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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愛

作者:靡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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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那時歌謠 第六十一章

卷二 那時歌謠

第六十一章

他送許諾到家樓下,又遞給她一張卡,「這是歐陽先生給你的,以你的名義辦的。」
許諾想笑一下,可是發覺自己的表情似乎不受大腦控制了,嘴角怎麼都彎不起來。
男人看起來似乎覺得還算滿意,「辭職后你有什麼打算?旅遊?」
許諾想了想:「一個多禮拜前了,我記得是星期二,那麼快兩個禮拜了。」
「我只負責把東西給你,許小姐。」王律師說:「如果不想讓他擔心,我建議你還是收下的好。」
女人看了看資料,「從他四年前回國后,他就開始在本市投資。似乎他在哪投資,你就在哪兒啊。」
「王律師很可靠,會安排好你的,最近你好好待在家裡,哪裡都不要去。」
許諾一聽,立刻追問:「歐陽在哪裡?我能和他說話嗎?」
「我們知道,你這半年來一直住在他家裡。」
男人立刻說:「許小姐,我這就是來接你的。」
「聽說秦浩歌的前女友,同時也是你的好朋友,死於流產中的意外?」
女人輕笑起來,「許小姐,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是目前他身邊唯一一個親密的女性,也是跟他時間最長的一個。」
在百無聊賴中等了快半個小時,終於有人進來。一男一女,男的沖許諾笑得很親切,女的手裡拿著本子和筆,顯然是做記錄的。
「現在恐怕不能。」歐陽烈苦笑。
許諾說:「我知道他父親的事,他也和我說過他會被牽連的事。」
許諾說:「我很好,你放心。」
「是啊。」許諾冷笑,「我知道的的確不多。」
許諾忙道:「梁經理,此言差矣!我做那方案的初始不過是想自我鍛煉,我們可誰都沒想到今天關鍵時刻,徐總監他聯繫不上啊。」
「資料上顯示,你們認識有八年了。」
許諾沖他點點頭,「我沒事的。」
「我自己負擔水電氣,還打掃衛生和做飯。我個人認為我算是租他的房子住。」
「我知道了。」
許諾微微一怔,鎮定地說:「沒有。」
「許諾!」林天行喊。
「我知道他的工hetubook.com.com作。至於黃小姐,我也見過,但是我對她的家世並不清楚。」
中秋很快來了,公司里的事也結束得七七八八。廣告拍了出來,效果不錯,許諾忍痛又減了兩秒,交到客戶手裡。一個禮拜后,她就在電視上看到了這支廣告。
審訊人員又再度對視一眼。
「他現在在檢察院工作,他的女朋友是黃法官的女兒,這個你知道嗎?」
「他們想證明我幹了我沒幹的事。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有解決辦法的。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照顧好你自己,知道了嗎?」
許諾當他是領導,忙問:「我什麼時候能回家?」
男人脾氣好點,問:「你從來沒有接觸過他生意上的事,一點消息都沒聽過。」
許諾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據我所知,他們兩個並沒有什麼特殊關係!」
許諾激動了,直吞口水,「那個,烈哥?我是哦許諾,呵呵。我們還就沒見了,你現在怎麼樣了?腳好些了嗎?恩,這個月的房租,我該交到哪裡?我是說,我們見個面好嗎?我知道你現在很忙。我,我真的很關心你,我給青皮打過電話,他說你很好。這很好啊!我放心多了。我也很好,我工作進展得很順利。我……就這樣吧。」
「是嗎?」男人問,「秦浩歌帶頭調查歐陽烈,不是因為他們有舊仇,就因為歐陽烈對那位邱小姐始亂終棄?」
「有的。不過是他的助理接的電話,說他很忙。」
「也不是一點都沒聽過。」許諾承認,「他如果有新開的飯館,會請我去吃飯。店裡做活動的時候,他會給我他的咖啡店和飯店的招待券。我知道他的生意越做越大。」
「他們到底想要什麼?」許諾問。
梁國華大吼道:「說白了,就是今天這出是你們兩個小妮子和林天行弄出來的把戲?就是為了要我好看是不是?」
「是嗎?」許諾終於笑了一下,「我並沒有去算日子。不過我初中認識的他,那麼,是差不多吧。」
許諾回以她一個從容的笑hetubook.com.com,「這隻是巧合罷了。再說當初是我先到這個城市上大學的。」
男人和藹的笑容漸漸隱去,「他從來沒有和你談過生意上的事?」
「許諾?」兩名公安幹警從工作大堂裏面走出來,林天行匆匆跟在後面,神色凝重。
兩個人員坐在他對面。男人先開了口:「許諾小姐,是嗎?感謝您的合作。」
歐陽烈沒有迴音。
「你什麼都不知道?」
王律師思考片刻,說:「這也不好說,有時會很快,有時會很慢。等歐陽先生那邊的問題處理好了,你就可以恢復正常生活了。」
電話很快接通了,那邊傳來熟悉低沉的聲音:「許諾?」
男人又低頭去翻資料,「根據資料上來看,你的經歷非常簡單,也很順暢。但是聽說你最近正打算從做得很好的公司辭職,可以問一下原因嗎?」
許諾頓時覺得背上一股涼意順著脊椎蔓延到全身,「出什麼事了?」
「我是歐陽先生的律師,姓王。」男人一邊說,一邊帶著許諾出了門。
許諾心想,果然來了。
女人停下筆,和男人對視了一眼。許諾十指交叉,只有她自己知道手心裏都是汗。
那是幸運,若是不好,今天這個場面怎麼挽回?你負得了這個責任嗎?」
「不!沒事!」王律師安慰她,「是歐陽先生知道你被帶走了,叫我過來接你。」
許諾說:「我不會妨礙司法活動。我告訴你們的都是實話。」
女人滿意地看到她變了色,「你估計也是不知道這個吧?」她故意把「不知道」三個字咬得很重。
「你們關係很好嗎?」男人直視許諾的眼睛。
女人盯住她看,眼睛似乎能透視到深處。
許諾聽了這句話,心裏反而有種莫名的快樂。她現在已經完全鎮定下來,輕鬆對答:「這點我不那麼肯定,我了解的歐陽烈,只是生活上的一面。不過我相信他,敬佩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許諾開口,聲音比她想象的要平靜很多,「我和歐陽烈是很多年的好朋友了。」
許諾低語,「我很擔www.hetubook.com.com心你。」
許諾沒想到他們會問到這個,愣了一下,才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從小就認識了。」
歐陽烈又久久不說話,許諾也一直拿著電話,靜靜聽那頭細微不可聞的呼吸聲。
許諾臉沉了下去。
「怎麼了?」
這一等,幾乎等到快睡著,終於又有人走了進來。那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
女人忽然問:「你還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叫秦浩歌,是不是?」
許諾笑了,「我就是在旅遊城市長大的孩子,我前十幾年的人生就是在旅遊。現在我只想儘快找到下一份工作……」
許諾說到:「我認識的秦浩歌不是這麼感情用事的人,他不會以公謀私。邱小曼和歐陽烈關係很一般,小曼的悲劇也不是歐陽烈造成的,秦浩歌完全沒有必要去針對他。而且小曼已經去世了,我們應該讓她安息!」
許諾平靜地回視他,「很好。我管他叫哥。」
許諾糊塗了,「王律師?怎麼都需要出動律師了?我身上出了什麼問題了嗎?」
「還有呢?」
許諾收了錢,又習慣性地撥了歐陽烈的電話。線路音想起來的時候,許諾才回過神來,暗罵自己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她才終於聽到嘀的一聲,響起了盲音。
訊問陷入死角。兩名幹員交換眼神,然後起身出去,也沒有告訴許諾該怎麼做。許諾只有假設詢問到一段落,耐著性子在房間里繼續等待。
許諾那一刻有種熱淚盈眶的激動,她的聲音裡帶著哽咽,「烈哥,你在哪?」
激動之下,許諾立刻打電話給了媽媽。許媽媽可驕傲自豪了,表示她將召集家裡所有大人小孩,連同在住客人,一起觀摩這支廣告。
許諾喝了有一口水,努力讓激動的心跳平靜一些,並且控制住給歐陽烈打電話的衝動,又想到手機等東西剛才就交給警察叔叔了。而且她知道她打過去,他大概也不會接的。
許諾覺得寂寞得發慌,把屋子裡所有的燈都打開了,那麼明亮,幾乎看不和_圖_書到一點陰影。撥給歐陽烈的電話始終不通,那人就像消失到了異時空一般。許諾覺得很不理解。那天被非禮的人明明是自己,為什麼躲起來的人卻是他?
這個說起來可複雜了,「我在公司里……遭遇人事危機。我畢竟剛接觸社會。所以我覺得換一個工作環境重新來過,會比較好。」
歐陽烈溫柔地說:「我在很遠的地方,我有點事要忙,所以不能來看你。」
男人看起來並不介意,他看了看手裡的資料,問:「您能跟我們描述一下您和歐陽烈的關係嗎?」
許諾不安,「是我,怎麼了?」
第二天,她出門上班。雖然現在總公司新派來的人接替了她大部分工作,她還有很多交接工作需要做。
男人問:「你知道他最近的情況嗎?」
「我知道。」許諾點了點頭,「你認為這事什麼時候能結束?」
許諾把手機還給了王律師,「謝謝你。」
梁國華一掌拍在桌子上,大有武林高手掌碎大石之勢,「小劉你這話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浩歌帶頭查歐陽?」許諾可沒想到這點。雖然她得到過秦浩歌的提點,但是她沒想到他們倆會短兵相接。
「你是?」
「許小姐……」前台小姐驚慌失措,「那個……有公安的來找你……」
女人丟下資料,抱著手靠進椅子里。男人嘆了一口氣,說:「許小姐,我們正在調查歐陽烈的一些商業活動和資金來源。你有什麼看法?」
「他什麼都不讓我知道。」許諾說,「他說這是男人的事,我只用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從電梯出來,許諾就看到前台小姐一臉焦慮,似乎很驚訝看到她。
女人看著許諾的眼神,分明寫著不信任。許諾坦然面對。
女人終於開口問:「你和他上次聯繫是什麼時候?」
沒想響了兩聲,居然轉到了語音箱。歐陽烈以前的電話是沒這個功能的。
「我的錢夠用。」
女人譏諷,「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夠了!」女人不耐煩了,把筆往桌上一拍,厲聲問道:「歐陽烈有沒有交給你什麼東和圖書西,要你替他保管?」
「你有主動去聯繫他嗎?」
「不用客氣。」王律師說,「歐陽先生曾經對我幫助非常大,我自當幫忙。許小姐,我這就送你回家吧。你所在的公司,歐陽先生已經幫你告了假。你這些天就不要到處走動了。」
劉清芳眼睛一紅,「我能有什麼意思?我擔心我師哥也有錯了嗎?梁經理你把火發到我頭上,未免有點欺人太甚了!」
許諾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坐警車,不過這輛車看著及其普通,外表賀馬路上路過的車沒什麼不同,既不亮燈也不鳴笛。許諾安安靜靜到了辦事處,穿著制服的人員將她帶到一間普通的房間里,然後給她倒了一杯水。
公安叔叔們一本正經地圍上來,「許小姐,可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嗎?」
許諾泄氣。
王律師帶著許諾上了車,取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然後把手機遞給許諾。
「沒有了。」許諾說,「我們倆在一起,談的最多的還是我的生活。」
「是啊!」劉清芳尖聲尖氣道,「我師哥肝有問題,早就戒酒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偏偏昨天卻和梁經理去喝酒。不知道小王找到他沒,可千萬別是出了什麼事了。」
王律師返身上車而去。
這樣的解釋怎麼樣?
下班回了家,推開門,裏面一片黑暗。沒有溫暖的燈光,沒有可口的飯菜,沒有那個聲音溫柔低沉地同她打招呼。
「烈哥,我能去見你嗎?」
「又聽說,那位小姐,和歐陽烈也有過曖昧?」
不過回想當年的林天行,也是吃了她豆腐之後就腳底抹油跑了不見影。可是人家書里電視上的男演員親了女演員,起碼都要照例摟著叫幾句心肝寶貝美人之類的好話。她許諾上輩子欠了什麼債,這輩子盡遇到敢吃不敢認的極品。
許諾坦誠地說:「不,他從來沒和我談過生意上的事。」
小曼。
「並不是什麼大事。」一個面目比較和善的公安說,「我們在調查一樁經濟犯罪案件,需要你的幫助。」
許諾只好把卡接了過去。
許諾放下已經喝乾了的杯子,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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