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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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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 黎民百姓 第五十六章 濟丘氏

第六部 黎民百姓

第五十六章 濟丘氏

虎娃這塊金子不是從空間神器里取出來的,就是直接從懷裡掏出來的,他隨身帶著金子,可能也是當初剛進入巴原時所留下的習慣。反正他的金子多,樊翀當年所贈,除了拿去「買」玄衣鐵衛的人頭之外,剩下的到現在還沒用完呢。
濟丘氏冷冷答道:「請教不敢當,侯岡氏大人的手段乾淨利索,我已有所耳聞,還怎敢指點于您。今日來此,是為兩族訟爭,請沇城城主給個公道!」
侯岡態度上並沒有護短,其實他剛才已經聽下屬官員說了此時並做出了處置,派府役把參加械鬥的村民都帶回來審問,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動手把對方給打傷了,行兇者則需要挨板子。
接下來,侯師基立於案旁,侯岡又將各級官員、府役分批叫上前來詢問城郭事務,做出了各種指示,並一一指出了以往樂昌城主的治理不當之處。
侯岡身為倉頡的繼承人,初受天子冊封時的起步爵位已經算最高等了,他若還想晉爵,除非立下大功或者受到天子的特別封賞。
侯岡又笑呵呵地問道:「濟丘氏大人,如此處置,不知您是否滿意?」
侯岡次日便離開了祖地,帶著侯師基前往沇城,將祖地中的族內事務又託付給侯賢,並向這位老人家道一聲辛苦。侯賢則感嘆道:「族中其實無事,有事只是自找,若眾人安居自處,哪有什麼辛苦?」
我若真是無能之輩,歸族后不能服眾,今後有的是辦法取我而代之。但這種事情恰恰不能像今日這樣做,豈可為報恩而助恩人犯下死罪?
侯岡苦笑道:「其實很簡單,持道以正爾。若欲報恩,就不應該害了恩人。那涼濟能為了侯樂昌不惜身死,也應知怎樣效死。他應阻止侯樂昌的圖謀,而不是我阻止我進入沇城。
只要中華天子嗣位之爭尚未塵埃落定,侯岡就得在族中主持大局。平日無事時一切還好說,但在如今的敏感時期,部族領袖必須要鎮得住場面、看得清形勢、沉得住氣,若是貿然捲入不必要的爭端,會給部族帶來麻煩甚至是滅頂之災。
相關人要等到明天才能被帶回來,此事打算就交給侯師基去處理,不料濟丘氏卻先找上門了。
濟丘氏大人,就是濟丘氏部族的君首。這位大人年幼時叫什麼名字,絕大部分民眾都已不清楚,自從他成為君首又正式被冊封為伯君之後,便尊稱為濟丘氏。其實在正式場合貴族之間互稱,也可稱侯岡為侯岡氏大人。
在侯岡氏的領地中,沇水東岸的南部,與濟丘氏的交界便是南濟河。南濟河中有水,所以侯岡氏族人就在河岸上開挖溝渠引水,供族中飼養的牲畜飲用。冬天的水流本來就小,他們從上游把水給引走了,下游放養牛群的濟丘氏族人便不樂意了。
侯師基又請示侯岡,今日在祖地中不僅死了一個樂昌,還「逼」死了一位大成修士涼濟能,是否要派人通報濟丘氏部族以及涼花川這派宗門,將事情和圖書解釋清楚?
受傷較輕的幾個村民倒無大礙,只有先前那人受重傷斷了骨頭,經過醫治已無性命之憂,但還需要休養較長一段時間。更重要的是,那頭牛找不回來了。
這倒是實話,在那個年代,除了祭祀祖先、接受天子徵召等要務,其實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君首平日也就負責解決一些部族糾紛。而這種糾紛裁定,眾長者協商便能處理了,在自己家裡瞎折騰的,往往都是另有私心。這也是侯岡為何能夠離開十幾年的原因。
械鬥因水源之爭而起,如今沇水上游冬旱,未到春耕時節影響還不大。可是春耕后仍然不下雨,恐怕就嚴重了。水源之爭遲早再起,也望侯岡氏大人能提前拿個主意。」
沇城民眾已經聽說了剛剛發生的大事,對於絕大部分民眾而言,多年來的生活其實很平靜,一點鄰里糾紛都能成為飯後談資、被議論很久。而像這樣的事情,恐怕到多年之後都會成為被人們反覆提起的傳說。
此事發生在十天前,當時的沇城城主尚是侯樂昌,而且聽說涼濟能恰好到侯樂昌府中做客,濟丘氏也就主動安撫了族人,沒有把這件事情搞大,也沒有打算追究。可是那邊剛把事情壓下去,這邊侯樂昌和涼濟能就同時被侯岡給弄死了。
僅從爵位來看,就知侯岡氏與濟丘氏的地位是不一樣的,主要原因當然是因為倉頡。但是在當地,這兩個部族的領地面積相當,人口亦相當。
聽說濟丘氏大人來了,城郭官員大多顯得有些緊張,因為不久前侯岡氏與濟丘氏之間剛剛為爭奪水源發生過衝突,但此事被樂昌城主壓下去了。
虎娃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右問侯岡道:「你曾主持巴國學宮,若是學宮弟子有此問,你又會如何作答?」
侯岡氏君首起步的爵位,比如今的伯羿大人低兩級、比崇伯鯀大人低三級,卻比這位濟丘氏大人高兩級,這與各個部族的地位、人丁、領地以及歷史沿革有關。
可是樂昌的情況很特殊,他是因自身有罪而受宗族家法被杖斃,親衛是阻止不了這種事的。侯岡也可以拿下樂昌身邊的親衛審問,治他們一個協從之罪,但他卻沒有這樣做,而是不打算追究這些人。
侯岡請侯賢坐下了,侯賢說道:「君首大人,多謝你舉薦我兒師基為下一任沇城城主。但天子的任命沒有下達之前,只有您才能暫代城主。」
眾人仔細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侯岡可沒有招惹涼濟能,是涼濟能受侯樂昌的指使去刺殺侯岡,還想暗中將其劫走。侯岡不追究與之有關的其他人已算客氣,斷不必因此畏懼什麼,涼濟能之死,責任只在他自己。
濟丘氏的領地與侯岡氏的領地相鄰。侯岡氏部族生活在沇水兩岸靠近上游的地方,而濟丘氏部族生活在沇水東岸靠近下游之處,與侯岡氏之間隔著一條沇水的支流,這條支流被稱為南濟。濟丘氏族人中倒也出了一位hetubook.com.com「大人物」,就是涼花川的長老、太上修士涼濟能。
侯岡給出的指導意見,今後諸般具體事務的處置,就要由侯師基負責了。侯岡的效率很高,三言兩語就能將很多很複雜的情況剖析得明明白白,不到兩個時辰幾乎就把諸事安排完畢。突然換了一位城主這麼重大的變故,在他手中卻顯得風平浪靜。
侯岡也不想多啰唆,當場就表示要親自賠償。其實像這種賠償,本應是相關村寨共同承擔的,如果實在賠不起,還可以向族中求助。侯岡身為君首,主動把責任擔了過來,沒有要部族或村寨出錢,他私人就掏了。
……
雖不追究卻也不能再任用,便將之盡數遣散歸鄉,而這些親衛也皆是侯岡氏族人。
我若並非無能之輩,侯樂昌相爭不了,涼濟能便應勸其看清形勢、息去心中邪焰,謹慎從事或可保住城主之位,至少也能安享天年。
濟丘氏這下不來找侯岡也不行了,他必須在族人面前表明自己的態度,不能對此不聞不問,否則會在族中失去威望,弄不好會被趕下君首的位置。但他也很聰明,知道涼濟能這事不好直接提,於是就拿那場村寨械鬥為由頭告狀。
侯岡沒有做過城主,但他的確已為官多年,而且做的官可比城主大多了,各種城郭事務也見得多了。侯師基對這位堂弟兼族兄是敬佩萬分,他站在案旁就算是跟著學了,用心將侯岡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記住。
濟丘氏的君首年紀四旬出頭,長得人高馬大、相貌堂堂。說來也有意思,當初他從與族中幾位精英子弟的競爭中勝出,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長相最好看。濟丘氏沉著臉,面帶怒意而來,步子邁得很大,顯然有示威之意。
城主當然要由天子任命,但若在任上意外身亡,或因故不能行使職權,在天子的新任命沒有下達之前,按照中華禮法,首先由當地地位最高的貴族暫代城主,此人的地位不可低於城主。假如當地沒有這樣的人,則由城郭中職位最高的官員暫代。
可惜嘰咕了解侯岡,但別人未必了解,這世上多的是以己度人之輩。而後侯岡歸鄉為君首,還要接受天子冊封為伯君,是發生在一個特定的背景下,暫時不便將這個位置交由他人。
在場的虎娃反應挺快,一看侯岡的動作和表情就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了,隨即從懷中摸出一塊金子,上前兩步雙手遞給濟丘氏道:「濟丘氏大人,這是侯岡氏大人賠償貴部族人的醫資以及那頭走失的耕牛,不知夠不夠?」
濟丘氏一時語結,他今天是跑來找碴的,或者說做個樣子給族人看的——他代表濟丘氏部族來找侯岡算賬了。可是侯岡的態度,讓他再想板著臉也板不下去了,想了想才說道:「賠償倒也足夠了!村寨械鬥,事出有因,雙方皆有責任,侯岡氏大人也不必過於責罰族人。
眾人都以為他是為涼濟能的事來的,結果這位https://www•hetubook•com.com伯君一開口並未提涼濟能,居然是來告狀的。事情的起因,與去年冬天的旱情以及沇水上游斷流有關。
虎娃:「你莫不如說得更具體些,假如我是侯樂昌、而你是涼濟能,我讓你做那等事,你又當如何?」
小妖嘰咕連連點頭道:「侯岡大人說得太對了!涼濟能自作聰明,侯樂昌更是自作聰明。他們如果不整這些事,侯岡大人哪會爭什麼權位?只要侯樂昌真有德才,城主還不是繼續做,說不定將來伯君之位亦可得。」
其實伯羿當年剛剛成為部族君首時,應與侯岡的起步爵位是一樣的,後來因為屢立大功而兩次晉爵。崇伯鯀的起步爵位亦相同,後來也是因為種種原因晉爵三次,如今在國中各路伯君中爵位最高且獨一無二,被尊為「崇伯」。
見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侯岡正要吩咐眾人退堂休息,忽有府役稟報——濟丘氏大人來訪。
至於涼濟能不想直接殺我,反而想將我擄去拜師,自以為是萬全之計,殊不知已隨侯樂昌墮入邪道,只能說是自作聰明了。」
侯師基等人倒不怎麼怕濟丘氏部族,但也不想導致無謂的部族衝突,可他們對涼花川這派宗門還是很忌憚的,念及涼濟能之死心有怯意,便想著派人上門解釋清楚,避免由此引來涼花川的遷怒。侯岡卻不是這個態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去主動理會。
昨日在祖地中,各分支家族的代表皆對侯岡心悅誠服,但是城郭中很多官員並不在場,本對年輕的侯岡是否有才幹尚有疑慮。此刻親眼所見,侯岡將諸般事務處置得極為妥帖,就像已擔任城主多年。
這既是代表濟丘氏與侯岡氏的君首交涉,同時因為這場械鬥發生在沇城轄境內,如果交涉不成,也需要沇城城主來裁斷,而兩件事其實要找的人都是侯岡。
可是說完話一摸兜,侯岡的神情卻有點尷尬。他不是沒有錢,身上值錢的東西多的是,但連同那些神符一起都裝在空間神器里,如今並無神通法力,所以拿不出來。
濟丘氏有些發怔,他不認識虎娃,只道這少年是侯岡的屬下,奉命送上了賠償,下意識地接過金子在手裡掂了掂。挺沉啊,別說賠償醫藥費再加一頭牛,就算買下一大群牛也夠了。
侯岡聽完之後,欠身道:「此事我已知曉,在濟丘氏大人未來之前,已派府役去村寨拿人,將傷人者押至城主府中審明並受杖。至於有一頭耕牛走失,先前未得稟報,既如此,我便當場賠償吧。」
趕回沇城的路上,侯岡與虎娃、太乙、嘰咕同車而行。太乙一直很沉默,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虎娃問道:「你還在想那涼濟能之事嗎?」
但身份地位的比較,並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侯岡既為君首,受天子冊封為伯君也是必然之事,目前也算是「嗣伯君」的身份。而且侯岡只要受封伯君,其爵位就要比濟丘氏高兩級。
太乙點頭道:「是的,那和*圖*書涼濟能並非窮凶極惡之輩。他二十年前出師離山也曾勇斗河中水怪,為民間斬妖除害,卻不敵身受重傷,這才受了侯樂昌救命之恩。為報救命之恩、亦守當年承諾,今日才會為侯樂昌出手。我本沒打算殺他,其人卻不得已自盡。方才在想,若是我陷入此等境地,恩義難全,又當如何自處?」
太乙:「正想向師尊請教。」
侯岡卻沒有半點緊張之色,微微一笑道:「他來得倒挺快,請進來吧!」
但虎娃一眼就能看出來,此人很心虛,甚至也很害怕,但身為君首卻不得不來,所以先作出這麼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給自己壯膽。
堂堂一位伯君,就為了一頭牛的事,便大老遠跑到城主府中親自交涉?在那個年代,城主也罷、族中君首也好,平日需要裁斷處置的大多就是這種糾紛,一頭牛已經算比較嚴重的大事了。當然了,濟丘氏真正的目的另說。
有個人在夜間偷偷跑過河企圖毀壞溝渠,結果被侯岡氏族人當場抓住、打了個半死,進而引發了一場兩個村寨之間的械鬥。應該說侯岡氏族人更厲害,打架時下手也更狠,不僅打傷了濟丘氏的幾個人,混戰中還有一頭牛跑掉了。
侯岡滿面笑容起身相迎,命人在堂前賜座,所持的禮數十分謙遜恭謹。濟丘氏不僅是一位君首,也是正式受天子冊封的伯君,論地位似乎應該高於侯岡這種尚屬「白身」的貴族。
落座之後,侯岡笑著問道:「濟丘氏大人,我剛剛返鄉不過三日,處置了族中不肖子弟,對此地事務尚不甚明了。不知您是為何而來,若有指點,請暢所欲言,我有很多事也正需向您請教!」
小妖嘰咕倒是很了解侯岡。想當年倉頡連中華天子位都不貪戀,侯岡身為倉頡的傳人,豈會貪戀一個小小的伯君之位?他真是這種人,也不會安安心心在巴原修鍊了十幾年,直至突破大成修為才歸鄉。
樂昌城主與涼濟能的私交很好,還是涼濟能的救命恩人,衝著這層關係,侯岡氏與濟丘氏之間若有衝突,侯樂昌也能擺得平,對方亦會給他這個面子。
這兩個條件,侯師基都不符合,按照禮法如今只有侯岡本人才可暫代城主。侯岡點頭道:「我明白,將親自暫代沇城城主,但城郭一切事務,還請師基兄長協助打理。」
城主在任上身亡可不是小事,處置起來涉及到很多瑣碎事務,而侯岡皆安排得條理分明、絲毫不亂,比如他還沒忘了免去樂昌的眾親衛之罪。
沇水上游的主河道的確是斷流了,但下方的支流南濟河中還有水。這場旱情很怪,沇水上游的源頭一帶整個冬天都沒有雨雪,但受影響的只是侯岡氏部族。生活用水還可以鑿井汲取,開春之前田地也不需要大規模灌溉,可是大批牲畜飲水還是受影響的。
侯岡年紀輕輕,只是因君首身份而擁有族中權威。假如他歸鄉一切順利,眾族人雖然不會反對他,但未必會真正地尊重與擁護他。但是經過這和*圖*書樣的波折,侯岡的手段顯露無遺,而且將諸般事務處置得也非常穩妥,眾族人無形中已對他心悅誠服,甚至充滿敬畏。
聽明詳情之後,沒有人認為樂昌城主不該死。侯岡進城時,又受到了民眾的夾道歡迎,大家紛紛行拜見君首之禮。沇城轄境中的居民絕大多數是侯岡氏族人,城郭中的居民更是如此,包括販夫走卒、守城軍士、各級官吏幾乎皆出身侯岡氏部族。
濟丘氏其實是來告狀的,但他沒有直接在城主府門前擊鼓,而是以伯君的身份拜訪。他心裏也明白,能將涼濟能逼得當場自盡者,又怎會好對付?
比如伯羿大人,其實也是大部族的君首、天子冊封的伯君,他也經常不在部族祖地中,前段時間還跟隨帝子丹朱去了九黎之地,而族中同樣相安無事。
侯岡卻不知濟丘氏族人有一頭牛跑丟了,並非下屬官員瞞報,而是的確不知情。那邊打完架之後清點牛群才發現少了一頭,而且丟牛的恰好是身受重傷的那人。
在那個年代,平民的名字往往很簡單,甚至連姓、氏都沒有;而貴族之間的稱呼往往很複雜,有各種花樣,甚至都能把人給繞暈了。
親衛可不是白當的,某種意義上也相當於死士。比如在戰場上主將不幸遇敵襲陣亡,其親衛皆是死罪,所以他們才會奮不顧身誓死護衛主將。地方雖不是戰場,但城主在追兇緝盜之時若遇害身亡,親衛同樣會獲罪。
侯岡隨即又做了一系列的安排,首先派人趕到沇城宣告此事,讓眾官員和民眾都知道樂昌城主已經死了、是怎麼死的。侯岡將暫代城主之位,城郭事務由侯師基協助打理,並派人上報中華天子,由部族中舉薦侯師基任下一任城主。
侯岡則搖頭道:「只須在城郭中公開宣告此事即可,若說解釋,誰該向誰解釋?若濟丘氏與涼花川不來人,我亦不打算追究,如此已是寬仁。若是他們得知消息前來詢問,便轉告詳情,我倒想看看他們會如何解釋?眼下沇城多事,你明日就隨我去城郭,族中先籌備如何迎接天子冊封使者之事。」
侯岡又宣布,侯岡氏部族將舉薦侯師基為下一任城主,從即日起,就由侯師基協助他打理城郭事務。侯岡代城主只是名義上的,而實際上從現在開始就由侯師基代掌城郭,等待天子的正式任命。在正常情況下,只要侯師基本人不犯什麼大過,這個任命就是確定的。
正因如此,歷任沇城城主皆須在侯岡氏部族中舉薦,換其他人也根本管轄不了這個地方。侯岡很順利地就接管了這座城郭,來到城主府堂上就座。各級官員、府役先以族人的身份來拜見君首,侯岡正式宣布了樂昌之事,他本人將暫代城主,眾人接著又拜見了代城主。
可是樂昌城主如今已在祖地中被杖斃,涼濟能亦死在侯岡氏的祖地中。侯岡能擺平部族內部的事情,但如今是兩個部族之間衝突,很多人都覺得麻煩大了。這不,人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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