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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迷香

作者:四葉鈴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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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相見時難別亦難 第二十六章 執子之手

第五卷 相見時難別亦難

第二十六章 執子之手

「你想嫁嗎?」他又問,聲音很淡。他沒有問,你答曲了嗎?因為答案已十分明顯無須再問。
進了屋,她順理成章坐在椅子上,正舒展著筋骨,便見顧不迷走了進來。筋骨舒展到一半忽然想到此刻二人關係,她又邪惡地想到只有一張床,不知怎麼就紅了臉。
「你也答應我了!」他語氣微冷。
洞外,漸漸沒了雨聲,天色漸黑。舉目望去,空中飄起了晶瑩的雪,暗夜中似時而斬斷黑夜的銀絲,忽明忽暗的,煞是好看。
沒有和他爭論誰該睡床的問題,因為太知道他的個性,她索性點點頭乖乖地爬上床。
顧不迷翻身上馬,暗香依依正要轉身施展輕功便被顧不迷提著后衣領拎上了馬背。
只是如此一想她倒更加奇怪起來,為什麼大家都沒看出來傅月就是慕容逸?
暗香依依立馬打斷了店小二的話,「一間房對不對?」
熄滅的燭火讓屋中暗了下來。他盤膝坐在凳子上打坐,暗香依依坐在床上打坐,運氣兩周天後,困意襲來,偷偷地半睜開眼瞄向了他,見他已然人定,便向旁一歪,摸過被子蓋在了身上。再次偷眼看去,暗香依依見他沒有任何動靜,便細細地打量起來。忽然想到,自己多次與他共處一室,他都不為所動,他定力怎麼那麼強?!是他定力強還是自己吸引力不夠?如此一想,她心裡頭頓時有些不是滋味。
他沒抬頭。
「不......不用......」她緩慢地從他手中拿過藥丸,在他堅持的目光下,痛苦地將藥丸塞進了嘴裏,頓時苦得整張臉都揪在了一起,終於切身體會到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她正心中疑惑就聽顧不迷道:「他答應救我的條件是什麼?」
上馬之後,他從包裹里拿出一件衣服。裹住了她。
她故意輕輕咳了咳,看去......
又是一路急趕,直至很晚才風塵僕僕地走入客棧,店小二剛開口說:「客官,真是對不起......」
他指的自然是慕容逸,她回道:「沒有。」
「你中毒昏迷的時候。那場雪不大,卻很冷。」想到那時得知他快不行了,自己也沒了活下去的慾望,那場雪,又冷又凄涼,讓人終生難忘。
「那怎麼辦?」她無辜地問道。
聞言,她伏在他肩頭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事?還有,他的語氣很明顯已十分肯定她與傅月之間有交易。如果她反問一句:你怎麼知道?無疑是不打自招,可如果她不承認,顧不迷又豈會讓她輕易過關?!而且他既然問了,她也不想騙他。
「那怎麼辦?」她問。
也不知他從哪裡摸出一個指甲大小的藥丸,遞了過來,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急忙搖擺著雙手呵呵乾笑道:「我沒事,不用吃,不用吃。」
他幽幽地凝視著她的睡顏,心中漾起了無盡柔情。
顧不迷走進屋來,沒有像以往那樣直接走向床和圖書鋪,而是站在屋中對她說:「你睡床。」
她照例窩在他胸口,緊緊地貼著,馬兒以極快的速度前行,雪和風迎面撲來。原本十分的冷,可因為有他,暗香依依覺得心裡頭熱乎乎的。時而抬頭看著他略顯堅毅的下巴,忽然覺得,自己不會騎馬是件極好的事。
顧不迷道:「此去路遠,騎馬方便些。」
她想以掙扎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可眼角餘光恰好瞥見尚未離去的渡船弟子和岸邊的牽馬弟子在偷眼瞧著他們,一時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去。
二人躲在一處狹隘的崖璧凸起處,能避雨卻不擋風。暗香依依問道:「這雨要下多久?」
如今那些都已不重要。她喜歡顧不迷,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了願意敞開心扉全然相信、全然依賴。這種感覺如此美好,亦如此美妙,甚至讓她既害怕又歡喜。歷經三世,還是頭一次經歷這種緊張又奇妙的感覺。
顧不迷與暗香依依則在議事廳召集了所有舵主、堂主以及各執事,交代了相關事宜,才提及欲動身回總舵之事。
暗香依依昨夜就已收拾好了行李,出了議事廳便跟隨顧不迷即刻上路。
可就在這時,窗外忽然有人影一閃而過。
他不為所動,面色不悅地沉聲道:「吃下去!」
他沉吟片刻,方問:「百花谷中,他是否有為難你?」
照常理,江湖人雖有輕功,可畢竟太過惹人注目,還耗費體力,所以通常都是騎馬趕路,可偏巧暗香依依不會騎馬。如果備馬車吧,一來速度慢,二來也顯得她太過嬌弱,三來也不能讓顧不迷為她趕車吧?她自己趕?她也不會啊。所以,除了兩人同乘一騎便是用雙腳走路這兩種選擇了。
她向前蹭了蹭,面頰貼上了他的後背,高高揚起嘴角,輕聲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顧不迷又道:「傅月不只精通醫術,武功也不在我之下。」
暗香依依指了指顧不迷,對店小二說:「你錯了,不是我神,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神!」
于客棧中補充了水和乾糧,二人方又準備上路。
暗香依依邊洗邊想,好像這裏的男人看到女人的腳就要對這個女人負責,可她發現,自從她脫鞋子脫襪子洗腳以來,顧不迷就沒看過她一眼。都說君子非禮勿視,可他一眼也不看,她就覺得心裏不舒服。昨天晚上的事,她還小心眼地記得,再加上今天的,就成了變本加厲。
起初吧,她碰一下還躲一下,直挺挺地一如上次。後來碰著碰著也就習慣了,她累了會輕輕地倚一下,見他沒什麼神色變化,又更加軟了下來,輕輕地倚在他懷裡。後來呢,察覺他神色如常,她又大著膽子舒服地尋了個位置,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些。再後來吧,見他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暗香依依不禁有些不服氣起來,一閉眼,展臂圈住了他的腰,額頭貼著她的肩胛,隨著馬背顛簸m.hetubook.com.com悄然摩擦。時間久了,她竟忘了先前的不服氣,不知不覺心裏滋生了些許熱,也滋生了一點點說不出的歡喜。
暗香依依從沒想過魔教也會在乎團圓。聽顧不迷如此說,她忽然想到一事,往年他們三人都會趕回總舵過年,顧不迷、暗香依依、湯斬,一眾高手齊聚一堂,九幽教該是何等的風光熱鬧。而今卻只剩下顧不迷和她,而她記憶全無,湯斬又變成了殘廢,顧天穹屍首不全,閆長老等十一人屍身被火燒得面目全非無從辨別……這一連串的事,一件比一件讓他棘手痛心。見他神色暗沉,知道自己問錯了話。她坐起身來,展臂抱住了他,將頭放在他的肩上,輕聲道:「你還有我呢,今生今世,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絕不會離開你,你也休想拋下我!」
燭光搖曳,早先的陰霾也被她的笑聲所取代。
要說慕容逸易容術精湛,她承認,可再精湛總還是有破綻吧?!為什麼這些個人精就沒一人懷疑過?面且傅月也喜白衣,雖然上面沒綉牡丹,但不也是白的嗎? 再來,個頭身形也一樣,就算神態有些差異,可也大同小異,為什麼就沒人看出來呢?
折騰了好一會兒,她終於肯躺下去睡了,剛閉上眼就沉沉地睡了過去,想來藥丸起了作用。
顧不迷斂了眸光,輕聲道:「還能怎樣,黏就黏吧。」
照常理,年前若由教主召喚,少主及左右護法均會趕回總舵過年團聚,只是今年相對提早了些。
主事堂主想到此處忍不住一聲嘆息,望著江面上遠去的二人,男子俊朗,女子美艷,端的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
吃過飯後,暗香依依在屋中燙腳,顧不迷則一聲不吭地擦拭起了沾染風塵的紫漆木琴。
顧不迷沒有多言,揚鞭策馬玄素遠去。
果然如他所言,剛找了處避雨之地就下起了急雨。
寂靜中,雪花點點飄落,落地即化。
她知他心中急切,也知他不願冒雨趕路是為了自己。他決定的事,她從無異議,其實即便有異議也沒用,所以不如坦然接受,只希望這雨能早些停。
眾人中.,唯有主事堂主雙眉微蹙。總覺得昨日張惟城來時神情嚴肅,似乎身負要事。如果真如眾人猜測是教主喚少主回總舵過年,那大可不必派人風塵僕僕地來傳信,一封飛鴿傳書足矣。還有,昨天張惟城才來傳過消息,今早少主和左護法就急著上路,想來頗有蹊蹺。雖然早上在議事廳看不出什麼破綻,但他心裏仍存了疑惑,只是當下聽到有人提及二人婚亊,聯想昨夜無意中撞見左護法丟了碗筷,神情激動、哭天抹淚地向少主住處奔去的情景,不禁暗道,莫非他二人真的是去總舵成親的?細想,也有這種可能,少主那無情無欲三丈外都能將人凍死的性子,左護法能求得這番姻緣想來也扱不容易。難怪左護法昨晚那麼激動,那眼淚說hetubook.com.com不定就是苦盡甘來的喜悅淚水,還有那被砸了個稀巴爛的碗、筷、托盤,都實實在在說明了左護法追求少主的艱辛啊。聽說今早大廚去找左護法要碗,左護法還死不承認是她故意砸碎的,非說是自己手滑不小心掉到地上碎的。其實傻子都看得出來,不小心掉到地上碗能碎得那麼徹底嗎?!唉,這謊話扯得,也難為死要面子的左護法了。
「什麼事?」她以為她會說一些感動的話。豈料,他卻說:「你很黏人。」
暗香依依想到昨晚便覺得不太好意思,像是鬧彆扭一樣,一整天都不再主動跟他說話。
她又咳了咳,再看去......
見她抱坐一團,他無聲地靠了過來。
暗香依依忽然想到《武林志》上面淸楚地寫著,慕容逸的武林排名平均成績連前五十都不是,最好的成績是上上屆武林大會,第四十九名。據說是他無意中如有神助地將第四十九名一扇子打出去得到的名次,而上一次武林大會卻又不幸地跌到了五十開外......然後就沒能擠進來。
見他坐在床邊看著自己,她忽然覺得那顆葯吃得有點兒值了,水汪汪地睜著一雙眼不願閉上,而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往年這個時候,我、你還有湯斬都要回總舵過年。」
顧不迷緩緩道:「傅月的醫術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人稱鬼醫,一來是說他可自鬼神手中將人的性命奪回;二來是貶他並無醫者之徳;三來,他年紀尚淺,醫術卻如此超群,實乃鬼神可達造詣而非人可至。」
靜默中,顧不迷開口道:「我們大概還須兩天的路程才能到總舵。」提起總舵,他神色變了變。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她忙岔開話題問:「眼看就過年了,往常你都是怎麼過的?」
店小二聽得一頭霧水,暗香依依已自小二哥手中奪過鑰匙大步上了樓去,如今的她已經不得不徹底認命了。
臨行前,顧不迷召集眾人到了議事廳,對眾人道:「我與左護法離開這些時日,你們務必謹慎小心行事。」
顧不迷道:「只能等雨停了再上路。」
冬日的雨極少下得這麼大,一旦下雨氣溫就會驟降,如果有風,就更加冷了。
顧不迷低聲道:「閉上眼。」
察覺他有意為自己擋住了風,暗香依依忽然覺得心裏很甜。他總是這樣,即便關心自己也不會說出口,她一邊覺得窩心,一邊又覺得這樣的他很可愛。
今年的雨水較往年少,暗香依依還是第一次路遇這麼大的雨。被風一吹,她只覺陰冷刺骨。
她咳,繼續咳,反覆咳。忽然發現額頭上多了一隻手,而後聽他道:「無礙。」
他有這麼神嗎?暗香依依第一次聽人評價慕容逸,面對顧不迷對他如此高的評價,不禁有些不信。
今晚投店相對要早,尚有熱茶暖身,熱水燙腳,還有熱騰騰的吃食。
她有些幽怨地道:「你和我說會兒話嘛。」
「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嗎?」她認真地想了想,而後撇起了嘴,哼了一聲,滿不在乎地道:「就黏你了,怎樣!」
她可以騙他,說當時從沒想過嫁給慕容逸,但事實並非如此,她不想對他說謊,所以選擇了默不作聲。當時的自己仍固執於前世錯失藍楓的悔恨中,又錯將慕容逸誤認為藍楓,這才與他糾纏不清。若非慕容逸告知實情,或許今日她已和慕容逸在一起了。如今想來,雖有很多地方想不通透,可終究難怨慕容逸。藍楓於她,其實從未真正開始,不過是錯過後的悔恨,藏於心中難以忘記,時間久了,生了根、發了芽,即便今日已明白藍楓於她已無再見可能,卻無法全然否定自己曾經為他深深痛過。
出門前,顧不迷對暗香依依說:「如果我們走散,不要找我,直接去總教等。」
「你說呢?」
近午夜時,方才趕到—處集鎮。如此冷的夜,人馬俱疲。
說不定他也想偷瞄自己,只是不好意思,不如......眼珠子一轉,她便起身將床頭的帳簾放了下來,還故意留了一條縫。在裏面偷看了好半天,暗香依依發現他根本沒有看自己的意思,不禁泄了氣,打算睡覺。可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她心頭像是窩著一把火,明知道不應該,可這把火就是來勢洶洶窩在心裡頭不滅,搞得她怎麼都睡不著。只好使出撒手鐧,開始數羊,一隻羊,兩隻羊......直到九百九十九隻羊,她頓時睜開雙眼,翻身坐起,偷偷掀開帳簾露出一顆頭來,不看還好,這一看恰好看到顧不迷睜開了眼看向了她。早先人家不看她時,她不樂意,這回人家看她了,她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待店小二為難地回道:「客官,最近來往客商多,小店只剩一間房了,您看?......」不用看了,暗香依依面無表情地拿過鑰匙,先行上了樓去,她已經認命了。
行至下午酉時,天空陰霾更甚,顧不迷抬頭望了望天,低聲道:「要找個地方避避雨。」
「怎麼又下雪了?我聽李維山說,江州很少下雪的啊,可是我沒來多久就遇到了兩次。」暗香依依伸出兩根手指道。
他眸中閃過輕蔑,不為所動,守著床上的她,直至天明。
第二日天剛亮,二人便動身上路。
她頓時一怔,而後面紅耳赤地倉皇躲到帳簾后,將頭深深地埋進了被子里。
這次與上次不同,上次是稍有碰觸也覺得好似被帶毒的仙人球扎了,會不舒服好半天,可這次只是起初有點兒不舒服,後來漸漸地緩和了下來。
店小二馬上說:「客官,你真神啊!」
「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他側過臉來,輕聲問向背後的她。
顧不迷一貫獨來獨往,眾人已成習慣。只因他琴功的殺傷力太大,若有同教中人同行路遇強敵時反而會束手束腳,所以一般除了武功高強者,很少有人會與他結伴而行。能與他匹敵的,九幽教上下除了鄭、閆https://m.hetubook.com•com兩位長老外,便是暗香依依與湯斬這兩個左右護法了。所以當下左護法與少主同性。無一人覺得不妥。再有,大家心裏早就明白二人之間已暗生情愫,只是均不點破罷了,其實不是大家不想點破,主要是不敢點破。所以當下眾人送行執事,神色亦極為莊嚴恭謹,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還是沒抬頭。
此刻見他二人乘船遠去,眾人方才卸下偽裝,一個個你知我知大家都知地傳遞了一番曖昧眼色。方聽有人笑道:「看來少主和左護法此行回總舵,怕是好事近了。」江州二人相親之事鬧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知,還有他二人每天早上都單獨出去,明裡說是去練功,實際幹嘛去了誰知道啊,反正孤男寡女的就他兩個人。再說,分舵誰不知道左護法近日去廚房學做刀削麵,一次做兩碗,不是做給少主的那是做給誰的?眾人一聽此言,均覺有理,紛紛點頭附和。
她如偷吃了蜜糖,明明彎起了嘴角,出口的聲音卻故意顯出無奈,「可我已經答應他了。」
眾人應道:「是。」
他終於知道憐香惜玉了!暗香依依心酸地想。
顧不迷搖了搖頭,道:「說不準,興許要到天黑。」
「要我親手喂嗎?」果然,他又說出了讓她噎死過去的話。
第二日晨,張惟城便先行上路趕往總舵。
避雨的地方不大,除了馬匹就只能容二人促膝而坐。望著外面的瓢潑大雨,暗香依依道:「溫度降得可真快。」冷風呼呼吹來,順著衣衫的縫隙鑽了進去,就算有內功護體也覺得有些冷。
「可不可以不吃?」她試圖做垂死掙扎,可一見他當下神色,就知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眾人送他二人到了船塢。
顧不迷沒有回答,當先開門走了出去,暗香依依只得提了包袱快步跟了上去。
顧不迷沒有理會她,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平靜地說道:「九百九十九隻羊。」
二人重又打馬上路。
如此她便道:「他讓我嫁給他。」
原本暗香依依以為顧不迷肯定會選擇雙腳走路,可待船靠了岸,看到岸邊有馬,暗香依依十分不解地看向了顧不迷。
吃了藥丸,他便坐在床邊,看著她躺下,又為她仔細掖好被褥,方道:「睡一覺就好了。」
目光相遇,顧不述的神情讓她呵呵乾笑了兩聲,沒頭沒腦地說道:「你在打坐啊,真巧,我也在打坐。」
「我發現了一件事。」他忽然道。
良久,他方才說道:「我們上路吧。」
見她久久不答,他會意過來,沉聲道:「你即便想嫁,我也絕不會讓你如願!」
遠離江州城,一路荒涼。
暗香依依又想到慕容逸面對顧不迷幾次三番都是進之夭夭,一時表情甚是古怪。她很想問顧不迷一句:你沒看出來傅月就是慕容逸?
砸開了鎮中唯一家客棧的門,還沒進去,暗香依依心裏就在嘀咕,不會又是一間房吧?!
她沒有回答。
暗香依依不解地問道:「我們為什麼會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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