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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

作者:桔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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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生死與共 第二十二章 我覺得值(1)

第二部 生死與共

第二十二章 我覺得值(1)

難道不是嗎?
陸臻逞強了三天之後拿出了初稿,夏明朗只翻看了一眼就要往碎紙機里扔,陸臻大怒,於是夏明朗又把東西砸了回來讓他親自拿去給嚴頭。嚴正一貫溫文而狠辣,陸臻站到嚴正大隊長面前的時候才知道害怕,他的那些彆扭的小伎倆在夏明朗跟前使使還可以,反正怎樣都有點恃寵而驕的味道,夏明朗總是不會拿他怎麼樣。可是大隊長清凌凌的似笑非笑的眼神襲過來,那是一種手術刀一般鋒利的洗禮,陸臻感覺到自己從頭到腳地讓他給剖了一次。
夏明朗張大嘴,做出驚訝的模樣。
陸臻義憤填膺,正想說不給就算了,可是轉回頭想到嚴正清明的冷眼,心中又是一陣激靈,於是憋悶著,進退不得的模樣,夏明朗終於嘆了口氣,招招手,說:過來吧!
陸臻紅著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嗎?」
真是誘人。
於是,他粗魯地把手指插|進他的髮根里,固定著頭部角度的火熱激吻,吞咽彼此的呼吸與唾液,當他們分開的時候彼此的嘴唇都揉得發紅,皮膚滾燙而敏感。
「你把這一條拿給方進看,他能呼死你,跑成什麼樣子才算過關,我這樣,你這樣還是他那樣兒的?」
夏明朗愣了一下,迅速地說道:「三天之後。」
而裡間的窗帘則常常是拉起的,害怕情不自禁時的意外,陸臻於是開玩笑說他們真有偷情的潛質。
其實那時候整個一中隊都有點狂歡症,他看起來就不那麼明顯了。
陸臻迅速地蹦了過去。
這話聽起來有點太蕩漾,不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做嚴肅狀,也是運動的本錢,各種運動。
每一回的第二次都會持續得特別長久,快|感累積到幾乎無法承受的地步,可是那個爆發的臨界點卻遲遲不肯到來,就像是在撈著水中的月,最次都差那麼一點點,以為是衝過去了,可是指尖流淌的卻是虛無的水,莫名的焦躁,全心的沉醉,這種感官的盛宴。
「哎?」夏明朗發現陸臻眼神飄移。
陸臻耳尖有些紅,抱著衣服爬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去洗澡。」
他們很年輕,他們精力旺盛,他們彼此渴望,那種原始的慾念讓人們理智背離,羞恥退散,這是激|情的時刻,隨心而動,讓理性離開。一個人在床上的表現代表著他性格里最本質的部分,比如說陸臻的細膩敏感與夏明朗猛暴直接。
夏明朗笑道:「有點,你很寬容,這很好,不過你還不夠不要臉。」夏明朗握住他的手,「現在只是我在你手下幫點忙,你就已經抹不開臉了,今後呢?你會遇到比我更不好合作的人……」
擁有與被擁有的關係會產生安定感,好像兩個人合而為一,彼此的缺點都被抹平,而優點被無限放大,這是最美妙的時刻,彷彿夢幻。所謂愛情,它那異彩紛呈的魔幻一般的力量在他的心底涌動,波浪翻滾,然而卻沒有人看得見。
如果快|感還不夠尖銳與深刻,那就再加上一點點疼痛。
嚴正敲著封面,笑眯眯地看著他:「跟你們隊長鬧矛盾了?」
陸臻很快地把自己收拾乾淨走了出來,衣服穿得很齊整,乾淨的皮膚上帶著清爽的氣息,毛巾按在頭髮上用力地擦,夏明朗順手把毛巾接了過來絞乾,蒙頭蒙腦地包上去幫他擦頭髮,陸臻用力推他:「快去洗澡。」
陸臻笑而不答,轉過頭去看屏幕,嘴角越揚越高。
這段來之不易的,讓他狂喜並由衷快樂的關係。
陸臻有時候開玩笑,他們這是在招一個人的兵工廠,這話雖然過了一點,可是也不無道理。
靠過去,十分之一秒之後,他的唇落到他的皮膚上,那並不是很光滑的皮膚,然而卻莫名的柔軟,像亞麻,舊的,沙沙的麻,柔軟而貼服,可以融化皮膚的質感,他把舌尖滑到鎖骨的位置,小心地啃咬,手臂圈上去抱住夏明朗的脖子。
陸臻喜歡用舌尖和手指一寸寸的去感知夏明朗的皮膚,每一點傷口,每一個故事,他喜歡這具筋肉健美的身體上的每個部分,粗糙與細膩,光滑的皮膚與凹凸不平的傷口,不厭其煩。他喜歡聽著夏明朗叫他名字,做|愛的時候,聲音低啞而醇厚帶著細微的沙https://m.hetubook.com•com啞,像是沙礫的閃光,在那一刻,那個一貫強悍的男人會有一種莫名的楚楚可憐的味道,泛著潮紅的顫抖,在他的手中釋放激|情,多麼令人迷醉。
陸臻發出含混的低呼,胸口貼在夏明朗胸前,頭向後仰去,脖頸綳出一道直線,如同垂死的鳥一般,喉結艱難的滑動著,吞咽唾液與呻|吟。
陸臻咬著嘴唇,一臉憋悶的小樣兒。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尤其是戀愛中的男人,丟人可以上天入地,可就是不能在自己的情人面前丟人示弱,夏明朗把活兒交給了他,他就得獨立把這事給干好了。
夏明朗非常懊惱,這小子怎麼就能這麼犟?
陸臻舔了舔下唇,像一隻還沒有吃飽的貓,他睜大眼睛看著他,單純的直白,坦露著渴望與慾念。陸臻是極其聰明的人,一點就透,他可以在實踐中迅速地積累經驗,於是他當然知道夏明朗最吃哪一套。
夏明朗看著那道背影消失在門后,那是年輕而修長的身體,在燈光中勾勒出乾淨的線條,汗濕的皮膚閃著細膩的光澤。夏明朗滿足的嘆了口氣,大剌剌的仰躺在床上抽煙,蒼藍色的煙霧在燈光下變幻著曲線,床上亂糟糟的,殘留著人的體溫和麝香的氣味,浴室里的水聲嘩嘩作響。
夏明朗想,他是真的喜歡陸臻,每一種面目,無論是睜大眼睛看著他直白坦露地說我想要;還是紅著臉結結巴巴地逃竄。有些事,當他做得好,他覺得自豪,他做得不好,他也覺得很可愛。
一開始,陸臻總以為他會是他們之間比較主動的那個,畢竟夏明朗曾經一路退讓。可是他忽略了,那是像火山一般的人,他最擅長的就是隨時隨地的隱蔽,隨時隨地的進攻,他的動與靜之間只有一念,當熔岩迸發的瞬間,除了被吞沒幾乎沒有別的出路。
可是現在,很明顯的,陸臻比他更加了解這批學員的綜合素質,每個人缺在哪裡優在何處,怎樣劃分技術培訓與軍事訓練的比例。在一次訓練任務中,制定規則與大綱者為主,執行者為輔,這是非常順理成章的事。
「你寫計劃的時候要記著幾個原則,可以量化,具有操作性,明確的目標,至於目標嘛……」夏明朗詭笑,「你明天去操場上把各項技能測一遍,就以你為參照。」夏明朗挑著眉毛看他,陸臻瞪著圓圓的眼睛很不服氣的樣子,夏明朗湊過去貼著他耳根處輕聲道:「達到你的90%就算過關。」
陸臻梗了一下。
陸臻以前沒有嘗試過這樣激烈的做|愛,怎樣都不夠,身體被拆散,然後重新拼接,好像打架一般的肢體接觸,讓他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渴望與興奮。
陸臻若有所思,問道:「那怎麼辦?」
這場景似曾相識,而當時的他身陷在某種隱秘的臆想之中,一切的渴望都只是渴望,不像現在。陸臻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於是,為什麼不呢?我們應該充分地享受已經獲得的權利。
陸臻濃膩的親吻細細密密的往下滾,夏明朗含著半支煙,煙霧裡混合了情慾的味道,是最讓人上癮的毒品,這空間里承載了他最喜愛的一切,煙,陸臻,驕傲與放縱的美妙的性。因為一點先天缺陷,陸臻嗓子眼淺容易吐,所以做深喉的水平一塌糊塗根本不堪一試,但夏明朗並不介意這種差別待遇,反正,陸臻還有靈活的手指。
相識越久,夏明朗便越來越深刻地感覺到陸臻毫無疑問是驕傲的,他像一個魏晉時代的高門士子那樣天然地驕傲著,他的驕傲甚至不需要用任何高人一頭的姿態去表達。
如果撫摸還不夠深的話,那麼再加上揉捏。
所以陸臻是主訓官,他是助理教官。
是的,他喜歡。
陸臻有點沒滋沒味的,原來自己在夏明朗心裏還是挺差勁,其實他的失落有些太激進,一個成熟的特種兵通常需要三年以上的訓練和實戰磨練期,三年之後才能進入成熟的服役期,可以獨立地完成各種高危任務。陸臻知道這些數據這些標準,然而他一向的從容與平和卻偶爾會在夏明朗面前失去功效。
這些小動作像酵母一樣發酵著快樂,有時是一個和_圖_書專註的眼神,有時是一句無心的囈語,有時是深深印刻在某個隱秘部位的牙印。
「急什麼?」夏明朗拖長的聲調里有一種懶洋洋的綿軟的味道。
陸臻捏著衣角鼓足勇氣,鼓了又鼓,夏明朗期待地看著他,終於,陸臻彷彿放棄似的一拍桌子:「我什麼時候給你看計劃?」
於是,他開始專註于攻擊陸臻最敏感的部位,來回往複的逡巡舔舐,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狂亂,讓快|感來得猛烈而直接,有時候做|愛並不需要太大的動作,陸臻的身體在他的控制之下彈跳挺動,一雙長腿不自覺的曲起,肌肉緊繃,猛然間挺起身,壓抑不住的喘息聲在舌尖滾動,零零落落的從緊咬的唇間輕泄流淌,最後緊張的肌肉在瞬間放鬆,讓他跌回到床單上。
陸臻有時候心想,他開始變得小心翼翼了,人們總是這樣,一無所有的時候總是勇敢的,堅定而無畏,因為已經不會失去更多,而當我們手裡已經實實在在地握著什麼,就會變得怯懦。
陸臻頓時傻了眼。
夏明朗很欣賞陸臻這種乾脆的個性,而同時他也隱隱地不安,他很擔心自己有一天會無意中踩過陸臻的底線,聽他說出一句對不起,從此無可挽回。不是任何事踩過了線都有機會反悔,像那樣的幸運不會永遠存在。
陸臻背後的汗毛全炸了起來。
明白!夏明朗站起身非常野蠻地把陸臻扛到肩上,陸臻一瞬間天旋地轉,馬上奮力掙扎:「你,你,你幹嗎?」
真TMD,小子哎,你當真沒看出來我臉上寫著大排的字:快來求我啊,求我啊,求我啊!
隊員的組成主要集中在兩個部分:電子偵察與干擾,網路攻擊與屏蔽。
陸臻從喉嚨口滑出一聲潮濕的低喘,手指插|進夏明朗的頭髮里。細膩的、光滑的溫暖深深的包裹著他,敏感的表皮廝磨著口腔內部的每一點,不同的質感,不同的刺|激,牙的銳,舌的粗糙綿軟還有喉嚨深處那種熾熱狹窄的吸附。
陸臻在這些細節上十分的小心,每次都會等自己的頭髮干透了以後再回去,然而他沒有辦法抹去的是一種氣味,剛剛洗過澡的飽含著水汽的清爽的乾淨的氣味,夏明朗站到他身後,閉上眼睛呼吸屬於陸臻的味道。
在最後的瞬間,靈魂從沉重的軀體中劈裂飛出,輕飄飄的旋轉著,慢慢落回,擁抱糾纏在一起。
要求,在實戰及演習中可以有效地保護自己經歷最高烈度戰爭的考驗。而同時,他們的專業技術也必須達到一專多能的強大攻擊力。特種部隊與普通野戰部隊最大的不同就是用最少的人辦最難的事,所以需要技術人員可以一個人完成包括電磁干擾與抗干擾,捕捉信號,傳遞信息,發現目標並實施引導等等一系列的技術問題。並且在熟練運用各種儀器的同時,他們還得是硬體上的專家,在戰鬥時任何損傷都有可能發生,越是高科技的東西就越容易壞,可是在戰火硝煙瀰漫的地方,是不會有一個專業技|師隨時供人差遣的。
漂亮的,柔韌的,緊實的肢體從衣物底下被剝出來,像白楊的枝幹那樣的結實有力,充滿著清新明亮的氣息,陸臻的皮膚乾淨而健康,線條流暢得像美術書里的標準畫。
「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人比較多,像你這種妖怪千年難遇。」陸臻笑眯眯的。
夏明朗慢吞吞地站起來,貼到陸臻耳邊非常露骨地吹了一口氣,滿意地看著那個小傢伙全身一僵,像被雷劈了似的跳起來。他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踢起來接住,拖拖拉拉地走進了浴室里。
「他也是為了你好,想給你加一點壓力,把責任都承擔起來,自己主動地去思考而不是想著自己上邊還有人能罩著,你應該好好跟他合作。」嚴正手腕運勁橫甩,文件夾子呼嘯著橫飛出去,陸臻下意識地縮頭,硬皮殼擦著他的頭皮劃了過去,嚴正微微驚訝。
夏明朗摸了摸下巴,神色複雜地看著他:「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誇我嗎?」
陸臻賠著笑把東西撿起來,落荒而逃。陸臻剛剛被嚴正罵過,不肯馬上溜回夏明朗的辦公室,夏明朗等啊等,等到太陽下山了也不見動靜,心裏一怒m•hetubook.com.com,回屋裡去了。幾分鐘之後陸臻垂頭喪氣地敲門進去。夏明朗快樂而無恥地瞧著他那張鬱悶的小臉,陸臻囁囁道:「你能把你以前的訓練計劃讓我看看嗎?」
陸臻迅速地把毛巾抽走,他的眼眶裡還濺著水,於是笑得星光燦爛:「你別招我!小爺我正當年輕,血氣旺盛……」
一周之後,陸臻交出了一份不必扔碎紙機的計劃書,他是極其聰明的人,聰明人一點就透,夏明朗看得心曠神怡,順帶的,他的那種隱秘的自豪感又升騰起來:瞧瞧,這小子,多上道兒,多聰明,我老婆。
如果接吻還不夠深的話,那麼再加上噬咬。
夏明朗非常嚴肅地看著他的小兔子緊張地眨巴著眼睛,他焦慮了,惶恐了,懵了,傻了,慌了,他茫然地睜大眼睛急切地看著他,似乎期待著從自己手裡得到一點依靠與支持。夏明朗於是語重心長得幾乎有些憂傷地回望,聲音落寞而蕭索:「時代在進步,未來是你的天下。」
陸臻笑起來,只是小聲地提醒了一句:「我明天的訓練要下水。」
再高深的口形訓練也沒有辦法讓人分辨出「婦」與「夫」的不同,所以夏明朗理所當然地認為陸臻說的是淫夫,由此很是感慨地想到這小孩真是有自覺。
在夏明朗的堅持和解釋之下,嚴正將陸臻任命為這次選訓的主訓官,陸臻接到命令的時候差點沒一跟頭栽下去,他氣急敗壞地去找夏明朗,告訴他這種事絕對絕對不能拿來開玩笑。夏明朗一臉嚴肅地向他開誠布公,告訴他,在陸臻之前,他可以勝任並基本上代替一中隊里任何一個人的職能工作,而這保證了他可以在訓練中準確地把握他們的優缺點,控制訓練強度。
陸臻一看夏明朗的表情就知道這次基本過關,神采飛揚之際就有點蹬鼻子上臉,夏明朗斜眼瞥瞥那笑彎的眼角,一手指著報告中的某一條說道:「這裏,有點問題。」
夏明朗疲倦的微閉著眼睛,微笑時露出雪白的牙齒:「舒服了?」
90%?
陸臻有時候會覺得,可能正是這個原因,讓他們比一般的戀人更饑渴。
夏明朗從他的手掌里滑出去,下巴蹭過陸臻胸口火熱的皮膚,一點點往下退,陸臻覺得癢,難耐的扭動著身體,夏明朗牢牢的盯住他,舌尖探出緩緩的沿著嘴唇舔過一圈,低下頭含了上去。
夏明朗抽了張紙把嘴裏的東西吐乾淨,爬到床頭摸到煙給自己點了一支,陸臻抱著他的腰靠過來與他接吻,一口煙霧在兩個人的肺里來迴流轉。陸臻不常抽煙,事實上,他不抽煙,只有一種情況之下他不排斥尼古丁侵染他的肺。
「行進間迅速有效的掩護跑動,」夏明朗似笑非笑地瞧著他:「你告訴我怎樣地跑動是迅速而有效的?」
夏明朗一愣:「什麼不會?」
夏明朗點點頭。
陸臻眨巴一下眼睛,臉上漲得血紅,一翻身從夏明朗懷裡跳出來,氣急敗壞的:「你他媽少耍我!!」
「不會的。」陸臻道。
「你得學會怎樣做一個老大,」夏明朗看到陸臻臉紅,知道時機已到,「知道什麼叫老大嗎?你得承擔責任,分配任務,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資源,完成你的工作。」
他捏住陸臻的下巴狀似兇狠地說道:「你敢煽風點火,就得承擔責任。」
陸臻在雞飛狗跳,當陸臻雞飛狗跳的時候徐知著當然也不好過,於是當小陸少校第一百零一次要求徐小花回憶訓練細節的時候,某槍王終於發怒了:「你去問他啊!人是專業的!!」
陸臻一邊拎著東西出門一邊撥著頭髮,忽然囧囧有神地想到,這是多麼地道的姦夫動作,於是他沒來由地在門口轉過頭,衝著夏明朗眨了眨眼睛用口形笑道:拜拜了,淫|婦!
否則……
當年夏明朗花了兩年的時間學習去適應一個教官的角色,學習怎樣調整心態,全心全意地只為了調|教別人超過自己,學會享受學員們的成就,而不去放縱他那種幾乎是與生俱來的爭強好勝。然而與夏明朗不同的是,陸臻似乎是天然地適合這樣的工作,他是如此欣喜地期待著別人的進步,期待著他的團隊有人可以超越他,似乎即使m.hetubook.com.com是站在隊伍的末尾也不會讓他覺得沮喪,只要他相信自己已經儘力。
夏明朗喜歡他直接一點,夏明朗喜歡被需要,他喜歡。
陸臻低低地喘息,被唾液濡濕的嘴唇明潤光亮。
那樣的柔滑滋味,陸臻只覺得神志被抽離,讓他放棄一切只專註于身體的反應,感官的刺|激令人如此快樂,如此滿足,像潮水將他吞沒。夏明朗狡猾的控制著節奏與方式,偶爾輕咬深吞,滿意的聽到陸臻抽氣似的驚叫聲,伴著無意義的低囈,好像撒嬌求饒一般的細微呻|吟。
他把作訓服的拉鏈猛的開到底,甩開上衣,猱身撲了上去。陸臻在半空中扣住他的腰仰面倒下,他笑得很放鬆,他們有很好的身體,經過專業訓練的身體,靈活而有力,可以隨心所欲的做各種動作。
他有一種強烈的願望,在愛上夏明朗之前這願望就很強烈而現在則變得更急切。
世人總是如此,新相知的時候最是情熱,可是羞澀與慾望混雜在一起,反而會躲避,所以那一陣夏明朗老是愛加班,陸臻訓練特別勤快,沒事的時候從來不回屋裡,沒有辦法,只要和夏明朗單獨密封在一個空間里,心臟就會跳得特別快,視線膠著,像是粘了絲,慢慢地就纏到了一起。
陸臻拉著夏明朗的手去碰自己的下身,早就堅硬挺立的慾望像火一樣燙手,夏明朗毫不猶豫的握住,寬厚的手掌帶著硬質的繭,恰到好處的力度,混合了刺痛的摩擦極大的撫慰了陸臻期待以久的焦躁,他不滿足的舔舐著夏明朗頸側的皮膚,蜷起身,咬在夏明朗胸前,細細的合牙磨蹭表明他還想要更多。
有種驚心動魄的興奮感,過去與現在,回憶與現實交織在一起,夢幻般的禁忌味道。
「我回去了。」陸臻摸了摸頭髮,轉過身。
夏明朗把眼睛睜開,漆黑的瞳孔里還有未盡的火光,他笑著警告他:「別亂碰。」
夏明朗順利地通過了為期一個月的半封閉式政審,開始進入正式的工作狀態。今年不是選訓年,目前各中隊的人員都還算滿標,夏明朗的工作負擔輕了很多,然而另一場特別的選訓在經過了長久的準備之後終於進入了實質性的階段,那就是嚴正大隊長一直以來的期待,由光桿司令陸臻領銜的通信支隊開始正式招收隊員了。
好在生活也還是那樣順水流過,他的飄浮,並沒有給他的工作帶來太多的負面影響,事實上,唯一的轉變大概就是,隊員們發現陸臻好像從一個笑眯眯的孩子,忽然變成了一個笑得合不攏嘴的孩子。可是大家都能理解,死裡逃生地回來了,原本以為回不來的隊長,後來也回來了,狂喜的感覺會延續很久。
像火山之下的熔岩,在地底流淌,燒穿一切,可是陽光下,只有凝固成灰黑的殼。
唔?哪裡?陸臻馬上湊過去看。
夏明朗受痛,疼得嘶嘶抽氣,他拉起陸臻急切的撬開他的唇舌齒關,好像侵略一般的啃噬,先用牙把嘴唇咬腫然後含住吸允,陸臻不甘示弱的想要照樣吻回去,夏明朗卻驀然退開,被情慾染透的眼睛漆黑明亮,帶著火熱的氣息,陸臻看著他,手指攏上去撫摸他的臉側,他輕輕的叫他隊長,用一種微微顫抖的喘息似的聲音。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否則得怎麼樣,這是一種非常單純的雄性的心理,我們通常稱之為逞強。
夏明朗看了一下時間,晚上10點,離熄燈還有一個半小時,他看了一眼裡間,那裡有床,他們在寢室,天時地利人和似乎都在,好吧,如果為革命工作到深夜,似乎也很應該要娛樂一下以獎勵自己,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讓它們愉悅,會更有利於進步。
毫無疑問的,夏明朗是欣賞這種氣質的,那是一種從容不迫的微笑,令人著迷。而現在,這種欣賞更多地轉化為了一種隱秘的自豪,那個人是他的,他在人群中看著他閃閃發光,眾人都喜愛著他的某一面,而只有他擁有全部。
夏明朗把文件調出來讓他看,這是一份最新的訓練計劃,就是陸臻那屆的事,格式規整而明確,計劃目標,訓練內容,完成情況分明而具體,陸臻回想著他閉門造車而成的那份計劃書,臉上燒紅,非常地https://m•hetubook.com.com想把那東西扔到碎紙機里碎掉。
高潮過後,兩具汗津津敏感的身體交疊在一起親吻,越燃越旺的火焰在血管里動蕩奔流,夏明朗用力按住陸臻的腰把他帶向自己,火熱的器官碰撞到一起,彼此廝磨擠壓。陸臻低聲喘著氣,緊緊的抱住夏明朗的背,把指甲握在掌心,夏明朗把手探到兩個人之間握住用力擼動,粗暴而猛烈的節奏讓兩個人都像喘不過氣來似的張大口拚命呼吸。
夏明朗換了個方式橫抱,笑容惡劣:「這樣是不是文明一點。」
唯一沒有狂歡症的人是夏明朗,他狀態一直穩定,方進認定那是因為他沒有經歷過失去的痛苦,他自己當然知道自己沒死。陸臻很贊同這個解釋,只是稍微有點兒失望。可能夏明朗到底還是夏明朗,他,與他的愛情,不知道在那個強大的生命里意味著什麼。
唔?
基於這個隱秘的理由,夏明朗十分確定徐知著了解他們之間的關係,然而他並不知道陸臻是怎樣擺平了他的朋友,徐知著對他的態度自然得從無變化,陸臻也從沒向他提及此事,陸臻總是這樣悄無聲息地把自己身邊的一切處理好,只留給他一個安定從容的微笑,彷彿一切靜好,現世安穩。
「好!」陸臻把帽子抓下來捏在手裡,心事重重地出了門。
在他們身上有很多地方不能咬得太深,比如說脖子,比如說四肢和肩膀,這是一些隱秘的約定俗成的禁忌,即使在理智背離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刻仍然被嚴格的遵守,如同他們的愛情。
陸臻醒過神,就著這個角度他看到夏明朗軍裝T恤的領口有點斜,露出從脖子到肩膀的一小塊深麥色的皮膚。
夏明朗憋屈地看著辦公室的大門緩緩合攏,最後咔的一聲輕響,關牢。
陸臻不像那些小女孩,她們喜歡指使著自己的男友說這個不許那個不能,如果你要是敢犯,我就要和你分手云云,但其實即使同樣的錯誤被他們犯上十次,她也不會同他分手。可陸臻完全不這樣,陸臻只會站在最後的底線上低下頭說對不起,然後一切無可挽回,他是沒有黃燈的人,綠燈之後就是紅燈,他非常寬容也同樣的苛刻。
「唷唷,小傢伙,」夏明朗捏著他的下巴,「你在幹嗎?」
有時候夏明朗會覺得在陸臻身上有一種氣質,很好地解釋了他的一切行為與準則,那是一種真正地充滿了貴族意味的氣質,令他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這種優越感保證了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喪失自信。
陸臻輕舔他的嘴角,小聲呢喃:「嗯。」
夏明朗興奮而快樂地竊喜著,心中暴爽不已,下流無恥的優越感滿心蕩漾,同時油然地感覺到這個一貫驕傲從容的小傢伙不知所措的緊張小臉真TMD可愛到爆。
這是一種失控的狀態和感覺,好像飄浮在空氣中,腳不著地的似的,陸臻管這叫做戀愛初期的狂歡症,成天介地希望這個階段快點過去,好馬上過渡到老夫老妻。
那孩子是他的心病,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一手一腳地在他心裏生長,每一個動作都牽動他的神經,好在,他是真的值得。
夏明朗不需要把自己收拾得那麼乾淨,所以他洗得更快,當他滴著水從裡間走出來的時候陸臻正站在窗邊吹頭髮,他削薄的短髮已經半干。
陸臻偏過頭去吻上他的嘴唇,只是安靜地貼合著,呼吸與心跳都很平靜,像蜻蜓點水那樣,一觸而收,夏明朗的這間宿舍在走廊的頂端,窗外是起伏的群山,這是唯一可以放縱的窗口。
想要變得更強大的願望,想儘可能地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直到有一天,他可以轉過身去抱住他。這願望是一顆小小的種子在他的心頭髮芽,他沒有對夏明朗說起過,因為他不知道那個人會是怎樣的態度,他會不會樂意被他超越被他保護,這一切的答案陸臻不知道,所以他隱秘地餵養著他的心愿,靜悄悄地守著它,期待著它的開花它的結果,可又害怕這結果會損傷他們之間的關係。
夏明朗看著陸臻半個空翻落地,細韌的腰靈活有力,兩條長腿在半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
於是,現實再一次雄辯地證明了,所謂的心靈相通是只存在於小說中的可遇而不可求的神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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