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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星星好不好

作者:咬春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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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斯年番外 歡濃之時(4)

佟斯年番外 歡濃之時(4)

這些雜亂無章的短句,沒有指名道姓。
佟斯年驀地一笑,心裏泛起酸。可一抬頭,看到床上熟睡的寧蔚,又覺得,什麼都值了。
回診室繼續看診。
「不是不是,蔚姐你別掛電話,是真出事兒了!」小弟急得話都說不清。
佟斯年放下碗筷,笑道:「這麼催我走?」
她默然以對。佟斯年也不生氣,還是那副溫柔的,治愈人的笑容,「就算是意外,也是我福氣。別擔心,酒店不用你開,我待會自己去。」
這一次不比昨晚的敷衍和不得勁,真正有了勢均力敵的對抗感。寧蔚自熱也沒讓佟斯年好過,抵不住連日疲憊,佟斯年在午飯後終於沉沉睡去。
寧蔚軟聲說:「醫生,你好像有點渴。」
或者是,他不想聯繫了?
佟斯年走過去,從身後摟住她,不知饜足地輕蹭她側頸。
從病房出來,佟斯年揉了揉酸脹的後頸,一聲「哥哥」把人叫年輕了,舒服。
「她不在乎,談什麼怕不怕。」說完,寧蔚自己愣住了。
也讓他看起來,如此耀眼。
終於停了。
「那不是遲早的。」霍禮鳴斜著眼看她,「就像佟斯年,還不是把你給降服了。」
寧蔚挑眉,指尖戳了戳他的肩,「你猜。」
每一寸皮膚和每一次呼吸都隨之沉淪,閉眼是黑夜,睜眼是溫柔。寧蔚從未如此喜歡過B城的夜晚,讓她有一種, 久違了的歸屬感。
最後半截煙,她一口燃盡,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後半夜,寧蔚酒醒了,叼著體溫計,眼巴巴地看著佟斯年忙前忙后。他還真是全能,竟然能做個簡易的支架,買了退燒藥水和葡萄糖,親自給她打吊瓶。
寧蔚把霍禮鳴拖去車裡,車門一關,她氣得往方向盤上重重一砸,發了火,「誰讓你來的?!你跟刑堯動手,你知道他什麼人嗎?他那是讓著你,沒跟你較真,在他的地盤,真想弄你,你十條腿都能給打斷。」
小孩點點頭。
佟斯年一怔,隨即失笑,「東西呢?」
就這麼安靜坐了半小時,寧蔚起身離開。
身後是殘牆,眼前是大江流。
那是一年多前寫下的三句話――
有效果,身上的人停頓,然後慢慢點了下頭,「是啊,還病著。」他摸了摸她的眉眼,拖著尾音,沉聲說:「反正都病了,再重一點也沒事,我慢慢治吧。」
不在乎了,就無所謂了。
沿原路返回時,還要經過那一片拆了一半的棚戶區。在右邊幾面隱秘的殘壁上,刻著許多字。新舊不一,是很多很多次的描繪積累的。
巷子盡頭被挖掘車挖空了,入眼就是一片寬闊的空坪,數十米遠處,可見江水橫流,天水一色,非常壯闊。
刑堯真是一臉懵逼了,真是靠了。這倆姐弟簡直就是一個門裡的同類,都這麼能豁出去。
敲門聲與往常無異,佟斯年說:「請進。」
「看不慣。」阿芙嘟囔:「也不怕被發現。」
寧蔚看著他風流倜儻的背影,咬牙納悶,這男人是會讀心術嗎,把她心思一猜一個準。
寧蔚蹙眉,「你說誰?」
寧蔚眉間不耐,還是接了。
那天晚上和俞齡她們聚會,喝多了點酒。包間里還有朋友的朋友,一https://m.hetubook.com.com大串兒,一屋子二十幾個人。那邊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一對不認識的男女抽到了大冒險。好傢夥,好不扭捏地就這麼抱在一起親上了。
寧蔚無所適從,條件反射地用腳尖踢了踢他肩膀,「你不用這樣,我跟那些小女生不一樣。」
他竟然蹲下去。
寧蔚主動轉移話題,問:「你什麼時候回清禮?」
霍禮鳴殺紅了眼,一個爆沖往前。寧蔚從後面勒住他的腰,被帶著滑了好幾步,「霍禮鳴!我給佟辛打電話了啊!!」
說走就走,沒個猶豫的。醫院那邊不能耽擱太久,本職工作還是要做好。寧蔚開車送佟斯年去機場,下車之前,他佯裝失落,「真不給我個告別吻啊。」
寧蔚反倒神明清醒。待他熟睡后,她換了衣服,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他怎麼過來了?!
「你來這兒已經有幾天了吧?」
好像,人總是容易在別人的故事里,找到自己問題的答案。
佟斯年欣然,「也是。」停頓半秒,他輕描淡寫地冒出一句話:「的確到了婚嫁年齡。」
「你別彎腰,頭會暈。」佟斯年邊說邊握住她腳踝,將拖鞋套了進去。
安安靜靜地吃完早餐,寧蔚拭了拭嘴,「隨便你吧,想在我這兒休息也行,住不慣,我給你開酒店。」
頭幾天,寧蔚還覺得清凈,甚至如釋重負。可過了一禮拜,就開始有些捉摸不透了。
寧蔚穿一身米白色的寬鬆薄毛衣,黑褲子,小靴子,閑適自得地往他面前坐下,雙手環搭胸前,就這麼慵懶地望著他。
晚上十點過後,人不多。佟斯年看了會文獻,系統上的號又排起來了。
佟斯年笑著說:「那再叫一聲『哥哥』。」
兩分鐘后,佟斯年重新看向她,「昨晚沒看清我摘下眼鏡的樣子?」
寧蔚渾身一僵。
她當時醉得已在不省人事邊緣。
寧蔚抿抿唇,輕飄飄地撩眼,「那你去追小女生。」
清禮市。
打針的時候,小孩兒扯住佟斯年的手,癟著小嘴兒說:「哥哥,我怕。」
佟斯年就是那種,說到做到的男人。
「你別多想。」寧蔚聲音清冷,「就算你在我家休息,你放心,我也不會留男人過夜。」
寧蔚:「……」
霍禮鳴?
粉絲依舊狂熱,禮物刷個不停。但SYT這個賬號,全程都沒有出現過。
男人低低笑起來, 親了親她嘴角, 「所以,乖一點。」
「來,好好看。」他聲音帶笑,似逗弄,似織網,一點一點捕食成功。
這兩年,寧蔚過得應該不至於太辛苦。
「我對你沒有任何別的要求。」佟斯年打斷,說:「就一個,別當小渣女。」
到家,佟斯年還在睡。
手機壞了?
「我樂意。」
讓她真正,有活著的感覺。
乍一聽婚嫁,也不知怎的,寧蔚臉不自覺的發燙。她不再吭聲,安靜地喝湯。佟斯年笑了笑,適可而止,沒逼她太緊,「不嚇著你。」他說:「兩小時的飛機回清禮。」
寧蔚迷離的目光一直追逐著他。
這男人故意的。
霍禮鳴:「我未來舅哥被欺負,我忍不了。」
那剛才對她做的又是什麼m.hetubook•com.com事?趁人之危的標準模板了吧。
「他那叫降服?」寧蔚反駁了,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
「嗯,樣板間。」寧蔚靠著門,腦子還昏沉。
她輕哼,「佟斯年,你跟我玩欲擒故縱。」
沒想到第一次主動來,就是干架來著。
算了,都是臭男人,只會惺惺相惜,甭指望理解。
宿醉頭疼昏昏欲睡,加之發燒體熱,又被折騰過兩次體力不支,寧蔚很快睡著。佟斯年徹夜守著她,坐在沙發上,就這麼靜靜望著。
「欺負我姐是吧?」霍禮鳴拽著他的衣領怒目:「你他媽想喝死她?!」
寧蔚啞聲:「發燒了。」
寧蔚腦子昏昏沉沉,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嗯。」
寧蔚內心是震動的,不是沒遇到過直白的告白,但佟斯年這一種,不僅直白,還熾烈,在他斯文的眼神里,勃勃雄心如此堅決。
過程中,佟斯年一直觀察寧蔚的反應,後來,發現她不太對勁。佟斯年停下來,用手背試探她額頭。
江風把她的長發吹開,露出精緻的容顏。她在風裡微眯雙眼,心思靜得離奇。
寧蔚揀起地上的碎紅磚,走向其中一面牆。
她冷著臉,二話不再說,一腳往霍禮鳴小腿肚上踹,「還打是吧!」
寧蔚腦子嗡的一聲,炸了。
「你不用上班了?」
心頭冒出這想法,很突然的一下,就跟塌方似的,有東西往下墜。
開車一路向南,高樓漸遠,人跡逐漸減少。沐水大橋橫跨新城與舊城,將城市切割成兩個天地。江水以東,高樓聳立。水之南,草高地敞。
「當槍使。」
寧蔚懶廢話,「隨你。」
佟斯年呼吸變快了。
佟斯年仍然蹲著,仰著臉看她,「嗯,不一樣。你這個姐姐,也太難追了。」
拉黑了?
寧蔚:「別以為我不知道,佟斯年給你打電話賣慘了是嗎?」
對方立刻奶聲奶氣,「哥哥。」
開車回去,半路上,接到酒吧里的電話。這人是刑堯的一小弟,寧蔚本不想接,掛了一次,對方鍥而不捨繼續打。
寧蔚知道自己是自投羅網,在劫難逃了。
[我不能愛他]
寧蔚無言。
佟斯年洗完手出來,坐在桌前喝粥,「不急。」
北京那邊事情多,霍禮鳴第二天就飛走了,賊酷。
寧蔚眯了迷眼縫,倏地反應過來。
寧蔚感覺到腿又將要變幻姿勢時, 就會下意識地抗拒。酒醉之後那一下的爆發力還是挺驚人的, 可根本沒碰到, 佟斯年就無辜開口:「蔚蔚,我腹上有傷。」
佟斯年正好從洗手間回來,這媽媽哭得直跺腳,說孩子剛才燒抽筋兒了。佟斯年二話不說,把人抱回了診室,診斷開藥降溫,又給安排了一個床位供孩子休息。
門一關,清冷的秋夜迫不及待化作旖旎春|水。
半個月後,佟斯年還是消失得徹徹底底。寧蔚也不太當回事,但確實成了她心裏一個缺口。挺莫名其妙,也有點委屈。
襯衫披著沒有系扣,好身材一覽無遺。慵懶放鬆時,腹肌只有一個大概的輪廓,隱隱的,很性感。佟斯年打量這處房子,和她開的車子。
所以,佟斯年是不是也是這種想法。
並且, 愛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了這種感覺, 開始期待,黑夜之後的晨曦與明天。
不是一時興起,而是踏踏實實的,如烙印,在她心門焊了一圈圍欄。
佟斯年嘴角一抹笑,步步為營,語氣曖昧,「我說什麼了?」
年紀輕輕,長得也漂亮,親得那叫一個畫面香.艷。
佟斯年收了點笑容,整個人變得嚴謹又認真,「我這人,喜歡迎難而上,從不畏懼困難。從小到大,我要考最好的學校,學最喜歡的專業,當最好的醫生,以及,愛最好的女人。」
事後, 寧蔚再回憶起這一晚,憑藉那些破碎的片段,也不難推斷, 佟斯年是真的腹黑。
佟斯年已經合上電腦,起身朝她走來。邊走邊摘眼鏡,高挺的鼻樑和桃花眼如此和諧,他湊近臉,像是要把自己每一幀都高清奉獻。
佟斯年親自來嘗他的美味,明明很斯文的一個人,在夜裡好似形象全無。朦朧之間,佟斯年呼吸都是沉的,他說:「蔚蔚,你是妖精。」
寧蔚撥了撥胸前的長發,沒答,笑著起身走了。她的背影,是最後的天羅地網。
佟斯年的手,輕輕放在她雙腿上。語氣像遠古深海里的傳喚,亂人心智。
他沉吟蠱惑:「小兔子乖乖,那就把門打開啊……」)
發燒了。
對方眼巴巴地看著他手裡。
寧蔚聽到這句話,眼睛眯了眯。她大步向前,「停下來。」
佟斯年饒有興緻地看著她,「酒店啊。」
寧蔚把車停在巷子口,這裏以前是個棚戶區,市政改造發展,所有居民悉數拆遷搬離,便成了一片空城。施工斷斷續續,斷壁殘垣隨處可見。一整面的牆壁上,白色不復,污漬在上面像塗鴉,天然構成的印記有一種抽象美。
寧蔚拎著菜去廚房,悄無聲息地給他做了一頓晚飯。
寧蔚的手頓住。
「所以,昨晚成意外了?」佟斯年反問。
深秋夜涼,佟斯年今天值夜班。護士們最喜歡他值班,人特好說話,也理解人。看她們忙不過來的時候,還會主動過來幫忙遞個東西。
「我知道。」佟斯年給她掖了掖被子,「不會趁人之危的。」
他愛的女人,終於跌落紅塵人間,為他洗手作羹湯。
「佟斯年,你訛我。」
無厘頭的插話,然後又各幹個事,氣氛安靜。
不說電話,甚至信息都沒有一條。
寧蔚快車開過去,到的時候,場面非常混亂。里三層外三層圍著刑堯的人,但都沒上去幫忙。場子中央,霍禮鳴和刑堯扭打成一團。兩個大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但寧蔚看得出,刑堯是收了勁兒的,霍禮鳴每一下都把他往死里揍。
佟斯年好像格外執迷於腿。
寧蔚沒力氣,仍不遺餘力地翻了個白眼。
他心裏想什麼,寧蔚一清二楚,冷呵一聲,「別上趕著為姓佟的撐腰,佟辛還不是你家人呢。」
「就不能誇我一句了。」佟斯年坐在床邊,拿手試了試她額頭,隨後慢慢變成了輕撫臉頰。
佟斯年不否認,環著她的腰,「嗯,願者上鉤。」
次日寧蔚醒來,燒已經退了。
佟斯年晃了晃剩下的一顆,「想要?」
「嗯?」佟斯年抬起頭,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不到三百。」
和*圖*書「哦。」
寧蔚坐在它們之間的大石頭上,安靜地抽煙。
佟斯年心計得有些過分了。她也不是吃素的小白花,寧蔚眼睫輕眨,目光像是從冬入夏,清冷不見升了溫,多情又瀲灧。
[我不能愛他]
她把紅磚放地上,搓了搓指腹上的灰塵,走了。
雖然在她家,但也沒有發狂的表示。安安靜靜的,拿著筆記本電腦寫論文,偶爾回復一些專業上的郵件。佔據沙發一隅,背脊挺直,優雅又從容。
她扭頭紅眼憤懣,破碎地罵出兩個字:「敗類。」
佟斯年還真老實些,鬆開她,走去門口懶懶站著。他意外發現,寧蔚竟然很會做飯,切菜的姿勢又快又好看,辣椒炒肉,西紅柿雞蛋湯,還有一道蒜蓉蝦。
寧蔚這麼一想,挺梗心的,應該不至於。
寧蔚冷聲:「他還是不是男人,自己的場子出事兒,找我一女的有用?」
寧蔚氣的,「你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你三十二歲了,佟醫生。」
寧蔚靜靜看著他,忽問:「你近視多少度?」
佟斯年去外面買了稀飯饅頭,見她出來,頭也不抬地說:「你這房子也就是個裝飾了,廚房裡什麼都沒有。」
寧蔚吃得少,靜靜看著他,問:「你什麼時候回清禮?」
霍禮鳴很不滿,「你凶我幹什麼?怎麼著,敢情兒你還替姓刑的說話?」
寧蔚又怔怔望著他,說不出個具體情緒。
寧蔚清了清嗓子,「佟斯年,我們……」
佟斯年抿抿唇,揚起一個很淡的笑,故作正經問:「哪裡不舒服?」
寧蔚壓下情緒,決定不再想。
「佟斯年。」寧蔚皺眉,「我還是病人。」
佟斯年「嗯」了聲,捉住她手腕,「不僅口渴。」就著她的杯子,一口氣喝完所有。下一秒,寧蔚就被他壓在沙發上。
佟斯年胃口大開,吃了三碗飯。
那也早該買了新的吧。
別人不清楚,她可太清楚了。這臭弟弟指不定打的什麼主意,藉機拉攏佟斯年,好讓他未來在佟家父母面前說好話。
每次快要睡過去的時候, 這男人總用一些方法拉回她的注意力。寧蔚的身體像乾涸的湖,任他一通施法,終於冒出滴滴甘霖。而後一發不可收拾。
佟斯年果然跟了上來。
他正低頭看病歷,久久沒聽到動靜,他狐疑抬起頭,然後愣住。
寧蔚有模有樣地答:「太舒服了。」
佟斯年那邊,也跟失聯一般。
她的尾音綿軟拖長,目光里是故意的壞,拋出一個誘人的小鉤子。寧蔚真正想誘人上鉤的時候,誰都招架不住。佟斯年心跳加快,在她的眼睛里溺了水。
寧蔚翹著腿,指間夾著煙,長發悉數撩在左肩,淡聲說:「想看熱鬧啊?」
寧蔚心裏注入熱流,明明是深秋如水的涼夜,卻像置身溫暖四月天。她回抱佟斯年,踮了踮腳,在他耳邊說:「晚上和朋友聚餐,嘗到一道菜很美味。我覺得你應該喜歡吃,所以打包了一份給你送過來。」
起鬨聲此起彼伏。阿芙湊過來,看不慣地說:「那女的其實有男朋友的,真服了。」
不過, 這對佟斯年來說,體驗可能不是那麼OK了。寧蔚真的太醉了,哪哪兒都是軟的,軟得都不敢太用力,怕一不小心就把hetubook.com.com人給折斷了。
佟斯年調整著藥水流速,笑了笑,「帥吧?」
寧蔚眯縫著眼睛,一直盯著那對接吻男女,好像下一秒,就能將他們萬箭穿心。
沒人聽。
刑堯喘著粗氣,捂著右胸肋骨,疼得齜牙咧嘴,「他要不是你弟弟,我他媽真……嘶。」
佟斯年摸摸他的頭,「乖。」
昨晚明明說,不要她負責的。這倒也不是負不負責的事兒,就他這出攻心計,又是賣慘又是男色.誘惑,擺明了有備而來。
「不上了。」
「被你那個追求者揍的。」佟斯年說:「這事兒你是不是也有責任?」
佟斯年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寧蔚扎著馬尾,清新得像學生。她這張臉,真是很神奇,可以風情無限,也能清純至極。她有很多很多面,但這一面,是佟斯年畢生難忘的――
他低聲問:「哪裡太舒服了?」
這幾日遭遇冷空氣,換季的時候感冒發燒的多。今晚接了五六個都是發高燒的,其中一個四歲大的小孩兒,因為兒童急診那邊隊伍太長,媽媽急得來這邊試試。
寧蔚用趾尖勾住他的腰,無辜道:「我明明是小白兔。」
瞬間不沖了,霍禮鳴指著刑堯,囂張得拿下巴看人:「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他媽欺負我家裡人!我姐不可以,姓佟的也不可以!」
寧蔚蹙眉,「昨晚你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年假。」
四目相對,寧蔚沒料到這男人這麼騷。
寧蔚怕癢,躲了躲,「再鬧,這飯你來做。」
佟斯年的桃花眼太迷人,溫聲說:「是不是覺得……還挺捨不得我。」
對方急吼吼地喊:「蔚姐!你快來啊!堯哥出事兒了!」
再想到那個充滿敵意的酷哥,還真是,魅力挺大。
這一次,寧蔚懵懂茫然,盯了它許久,最後,抬手在每一句話的後面,都打了個問號。
「噢。」寧蔚捧著水杯喝水。
媽媽在旁邊哄:「你是小男子漢,男子漢不可以哭臉的。」
「大不了曠工,被開除。」佟斯年吹了吹白米粥,抬眼看她,「找到新工作之前,生活費你也要出一半。」
霍禮鳴是知道寧蔚在B城的,不過沒來看過她。主要是寧蔚不讓,逢年過節的,她會不定時地去上海看他,弄得特神秘。
寧蔚下意識地躲,「我自己來。」
「你不用上班?」
佟斯年一下樂了,彎著腰,沖他笑,「小男子漢也可以哭臉的,沒事兒,不丟人。」他從白大褂的衣兜里摸出五顆糖,給了小孩兒四顆。
「一男的,來找堯哥麻煩,他說他是你弟!」
這一刻,寧蔚算是懂了。
她自信彎唇,整個人明艷動人。然後把手裡她喝過的水杯,輕輕送去佟斯年的嘴唇。
一小時后,寧蔚被他反手按著。
後半夜交班,兩人凌晨一點多才到家。
[我不能愛他]
佟斯年看了眼,放好碗筷走過來,「腳,穿鞋。」
他從後面牽住她的手,一用力,就把人帶到了身前,低聲里,是夢寐以求的渴望,「捨不得我了是嗎,終於主動來找我了是嗎?」
期間,寧蔚還上線做了一場直播。
所以,寧蔚人生中第一次,被做到發燒。也不知是該怪酒,還是怪這個男人太禽獸。總之,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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