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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又道：「還有件事你不知道，我們的宅子和他家的宅子，地下竟有條通道。所以送夫人過去真是太方便了，神不知鬼不覺的。」

景永福沉聲道：「現在的我已非一介平民，他們師徒不會再動生擒心思，必然視我為除之而後快的人物。」她頓了頓又道，「不是我死就是他亡。我就算不出景宮，他們都不會放過我。」

「孺子可教。」吳仙子收起笑，沉聲道，「大福，我確實為你而來。不過原因嘛，我不想說。我倒要瞧瞧，以聰慧才智出名的你，何時能解開我來的原因。」

景永福放過阿根，阿根嘀咕了句：「她欺負我……」轉身兔子似的溜了，景永福卻知他是不願跪譽帝。

景申茂提高聲音道：「不！朕的惠福不願意，朕絕對不會去做那兩國聯姻之事！」

景申茂嘆道：「本來父皇不該過問，畢竟是你的私事。李易喜歡你，可他給不了你正妃的名分，好在如今情形不一樣了，你不再是個沒有身份的賤民，你是我景國的公主。你若真喜歡他，只是不願委屈，那父皇可以替你做主，而李易也……」

「這也是夫人自己決定的。」小翠頓了頓道，「她去了司馬家。」

景申茂似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轉而又望眼于景永福，她心下叫苦，這下就算跳海里也洗不清她跟司馬秋荻的關係了。

景永福疑惑不解，按理說，她的弟子司馬靜松曾與她結仇，她沒道理來助她，何況吳仙子成名已久，也算得上武林中的大人物，她這樣級數的高手來當她侍衛，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水姐等人來了后，原先幾位皇子公主沒事價跑景永福這裏抽抽風抖抖神經，可一見到威風凜凜的水姐，立刻就跟蔫了的黃瓜似的，強顏幾句就借故告辭了。

景申茂一愣，卻聽她輕巧的道：「景國又不是我一位公主，我看不少公主郡主都聰明美貌，更有不少已到了適婚年紀，他李易不失為一個門當戶對的夫婿。」

景永福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她大約從小沒有期望過父愛，可為什麼再次見到他，卻有了點期望？

景永福嘴角一抽，真想對他痴痴一笑。可惜，六年過去了，她的有些表情長久不用生疏了。

景申茂眼中精光一閃：「惠福已經想出殺龐龍的法子了？」

景永福輕輕拔下碧玉扇，倒是景申茂先看了：「這玉的水色、制工的確精良，樣式也高貴，看來送扇之人頗有身份啊！」

當下瑾秀郡主微微變色，就是瓊紋公主也多看了景永福一眼。

「小孩沒規矩，父皇別計較。」景永福打了個圓場，順眼看到景申茂身後遠遠走來的不|穿宮廷服裝的三人，其中一人分外顯眼，與周遭所有人都不一樣。她一身單薄灰裳身形極瘦，沒有綰髮，灰白的長發直披身後，年紀約在五十開外，一雙眼微眯，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我等水姐傷一好便啟程北上，前線正吃緊……」

景申茂笑得猶甚，點著景永福的腦門道：「就你個精怪的鬼丫頭，司馬家小公子可吃足你m.ｈｅｔuｂoｏｋ•ｃｏm.cｏm的苦頭咯！」

關照景永福準備明早北上后，景申茂就帶著大批侍衛走了，留下了他們三人和十名訓練有素的宮廷侍衛。景永福目送景申茂離去，正胡亂思想著，水姐他們就從殿里走了出來，一瞬間，她感到水姐與吳仙子之間爆出了無聲的火花。

「惠福的意思是……」

好在現在景申茂和景永福都有了時間。駐守前線的張祈瑞將軍是位經驗豐富的老將，十三郡失守，就是他最後果斷的切斷了戰線，將契蠻阻攔于常林，也是他不採信景申韞的戰報，艱辛地擋住了契蠻的繼續入侵。景申韞一時破不了張祈瑞的防線，而他還需和契蠻周旋，狼狽雙方都會爭取自己利益最大化，這將和他們戰前的約定不同。景申韞不是個善與的主，契族野蠻但也不是笨蛋。

景永福忙道：「那人不說也罷。說起扇子來，惠福倒覺得還是燮國名門，司馬一族的司馬小公子的扇子最多，也最好看。」接著，她將司馬秋荻的各式扇子一一列舉，合季的、應景的、裝飾的、實用的，附帶幾句司馬橘子的可愛之處，將話頭轉了。當眾人聽她杜撰，乘司馬秋荻不備時，她將扇子換了雙筷子，他握著都搖了幾下，不少人都笑出了聲來。

「呵……這位是吳仙子，朕通過渠道放了話后，沒想到吳仙子竟會紆尊降貴前來做你的侍衛。她為什麼來，惠福你自己問吧，呵呵……」

小翠立刻嚴肅的說：「情況倉促，水姐和伍廚又都傷著，靠不上。我們想來想去，只能做了個你可能覺得不妥的決定。」

景永福沉吟片刻，道：「既然要封賞他，不如由我去吧！」

「哦。」景永福撐起上半身，「我娘現在到哪裡了？」

景申茂拉著她站起，眼裡已滿是歡喜。

景申茂一直拉著景永福的手不放，所以她也不需要姐姐妹妹們的喜歡了，何況她現在的身份不過是譽帝的義女。

所以最後她道了句：「我們走吧，父皇。」

話說了一半，景北捷報傳來：喜王景申韞率親招新軍突破常林區域的頃讕江，奪回十三郡之一的樓氏郡。

景申茂礙於吳仙子的身手，按下不快疑惑的問：「吳先生何出此言？」

阿根學太監樣，捏著雙手道：「回稟平公公，正是！」被景永福一陣好打。

但晚上景申茂還是因扇子一事，與她談及了燮國王室。

吳仙子沒有立刻言語，依然古怪的看著景永福，但吳仙子身邊的兩人包括隨景申茂一同來的侍衛都神色動容。

景永福一撇嘴。其實吃足苦頭的人是她，每次她見過他后不幸就跟著降臨。好在，司馬橘子也不是一無是處，眼下就幫她過了一場扇子之問。

「迪王哪肯定有喜王的探子，不然你信里畫什麼，龐龍如何會知道？而伍廚又不能動，所以我們找了隔壁，司馬家。以司馬靜彥和司馬秋荻同夫人的關係，一定不會害夫人。」

景永福望著他紅了的眼，重複了一遍：「我們走吧，父皇！」

景永福神智恍的被景申茂帶https://www.hetubook.com.com進皇祠，跟他跪在一排排牌位下，跟他焚香祈告。景申茂的長篇祈文她聽著沒上心，大意就是她是他女兒，自幼流落在外，得祖宗佑護上蒼垂憐，失散多年後又回到他身邊，特此歸宗告祖。

景永福又笑道：「今日我看瓊紋公主尊貴雍容，瑾秀郡主熱情活潑，都不失為李易的良配。」

「算了，公主也不用猜來猜去了。」過了一會，吳仙子悠悠地道，「我受司馬一族之託來保你平安。」

景永福一怔，卻聽她又笑道：「不曾想，民間也有如此精美雅緻的頭飾。」

景申茂若有所思的道：「顯然惠福一點都不喜歡李易，難道惠福看上的是司馬家的小公子？」

景永福捧著暖手爐子，微笑的道：「我懶得理他們。」

她不肯應聲是景永福，可就算她是平大福景申茂也要把她整回皇室。

「不！」景永福打斷道，「李易固然不壞，可我無心於他。當日只是覺得他為人還好，他那樣的人做燮王總比隸王沛王強得多，所以我幫了他一下，可這一幫卻叫我險些丟了性命，我是再不想跟他有什麼瓜葛了。」

介紹起那灰衣人，景申茂的笑容多少有了幾份曖昧。

「人善被人欺！」阿根比著拳頭，「換了是我，他們再羅嗦，就一拳一個打出去！」

水姐眉頭一皺，卻見吳仙子身影一閃，人已到了景永福背後，乾淨利落地一拍她肩膀。身後異風四起，洛、穆二人和那十名侍衛同時出手。吳仙子長笑一聲，人斜斜飛出一丈，停在眾人和水姐之間。但這一手輕功，就是龐龍也未必能做到，而吳仙子單衣飄然，背負雙手的停落，風姿之美直逼李菲，不負她仙子之名。

「我得走了。」小翠站起，把玩了下金琉香爐，「這東西你少聞，可以安神，但睡過頭了就不美了。」

聽此訊息，景申茂一愣，半響后恨恨的道：「倒還要封賞他有功！」

景申茂走上前來，再次拉住她的手：「大福，跟朕走！」

景永福阻止了穆無名，揚聲道：「我信她！」吳仙子暫時沒有理由殺她，而且傳聞她也是景人。

她應了聲，門外響起腳步聲，一轉頭的功夫，小翠公公又不見了。

景申茂猶豫道：「景北危險，你不具武功，而你身旁的劉寄水傷還沒好，叫父皇如何放心讓你去？」

女宮引景永福到景申茂面前，他雙眼一亮，脫口道：「到底是朕的女兒，平民裝束難掩風采，換了宮裝更是雍容！」

景永福半天不說話，最後嘆了口氣：「但願如此。」

景永福沉聲道：「其實父皇的心思我能猜到，不就是想景燮兩國聯姻嗎？」既然景申茂挑起話頭，景永福就直奔了主題。

景永福默然，喜王的算盤打得果然好：送出十三郡拿回一郡，敗戰他是督軍，勝役他為主帥，不僅乘機擴充了自己的軍隊，更賺足了景國的軍心、民心。若她沒有料錯，十三郡的一半好處都落入了喜王手中，不然他如何能糾集新軍？

景永福一怔。她不得不服，司和*圖*書馬靜彥敢情早想好了，叫她們住他家的宅子，叫她們鑽他家的地道。她又一想，憂慮又起。司馬靜彥是在等待，等到合適的時機，將若夫人從她眼皮底下弄走。她唯一可確定的是，司馬靜彥不會傷害若夫人，而且還有司馬秋荻在。總之，她娘待在司馬家總比進宮強上百倍。

景永福的眉頭頓時擰的更緊。

阿根轉身面朝殿門：「不用不日了，馬上你就得煩了！」

她沒有掙脫他，只是平靜地說：「我們該走了，還有很多事等著做。」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景永福發間的碧玉扇，另兩位郡主也跟著嘆賞了幾句。瑾秀郡主順勢道：「不知姐姐可否摘下來，讓妹妹仔細瞧瞧？」

跑出殿的阿根不解：「她剛才明明對你動手！」忽而一晃腦袋，「我懂了，她那一拍，真要殺你你早就死了！」

景永福對她微施一禮：「但願這一天不要太早。」

「醒啦？」小翠放棄研究金爐，坐到她邊上，微笑道，「不過也該醒了，因為我來了。」

景永福正覺得有些疲倦的時候，與她同歲的瑾秀郡主說了句：「惠福姐姐頭上的這把小扇子別具一格，妹妹在宮裡還從未見過這等細緻可愛的玩樣。」

景永福一愣，卻聽她又笑道：「我恰好近日滯留景國京城，聽聞譽帝為你招募侍衛，於是便應詔而來。只是公主，我只能保你一年。一年之後，你我分道揚鑣，日後你的死活我可不管。」

貂皮補服銀鼠朝裙，廣袖高抬長裙慢拂。景永福換上了景國宮廷華服，巧手女官為她點妝，對著銅鏡，她想起了某日李菲親手拿著妝筆，在她額頭點上半朵鵝黃。論技術是景國女官嫻熟，但論韻致，卻是李菲更勝一籌。她又想到那一雙手，不禁黯然。指甲斷傷，他為何不治呢？

「現在無論景北戰況如何，與燮聯手都勢在必行。對景來說，一方面可緩和景燮局勢，雖然借兵不可能，但對景契戰場卻可起微妙的作用；而另一方面，景燮的聯姻將從大局上改變三國鼎立，打破契列薩強橫另二國的局面。對燮而言，李易新繼大統，沛王雖低調但司馬一族野心未死，迪王態度始終曖昧，所以李易也需強化自己的王權，對他來說，真沒比娶景國公主更好的支持力了。退一萬步來講，即便日後景燮撕破臉面，以李易的性格，也不會把嫁過去的景國公主賜死。現在的李易只有一妃一妾，無論哪位公主遠嫁燮國，分他一份寵愛應該不會太難。」

一早譽帝就使人告之景永福，今日行程。上午祭拜景國先祖，歷代的皇帝。下午與景氏王族相見。

用了景國最高規格的膳食后，景永福隨景申茂去了後宮。她再次見到了記憶里的一些面孔，問起秦夫人，卻是已逝了。那位引發她命運之輪逆轉的婦人，命薄如紙。

景永福打了個哈欠：「是本公主的侍衛來了吧！」

吳仙子微笑道：「因為他司馬秋荻只做我一年的書童，他既只賣我一年，那我也就只能保你一年。」

果然吳仙子一怔后，又笑道：「好，好一個沒興和-圖-書趣。不過來日方長，惠福公主……」她古怪地道，「你我自會有結算的那天。」

「惠福，現在只你我父女二人，有件事父皇想要問個清楚。當年的太子李易真有心於你？」

下一刻，景永福被他緊緊抱著。他在她耳畔道：「父皇對不起你，父皇對不起你……」

她瞟一眼依然凝望她的吳仙子，道：「委屈吳先生了。」接著，景永福又與她客氣幾句，說實話她並不相信司馬一族有能力請得動吳仙子來保護她。

景永福道：「這哪是他厲害，他是痴。」司馬靜彥想著若夫人萬一回心轉意，回去找他來著。

「說。」景永福擰眉。

她再次見到了景戍環，他已然不認識她，鄙夷的目光彷彿她是攀龍附鳳的小人，倒是當年的雅紋郡主如今的瓊紋公主依然尊貴，得體的與她說了會話。他們的生母昔日的譽王妃如今母儀天下，可景永福從來沒忘記過，景國皇后曾對若夫人下過毒手，她的早降人世與十年噩夢都與其脫不了干係。

女官卻在她耳邊低語：「公主該見駕了。」

景永福冷笑道：「難道父皇還能親自去嗎？雖景國還能遣兵派將，但依目前形勢，父皇能明告天下，喜王是個亂臣賊子嗎？」就算景申茂知會遣將，多半也會認為譽帝忌諱喜王功高蓋主，而一般將士如何是喜王對手？景申韞身份為王，不僅胸有城府，身後還有龐龍那樣的高手，甚至連那滄水都非尋常人。

小翠見她換了語氣，忽然笑道：「平菇你不知道，那司馬靜彥真的很厲害，他人雖不在京城，卻彷彿知道我們會去找他，竟留下人來接應。」

景永福一呆，人已被他拉走。他前她后，她看著他的後腦勺，精心盤梳的髮式終究藏不住所有白髮。她一步步走著，邊走邊想，要是換到六年前，他這樣拉著她走該有多好？可是，他從來沒有。她有記憶后只記得他抱過她一次，卻很快丟開了她，厭惡之極的樣子。

景申茂呆了呆，用力抓住景永福的肩：「再說一遍，再說一遍給朕聽。你叫朕什麼？」

「浪費力氣！」合著暖爐，景永福還是彎了彎雙臂，伸了個懶腰，「再說我不日就得去景北了，以後需要煩心的事多得是，現在乘閑著看他們逗我樂子也不錯。」

景永福立即道：「我沒興趣。」知道吳仙子無意殺她已經足夠，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一般這樣提問的人，她越不理會她她就越對她感興趣，而她確實需要這樣的高手在旁。

景申茂道：「不可，你才回景宮，朕捨不得你去。」

景永福以笑掩飾尷尬。司馬秋荻要真是一隻橘子，她就看上它。顏色好看又好吃唄！

景永福凝望她許久，終是淡淡地道：「此扇非出自民間，贈我扇者乃燮國王室中人。妹妹要看無妨，只是仔細些。」她如何猜不出瑾秀郡主的心思，口中先道個民間的頭飾，接著討了去不小心失個手，連聲賠罪后又可以道民間的玩樣不值幾個錢，再賠她一把廉價景國珠花即可了事。其實她能感到在場眾人都想給她個下馬威，所以她道明碧玉扇的和圖書來處，只是隱下了迪王二字。

景永福笑了笑，看著那扇子小心地傳閱一圈，又回到景申茂手裡，他親自為她戴上。景申茂雖不問贈扇人，卻有人幫著問了。景國皇后柔聲道：「惠福在外多年，竟能得燮國王室之物，想來那贈扇之人也頗有眼力，看得出惠福非尋常人家的女兒，只是不知究竟是哪位貴人？」那些久居深宮的少女們不知平大福的外名，但皇后卻是知道的，而六年的時光，景永福的容貌沒有改變多大，皇后也認出了她。

景申茂笑了笑，將身後三人介紹給景永福。年輕的名叫洛昌平，三十左右，外表給人非常普通的感覺。冷漠的那人名叫穆無名，三人之中只有他身帶兵器，一柄看似古樸的寶劍。可他再與人格格不入，也沒那位灰衣人更叫她上心。

「恰恰相反，我覺得行。」景永福忽然笑了笑。

景永福微一點頭，隨她而去。兩列宮女魚貫尾隨。

當景申茂在景國歷代皇帝的牌位前失聲低泣的時候，她的心忽然跟著酸楚了。也許，景申茂真的後悔過。她不是與他爭奪帝王之位的兄弟，她是他的親生之女。她再恨他，怨他，都是過去的事了，而現在他已經老了。她可以不相信他的話不相信他的淚，但有一件事無法否認，她的確是他的親生女兒，她的確出自景國王室，而她的名字她一直記得，她是景永福。

景永福等了數日，水姐三天後能下地了，就帶著「平」家一大家子入了景宮。宮廷總管潘公公對此很無奈，他在景宮生活了六十多年，還是第一見到那麼多平民鳩占鳳巢，可誰叫景永福目前是譽帝最寵愛的惠福公主呢？景申茂沒有接見四品尚武副將劉寄水，卻以一品誥命夫人的規格安排其入住永福宮。

所有人都察覺到了異狀，一片沉默后吳仙子首先開口：「劉寄水！」

清晨的陽光透過厚暖的床縵，燃了一宿的宮廷御香恰好燒到盡頭。景永福躺在柔軟的錦被中，緩緩的張開雙眼，看見的就是小翠公公。她正站在她床頭，研究著帷幔上掛著的金琉香爐。

景永福心道：這是廢話！沒人護她，別說北上，還沒出京城她就被龐龍害了。

「所以我打算請父皇為我尋幾位絕頂高手，武功沒有龐龍高沒關係，只要能勉強應付的過去就成。畢竟要勝他，不是只看身手高下。」

「玩什麼呢？這麼高興？」景申茂在眾多侍衛的扈擁下來到永福宮，還沒進殿老遠就看見景永福扯著阿根的耳朵。

「你就任那些傢伙在面前張牙舞爪的？」阿根禁不住為景永福不平。

景永福想了想道：「算是吧。」他對她的心思同李菲不同，卻一樣重視她。

「小翠！」

景申茂沉吟道：「就依惠福，朕定當為你儘快安排好人手。不過你要答應朕，等到招集好人後再動身。」

景申茂點頭道：「父皇明白了。」

俗話說物以類聚，景永福憎惡的人身邊也沒她喜歡的。景申茂著重安排她見女眷，可那些長年生活在皇宮的金枝玉葉，或清傲或諂詞令色，非她同類，雖然她們大多很漂亮都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