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好。」
「……」
剛巧在此刻，蛋糕和飲品都上來了，書念立刻放下手機，先問了謝如鶴一句，確定他不吃，之後才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書念把腳放到他的腿上，藉助他往遠離他的方向挪了些，嘴唇紅的像是充了血。她忍不住踹了他一腳，鬱悶地說：「這才不是獎勵。」
——打開門，你就能見到我啦。
她覺得很困難，自顧自地苦惱了一陣子。
說著，書念把微信打開，遞給他看：「還加了微信。」
每天過得相似，卻又充實而愉快。
像平時一樣，見書念在做自己的事情，他便進了錄音棚里。
這話像是戳破的書念的心思，她的神情訥訥，硬著頭皮替自己解釋：「我就是幫你點，問你吃不吃，沒打算吃你那份的。」
隨後，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低聲說：「那很好。」
電影院里的人並不多。
謝如鶴的視線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突然湊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褲子的口袋上。
書念的試音結果在三天後的下午出來。音頻送去給製片方那聽過，他們商量了一番，在其中兩個人里敲定了書念。
謝如鶴說：「不會，為什麼問這個？」
黃麗芝給她提供了音頻，也給了她充足的時間，讓她練好之後，最後在來錄這一段音。但書念總覺得自己的發音不太對。
書念的目光從他漆黑的眼，挪到了他掌心裏的那個紅色絲絨盒子上。她的目光定住，嘴唇張了張，大致能猜到裡邊的東西是什麼。
他還在工作。
男人回：「成。」
朋友圈那顯示著一個紅圈。
謝如鶴的眼睛抬了抬，輕聲說：「你幫我點一個。」
謝如鶴的眼眸稍揚，細密的睫毛覆蓋在上邊，顯得雙眼越發的深邃。他的神情鄭重，認真道：「我也會一輩子喜歡你的配音。」
謝如鶴偏著頭，又問：「很多人去試音嗎？」
謝如鶴抬眼：「嗯？」
書念點頭。
晚上的氣溫涼了些，沒有白日那般悶燥，多了幾分愜意。天空沒有一絲雲，能清晰看到星星在閃爍，偶爾還有飛機掠過。
兩人來的有點早。
「都好。」書念想了想，「就比較日常的話，比如『你好』、『謝謝』這些。」
電影結束后，書念的爆米花還沒吃完。她還抱著繼續啃，跟他說著電影的某個情節，說著說著就笑了出來。
他思考了下，而後慵懶地用法語說了句「謝謝」，聲線低沉，發音標準清晰，講起話來像是在唱歌，矜貴又優雅。
書念旁邊的取票機前站了一對情侶。他們大約是臨時決定要來看電影，此刻也沒想好要看什麼。女人建議道：「要不看這個《奶油貓》吧？看海報還挺可愛。」
但如今譯製片確實不如從前那般盛行。
那一刻，書念才忽然想起來，謝如鶴在法國呆了好幾年。
發表成功后，書念還有點不好意思，刷新了下朋友圈。
書念看著手機上方的時間，想著再
m.ｈｅtｕｂooｋ.ｃom•coｍ過十分鐘，如果謝如鶴還不開門的話，她就直接進去找他。
「……」
過了一會兒。
謝如鶴的腳撐著地，轉椅向後滑，位置變得跟書念面對面。他歪著頭，額前散落著細碎的發，眼裡泛著溫和的光：「你聽過了？」
把錄音棚當成家。
男人說：「可以啊，那我買票了？」
但他此刻似乎沒在看電腦，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什麼。
書念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子，手機差點掉下去。
還久違地發了一條新的朋友圈。
「……」謝如鶴舔了舔唇，「一會兒給你買吃的。」
書念重新坐好，乖乖地應了聲：「好。」
這個三十集的網劇，花了書念近兩周的時間，她才完成了所有的進度。她想讓嗓子休息一陣，在家裡窩了好幾天。
只能是現在在工作的謝如鶴回復或者點贊的，在她進來錄音棚之前。因為在之後，書念沒見他拿起過手機。
聞言，謝如鶴回想了下：「不會。我聽你以前配音的視頻，也不會覺得奇怪。」
書念的心情有點低落，低頭悶悶啃著爆米花。
「……」
會喜歡你所有的作品，所以不會不值得。
電影還有二十分鐘才開場，此時還沒開始檢票。謝如鶴往四周看了一圈，乾脆牽著書念，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去G市譯制廠的那段時間。
僅謝如鶴可見。
桌面上只放了謝如鶴的電腦，紙和筆，還有一杯咖啡。
到了電影院。
謝如鶴認真道：「我再教你一句。」
「嗯。」
書念愣住，能感覺到裡邊有個方塊狀的硬盒子，卻不知道是什麼。她茫然地看他，問道：「怎麼了？」
「嗯。」謝如鶴說，「休息一會兒。」
——「這首歌送給你，包括歌名。」
與此同時，謝如鶴抱著桶爆米花和一杯可樂回來。他拿過書念手裡的票，把爆米花塞進她的懷裡。
她很順利地通過了。
謝如鶴問：「那你是什麼動物。」
謝如鶴問：「怎麼了？」
想跟他分享這個消息。
原本謝如鶴已經重新亮了電腦的屏。
那些努力，感覺就直接白費掉了。
沒有人喜歡和在意。
謝如鶴想了想，問她：「試音怎麼樣？」
「如果沒有漏掉的話。」謝如鶴輕笑了聲，「那就只剩這個《奶油貓》了。」
「不是。」書念說，「除了奶油貓還有四個主角，都是不同的動物。」
聽到這話，書念嚇了一跳，連忙搖頭：「不是，可以刪掉，然後再加歌詞。」
最近謝如鶴的工作量像是大了不少。
怕自己音樂放得太大，會吵到她。
「誒，等會兒。」女人說，「國語配音啊……算了。」
膚色白的像是不能見光的吸血鬼，有點病態，卻又格外好看。
謝如鶴低低地應了一聲。
周圍還陸續有人在進出。
路過前台時，謝如鶴順手拿了本菜單。
「你自己一個人弄嗎？」
察覺到書念的情緒，謝如鶴低下頭看她，輕聲道：「怎麼了？」
ｈｔtｐs://www•hｅtｕｂｏｏｋ•cｏm.cｏｍ書念沒反應過來，想說點什麼。
像是感應一樣。
謝如鶴親吻的力道漸漸加重，將她所有的話都吞入腹中。
謝如鶴嗯了聲，漫不經心道：「下次站著。」
謝如鶴還盯著她，舔著唇，鄭重道：「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沒有說話。
謝如鶴對上她的眼，喉結滑動著。
之前訂票的時候，書念其實就已經看到了，《奶油貓》的票房很低，上映一周的票房還抵不過其他電影一天的票房。
會覺得一定敵不過原聲，整個影片充斥著違和感；找影片的時候，也會刻意的避開譯製片，找不到原聲的資源就乾脆不看。
他坐在電腦前工作，她坐在他的旁邊練著法語，說錯的時候立刻被他糾正，然後繼續練習，不知不覺就趴在旁邊睡著。
大致填好了詞，謝如鶴合上了電腦。
醒來的時候，發現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他抱回了房間里，身旁是閉著眼，眉間帶著倦意，還在睡覺的他。
沒多久，又坐回原位，抱著手機玩起了遊戲。
也許是室內太熱，謝如鶴的耳根也泛了紅。
不知道這裏的蛋糕多大一份，怕會浪費，最後書念還是沒多點，只點了個慕斯蛋糕和一杯奶茶。她沒事兒做，湊過去看了看謝如鶴在做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門突然被打開。書念的注意力被轉移，抬了頭。下一刻，她整個人瞬間騰空，失重的感覺鋪天蓋地襲來。
書念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好像有點傻，此時低著腦袋，覺得有些窘迫。她鬆開謝如鶴的手，先跑到前邊，坐到他對面的位置。
他點了個贊。
像是獻寶一樣，她盯著他，臉頰紅撲撲的，眼睛像兩顆星星，格外光亮，帶了點受寵若驚，情緒看起來格外好。
只有了一個字。
「我剛剛注意了一下。」書念說，「除了我們，好像都是大人帶著小孩來看。」
謝如鶴誠實道：「沒怎麼看過。」
謝如鶴抱著她進了錄音棚，把她放到她常坐的那張椅子上。
「……」
吃完晚飯之後，謝如鶴乾脆把車開回了小區，把東西都放在車內，而後牽著她往電影院的方向走。
一時也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非要蹲著。
謝如鶴耐心地一遍又一遍教，偶爾會告訴她怎麼正確發音。
書念愣了下，沒太在意。
書念沒多想，直接說出來：「我是狗。」
書念走到取票機前。
接下來的時間里，書念每天都纏著謝如鶴教她說劇本上的法語台詞。為了加深記憶，她還傻乎乎地用筆在旁邊標註著漢語的發音。
她舔了舔唇，點頭：「嗯。」
她又打開了遊戲。
書念選的電影院就在謝如鶴家附近。
「改不了了。」謝如鶴的聲音一頓，拖著尾音說，「那個就是歌詞。」
「……嗯。」
之後又是新的一天。
書念好奇地點開看。
某天在房間里練法語的時候，謝如鶴剛好切了個蘋果，拿進來給她，恰好聽到了她發的音，而後平wｗw.ｈeｔu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靜地給她糾正。
「不過也沒什麼了。」
「……」書念原本還想說點什麼，聽到他的這句話后，大腦瞬間當機，嘴巴也隨之閉上，傻乎乎地被他牽著往前走，「什麼小孩？」
黃麗芝通知她，讓她隔天去棚里拿劇本。
「嗯？」
聽完之後，書念的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懵懵地問：「這句話好長，什麼意思呀？」
「……」
聞言，書念下意識看了過去。
「嗯。」謝如鶴的桃花眼狹長，勾著旖旎的意味，他笑了聲，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嘴角，「不用還給我。」
隔天，書念到錄音棚里拿了劇本。
除了吃飯上廁所陪書念玩，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呆在錄音棚里。不過他也不介意讓書念進去，門沒有鎖，但會關著。
謝如鶴盯著她，緩慢地冒出了一句：「Tu veux m'épouser？」
而她發的那條朋友圈，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在別人看來，似乎是在平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書念的嘴裏咬著爆米花，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你會不會不想看這個電影？」
她看著謝如鶴，睜著圓而大的眼，模樣像是在等待誇讚。
「你再教我幾句呀。」
謝如鶴側頭看向書念，定了幾秒后，突然撐住她手裡爆米花的底部，傾身吻住了她的嘴唇，舌尖探入，嘗到她嘴裏甜膩的爆米花味。
聞言，謝如鶴的表情一愣，而後斂著下顎笑出了聲。他立刻站了起來，大步走出了甜品店，到書念的旁邊，彎腰把她半抱了起來。
聽到這話，謝如鶴掀起眼皮：「嗯？」
書念隨口道：「我之前跟你學法語，我感覺還挺好玩的。」
書念突然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對了，剛剛老師給我打了電話，說我試音過了。」
對她來說卻是許久未有的感受。
過了十多分鐘，她再打開朋友圈的時候，發現柯以晴的這條朋友圈下方，顯示著賀祐點了個贊。
良久后。
書念老實地說：「你也可以加進去。」
一瞬間，錄音棚里安靜下來。
謝如鶴輕聲問：「不介意讓別人聽到？」
兩人出了廣場。
「啊？」
謝如鶴沉默了幾秒，說：「我們以後也帶小孩來看。」
花了半個多小時學了幾句日常的法語。
書念往客廳里轉了一圈，看了眼廚房，隨後又往謝如鶴的房間里轉了一圈，都沒找到他，猜測他應該是在家用錄音棚里。
「都挺好的。」
「譯製片呀。」書念說，「你可能看著會覺得有點奇怪。」
「你也是貓？」
謝如鶴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想弄個新專輯。」
書念想著他應該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正準備跟他說一聲，就出錄音棚的時候。
「聽到最後了嗎？」
謝如鶴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只幾秒，謝如鶴就退了出去，啞著嗓子問：「你說什麼小孩？」
下一秒，謝如鶴就轉過頭來，看著書念，而後不動聲色地把手上的東西放進口袋裡。
醒和-圖-書來后，到錄音棚里，認真地錄進每一句台詞，反反覆復地修精。下班之後，準時在門外見到謝如鶴，跟他一起軋馬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聽到這話，書念的悶氣才散去了些，也不再去打擾他，自顧自地在一旁玩著手機。玩了好一陣子，她悄悄往謝如鶴的方向看。
書念百無聊賴地數了一會兒步子。沒過多久，她隨口問道：「你喜歡看動畫片嗎？」
書念覺得有些無聊，退出遊戲，打開微信看了一眼。
回家洗完澡，在謝如鶴的目光下把葯吞下，然後拿著劇本跟著他進了錄音棚。
書念雖然不了解這個，但也清楚一個人來做的話肯定會很累。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忽地想起他之前送給自己的那個生日禮物。
書念默默收回了自己剛剛那個提議：「那我還是不還給你了。」
謝如鶴忽然問她：「書念，你想一輩子當配音演員嗎？」
是比夢境還要美好的生活。
書念的腳還麻著，在原地緩了一會兒，之後才被謝如鶴牽著進了甜品店裡。
「哦。」書念眼巴巴地看他，「點什麼都可以嗎？」
謝如鶴側過頭，看到她略顯古板嚴肅的表情，頓了下，而後彎起了嘴角。下一刻，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嗯，我養的。」
「對呀。」書念的心情好了些，忍不住說，「如果配得好的話，是不會覺得違和的。我那幾個前輩很厲害的。」
「我知道。」謝如鶴的聲音停頓了下，又道，「你也厲害。」
男人的動作停住：「不看了？」
書念回想起那歌播到最後，冒出來的那句話。
這句比剛剛的任何一句都長。
聽到書念的話，他又轉過頭，像沒聽清一樣，問了一遍：「試音過了？」
書念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嗯，十幾個吧。對了，我今天……」書念的聲音一頓，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小聲地說，「就是，好像交到了幾個朋友。」
書念抿了抿唇，收回視線，從取票口裡把兩張票拿出來。
書念沒注意到，坐到他旁邊。
書念再去看朋友圈的時候，就已經看不到柯以晴發的那條朋友圈了。
書念一本正經地說：「每天都有的東西才不是獎勵。」
雖然這不是她該在意的事情，但聽到那個女人的話時，還是會覺得有點失望。
她很長時間沒來過電影院了，此時在取票機前皺著眉站了半分鐘，才意識到是要把二維碼翻出來掃。
書念在客廳看了一會兒電視，擔心謝如鶴會工作到生病，想讓他休息一下。她想了想，下了沙發，輕手輕腳地進了錄音棚。
這個菜單又厚又大本，像個稍薄的大型字典。書念費勁地翻開，小聲地嘀咕著：「我忘了蹲久了腳會麻……」
「一會兒那個很好看。」書念的眼睛彎彎，「主角是貓，很可愛的。」
「新專輯？」書念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很久沒出過新專輯了。」
謝如鶴沒說話，看上去有點疲倦，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書念很少見到他戴眼鏡，只有偶hｅtｕｂook.coｍ.ｃｏｍ爾工作的時候，他才會戴上。
書念想了想，沒有進去，靠著那扇門坐下。她拿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謝如鶴髮條微信。過了半分鐘，她改變主意，發了條朋友圈。
打發時間般的玩著，不知不覺就忘了時間。
「剛剛聽到有人說，是國語配音，就不想看。」書念撓了撓頭，壞心情隨著謝如鶴的話散去了大半，「聽到就會覺得，是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想的。不過我其實可以理解他們這個想法，但就是會有點不開心。」
這次的角色是個在法國留學，之後回國內工作的設計師，所以劇中會有法語的台詞。
「猜到你能過。」謝如鶴扯住她椅子上的扶手，將她連同椅子都扯了過去，俯身再度吻住她的唇，「但還是給你獎勵。」
謝如鶴看了她一眼，把手上的菜單放到她的面前，也坐了下來。
——好。
覺得自己的作品不被人喜歡，會覺得不開心。但有譯製片的存在，就代表是有這個需求的受眾。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定會有喜歡這個版本的人。
也沒進去打擾他。
恰好看到五分鐘前，柯以晴也發了一條朋友圈：呵呵，有種男人，自以為條件很高，殊不知姐姐我只是！把他當成個打發時間的樂子！
以為他只是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她坐在門口。書念也沒多問，調整了下坐姿，小聲問著：「你還在工作嗎？」
書念艱難地學著。
書念說：「我感覺你最近好像寫了特別多的歌。」
「嗯？」像是在思考，謝如鶴很快又道，「那不用給我點了。」
書念的嘴唇張了張，喃喃道：「你真的聽過我所有的作品嗎？」
謝如鶴依然沒有休息。
這電影差不多要兩個小時的時間，怕書念中途會渴會餓，謝如鶴跟書念說了聲，到櫃檯那邊去買爆米花和橙汁。
又過了幾分鐘。
畢竟她配過的群雜很多，一時間讓她想，也都想不到配過得全部作品。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書念正一個人在房間里玩遊戲。忍著激動地黃麗芝說完話，掛斷電話后，她立刻蹦躂起來，在房間里找著謝如鶴。
也不會沒有人喜歡。
書念小口咬著蛋糕，溫吞地說：「我覺得還可以，應該這周會出結果。」
謝如鶴低著眼，把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而後與她對上了視線。
謝如鶴點頭：「你要學什麼話？」
書念過得充實又愉快，因為學到了很多知識，而且那裡的人，也同樣熱愛著配音，將它當做是一門藝術，並尊重它。
「你要不要吃個什麼？」書念翻著菜單，看著上邊印著的圖片，表情很猶豫，「感覺每個都挺好吃的樣子。」
女人點頭：「我比較想看原聲的，感覺配音會有點違和。看這個吧，最近上的喜劇片，票房還挺高。」
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書念愣了下，下意識說：「對啊。」
「你之前不是，送了我一首歌。」書念說，「我找過，網上沒有的。」
「只能點兩個。」謝如鶴收回視線，補充道，「一會兒吃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