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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紅妝

作者:水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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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傾國紅妝,問世間情為何物 第二十六章 跟我回宮

第四卷 傾國紅妝,問世間情為何物

第二十六章 跟我回宮

廣袖橫甩,君卿夜寒眸以對,冷冷掃向眾臣,「爾等敢說實話的那一天,才有資格告訴朕,哪樣能做,哪樣不能做。朕要納個妃而已,一個個都急成什麼樣了?可國家大事,爾等都放在心裡了么?別告訴朕如今天下太平、無災無病,外病可以治,頑症如何醫?難道爾等都忘記了還有一個反賊君卿歡么?
「不知大人有沒有聽說過去年在宮中,曾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位神醫宮女?」貌似平靜地說出這段話,君卿歡的心卻也莫名地亂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甚至都不能再提到這個人與這段往事。
「嗯,有幾日了,他說要先回去守著風贏。」
「皇上,皇貴妃歷朝僅有一位,民女直封,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啊。」
「皇上……」
關於朝珠,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十年前為了這個所謂的傳說,他曾經滅了白竹一國,只為尋找到傳說中的朝珠。但可惜的是,直到殺死最後一位白竹子民,他仍未聽到任何關於朝珠的下落。這讓他一度懷疑,所謂的朝珠不過只是傳說,並無實物。但所謂的精神力量並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若是君卿歡又想利用朝珠來做文章,便是沒有此物,他定也會弄一個出來。畢竟關於朝珠,除了這個動聽的名字以外,沒有人知道它是何物,也沒有人知道,所謂的朝珠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感受到他灼燙的視線,她逃避般別開了臉,他卻突然翻身而上,避開她重傷的小腹,將她緊壓在身下。
他眉眼含春的神情落在風林眼中,竟是心頭酸澀不已。一直不明白大哥為何不許自己靠近他的月大哥,直到在穆府看到她一身女裝飄逸出塵,他終於明白,原來所謂的月軍醫,不過是一個打消眾人疑慮的幌子,她的身份從不是外人所能覬覦的,當然也包括大哥與自己。
臨帝五年,九月,帝回京,提議冊封民女月氏為大周第一皇貴妃,群臣皆愕,反對之聲不絕於耳,帝力排眾議,仍舊強行冊納,定於九月十八日,為月氏行冊封大典。
「一切安好?為何朕不這麼覺得?」
半月彎伸出纖長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臉,扁嘴道:「臉上都快寫著『我不高興』四個大字了,還不承認。」
臨帝五年,九月十八,月氏行冊封大典,封為大周第一皇貴妃,賜字悅。
良久,他才徹底放開了她,埋首於她頸間輕語:「月兒,跟我回宮吧!」
其實半月彎的心裏也不痛快,自出了葯谷,他臉上的笑意便越來越少,進入上京的地界后,更是再無笑臉。想來,這皇帝當得也是累人得緊,要不是看他胸懷大志,她真恨不得讓他放棄江山,隨她過那閑雲野鶴般的自在日子。
「沒有,只是好像永遠都看你看不夠。」
「當然了,只要是你的事,我都要管。」霸道地宣布著,她明艷的小臉光彩四射。
這一日,在君卿夜的攙扶之下她走了很遠,直到累得不行,才尋了一處草地坐下。以手為枕,她仰躺在地,望著碧藍如洗的天幕幽幽道:「風林走了嗎?」
直到進入了皇城禁地,半月彎終忍不住上前,拖住他的手柔聲問道:「生氣了?」
禮部侍郎道:「是啊,自皇上登基以來,僅大選過一次秀女,是時候再選一批新的進宮了。」
本還有些猶豫不決,司徒策卻敏感地察覺到,君卿夜可能早已知道這些傳言,是以,才會故意在早朝之上提及。本著自保之心,他終於大胆而語:「皇上,恕臣斗膽,民間謠傳皇上乃災星轉世,才會引起這些災難,只有帝位易主,方可保太平盛世。」
淚欣喜而落,她情不自禁地依進他懷裡,緊握著他大手的五指亦越收越緊。若能一直這樣牽著他的手直到終老,此生別無他求。
任她隨意在他臉上蹂躪,他擰眉問道:「是嗎?這麼明顯?」
感受到她點頭的動作,他欣喜若狂,害怕被再次拒絕,他躊躇半晌,卻不想她的心中早有答案。激動間,他的唇舌再次侵襲而上,而這一次,卻是久久不再放開她。
聽客們還在繼續,前來圍觀的人們也越來越多,甚至吸引了來吃飯住店的大半客人。在客棧東牆的角落裡,卻有兩位華服公子並不為之所動,仍是悠然自得地吃著自己眼前的酒菜。待得吃飽喝足,其中一人掏出銀兩往桌上一擱,二人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仍舊熱鬧非凡的悅來客棧。
看著她純凈的笑顏,那些原本還纏繞在心頭的煩心瑣事,竟也似乎淡化了一般,漸漸消失於無影。他笑,輕擰她鼻尖,寵溺道:「我怎不知道,原來大周國未來的月皇妃,竟是名悍婦。」
就在她覺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的時候,狂風暴雨驟然停止,他的唇舌安撫一般輕刷過她的唇角,流連忘返地描繪她的唇形。
「……」
夜幕降臨,錦宮之中接二連三地點亮了燈火,晴朗的夜空一片祥寧,如同深藍色的錦緞,華月初升,如同深藍之中的明珠盈盈,透過雲層,散發皎潔的柔光,遠遠望去,像是一盞高懸于頂的大明燈。
夜很深,情正濃,芙蓉暖帳,春意涌動,三重紗帳內,只剩無盡的纏綿與喘息,不眠不休……
午夜,得月樓雅間。
只是造化弄人,當梓桐看到悅皇貴妃的那張臉,她的心便再不能自持,所謂飛上枝頭變鳳凰,原來指的便是這位宮女迷蝶。而至此她亦終於明白,皇上為何一定要讓自己來侍候這位棲梧殿的新主子,或許在信任自己的同時,也是另一種無聲的束縛,關於神醫宮女的秘密,也將會永遠爛在梓桐的心底。
聽客乙點點頭,隨聲附和,「當然聽說了,不過這種事兒誰知道真假,除了皇上自己,誰也弄不明白。」
內殿中,長發華衣的美人光潤如玉、顏若初妝,冰肌玉骨難掩其清靈本色,含辭未吐間氣若幽蘭。
鴛鴦交頸,m•hetubook•com.com情人相依,他們此刻已然忘我,全然不記得此時的半月彎仍舊身著男裝,那些遠遠瞧見的宮人們,見此情形不由扼腕不止。自此,君卿夜喜好男風之事便如一夜春風,瞬即傳遍了整個錦宮。
司徒策的話似乎並未對君卿夜造成什麼影響,他淺淺一笑,反而問向群臣,「災星轉世啊!眾卿以為如何?也是這麼覺得的么?」
她搖頭,淚語相向,「做不做皇后、做不做皇妃,對我來說從來不重要,我在意的只是你的心意。夜,只要你心中有我,便是無名無分,我亦甘之如飴。」
一個月後。
君卿歡輕笑出聲,「大人何必說如此傷和氣的話,本王請你過來是想敘舊,並不是想殺生啊。」
聽客丁:「說得是啊,別的不說,就說那黑死病,可真是嚇人得緊,要不是有那鬼醫天機子出山相助,恐怕現在的上京也只能是空城一座了。」
本想直接撲進他懷中撒嬌,但礙於宮人們在側,她只能在殿門前急急收腳,微一福身,恭敬道:「臣妾,恭迎皇上!」
「這話不是應該問司徒大人么?你難道真的以為本王會單槍匹馬來會你?」君卿歡邪冷一笑,他已忍了太久,不是每個人都值得他這麼耐心來對付的。
彷彿瞧夠了一般,他又低下頭來,柔軟的唇在她唇際輕輕移動,慢慢地順著她的唇線探入,每一寸的反覆都是那樣憐惜,似乎她就像是他捧在手心裏最為珍貴的寶貝,呵護備至又小心翼翼。
司徒策並不傻,明哲保身他不是不會,只是他早已聽聞,皇上回宮之時帶回來一位絕色佳人,甫一進宮,便入主棲梧,這意思已再明顯不過。皇上現在又說出要納妃之事,能入主棲梧的品級又能低到哪裡?是以,想也不想,他便站了出來,高聲反對道:「她以民女之身入主棲梧殿,已是有違祖制,皇上若是還破例晉封,如何能讓眾妃心服?後宮亂,君心不悅,又如何能處理好朝政?」
聽客乙卻是神秘一笑,又開始講述關於朝珠的種種傳言,「聽說那朝珠來自異域,十年前,當今皇上也曾為朝珠一事出征西域,後來甚至……」
聞言,半月彎並未出聲,只是用力地環住了他的腰身,想加倍汲取他身上的溫暖。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很幸福、很滿足,他的心裏只有她,這種感覺真好!
「皇、皇貴妃?」君卿夜倒是高興了,禮部侍郎卻嚇傻了眼。自君卿夜為帝以來,莫說皇貴妃,便是貴妃娘娘亦只封過兩位,還均是風華早逝。現下,一個無根無源的民女突然要封為皇貴妃,他又如何能不震驚?
「萱兒是不在了,可徹兒還在。」君卿歡笑了,一如既往的妖邪。
「話雖如此,不過我總是……好吧好吧,本宮,本宮行了吧?」才剛開口,卻見梓桐又是一臉為難,半月彎便改了口,誰讓她現在是娘娘呢,不想適應也得適應。
「應該的。」似重嘆、似輕語,心頭似有一物沉沉重壓,令君卿夜窒息不已。風贏呵!那樣耿直率性的人,怎麼就沒了呢?
「可是皇上,末將不放心你獨自回京啊。」
「大人莫急,也不必緊張,本王找你過來只為合作,並不想以此事要挾,大人儘管放心。」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再大的怨氣與皇位相比,似乎也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是嗎?我還真沒注意到呢,在上京的時日不多,哪顧得上這般悠閑地看天。」
聽客丙搖搖頭,「我倒相信是真的,你們瞧瞧這陣子發生的事兒,佑王起兵、龍碑、魚牌,還有最近的天狗食日、灼眼病、黑死病,真是天災人禍樣樣都全了。這皇上即位不過區區幾年便這樣了,若是皇位再讓他坐下去,還不定鬧出什麼大事呢!」
聽客甲道:「哎!大家聽說了沒有?當今皇上不是正統,那皇位是靠手段得來的。」
「准奏。」
「獨自回京么?不,這一次朕絕不會單獨離開。」君卿夜的眼前閃過半月彎明媚的笑臉,原本沉重的心頭,似也因此輕鬆不少,墨發飛揚間,他緊抿的唇角似也被輕輕揚起,幾不可見地微笑著。
「哎呀,我就是不習慣嘛,本宮本宮的,怪彆扭的,總覺得不適合我。」雖已被冊封為皇貴妃,代為統領六宮,但半月彎還是不太習慣高高在上的感覺。
聽客乙搖頭晃腦道:「不知大家可聽說過稀世朝珠?傳說中,得朝珠者得天下,誰能真正主宰朝珠,那麼天下便也會手到擒來。」
「好。」未經思考,他竟是一口應承。
「本王與萱兒之事,大人難道真的不知么?」試探性地開口,卻只是讓司徒策更加排斥,「萱兒早已不在人世,你再提這些又有何用?」
京城的悅來客棧內人滿為患,一位年紀較大的說書人立於客棧正中,口沫橫飛地講著民間故事。
有君卿夜在身邊,半月彎總是能很快平息悲憤。收起眼淚,她依在他肩頭感慨而語:「外面的世界太複雜,假若能一輩子待在葯谷不出去,也許才是最幸福的。」
君卿夜打量著這些為求自保不敢吐露真言的大周眾臣,冷冷道:「爾等不敢?什麼都不敢,朕還要你們何用?」
「老夫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重重甩袖,司徒策一臉鐵青。君啟徹的身世,當年萱妃確實曾與自己提及,本以為做得是神不知鬼不覺,不曾想,原來君卿歡一直都知道。
「哦?朕倒想聽聽看,要如何三思?」笑眯眯地望著司徒策,君卿夜的眸間寒光點點。
盈盈起身,她晶亮的眸間含滿笑意,深宮清冷,除了他來的光陰,她竟再無期盼。
「朕要封民女月兒為朕的皇貴妃。」一語出,擲地有聲,君卿夜清朗的俊顏上似乎也蒙上了一層喜色,馬上便能兌現自己的承諾了,他又如何能不開心?
心中波濤洶和*圖*書湧,但司徒策面上仍舊強自鎮定,雙眼如炬地盯著君卿歡,沉聲而道:「你也說了,皇上不會傷徹兒,只要不傷著孩子,什麼都好。」
「可不是,要是你就這麼直接跑去見你的那些後宮佳麗,不用開口,就能把她們嚇哭。」她一本正經地說著,他卻鳳眸微眯著反問:「你就這麼想讓我去見她們么?」
「我知道他們都是好人,只是我心裏難受,難受……」對於風贏,她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熟悉感,每每她想要問個清楚,他卻總是閃避不答,如今風贏不在了,她便是有心再問,也無人能給她答案。可真正讓她傷心的卻並不是因為得不到答案,而是對風贏的那種內疚之感,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她欠了他很多很多。
他擰眉,一臉無奈,「這也要管啊?」
一語出,群臣皆愕,瞬即又是一陣高呼:「托皇上洪福,一切安好。」
「刺殺皇上的宮女沙迷蝶?這和她有什麼關係?」那麼大的事,司徒策便是想裝做不知,自也是不能的。
說書人說罷段子,便要收工回家,可聽客們哪裡願意,只央著他再來一段。說書人不願再講,抬腳走了人,那些聽客們便自發地攏到一處,聊起了當朝局勢。
有些話絕不是危言聳聽,自古後宮是非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君啟徹能一直坐穩這太子之位,與君卿夜的長情脫不了干係。以前,後宮之中無人獨大,君啟徹甚至連個兄妹都沒有,他司徒策當然放心。可現時,正如君卿歡所說,悅皇貴妃的出現已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君卿歡所說也正是他擔心所在。若是萱妃尚在人間倒也還好,可如今太子無人相護,又如何斗得過寵冠六宮的悅皇貴妃呢?
聽客丁:「呀,那可不就是又要打仗了?」
畢竟為輔國重臣,司徒策再度站了出來,「皇上,老臣想說幾句。」
「沒有。」矢口否認,但君卿夜的臉色卻出賣了他的心,他會在所有人面前戴上淡漠的面具,唯獨在她面前不會。
「唔……」胸口悶脹,她喘息不止,本能地發出一聲嚶嚀。
「還有如此罕見之物?」聽客們異口同聲地問道。
只是隨口一語,他卻是真的動了心思,半側過臉,望著她嬌挺的鼻頭髮呆,想要說的話如卡在喉間般,如何也吐不出來。她的排斥他看在眼裡,她是那般渴望自由,如若自己提出那自私的請求,是否又會得到一次毫無懸念的結果?
曖昧的話語令她頓時羞紅了臉,烈日下,她嬌羞的小臉如同成熟的紅櫻那般誘人,他的視線纏繞著,卻是再也無法自她臉上移開。
說罷,君卿夜已不願再在朝堂逗留,這些所謂的忠臣嘴臉他已看夠了。
在來時的路上,司徒策已想過多種可能,卻獨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他不敢相信地望著君卿歡,那表情像是活見鬼了一般,「你在胡說些什麼?無端地提到萱兒又是作甚?」
新來的小太監喚了梓桐幾聲,梓桐才回過神來,抬眸看了看頭頂紅燈籠,滿意地點了點頭,道:「皇上也該來了,你們去準備準備。」
「皇上不在的這些日子,肆虐了三月之久的鼠疫之難已經過去,對於臣等來說,這確實是件振奮人心之事。但此疫雖過,卻留下不少隱患,京中人人自危,不利於皇上的流言也越來越多,如不及早防範,恐會釀成大禍。」司徒策為人精明,一聽君卿夜的口吻,便知他已心中有數,立馬站了出來,主動提及,也好撇清干係。
輾轉間,她的貝齒已經被他用舌尖撬開,探入溫熱的舌,放肆地掠奪著她的全部。熾熱的吻使她的神智迷離,只能憑著本能回應他的每一次攻城略地。性感的唇在瞬間燃盡她所有的理智,讓她下意識的抗拒也一點點變成了迎合。黑暗中,被染上了春潮的黑瞳看不清他的樣子,只是被動地承受著他過分熱烈的情潮。
「姑姑,燈點好了,還有何吩咐?」
「什麼?」大驚失色之下,司徒策再也裝不下去了,太子是他最後一枚棋子,如若連這枚棋子都失效,那他司徒家的榮華富貴,便也真的到頭了。
「大人,本王知道你需要時間來下定決心,不過在此之前,本王想提醒大人一句,大人應該抽時間好好看看那位悅皇貴妃的模樣,或許大人會有新的發現也說不定。」言至此,目的已然達到,默默地看了一眼還在發獃的司徒策,君卿歡輕搖紙扇,笑意已然爬上嘴角。
心中翻騰,但司徒策嘴上仍舊強硬,「你與皇上一奶同胞,像你又有什麼奇怪?」
「看來已經來不及了。」柔柔一笑,半月彎的眸間流光飛轉,絕美的小臉上笑如花開,隨手扔下手中精挑細擇的玉釵,未及著鞋子,赤著腳便朝殿門飛奔而去。
司徒策一臉冷然,剛毅道:「如若你來此只是想讓老夫幫你得到皇位,老夫覺得你找錯人了。」
「敘舊?有這麼敘的?」指了指他那些被綁成粽子的手下,司徒策的表情並不和善。
葯谷里的草藥因其得天獨厚的生長環境,自要比外界的品次高出許多,在此地養傷,可以說是葯半功倍。是以,不過幾日工夫,半月彎便已能下地行走,雖說傷口離痊癒之期還有些時日,但能自由行走,終不至於太過憋悶。
想起哥哥以往對自己的種種好,風林雙眼又紅了一圈,抱拳,單膝著地請罪道:「皇上,末將未徵得同意,便私自取了你身上的冰玄玉,為大哥保住屍身,末將自知有罪,請皇上責罰。」
俏立於棲梧殿前,梓桐熟練地使喚著新分來的小太監燃起殿前那對紅燈籠。自悅皇貴妃入主棲梧,這兩盞燈便如生根落腳般再未移位。
「大人是真不明白,還是不想明白?難道要本王與徹兒滴血認親,大人才敢承認么?」君卿歡眸現厲色,對於司徒策這https://m.hetubook.com.com隻老狐狸,當年他也曾被他耍得團團轉,要不是礙於情勢,他是絕不會對他如此客氣的。
冷了臉,司徒策仍是堅持,「老夫早已說過,不可能。」
「知道了。」輕笑著應了一聲,半月彎肅容又道:「不過梓桐不是說過嗎?本宮乃六宮之首,誰敢嚼本宮的舌根子?」
她感動地望著他的臉,伸手撫平他額間深深攏成的「川」字,溫言道:「所以,沒有我的允許,你以後也不可以皺眉。」
彷彿受到鼓舞一般,他的動作越來越直接、越來越狂浪,熱辣的氣息將她緊緊包圍,似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般,逐漸地,她在他身下癱軟如泥。
「司徒大人,別拒絕得那麼快,也許本王應該再和你聊聊往事。」君卿歡一臉的笑意盎然,表情多有得色,似乎連司徒策的拒絕也在他的掌握一般。
「你們都下去吧,這裏不用侍候了。」自她入宮伊始,便不喜歡二人獨處時有太多宮人在側,那會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是以,每每與其溫存之際,都會驅散宮人。久而久之,君卿夜也發現了她的小心思,是以,今夜未及她開口,他便已幫她做出決定。
不得不說,司徒策最近很是煩悶,無論是朝中之事還是後宮之寵,每每都讓他倍感壓力。他如何能想到,君卿夜居然會喜歡上那樣一個女子,甚至完全不顧眾臣的反對,堅持立她為皇貴妃呢?便是他的萱兒,當年亦只是被封為貴妃而已,論品級,這個女人已在萱兒之上。雖說他還有一個皇太子的外孫,可若是有一日此女有孕,豈不是連皇太子之位也朝不保夕?每每思及這些,他總是憂心如焚,直到他收到一份特殊的請柬。看著熟悉而蒼勁的字跡,司徒策直覺他的轉機已至。
聽客乙搖頭,「非也非也,我倒是聽到過另一個說法。聽說佑王憐憫百姓,打算以智慧謀天下,而不是動用武力解決。」
君卿夜有心而問:「你想一直住在這裏么?」
她微微仰起頭,視線從指尖緩緩移至他俊美的龍顏之上,卻正對上他望下來的目光。四目相對,靜靜地、柔柔地、暖暖地,心中似有什麼在緩緩暈開,一圈一圈連綿開來……
聽客甲:「可不是嗎?據說,這先皇本就要傳位給佑王,是當今皇上耍了手段,硬奪了皇位。如今天下動亂、民不聊生,許多能人異士都投奔了佑王,打算助他奪回天下。」
而立於原地的司徒策,卻因他的一席話,而再度心潮澎湃。讓他好好看看悅皇貴妃的容貌,又讓他去問問悅皇貴妃,這又是何意?
「謝皇上成全,待末將回京后,便會著人來接皇上回宮,請皇上在此放心療傷。」經歷太多,幾乎一夜成長,此時的風林言語間已現成熟之風,讓君卿夜欣賞不已。
君卿夜微笑著看她,慎重道:「本該直接封你為後,只是封后茲事體大,若是不與群臣商議,卻也與禮法不合。但是月兒你相信我,總有一日,你會是我君卿夜的皇后,與我並肩天下。」
隨著唇舌的深入,他們的身體亦貼合得更緊密了,可壓著她的人卻彷彿還覺得不夠似的,更加緊迫地掠奪著屬於她的全部。
「大人為何不去問問悅皇貴妃呢?」一臉輕鬆地搖起了紙扇,扔下最後一語,君卿歡終是笑笑而去。
「朕的美人尚未冊封,愛卿也能知道,愛卿真是神通廣大啊。」
端坐于中,君卿夜一臉森然,群臣報喜不報憂的虛奏太多,他聽得有些膩。沉著臉,君卿夜的表情頗有些不和善,口氣更是冷厲,「爾等的意思是,朕不在宮中的這些日子里,什麼壞事都未發生,只出了些小亂子?」
一語出,大殿之中靜謐非常,那些平日里與司徒策有些小摩小擦的官員,甚至用看好戲的眼光,偷偷打量著君卿夜與司徒策,在他們眼中,如此大逆不道之話說出來了,只會腦袋搬家。
聞言,原本還惶惶不安的眾臣立時激動起來,戶部侍郎率先開口道:「應該的,應該的,皇上確實應該充盈後宮了。」
梓桐本已到了離宮年齡,她亦曾經離宮數日,但君卿夜回宮之後,她便又尋了回來,說是宮外親人皆已離世,生無可戀,還是願意回宮侍候。君卿夜念她忠心長情,便再次收她入宮,更是欽點至棲梧殿照顧新晉的皇貴妃。
他略帶憐惜的親吻,那麼溫柔地描繪著她的唇形,直至她的心底騰地升起一團火焰,貼緊的身體,直接能感覺到他溫熱的胸膛下那顆心咚咚激烈地搏動著。
「本宮是想說,不知為何總覺得這裏好像很熟悉似的,宮裡的規矩也沒有讓人好好教,便無師自通地會了。可是這棲梧殿,卻又讓本宮覺得陌生,感覺彷彿不屬於自己似的。」這種感覺由來已久,只是她一直不曾對君卿夜講起,他實在是太忙了,晨起早朝,日暮閱折,她實在不想再用這種小事去煩他。
毫無經驗的她對他的行為根本沒有一絲防備,輕易地就被撬開唇齒,任他長驅直入。炙熱的唇舌來回勾連著她的丁香小舌,不知節制地攻城略地,毫不厭倦地在她口中來回掃蕩。
梓桐的話音剛落,便聽得殿下的小太監一聲高呼:「皇上駕到!」
雙手輕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之上,她心跳如雷,結巴道:「你、你想幹嗎?」
當風林說出那個殘酷的事實,他只感覺頭頂悶雷陣陣。事情發生得太多太亂,以至於到最後,他才記起要問問風贏為何沒跟來,可是,卻沒想到竟會得到如此答案。
抱著她,那樣用力,他輕嘆,「真想把你揉進我的骨血里,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是,姑姑。」小太監貓著腰,低了頭便下去了,梓桐巡視完四周,確定毫無紕漏后,也扭身進了殿去。
好看的眉頭不自覺地擰成一線,不得不承認,他確實不喜歡她用和-圖-書如此卑微的方式來迎接他,若不是在宮中,她一定會無所顧忌,只可惜……
搖了搖手中紙扇,君卿歡故作優雅,閑閑道:「大人不必驚訝,皇兄不會傷害徹兒,但百年之後,這皇位必然也不會是徹兒的了。」
聞言,梓桐默默垂首,很快便帶著宮人們離去,至此,棲梧殿中終於僅剩他二人。大手一伸,將她撈入懷中,他低吟:「月兒,好想你。」
君卿夜不由厭惡不已,沉默良久,突然道:「眾卿不願對朕說實話,朕有心事卻不能瞞眾卿,朕這個災星皇上最近想納妃了,不知眾卿認為如何?」
雖是老謀深算,但在如此事實面前,司徒策也不禁有些沉不住氣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月兒,這不是你的錯,風贏不會怪你,風林也不會。」
「話雖如此,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就算皇上相信娘娘,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上省心了,才有更多的時間陪娘娘啊!」在來棲梧殿之前,君卿夜已將半月彎失憶之事對梓桐言明,雖對這失憶之事她很是不信,但很多時候她還是會小心提醒。
譏誚的話語一經出口,司徒策不由老臉微紅,訥訥而語:「皇上,老臣只是實話實說。」
聞言,她怔愣原地,「月皇妃?」
早就猜到君卿夜不會責罰他,得到如此回答,風林並不欣喜,只繼續道:「皇上,末將有一事相求。」
聞言,她晶瑩的淚滴驟然而落,「夜,我是不是太任性了?若不是我執意南行,風贏他不會死。」
眉頭輕輕挑起,君卿夜鳳眸微斜,卻並不看向司徒策,「倒是有哪些于朕不利的流言,愛卿但說無妨。」
若說眾臣沒有私心,那也是假,如若君卿夜廣選秀女,他們哪一個不能落點好處,有女兒的送女兒,沒女兒的送侄女,總之個個都有份。可現下,他們算是聽明白了,皇上只想要一個女人,還是個和誰也沾不上邊的女人,這對他們來說,可決計算不上什麼好消息。是以,一個個都挺著脖子上來就勸,但君卿夜又豈是他們三言兩語就能勸動之人?
真可謂一語出滿朝震驚,那些原本還只會哼哼嘰嘰的大臣們,個個不顧生死地站了出來,口沫橫飛地向君卿夜說著這樣那樣的理由。
她笑,任性般開口,「不想,所以,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誰也不許見。」
言罷,君卿歡擊掌三聲,雅間的大門倏地被人推開。司徒策尋聲望去,駭然發現自己帶來的高手,已盡數為人所擒,錯愕之餘,他不禁失聲怒喝:「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必了,老夫與你無話可說。」司徒策的口氣很強硬,表情亦十分不屑。
聞言,梓桐不由偷眼看她,謹慎道:「娘娘,你是六宮之首,怎會不適合?」
不過,他倒是不願讓人勞師動眾地來接他,便拒絕道:「不必了,你好好置辦風贏的身後事便可,其他的不必多想。」
附和之聲越來越多,唯有司徒策一臉陰沉地上前,「皇上要選秀,老臣絕不反對,但皇上若是要加封宮裡哪位新進的美人,老臣便不得不說了,皇上三思啊。」
眼看著君卿夜要離開,禮部侍郎連忙站了出來,高聲問道:「皇上請留步,微臣敢問一句,皇上意欲封何人為妃,又要封為何位,微臣也好下去安排。」
「風林,出了這樣的大事,難道朕還會捨不得那一塊玉石?」許多年了,久遠得幾乎想不起是從哪一日開始,風贏便一直跟在自己身邊,鞍前馬後,出生入死。對於君卿夜來說,風贏是臣子,更是朋友、是知己。他從未想過,風贏會就這麼離開人世,那種遺憾,他無法言表,只是心內沉沉、壓抑不已。此刻,別說是一塊冰玄玉,便是要再寶貴的東西,他也絕不會眨一下眼,只因在他心中,對待如此忠臣良將,什麼都值得。
「災星傳說?爾等既能聽到這個消息,難道會不知道關於朝珠的傳說?連朕都聽說了的事,卻沒有一個人跟朕上奏章,是不敢,還是爾等根本就不願?既然都不敢說實話,那就什麼也別說了。這個皇貴妃,爾等反對也好,不反對也好,朕是納定了。」
將她輕按在錦床之上,原本輕托著她下頜的指尖,緩緩移至她的臉頰,指腹反反覆復地來回摩挲著,直到她的臉上有了窘迫的紅暈他才停下。拉著她的手按在了他的心口,那隔著明黃衣料的有力心跳,就這樣通過掌心,瞬間傳至她的指尖。
「傻瓜,我既然接你出谷,便不會讓你再受一絲委屈,又怎會讓你無名無分地跟在我身邊?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君卿夜的女人,是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也是最幸福的女人。」說這些話,並不是想用甜言蜜語來討她歡心,而是句句發自內心,她為他做得已太多太多,他又如何能不為她傾注一切?
「這隻是為了讓我們敘舊之時不被打擾而已。」言罷,君卿歡擺擺手,雅間的房門再度關上,也阻隔了一切礙人的視線。慢踱回司徒策跟前,君卿歡突然單膝著地,抱拳而對,「司徒大人,請看在萱兒面上,助我一臂之力。」
突然,他猛地將她橫抱了起來,她低呼著摟緊了他的脖頸,抬眸間,是他幽暗深邃的冰眸,那跳動著的赤色火焰,似溫柔、似誘惑,邪魅的笑意凝在他難以描畫弧度的唇角,未及出聲,便已被他火熱的唇舌堵上。
「哼!無恥小人,老夫如今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司徒策本不是那貪生怕死之輩,是以,雖自覺處境堪憂,但氣勢仍在。
「是啊,這裏很美,也很寧靜,而且沒有那麼多的紛爭困擾。」
「皇上,萬萬不可啊!」
「說時遲,那時快,二郎見大蟲撲來,只一閃,閃在大蟲背後。那大蟲背後看人最難,便把前爪搭在地上,把腰胯一扭,掀將起來。二郎只一躲,便躲到了一邊,大蟲見掀他和*圖*書不著,吼一聲,卻似晴天里起個霹靂,震得那山岡也動……」說的故事並無新意,只是早已聽過多遍的二郎打虎,但因說書人手舞足蹈、繪聲繪色的表演,也讓不少人聽得是津津有味,一節講罷,倒也贏了個滿堂喝彩。
而司徒策卻在聽到這裏時,猛地嚇了一大跳,「徹、徹兒?你是說太子?」
「皇上,三思啊!」
「其實本王的心思,大人不是一直都懂么?」
顏冷聲厲,君卿夜發完了火,竟是再不看眾臣一眼,直接黑著臉退朝走人。而那些方才還口沫橫飛的重臣們,在聽到朝珠一事時,亦是個個識相地閉起了嘴,有些事是不願說,但有些事卻是心虛得不敢說了。
「大人何必如此?若是與本王無話可說,收到請柬,你大可不必過來。或者,你過來之時也該帶些人來,畢竟,若是抓住本王,你亦可算是頭功一件。不過本王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後果本王也無力為你擔保。」
「兒子像老子,這本是天經地義之事,當然不奇怪了,大人你說是嗎?」事實上,君卿歡從來不相信徹兒的身世,司徒策會真的不知道。如若君卿夜對他所說是實,萱妃所為都是為了鞏固司徒家的勢力,那麼他也有理由相信,這一切的主導者就是眼前這個人。
「你……」
關於納妃一事,他本已下定決心,自是不會聽眾臣所勸的。只是,他之所以要把話說得這般絕冷,亦只是想激怒群臣,因為那些在民間廣為傳播的無稽流言,他的這些大臣們似乎已主心不定了。
她的雙手不知何時又環上了他的脖頸,主動加深了唇與唇之間的連接,他的雙眸幽深無底,讓她不能自抑,她覺得自己只能這樣無力地沉淪在他的溫柔當中,不可自拔。
「此一時彼一時,聽說皇上納了新妃,還是由民女直晉皇貴妃,接下來想必便是要立她為後了。自古母以子貴,那個女人不生便罷,只要她生得齣兒子,這江山遲早是她的。皇兄雖不會加害徹兒,但那個女人呢?真的不會嗎?
直到臨近宮門,君卿夜的臉上仍是冰寒一片,本是想在客棧之中小做休憩,豈料竟無意中聽到了那些關於自己的閑言碎語。這些事本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百姓會有議論也不可能完全杜絕,但最讓他意外的是那些人,竟然還知道關於朝珠的傳說。空穴來風,民間既然有了這樣的傳言,想必是君卿歡還未死心,且還想藉助朝珠的力量拉攏人心。
發自真心的話語讓他不由怔然,仰望著天空悠然而過的白雲,他淺淺道:「是啊,很美,便是從這裏望出去的天,也比錦宮裡要美上許多。」
青黛山,三面環水、孤峰兀立,山上樹木繁茂、翠竹成蔭,而葯谷便位於青黛山之間,與世隔絕地存在著。
感覺到他的視線,她亦側過臉來,奇怪地問:「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不過是朕要納個妃這等小事,你們就要來實話實說,那方才朕問你們國家大事,為何都隻字不提?既然大事都無人想管,小事又何勞眾卿分心?這納妃之事,朕就不聽眾卿的意見了,朕想納就納。」
梓桐移步而往,糾正道:「娘娘,折殺奴婢了,你該自稱本宮才是。」
「難道大人不覺得徹兒更像本王么?」
低下頭輕輕壓住了她的唇,以吻封口,他以行動給了她最為熱情的答案。起初只是唇瓣間曖昧而淺淺的摩擦,漸漸地,他似乎不再滿足於這樣的程度,開始不著痕迹地向裏面侵入。
「為了送皇上來葯谷治傷,大哥的屍身尚未下葬,所以風林想先行回府,為大哥置辦喪事。」言至此,風林又見哽咽,雖說忠孝難兩全,但思及大哥屍骨未寒無人照料的情形,不由得又痛上心頭。
明黃的燭火搖曳著暗波,映照在來人的臉上,那張得意的笑臉上是志在必得的自信,亦是洞悉一切的瞭然。
瞧見梓桐進來,半月彎婉轉輕喚:「梓桐,快過來幫我選選,哪支釵更漂亮?」
老狐狸果然就是老狐狸,所有人都忙著巴結討好,唯有他一人聽明白了君卿夜的意思。
「皇上息怒!」又是異口同聲。
「說吧。」
因為緊張,他的聲音並不算大,但她卻聽得清楚。灼熱的氣息還在她頸間徘徊,她不知如何開口,只能隨著自己的心意輕輕點頭。
於她身側躺下,君卿夜伸出大手緊緊環抱住她,安慰道:「所有的事都是因我而起,要怪也是怪我。」
聽客甲問:「如何智謀?」
靜立於谷間,君卿夜濃墨般的眉頭深深擰起,望向風林的眼神,亦多了幾分震驚之意,「你說,風贏不在了?」
司徒策精明如斯,又如何聽不出來他話裡有話,「何意?」
「大人方才是不是在想,就算徹兒當不了皇帝,當個藩王也多多少少對司徒家有利?其實這種想法也對,只是前提是徹兒能不能活到封王的那個時候。」
溫柔一笑,半月彎誇讚道:「本宮終於知道皇上為何這般信任你了,梓桐你真是個體貼又能幹的好幫手。」
「皇上,臣等不敢。」異口同聲的話語一出,大殿之中已烏壓壓跪了一地。
聞言,梓桐大驚,連忙道:「娘娘,這話你可別再說了,讓別人聽去了,不定又會亂嚼什麼舌根子。」
君卿歡冷冷一笑,「大人一定想不到吧?徹兒的身世,皇兄一直都知道,只是他太會掩飾了,騙過了所有人而已。」
「我也是。」淡淡地回應,並不多說什麼,依進他懷裡,甜甜地微笑,好想念他身上的味道。
且不說封后,便是封妃一事對他來說已是有違祖制,只要提入朝中議程,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但他君卿夜決定之事,一定會說到做到,即便要獨自面對群臣相斥的局面,他亦在所不惜。
「謝娘娘誇獎。不過奴婢可要提醒娘娘,再不準備,皇上可就到了。」
「月兒,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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