了神通法力,且變化不得原身仍然保持著人形。而在場眾人都以為城主大人今天是吃錯藥了,一定是吃錯藥了!為了以示公證嚴明,當堂拿下了親家娘舅,回頭自家人還好說話,怎麼連彭鏗氏大人府中的兩位先生也給得罪了?
大牢中的丁弓注已經冷靜下來,腦筋正在飛快地轉動,思索著脫身之計。他是先進來的,後來又驚訝地看見彭鏗氏大人府上的長耳和披絨也進來,當然會詢問獄卒發生了何事,這才獲悉今日問案還有後續,聽明緣由后不禁面露喜色。
丁弓注已認定了來者就是梁易辰,雖然叔父這個稱呼有些奇怪,但劍煞與志傑長老是同輩相稱,瀚雄和少務也與梁易辰是平輩,那麼驍陽若是修士,叫梁易辰一聲師叔也正常,而驍陽並非修士,勉強叫一聲叔父亦符合禮數。
城主夫人:「不是已經退堂了嗎,為何還不讓我進去?他這是沒臉也沒膽了吧!」
城主夫人小環帶著怨意道:「退堂之後,驍陽還是不見我。聽親衛說,他在大堂上與叔父說話呢。那人年紀輕輕,居然是他的叔父,我卻從來都沒聽說過!」
恰在這時,城主夫人來探監,她眼圈猶是紅的,顯然剛剛哭鬧過。掌獄大人也不敢阻攔,親自打開牢房讓城主夫人進來看舅舅,城主夫人只看了一眼便怒道:「為何還沒為丁弓大人解下枷鎖?」
前一個是丁弓注,已經因此遭責,剛來的顯然是城主夫人。她在後宅聽說自家舅舅因阿南之事,竟然被夫君抓進了大獄,怎能不急火攻心,腦袋一發熱就要衝進大堂要找驍陽理論,不料這裏還在接著審案呢。
驍陽面無表情道:「跟蹤至無人之處,強買不成便出手奪去,確是劫掠。至於你們事後是否扔了黃金在現場,無改事實。若是苦主本人願收黃金而賣出物件,本城主倒可當堂調解、或可從輕發落;但苦主若不受此黃金而狀告二位,本城主則必辦你們劫掠之罪。」
這兩名家奴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于城郭中仗勢行兇,究竟是哪來的膽子?還有事情要審問明白,須將他家主子叫來!」
眾人又傻眼了,這後生是什麼來頭,不僅擁有國工信物還能讓城主大人如此恭謹,他不說話,城主都不敢退堂。剛才的案子還沒完呢,他怎麼又拋出來一個案子?
城主大人終於下令退堂,閑雜人等離去,眾府役也全部被打發走了,城主府的大門緊閉,外面廣場上聚攏的人群猶在議論紛紛。而堂中只剩下了驍陽和虎娃,驍陽終於起身來到虎娃面前行禮道:「叔父大人,我這就派人連夜將此間之事稟報國君,請問您的身份,是否欲讓報信者知曉?」
驍陽伸袖子悄悄擦了擦額頭的汗,點頭道:「明日正逢國中大祭,暫且將這兩名惡奴收監,待到十日後一起論斷吧,屆時將傳喚相關人等到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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