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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

作者:謝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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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銀魚卷 第十七章 汴河路

第五卷 銀魚卷

第十七章 汴河路

「沒有嗎?你剛才不就是這樣嗎?」
既然不遠,兩人就沒騎馬,安步當車,攜手而行。板渚這一帶的運河堤岸上,都是前朝種下的老柳樹,前朝天子就是乘著御舟由此去了江南,從此沒再回來。兩人自然是熟知這段歷史,一路行來,也不免唏噓。
虞璇璣一把將他推到榻上,自己也坐下:「夫君,我覺得你這一陣子很奇怪,好像又想跟我混一混,但是我一靠近,你又跑開,這是怎麼回事啊?你解釋一下。」
「真是……你們這些男人……」虞璇璣瞪了他一眼,見他那個莫名其妙的表情,卻又笑了:「光著上身,也不怕著涼。」
「對不住,這回真的是我的錯。」李千里回過頭來,微微啞著聲:「我打小就都是自己穿衣,除非是朝服……自己動手方便些。」
虞璇璣獃著臉,想了半晌才悶悶地一笑,坐起身來,倚在李千里懷中,在他耳邊輕聲說:「我不告訴你,叫你猜一輩子。」
「晚上你沒什麼事要做吧?」
「我發現這樣還滿涼快的。」李千里也一笑。
李虞二人在等慈寺外繞了一圈,隨機跟幾個士兵搭訕,都沒能得到回答,離開那些士兵的聽力範圍,李千里說:「妳覺得如何?」
「哎呀!這等話語以後不可以再說!」李千里連忙說,一面心想,難怪那孟母要三遷擇鄰,嘴上不免嘮叨:「宦門婦人好的不學,怎地跑去學那些倚門賣笑的狹邪……」
虞璇璣正與燕娘子清點著行李件數,這一路上,兩人相伴處理家務,相處甚好,燕娘子笑著說:「出西京前,婆母還擔心夫人不熟家務,囑咐了不少事,現在看來,倒是多慮了。」
「板渚地處要衝,這人是想藉此探聽什麼情報嗎?」虞璇璣猜測著說。
李千裏面有得色,摸了摸鬍子,順手攬住她肩頭:「嗯,無需多禮。」
「不能進去,你們過幾天再來。」士兵見了李千裡衣服上的襕,沒有叱罵,只是皺著眉說了一句,任李千里怎麼探聽,他都說:「過幾天再來,我正當直呢!」
「只怕帶到口馬市上一文錢都不值哩!」
「好大氣派。」李千里冷笑一聲。
「當真!」頓時笑逐顏開。
「我都拿在手上了,別耽擱時間。」虞璇璣說,順手把袖子穿過他的手,硬是給他穿上了。她都訝異自己的動作還這麼流暢,卻也微微地心中一動,柔聲說:「夫君,我喜歡給你穿衣。」
「但是妳問了,我也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呀?」李千里苦笑著說。
「若是太子,就很難說了。」
「咦?西京人不都是這樣說的嗎?」
虞璇璣一愣,突然懷念地微笑:「我阿爺也說過一樣的話……那時是姊姊念叨他……」
「你沒擦乾凈啊!」虞璇璣裝做無辜,一手抓住他手臂,將他轉過來,像擦地那樣來來回回擦了幾遍,然後說:「褲子也脫掉。」
「等慈寺……高宗大帝立大樑紀功頌碑的地方?」李千里問,虞璇璣含笑點頭,他眸光m.hetubook.com.com頓時發亮,像個孩子似地雀躍:「我去我去。」
「夫君。」虞璇璣模糊的聲音從李千里腿上傳來。
虞璇璣微笑,目光落在等慈寺:「天下除了杜君卿,還有誰有這麼大面子?」
李千里與虞璇璣久違地坐在同一乘車上,李千里箕踞而坐,讓虞璇璣躺在他腿上。他輕撫著她緊皺的眉頭,這行來半月,她像是被下了昏睡葯似的,上車睡覺,下車入驛處理一些家務后,也是睡覺,不過就是睡著了也總是這樣皺著眉頭,渾然不似在東都時那樣嘴角含笑。
「我也說不準是什麼心情……大概是喜歡一個人,就捨不得他勞煩吧?雖然知道你不需要照顧,還是想多照顧你一點……我大概也有點犯賤,是嗎?」虞璇璣綁好了頭巾,稍微調了一下:「會不會太緊?」
「兒行千里母擔憂嘛,再說我到處亂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確實要理家也得適應一下。」虞璇璣說,她沒有告訴燕娘子,她並不是第一次打理丈夫宦遊的事,此時見驛卒經過,她便問:「老丈,請問那等慈寺據此多遠呢?」
李千里一皺臉,從鼻子哼了一聲:「年老色衰的我,還真是委屈妳了!」
虞璇璣突然明白了李千里躲開她的原因,她取來腰帶,環過他腰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麼婆婆媽媽的,我也不強求,橫豎我起身總得在榻上打滾片刻,只是若是下回見我手裡拿著你的衣服,就由著我吧!好不好?」
又走了幾日,來到板渚,此處運河交會,舟楫連軸,宛如陸上車馬一般。一行人入了驛站,等待水驛安排舟船,擇日南行。
「你在想什麼啊……我說的是賭雙陸!」虞璇璣搖了搖頭,李千里頓時像消氣的河豚一樣,連臉都皺了起來,虞璇璣見他這模樣,無奈地一笑:「你想得緊了是不是?」
「妳從哪裡聽來的?」
「現在嗎?」虞璇璣抬頭,李千里點頭如搗蒜,她便撓了撓臉:「好啊。」
「前面我擦過了。」李千里肩膀一動,就想穿上中衣,卻冷不妨一支咸豬手……不對,奶油桂花手從后襲來,在他身上摸了一把:「愛妻,妳幹什麼啊?」
「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難道還要說『正所謂君子有所不為,當此喪期,萬不可做此令天地祖宗蒙羞之事?』之類的廢話?」虞璇璣笑著說,李千里扶著額頭,完全無言了,乖乖地坐好。正決定離火源遠一點,虞璇璣又湊過來:「把腿伸直,我要睡覺。」
「唔?」李千里在裡間應了一聲,虞璇璣走進去,見他寬了衫袍,正在擦身,見她進來,下意識地側過身子,想把中衣穿上:「汗悶得緊,隨便擦擦。」
「騙你的,你忘了我還在服喪?」虞璇璣說,李千里這才哦了一聲,也不好說什麼,虞璇璣心頭柔情頓生,伸臂反將他攬在懷中:「對不住,你好不容易可以出京散心,反而要跟著我服喪,不但不能吃葷食,連松一下都……」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我這幾日總覺得悶得慌……」
「什麼東西對不住?」虞璇璣半夢半醒。
「愛妻。」李千里輕輕推她,虞璇璣含糊地應了一聲,他說:「對不住。」
「那就趕快穿好衣服啊,難道穿著中衣去嗎?」虞璇璣不由得溫柔地笑了,她在行李中的書箱看到過這碑的摹本,便知道他一定很想看一看真跡。順手拿起他的海青綢衫一揚,李千里又傻在當場,她說:「怎麼了?」
虞璇璣聽著他絮絮叨叨,說的是前朝,其實也不是前朝:「夫君,我覺得,你看似洞察人情,其實也很糊塗呢!」
「有嗎?」
李千里獃著臉想了半天,才說:「要我說『對不住,都是我錯了』嗎?」
「多可惜啊,當年不去佔人便宜,現在年老色衰只好占我的便宜了。」
「李國老說的。」李千里據實以告,見虞璇璣盯著他,只好把來龍去脈說:「上次在老師那裡閑坐,他說他與趙郡夫人相處的秘訣,就是夫人提出什麼聽不懂的事,只要說『娘子對不住,都是我的錯』就對了。」

兩人又探問附近的百姓,都說這是兩三天前來的,一行有數十人,還有一些其他的兵,那達官沒看清楚是什麼樣子,只是進去就沒再出來,倒一直有些外地客從後門進去。
李千里卻不生氣,低頭一笑:「怎麼說?」
「我說呀,夫君你真不是個當農夫的料啊!」
虞璇璣又拿來他的帕頭巾子,李千里只得坐下讓她替他裹頭,他抬起眼有點為難地看著她:「給我穿衣,是什麼心情?伺候人不是挺麻煩的嗎?」
「平康坊里大家都這麼說啊!」
虞璇積點點頭,望著柳樹:「這麼說也是,我記得他也不是沒遇到阻力,只是不管朝臣怎麼說,他還是堅持修下去,若是換個時機,難說不是一代盛世之主。」
「我們去探聽看看?」虞璇璣問,兩人裝作無事一般走近,虞璇璣故意問:「這等慈寺怎麼了?寺里老禿犯事被官府查禁了吧?」
「誰讓你說對不住了?」
「是嗎?原來你李十七郎從前也是個平康坊的搶手官人?」虞璇璣含著笑,順手撫著他的鬢角:「失敬失敬。」
虞璇璣謝過,便將剩下的事交付燕娘子,入正房去尋李千里:「夫君?」
李千里點頭,望著等慈寺的鴟尾:「目前關中沒有任何節度使要出京,所以這人應當是要入京,在此避開朝廷耳目與其他藩鎮互通聲息。」
李千里搔了搔頭,突然好像明白虞璇璣剛才的問題,又似乎不太明白,便說:「我自己來就行了。」
虞璇璣噴笑出聲,一手推開他的臉,坐遠了些:「嘴上說非禮勿言,手倒是往我身上非禮了,都說了這火不能燒,你倒自己拚命點火,要燒起來,我就一桶冷水往你身上招呼。聽說這樣一激最是傷身,到時你老來落個小便白濁、腎虧不舉什麼的,可怎麼好?」
李千里只是搖了搖頭,見路和圖書邊有個挑著瓜的老漢,便問:「妳想吃瓜嗎?」
「遮什麼?你胸前又沒多兩團肉。」虞璇璣掩口一笑,把他那中衣扯下來:「再說,你的身子我也不是沒見過。」
李虞二人謝過,往那等慈寺去,果然走不多遠,就看見一座單檐大殿的坡頂出現在前方。兩人執手而行,見等慈寺外繞著一圈熟磚牆,原色木柱撐起川字山門,寺門緊掩,外面三五步就一崗哨,站著一些士兵。
「是啊!但是你往我懷裡摸什麼?」
話音未落,虞璇璣就隨即拍開李千里壓在她胸口的咸豬手:「夫君,你在做什麼啊?」
李千里大喜過望,畢竟也是憋了幾個月,按著西京那幾個老不修的說法,也該松一下了。一想到晚上終於有機可乘,不禁喜上眉梢,只是反過來一想,這半個月同吃同住同行,怎麼就沒想到問她可不可以松一下呢?望著虞璇璣,李千里突然有點抱歉,算一算也不能算是新婚了,但是他想起她的時候,反而比婚前更容易看到她身為官員的那一部分,常常忘記她已經是妻子。
「鄉愿。」虞璇璣嗤了一聲,抿了抿嘴說:「我可不喜歡這樣,我的話你哪裡不懂、你的事我哪裡看不明白,不就應該問個清楚嗎?」
一聽到關鍵字詞,李千里大驚失色:「愛妻,妳這『松一下』三字是跟誰學的?」
「要不然呢?」虞璇璣說,她與李千里同寢的時日短,又習慣賴床,總是李千里先起身,所以還沒服侍他穿衣過。
「不對,是『誰想看,先給我一貫錢』。」虞璇璣笑著說。
「嗯?」
李千里只得讓她枕在腿上,虞璇璣又沉沉睡去……
「妳這些日子總是發困,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李千里說,腦中靈光一閃,壓低聲音:「不會是有孕了吧?」
虞璇璣拿了新的中衣扔給他,哼了一聲說:「穿上吧,你這身子還是只有我能看才好。」
虞璇璣想起了蕭玉環,她說:「我離京前見了玉環,後來再問人,都說她可能會是皇太女,她是個直性子的好人,若是能堅持到底,未必不能給大樑帶來一番新氣象。只是她若要做皇太女、甚至女皇,就很難再像從前那樣跟我一起喝酒聊天,我希望她不要變、卻又希望她能做個好君王,實在……」
「愛妻,妳的話怎麼越說越敞了?」李千里的眼睛瞪得跟牛鈴似的。
「為政,時機確實是個關鍵,不過修運河是干係國祚的必要之事,原本也是個國有存糧、民有餘錢的時代,修運河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但是既然要動這樣的工程,其他的事情就該暫緩,也應該要把督辦的事情計畫清楚。徵調百姓,不能不給錢,就算是力役調配不給錢,讓人下河也該特別關照要把補給的事辦好,其實有口熱湯、熱酒也就挺得過去,偏是所託非人,從百姓口裡搶食,不給錢白給你做事還弄壞了身子,任誰都咽不下這口氣……偏偏這天子又去打仗,打仗不打緊,回來還大張旗鼓豪奢氣派地到和*圖*書江南去,一路上的百姓都是修過河的,這頭是百姓勞苦、那頭是天子驕奢,兩相對照,能不氣嗎?其實他若是安份低調點,到了江南好生慰勞百姓,說幾句好聽的,也不致於亡國……」李千里一路緩行,心中似乎有不少感慨:「老白的詩里只說對了一小部分,亡國的天子是該罵,但是他手下的混帳官難道就沒責任嗎?興邦亡國,天子跟官員都是難辭其咎,但是依著我說,那煬天子就算是個白痴,他底下的官員只要盡責,也不會亡國。天子要錢花,就想辦法讓他花他自已的錢,天子要玩樂,那就想辦法讓他與民同樂。這其中,少不了會說話跟會做事的人,但是前提要是這兩種人都得同心為國為民,很難,不過數萬官員若是有個共識,也一定能找出這樣的人來。」
「二百年來汴河路,沙草和煙朝復暮。后王何以鑒前王?請看隨堤亡國樹……」李千里緩緩地吟著同年白司馬的詩,半晌才說:「其實前朝那煬天子修這運河,我看也不是為了玩樂,若是玩樂,也不必開這麼大的運河、費這麼多時日,我倒覺得他也是為了國家,只是做得不妥,結果造福了大樑,我看他地下有知,肯定後悔。」
「下一句該是:誰敢看,我就戳瞎他的眼睛?」
李千里哼了一聲算是回答,像是個沒吃到糖的孩子,虞璇璣笑著哄他說:「瞧你那嘴,都可以吊三斤豬肉了……這樣吧!我們賭雙陸,你若是贏了,晚上就隨便你。」
虞璇璣見他這難得傻呼呼的樣子,就更想捉弄他了,又伸臂攬住他脖子,在他耳邊低語:「你這莊稼漢,才灑了幾次種啊?我這地都還……」
「不必不必……」李千里又往後縮。
「士兵們好像是南方口音,衣甲鮮明,看那裝束不像關中的兵,能帶兵又不住驛站,非要住到國家興建的寺廟裡,也不會是個普通的官,我猜裡頭住了個節度使或者觀察使。」虞璇璣說。
李千里心頭一跳,連忙說:「沒事。」
「嗯……有勞你了。」虞璇璣說,順手在他腿上摸了摸,又睡著了。
沒有送行連棚、也沒有灞水置酒,約莫二三十人的車馬隊迅速馳過灞橋、馳過潼關、馳過函谷關,直奔東都南邊的板渚,從板渚換船直入武寧。
「妳是要給我穿衣嗎?」
「不是要做開心的事嗎?」
「我是不是對妳太嚴厲了?」
「不過一箭之地,夫人出了驛站后,往北走一些就到了。」
兩人齊笑起來,雖是大車,總是免不了搖搖晃晃,軟玉溫香在懷裡磕磕碰碰,久旱之人自然也是蠢蠢欲動:「愛妻,那開心的事,能不能現在就做?」
李千里搖頭,非常不贊成地說:「我才值一貫錢?」
虞璇璣接過汗巾擰濕,順手幫他擦背,手指劃過他脊背中線,發現李千里縮了一下,忍著笑擦完背,又說:「轉過來呀!」
李千里不知哪裡開了竅,竟然在虞璇璣嘴一癟、還沒落淚的時候又趕快將她抱住,哄孩子似地拍著背。虞m.hetubook.com.com璇璣心頭一平,伏在他懷中,輕聲說:「我想睡了。」
「噓噓噓……」李千裏面紅耳赤,一下子突然覺得她被郭供奉附了身,怕她又說出什麼嚇死人的話,連忙用嘴堵住她的嘴,含含糊糊地說:「非禮勿言非禮勿言。」
「想。」虞璇璣說。
「嗯,那走吧!」
「你說的話,像個剛讀過幾本聖賢書的小孩子。」虞璇璣握著他的手,兩人目光一對,李千里一嘆,虞璇璣則是微眯著眼睛,看向遠方:「陛下想必是不會犯煬天子那種錯,但是下一個陛下呢?」
「我說一句,妳就回了這麼一長串……」李千里嘀咕。
李千里一揚眉,吹噓起當年來:「什麼話,我當年進士及第的時候,平康坊里多少名妓免費倒貼,我都還不要呢!」
「也是……奇怪,我遮什麼呢?」李千里愣了愣,也不禁失笑。
話音未落,遠遠地,看著幾個人從裏面出來,翻身上馬,其中一人登上車,一行便向李虞的方向過來,在視線交會的一瞬間,為首的騎士迅速撇開頭去。望著那幾個人離去的身影,李千里冷笑:「不是冤家不聚首,南方藩鎮中,入京一趟就驚動淮西派人來見,還是有高手護送。愛妻,妳要猜不出這寺中住著誰,為夫就該說妳失職了。」
李千里一咳,暗爽在心:「妳想做點開心的事嗎?」
李千里便叫著那老漢,買下他那一擔瓜,讓他挑到驛站里,等回去了再吃,又順便問了等慈寺有多遠,老漢說:「就在前面,不過這兩天來了一位達官,就住在寺內,只怕官人去了也不能進。」
李千里點頭,又說:「我們在這附近隨便逛,看看裡頭有什麼動靜,回頭再去驛站里探問這是何人。」
「夫君這話不對!首先,那狹邪女大多是生活所逼,也有不少本是好人家的女兒,是因為夫家容不得她、又沒有娘家可以回,針黹漿洗縫補又無以維持家計,才狠心走了那路,其情可憫。」虞璇璣伸出一支指頭,又伸出第二根指頭:「其次,我不是聽平康坊中女子說的,是聽官人們互相打招呼『唷!李大夫你來松一下啊?』、『喔?虞里行妳去哪裡松一下?』換句話說,我是跟你們這些臭男人學的!」
「年老才不會眼花被拐,色衰就不會被搶,我可是一點都不覺得委屈。」虞璇璣見他很介意『年老色衰』一詞,連忙鼓起如簧之舌,花言巧語一番,哄得李千里又眉開眼笑,才想起剛才進來找他的目的:「橫豎是要在此待幾天,我想去等慈寺逛一逛,你陪我去可好?」
「怎麼說起農夫來?」李千里的思路完全跟不上虞璇璣的話,獃著臉想了一下又說:「我小時候也種過菜的。」
李千里更為難了,他其實覺得這根本綁得太松,但是又怕傷了她的心,只好說:「剛好。」
「開心的事不是就摸來摸去……」李千里有些委屈地說。
「不可胡說。」李千里隨便斥了一聲,靠近其中一個士兵:「這位官長,這等慈寺怎麼了?能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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