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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傾天下

作者:慕容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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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闕 金猊龍廷 第六章 九重宮闕深幾許

第二闕 金猊龍廷

第六章 九重宮闕深幾許

冬日來臨,我親眼目睹著未央宮那滿池的芙蓉花已漸漸枯萎而去,再無當初的那淡淡的芬芳傳來,尤其是夜裡,嗅著它的芬芳之氣我便能安然入睡。
我沒再答話,只是收回了視線,隨著馬車進入了帝都城,穿越過繁華的街道,感受到了街道兩側百姓們的歡呼之聲,還有鞭炮之聲。那一波又一波的歡呼沸騰之聲見證了壁天裔這個皇位的穩固,以及民心所向。
我很少喝葯,每次生病都是莫攸然用內力將我治愈,從來不允許我碰葯。他總說,喝葯會變藥罐子的,也會少了女子該有的那份脫俗之氣。
凌余陣兮躐余行,左驂殪兮右刃傷。
他將手腕輕易從我手中抽了出來,單手勾起我的下顎,明亮的眸子中帶了幾分潤澤,重複了一遍『不得好死』才笑問:「真的如此在乎?」
她獃獃的凝望著他許久都沒有說話,似乎還在猶豫些什麼,彷徨與不安閃現在臉。
我看見了莫攸涵,她站在最前頭,不論是容貌,氣勢,首飾皆將身後的諸位宮妃的勢頭壓了下去,可見其在後宮的得寵程度。
他又怎會不知轅慕雪對他是利用成分佔了多數,騎馬是個幌子,氣轅沐錦才是目地。
莫攸然,如今的你應該在北國了,漣漪大妃又會對你說什麼呢,你是否已經得到關於碧若的真相?
「主子您的手……卓然為您包紮……」她顯然沒有顧忌我的問話,全部注意力都在我的手上。
「以後不準學了,跟我回去。」轅羲九毫不溫柔的將她一把扛在肩上,正對上壁天裔的目光,他的步伐頓了一頓:「二哥,慕雪確實不大適合騎馬。我先帶她回去。」
雖然她還小,但是他可以等。
……
既然他不知道,那便不用告訴他,他就不用承受我們是兄妹的事實。與其兩個人為此傷心,不如將這一切由慕雪一人來承受。
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樞兮擊鳴鼓。
我堅定的點頭:「我保證,決不在皇上面前提起轅羲九三個字,否則,不得好死。」
聽到這裏,我的緊緊揪著的心終於放下些許,問:「那皇上呢?」
操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
天龍雙闕,金碧輝煌,殿宇恢宏,晃晃閃耀。
但聽得她們嬌膩著嗓子,齊聲道:「臣妾恭迎皇上回宮。」
「訂下你妹妹,做我壁天裔的未婚妻。」
「罷了,以後注意便是。」我揮了揮手,轉身繼續凝望著天上的明月,呢喃道:「為何要拒婚呢……」
「朕知,你七歲前的記憶全部喪失。」他終於鬆開了我的下顎,轉身背對著我:「當你在你母親墓碑前說起你以前的種種,我便在心中決定,轅慕雪要做壁天裔的妻子。」他頓了頓,倏然回首,犀利的眸子猛然對上我的眸:「因為壁天裔的妻子,絕對不能懦弱,選來選去,唯有轅慕雪最https://www.hetubook.com•com為適合。」
寒風襲襲,吹散我身上素雅的衣襟,在黑夜中輕紗漫舞。卓然默默的站在我身邊,隨著我的視線一直凝望天上那皎潔的月光,朧朧散暉,照耀著天地萬物。
血,大雨,電閃雷鳴,匕首……
「皇上,這是終於回來了,臣妾可擔心您了。」她最先開口,邁著輕盈穩健的步伐便粘到了壁天裔的身邊,餘光時不時的朝我射了過來,頗有敵意。
壁天裔靠在樹上凝望那孤寂的背影越走越遠,蒼涼之感油然而生。
飛檐卷翹,朱壁宮牆,無不充斥著富貴祥和的盛世華麗之氣。
看著靠在自己懷中的轅慕雪,他突然有個念頭一閃而過,也許轅慕雪可以做他的妻子。反正近來大哥與碧若正風風火火的準備著婚禮,而父親也總是催著他找個姑娘趕緊成親,為壁家延續香火。而轅慕雪今年才七歲,等到及笄還得八年,那這八年他就能安心完成自己的事業。最重要的是,轅慕雪並不會讓他討厭,而且以她那倔強的性格,有足夠的資格做他壁天裔的妻子。
我很好奇,壁天裔明知莫攸然對其殺意,為何莫攸涵還能如此得寵,壁天裔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如果當年你有一瓶金瘡葯,就可以救母親了,也不用那麼小就背負一條命。」他這話說的平淡,可我的心卻彷彿被人狠狠敲打著。
馬車的軲轆碾過青磚鋪成的琳琅大道,城門大開,萬人匍匐在地恭迎。
直到諸位高官皆上前恭迎之時,看見他身邊的我,眼中充滿了疑惑。壁天裔鬆開了我的手,轉而輕輕摟著我的肩,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宣告:「她便是我南國母儀天下的未央皇后,自今日起,住入未央宮。」
我瞭然一笑,起身正對上壁天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小時候,關於我們兩人的故事,能講給我聽嗎?」
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
這就是我將來要過的生活嗎?鬥爭?與一群女人斗?
「皇上如何認出未央便是慕雪的?」
未央宮
諸位高官皆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不大好看。
是壁天裔親自接我下馬車,他牽著我的手走過雙闕,我在萬人注視之下隨著他進入雙闕。他的手掌很溫暖,指尖微傳冰涼之感。
「奴才知罪,主子息怒。」她立刻收起臉上的嘲諷,慌張的向我磕頭請罪。
他聽了此話便也只是一笑置之,這話頗有責怪他的意思。他總覺得,轅羲九對於這個妹妹,似乎保護的有些過了。
一幕幕飛速閃過,指尖那隱隱傳來的疼痛使我的意識更加清晰。
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
壁天裔,十八歲便橫空出世,奪取皇甫家的天下,果然是個能成大事者。這樣一個優秀的皇帝,難怪轅羲九會將我放心交給他m.hetubook.com.com呢,我想,我自己也能放心的將自己交給他吧。
當他溜進轅慕雪的小閣內卻發現她將趴在床榻之上哭得異常傷心,當她淚眼朦朧抬頭看見他的時候怔住了,趕忙將滿臉的淚水拭去。
可是轅慕雪的母親卻是因為少了一瓶金瘡葯,少了一兩銀子,否則她的母親就不會就此死去。更感到眼前這個女孩很需要人來保護,雖然她看上去很堅強,像只刺蝟,誰都無法靠近。但是當你真心去想要接觸她了解她時,她滿身的刺便慢慢褪去,其實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也需要人去疼愛。
我揭簾而望,天色慘白,淡雲漂浮。
只見他熟稔的拿出藥箱,取出一瓶金瘡葯,牽著我坐下,親自為我上藥。
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
正因為這一句話,他便覺得這個女孩一點兒也不簡單,她真的只有七歲?
對上他那雙忽明忽暗的眼睛我有絲絲的訝異,擋在我面前的身軀堅實密不通風,他遣退了卓然,慵自步入寢宮,我緊隨其後。
進入未央宮已經有了一個月,壁天裔沒有再來過,聽卓然說朝中大臣對我這個突然出現的皇后頗有質疑。於是,在封后這件事上一直爭執不休,始終沒有得到完善的解決。
【壁天裔】
前面,就是皇宮,在我記憶中出現了七年的皇宮,如今真真切切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之時,我已經處於顛簸的馬車之中,身旁有個名為卓然的丫頭在伺候著我,她說我已經昏迷了五日,大軍不能有拖延,於是便將昏迷的我帶回了南國。她將那一勺一勺的墨黑葯汁喂入我的口中,苦澀的藥味無限蔓延著我的舌頭。
「是嗎。」我猶自輕喃著。
「卓然……你說,皇上將昭昀郡主賜婚於九王爺。」在沉默許久之下,我才靜靜的吐出這句話。
對於民間種種傳聞我都不大相信,今日一見確實震撼,尤其是那首《國殤》。
我不語,只是仰頭凝視著他,但是脖子卻有點酸痛,卻不敢掙扎,只怕他會告訴轅羲九我就是他的妹妹。
「卓然。」我立刻冷言打斷她的下文:「我不希望自己的奴才是個愛言是非之人。」
轅羲九手中的松葉翩然掉落,最後平躺在下面的草叢之中,神色有些古怪與淡然,「這事我不能做主,若慕雪願意,我決不會阻攔。」說罷便以翩然的身形降落在地,沒有回頭,信步離去。
歌聲哀號,響徹雲霄。
「或許是你一口酒噴洒在翔宇的臉上,那副奸計得逞的模樣不禁讓我想到了你每次故意接近我,將轅沐錦氣的想將你千刀萬剮的一幕。又或許是那夜你拔馬尾毛,指著它直跳腳的樣子讓我不禁回想起你學騎馬時總是被馬甩下來,你氣的暴跳如雷的樣子……」突然間,他那剛毅冷漠的眼眸泛出和圖書絲絲笑意:「直到那日聽到你與莫攸然的對話,我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未央,便是轅慕雪。」
不知為何,他對於轅慕雪這樣的舉動竟然不反感,反而越看越可愛。或許是他見慣了一些大家閨秀的矜持,對於像轅慕雪這樣愛憎分明的女孩是第一次遇見。
瞧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也在猜測她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而哭的如此傷心,可是嘴上卻沒有詢問其原因,只是在床邊坐下為其將滿臉的淚痕擦乾,伸手撫上那雙紅腫如兔的眼睛:「小丫頭,將來做壁哥哥的妻子可好?」
恍惚間,我回神,一陣北國襲過,將馬車的簾幕吹揚而起,有聲聲悲愴的歌聲震耳欲聾。
我不怕,因為我是皇后,是六宮之主。
轅慕雪那張白皙的臉蛋上早已沾滿了灰塵,見她又嘟著一張小嘴,圓圓的大眼瞪著他,不免有些滑稽。看到這裏,他的笑意又多了幾分。
他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掙扎與矛盾,最後重重的將心中那份窒悶之氣吐出:「待我此次勝利歸來,便為你蓋一座宮殿,在裏面種滿你最愛的芙蓉花。」
「卓然,沒聽見我在問你話嗎?」我的聲音猛然提高,冰冷的凝望著她。卓然的神色一僵,怔怔的望著我良久,似乎還不能接受我突然的轉變,隨即跪在我面前:「回主子,是的。就在今日早朝,皇上將她的表妹昭昀郡主賜婚於九王爺。」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一來是解決父親逼婚的問題,二來是你的妹妹並不讓我討厭。」
一想到這他便黯然失笑,孩子之間的鬥氣都是這樣嗎,她喜歡的東西,她便要想盡辦法搶過來。
壁天裔的嘴角勾勒出一絲完美的弧度,未理會他們的神色,領著我常揚而去。
為走多遠,便見到數名女子在宮前相迎,她們個個濃妝艷抹,打扮的花枝招展。我知道,那是壁天裔的宮妃,是他的眾位妾。
「我喜歡騎馬。」她似乎很喜歡看轅羲九生氣,含著笑容乖乖站在原地任他將自己臉上的塵土抹去。
雖然剛才他說讓慕雪來決定,但是他畢竟與三弟相處了這麼多年,若連他眼底隱藏著的不舍都看不出來,那他還當什麼二哥。
「可是九王爺當眾拒婚了。」卓然輕輕一嘆:「現在昭昀郡主可在寢宮大發脾氣呢,將宮中的瓷器全摔碎了,現在宮裡上下全將昭昀公主當笑話看呢,因為是她親自請求皇上賜婚的。」
「很介意?」黑暗中似乎傳來一聲輕笑,卻又像是比笑更加殘忍的氣息。我回首凝望,那個孤獨的身影漸漸明晰,走出黑暗。燭火的光輝悉數傾打在他金色的龍袍之上,更顯蒼然肅穆。
我佯裝看不見,任由壁天裔將我護在懷中,嗅著他身上那淡淡的龍涎香之味。我想,壁天裔的後宮並不如我所想像中的那麼平靜,面前諸位宮妃和圖書對我的笑容雖然是那樣的善意,但是那份笑意卻沒有到達他們的眼底,而是明顯的冷意。
「親上加親?」轅羲九依舊不解的盯著他,再望望垂在自己身上的那支手臂。
我猛然撰著壁天裔為我上藥的手腕:「求你,求你不要告訴轅……九王爺,我就是轅慕雪。」
壁天裔深深凝視著我,唇邊笑窩一現,慢慢啟口:「好,但是你必須與朕保證,不許再同朕提『轅羲九』三個字。」
「慕雪,你怎麼渾身髒兮兮的?」轅羲九的聲音次傳入,轅慕雪一張怒氣騰騰的臉蛋立刻轉為笑臉,視線一移便投向轅羲九,甜甜的輕喚:「大哥!」
忽然間,馬一聲啼嘶,轅慕雪那弱小的身子根本無法馴服那匹烈馬,重重的摔了下來。他這才回神,焦急的衝上前想看看她有沒有摔傷,沒想到她卻自行爬了起來,一邊拍著身上的灰塵,一邊沖那匹馬大叫著:「你這個畜牲,竟然敢把我摔下來,信不信我將你全身的毛全部拔了去,來一場『烤全馬』晚宴。」
離開前的夜裡,他偷偷潛入了轅府,自己都覺得很是奇怪,為何要偷著進來?想他壁大元帥的獨子,何曾做過這樣偷偷摸摸之事。
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
三個月後,壁家發生了一場驚天巨變,而且他奉了皇命去對付進犯的北國軍隊。
手指緊緊掐在屋前欄杆之上,血一點一滴的與朱紅的欄杆之色混合在一起,卓然驚呼一聲:「主子!」
第一次見轅慕雪是在轅府,她竟當著他與大哥,三弟的面要借他用用,他很想拒絕,但是三弟卻在他耳邊輕道:二哥,她可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因為這句話,他便跟隨在轅慕雪的身後走了,雖然不明白這個女孩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他總覺得她很奇怪,眼睛里那閃亮的光芒與隱隱的冷意讓他很好奇。直到她含著笑容將飄落在腳邊的金鳳紙鳶撿起,說了一句:金鳳飛的再高,終究是要摔下來的。既然摔了下來,那便是萬劫不復。
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屈原所作的《國殤》,我甚為訝異,為何要唱國殤?他們的戰爭贏了不是嗎?
我也不願多去過問一些令人煩心的事,皇后之位若不屬於我,我便不用捲入後宮紛爭,皇后之位若屬於我,那我便留在這寂寂深宮,只要……偶爾能見到轅羲九,只要能遠遠的看著他就好了,我便滿足了。
這幾日轅慕雪一直纏著他學騎馬,而每次他到轅府的馬場教她之時,轅沐錦都在場。每次轅慕雪一見轅沐錦來就對他的話特別多,每次總要氣的轅沐錦哭著離去。轅沐錦一離去,轅慕雪便沉下了笑容,獨自駕馭馬匹。這兩個孩子之間還真是有深仇大恨似的,暗中較勁。
大軍整齊的邁著沉重的步伐踏在著遼闊的土地之上,荒煙漠漠無不充斥著令人心血滂湃之感,每https://m•hetubook•com.com個將士的口中皆唱著:
「你的妹妹挺有趣。」壁天裔揚手將一片松葉摘下,卻換來轅羲九的滿臉驚愕:「有趣?」
井梧蕭然,明透殘紅珠簾卷。
壁天裔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咱們親上加親怎麼樣?」
那天夜裡送回了轅慕雪便在那顆快有三百年高齡的古松之上找到了三弟,他慵懶的倚靠在樹杈之上,手中隨性的捏著一片松葉,似乎在沉思些什麼。直到他縱身躍上古松,他才回神,勾起一抹淺笑道:二哥。
我現在才發現,原來莫攸然對我過的一切我都深深銘記在心,任何一件極為細小的事都能聯想到他對我的告誡。其實他說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那個皇宮並不如我所想的那麼簡單,或許……莫攸然是真的有關心過我,真的把我當作妹妹在疼。只不過,仇恨將我與他阻隔了。
他看著她直跳腳的模樣忍俊不住,低聲笑了起來。轅慕雪聞聲回頭,瞪著壁天裔:「你笑什麼!」
直到他見到那個瘦弱的女孩捧著一束雪白的芙蓉花跪在母親墓碑前,眼睛卻沒有淚,可是她渾身上下蔓延著的悲傷似乎將他心中的悲傷也勾起。
卓然笑著回答:「姑娘這你是有所不知,皇上有令,不論大小戰役是勝是敗都必需吟唱國殤,來悼念那些為國捐軀的戰士們。若沒有他們的犧牲,哪能換來咱們此刻的勝利呢,所以,將士們必需感恩,必需報以最真摯的心去感恩。」她也探首凝望著外邊那群將士,「南國有這樣一個皇帝,是百姓們的榮耀呢。」
「是么。」徒然笑了笑,隨即將手鬆開,看那鮮紅的液體將我的手心染紅,猶自一笑:「那要恭喜九王爺了。」
「為什麼?」音量猛然提高。
三年前,父親找了無數的藥材,請遍了天下名醫都無法將身患重病的母親治愈,那年他才十四歲,親眼看著母親離他而去。
「皇上在朝上並沒有過多的勉強,退朝後聽聞昭昀郡主打發脾氣便親自去瞧了瞧她,她哭著求皇上一定要為她討要回面子,甚至揚言非九王爺不嫁。」卓然抿著唇輕笑起來,眼底滿是嘲諷之意,可見昭昀公主之事已經被皇宮上下給傳遍了。「昭昀郡主性格刁蠻高傲,仗著郡主身份目空一切,就憑她也想做九王爺的妻,真是……」
就從那一夜起,壁天裔才真正認定了自己妻子的人選,非轅慕雪不可。
他的唇緊抿著,眸黑如墨,在燈火的照耀下,明若星辰。
「你學騎馬摔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是渾身淤青的回去,讓你別學了又不聽。」轅羲九有些生氣的上前,提起衣袖便擦著她的臉蛋。
我能肯定,壁天裔肯定沒有將我的身份告訴轅羲九,因為,他是壁天裔。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
雖然她很壞,但是她也很孤獨。
「難道不是嗎?」卓然好奇的盯著我,眼底凈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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