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對賭
盧教授眼神逐漸變得鋒利，意識到自己似乎中了劉教授的圈套，「你原來在這裏等著我。」
他指著那棟用於考試的教學樓，笑著說道，「我們就比看看最先從考場中的走出來的那個學生是哪家的怎麼樣？」
……
「就在剛剛，劉教授和我言談甚歡，已經自願將一個課題項目讓給我們清華數院。這是劉教授對我們清華數院的慷慨相受。」
劉教授說的話確實是事實，盧教授無法反駁。
程諾望向劉教授，「謝謝劉教授。」
考場內，時間來到第二十三分鐘。
劉教授：「說話算話？」
劉教授心裏開始慌了。難道……
本來程諾就打算直接這樣交捲走了，不過沉吟了幾秒之後，他拿起碳素筆，在最後一道大題的空白處寫：
程諾聳聳肩，「還行吧，一般般。和平常訓練時候的題目難度相仿。」
徐傑？成飛？還是張橫？
劉教授一邊腦海中思緒紛飛，一邊定目往那道身影看和圖書去，想看看這個學生是自己看好的那幾個小傢伙中的哪一個。
他們沒有談如果最先走出考場的那位學生既不是北大，又不是清華的該怎麼辦。
「而賭注，就是誰輸，誰主動放棄那個課題爭奪怎麼樣？」
說話間，盧教授緊攥著拳頭，手掌間滿是冷汗。
劉教授淡淡一笑，「但是我並不這麼認為，其實……」
看來，這也不是清華大學的學生。
……
盧教授白了坐在身側的劉教授一眼，「別太得意了，誰輸誰贏，結果未可知。」
「老盧，你也別這麼緊張，反正結果已經註定，你就好好享受這個過程就好了。」劉教授見盧教授那緊握著扶手，微微發白的手指，哈哈笑著調侃。
這麼快！這才三十分鐘多點吧，就做完了。
這就是壓軸題的題干，是一道證明題。不過，僅僅是這樣難度的題目的話，程諾倒是沒有任何好擔心的。
【解法Ⅱ：用Jordan和_圖_書標準型直接表示出G（x），故此可得……】
考場外，劉教授和盧教授兩人都在翹首以盼著。
因為，在他的視線所及之處，已經看到一個身影從考場中緩緩走出。
話說到一半，劉教授陡然停住。
「不不不。」劉教授搖搖手指，「我們賭點別的。」
盧教授：「我的這些學生未必會比你的差。」
目前考試時間已經過去三十分鐘，以他們往年的經驗，再差不多過上十多分鐘，便開始有考生交捲走人。
劉教授悠然一笑，「那我們就靜等看誰先走出來吧。」
盧教授：「說話算話！」
程諾面前的十道題目，只剩下最後一道大題。
「那麼，賭注是什麼，不會還想再讓我給你們那群學生上課吧？」盧教授問道。
然而，就在劉教授心中暗自慶幸的時候，只見那位最先從考場中走出的學生，徑直的走到盧教授面前。
「不過，自家人明白自家事，你也知道，如和圖書果不出現意外情況的話，國家自然基金會的那幫人當然會選擇實力更強的北大數院，而並非你們。」
第一眼，不認識！
難道那幾個小子今天突然發揮超常了？
「老盧，不如我們今年再賭一次如何？」劉教授笑眯眯的看著盧教授，提議道。
劉教授聳聳肩，「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罷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和我對賭。」
然而……當他的視線落在那道身影的臉上時。
這，就是華國最頂尖兩所高校的自信。
他的臉色變化一陣，緊的咬牙，「好。我和你賭。」
【設α∈（1，2），（1-x）^α的Maclaurin級數為∑akx^k，n x n實常數矩陣A為冪零矩陣，I為單位矩陣，設矩陣值函數G（x）定義為……試證對於1≤i，j≤n，積分∫g（ij）（x）dx均存在的充分必要條件是A^3=0.】
程諾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不多不少，正
和-圖-書好五分鐘。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這應該是整張試卷難度最高的一道題目。
「不錯。」盧教授老神在在的拍拍程諾肩膀，指著劉教授，開口道，「這位是北大數院的劉長峰教授，數論領域的專家。」
劉教授：mmp
因為他們根本不認為這種情況有出現的可能性。
盧教授早先那慌亂的神色早就消失不見，他輕輕點頭，「程諾，今年試題的難度怎麼樣？」
第二眼，還是不認識！
「賭什麼？」去年的失利就想是一根刺一樣，卡的盧教授心裏很難受，所以劉教授的提議，盧教授並未第一時間拒絕。
翻車了，翻車了啊，沒想到今年讓一個其他學校的學生拔得頭籌。不過，不是隔壁清華的，已經是目前來說對劉教授一個最好的消息了。
劉教授：「嘿嘿，老盧，這一次你恐怕又要輸了。我這一屆的學生里，可有不少好苗子。」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盧教授，發現盧教授沒有露出任何欣ｗwｗ.ｈｅtuｂｏok.ｃｏｍ•coｍ喜的表情，古井無波的坐在那裡的時候，微微鬆了口氣。
劉教授開口，「這次我們就不比哪家獲得一等獎的人數多了，我們比的簡單的，就比……」
「這個……」盧教授猶豫了兩三秒，隨後輕輕點頭，「好，就比這個。」
就算把這道題目拿給寒假前的自己去做，程諾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在十五分鐘內輕鬆搞定。
程諾沒用草稿紙，直接在答題紙上邊寫邊算：【A為冪零矩陣故有A^n=0，記f（x）=（1-x）^α，當j＞k時，記……故此，使得積分∫g（ij）（x）dx均存在的充分必要條件是A^3=0.】
「幾天前國家自然基金會剛公布了一個純數學的研究項目，你們清華和我們北大的數院正在搶這個課題的研究權。我知道清華數院關於這個課題的申請一直是由你來負責。」
劉教授雙手放在椅子扶手上，倚著椅背，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
至於現在嘛……五分鐘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