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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她之於程家陽，就算她染了一頭紅髮，穿那麼多個耳洞，這些都背離他的審美，就算她當著他的面吻別的男生，她依舊是他心中放不下的執念。

琳琅的父親答應保釋商其然，唯一的條件便是傅琳琅離開他。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做這樣的交易。琳琅母親去世后，她不肯回到傅家，卻為救商其然而妥協。只是那一次，商其然被控涉嫌娛樂城的毒品交易，就算有傅家的律師做辯護，依舊被判了半年。

站在警局門口，傅琳琅毫不避諱地踮腳勾住商其然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上一個深吻，「等我，我會回來的。」

他和*圖*書常常想，她明明知道自己喜歡她，卻還是毫不在意地利用了這份感情。

她真殘忍。

程家陽終於見到他曾臆想過千百遍的情敵，商其然個子高挑，瘦削，帥氣不羈。一頭火紅色頭髮與傅琳琅的同一色系，就連左耳鼓上的耳洞數也相同。

「我們傅家？哈哈，既然這麼看不起這個姓，你讓警局給你爸打什麼電話！噢，有難的時候你就姓傅了？！」

再怎麼生氣，也做不到真的見死不救。這次只是普通的鬥毆事件，對方被毆打至昏迷，至今未醒。說起來挺嚴重，但傅家的律師手段了得，不過幾和_圖_書個小時，傅琳琅與商其然便被保釋出來。

琳琅又回到傅家，九月的時候，復學念高一，與程家陽傅子宸同一所學校。她將頭髮染回黑色，耳鼓上閃閃發亮的耳釘也盡數摘去，穿老土的校服，安靜地上學放學。在學校里，除了傅子宸與程家陽，她從不與其他同學來往，只埋頭學習。期末考試時，竟拿了年級第一，她父親以為她終於收心懂事，高興地答應了她的要求：給她在學校附近租了個小公寓。

她終於從傅家搬了出來。

琳琅也炸毛了：「什麼叫那樣一個人？傅子宸，我原本以為你不一樣，可現在和-圖-書看來，你們傅家人都一個德行！」

眼見著戰火上升，程家陽趕緊拉住傅子宸，說：「有什麼事先把人弄出去再說。」

傅子宸臉色愈加難看，程家陽偏了偏頭。

搬家那天，程家陽去幫忙，其實她的東西不多，除了書便是衣服，連一隻布偶娃娃都找不到。計程車離開傅家時，傅琳琅偏頭對程家陽說，早知道只要裝乖巧就可以離開，我何苦想方設法與他斗呢。又說，謝謝你呀，程家陽。

她轉過身，走到他們身邊，似是對傅子宸說又似是自語：「真沒勁，他的條件就不能再新鮮一點？」

傅子宸臉色難看，聲音里隱hetubook.com.com帶怒意：「傅琳琅，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就為著那樣一個人，你一而再地把自己弄進警局！他只會毀了你！」

再次得到傅琳琅的消息，已是盛夏，程家陽過完十七歲生日的第二天。他預想過很多個再見面的情景，卻料不到會是在警局。趁律師去交涉的間隙，程家陽跟傅子宸一起去見琳琅。幾個月不見，她瘦了很多，長發剪得短短的，染成了火紅色，耳鼓上穿了好幾個洞，整個一不良少女形象。

她是得謝謝他，這幾個月，若不是他幫她惡補，哪那麼容易拿到年級第一。

程家陽笑笑，心裏卻泛起苦澀。他很清楚她迫不及和_圖_書待想要脫離控制是因為什麼，很多個周末她對父親撒謊說去程家找他幫她補習功課，而實際卻偷偷跑到蓮城去見商其然。傅家對他很放心，他幫著撒謊，從未出過問題。久而久之，傅琳琅最初的那點內疚也消失殆盡。

在傅家人眼裡，商其然是不良少年，只會毀滅傅琳琅。可在她眼裡，他百般不好，卻依舊是她此生執著的愛人。

可他卻像個患了斯德哥爾摩症的病人，甘心受虐，只要她還在他的生活中。沒有比這一點更為重要的了。

這麼久未見，她也不寒暄，開門見山地對傅子宸說：「哥，你讓他把其然一起弄出去，否則，我也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