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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福

作者:周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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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楚腰纖細掌中輕 四

第三卷 楚腰纖細掌中輕

「我們也得動身了。」李菲又抱起她,她把頭埋入他衣襟,由他帶她離開。
李菲的雙手忽然抱住她的腰,一串細吻留在了還未遮蓋的背上。她當即一動都不敢動,直到他放開了她,慵懶地道了句:「還是穿點更好看,背過去還真是美人肩……」
李菲微笑道:「我早已安排過了,繞道,從北門入。」景永福仰望他的臉,如實道,「我的夫君果然強過我。」無論冰兒有沒有被識破,他們離開肯定會有動靜,景申茂的影衛可以瞞過小翠就絕對有能力一路跟蹤一駕可疑馬車去厚輪。若夫人那兒倒不必擔心,有司馬家的人保護肯定這會已經在回燮國的路上了。
「惠福」沉聲道:「盡我所能。」此言一出,景永福猛然抬頭細看,不僅聲音神似的,一日不見連面貌也更似了。她當即明了,此女必定不凡。
景永福不理他,心下道,看也看了,親也親了,估計摸也沒少摸,再矜持她就真被他吃死了。
她把心一橫:「你都說了,我從頭到腳都是你的,認了!」
「出去一看不就知道了?」
她慢慢地移了過去,李菲轉身從池邊備著的水果盆里取了串葡萄,摘下一顆送入她口中。很甜。她吃了幾顆后,道:「你也吃啊!」
景永福方才確定他沒要了她,但微微掀起被子一看自己的身體,下一刻她就咆哮起來:「李菲!你在我身上都做了什麼?這個還不叫侍寢?這個……就是你侍我?」她的身體遍布吻痕,難怪感覺那麼怪異。
她低低地道:「算了,氣也白氣。遲早得脫|光。」
「娘!」景永福撲到若夫人懷中,埋頭不肯起身。她溫柔撫過景永福的頭,輕輕道:「傻孩子。」
接下來門外等候的司儀入內,景永福被兩位喜娘領出門,頭蓋喜帕后,按照燮國民俗與李菲在若夫人面前拜堂成親。過程中景永福有些緊張,但司馬秋荻一直在邊上對她說些討喜的話,令在紅帕后看不見的她稍感心安。司馬靜彥則一直在旁搭腔,令若夫人寬慰。雖然司馬父子說的都是些羅嗦的場面話,可正因為有他們在,儀式進行得非常順利。
景永福咬牙道:「聽好了,是你侍寢而非我。」
李菲一笑不答。小翠也沒追問下去,臨走前對景永福笑語:「有點像新娘子了!」景永福面色一羞,李菲卻不動聲色地誇道,「還是小翠識情知趣,不像那隻蘑菇,有些地方就不似個正常人!」
景永福一抹鼻子下方,天吶,這次她算是徹底丟人了!不吃他色,到頭來還是被他色的迷糊糊的。可是,他真是好看吶……
「你……」
她凝視他放大的笑顏,忽然明白過來:「你又耍我!」
他換好衣服轉身,https://m.hetubook.com.com髮絲一盪,即便倦容也沒掩住眼中流光四溢。他向她走來的時候,順手拿了幾件衣裳,其中一件亦是艷紅至極。
李菲一手撫上她的臉,指頭順著額頭點過鼻子,勾下她掩面的被子,露出她的下巴。她死死扯住被子,他的手停在她脖頸上,眼神卻往下一瞄,悠悠的道:「光看臉吧,也就眼神頗有風采,可也真正奇怪了,這樣一個相貌平平的人兒,怎麼長一副這樣的身子?」
合衾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不知誰抓到了誰,又不知誰在笨拙的動作。過了一段時間后,景永福忍不住呻|吟一聲,李菲曖昧地道:「你流血了!」
「李菲!」
景永福應了聲,輕輕推開他的手,低聲道:「我自己脫。」
她伸出一手,他一把拉起,抱住濕漉漉的她,往裡間的房間走去。那房間很紅很紅,燭火紅,傢具紅,帷幔也是紅的。正紅。
「別!」景永福緊張起來,嚴嚴地裹好自己,額頭上已冒出汗來。這該死的房間,居然炭火那麼熾熱。
時光盡數在馬車裡飛走,除了換馬匹,馬車就沒有停過。白天李菲輕聲細語的說些片段往事,但恬靜沉默的時候更多。景永福也與他說了些少時的事,他只笑不語。晚上兩人合衣而眠,起先景永福還隱隱期待,但李菲卻反常的連親吻都沒有。她覺得奇怪的人是李菲,甚至比醉后醒來的她更奇怪。不過這樣又正常,迪王李菲原本就是個性子很怪的人。
她痴痴地望著身上絕色的男人,只聽他柔情地道:「你流鼻血了!」
清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說你奇怪還真奇怪,矜持的時候矜持得要死,不矜持的時候卻又那麼……粗魯!」
一陣扑打的聲音,而後越來越輕,最後只剩馬車繼續馳騁的聲音。
李菲將她放到床上,擺來擺去,又上看下看,竟不知何處下手。她哪裡他都喜歡。他早想好了怎麼吃了,可真到了可以吃的時候,他又捨不得一口吃了。於是在李菲的撥弄下,某人的臉紅了,紅到比帷幔還紅,她開始動來動去,躲上閃下。
「快說!到底把我……我怎麼就叫你……」
「我們這在哪裡?」
他又道:「是的,殿下。」
「藏什麼?」李菲將被子拉下,她使勁上拉,最後還是露出了雙眼。李菲一手撐在她頭邊,丹鳳斜眼流光。
馬車依然如來時一般急騁,景永福逐漸平復心境,在李菲懷中思索片刻后道:「我們應該繞道回京吧?」
景永福退後幾步,背轉身去,飛快地解下衣裳,踢掉鞋子,也不管背後辣辣的目光,不顧溫泉的熱度,徑自鑽進水裡,幸而水溫還在她能忍受的https://m•hetubook.com.com範圍,只是這湯不深,只到她腰際。她乾脆坐了下來,雙手抱胸這才慢慢地轉過去。
「暫無。」
「我說了!」李菲慢吞吞地將雙腳伸入水裡,「可你要脫|光我不能拒絕啊?」
他依然搖頭。
「你……」景永福微一動,那被子就被他拉下了幾寸。她連忙再往下縮。
他嘴角浮笑,低低道:「不鬧嗎?不哭嗎?不罵嗎?你的反應也很奇怪。」
兩人在馬車內用了簡單的膳食后,便又依偎在一起。馬車上的炭爐正旺,但李菲還是取了棉被蓋在她身上。兩人不言一語,也沒有凝望彼此,只是緊緊的摟抱在一起,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和呼吸。他又要帶她上哪兒,景永福已放棄了猜測,心中只一個念頭,在他們能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放開就不離開。只怕這幾日與他廝守后,便又是一段很長的分離。可惜冰兒不可能永遠替代她留在景宮,即便是她,在景國真正穩定后也會離開那地方,那以後她想與李菲在一起。再以後,她真的不敢想。若是景燮交戰,她該如何,李菲又該如何?眼前的她顧不了以後,以後的事以後再思。此刻她只想留在李菲身邊,依偎著他。
景永福一驚,李菲瞥她一眼繼續道:「成與不成是天算,做與不做乃人為。本王也不管吳先生心裏琢磨什麼,只要記得本王現在也只挂念手上的這個。」景永福的手被他握緊了些,但她還是驚出汗來。
李菲那日已把她看了個透看了個飽,看了個飽又飽到撐不住了。連他自己也不知為何,分明只是個外貌尋常的丫頭,他卻從一開始就看著順眼,看到了不同,她彷彿帶著股不可思議的魅力,那雙精靈古怪的眼深深的吸引著他。而現在這丫頭真長大了,他更是越看越喜歡,卻怎麼也沒想到剝光了更好看。他對她使壞,弄她身上一身吻痕,結果他自己快受不住了。早早把她娶回家,也好省了夜長夢多,再被她跑了,他就只能夜裡恨恨地磨牙了。
她的臉唰一下就紅了。她伸手就去擰他,他反捉著她的手,笑道:「你說呢?我們的新婚初夜,如何不是一件最重要的事?如何不需要你出力?」
沒有送入洞房的儀式,只因李菲還要帶景永福趕回京城。若夫人不便送景永福出宅,最後緊緊摟著女兒道:「要回燮國,和迪王一起。」
馬車才入厚輪城,李菲的侍從便遞來兩套新換的衣裳,跟一路上的一樣,還是艷紅色的,只是這一次的紅衣紅得很正,就像婚娶時的衣裳一樣,式樣也更精緻。兩人換好了衣裳,李菲重為景永福綰髮,她便知今日要下馬車了。
景永福點頭。心思,他不就是特https://www.hetubook.com.com意選了這個日子帶她到厚輪,怎麼會不知道呢?忽然隱隱覺出了什麼,只聽他自言自語地道:「馬車裡不太好啊!」
她咬著唇,輕輕道:「還沒看夠?」
景永福措顏無地。他倆一身紅裳,直披長發就出來見人,敢情他就是故意叫人誤會的。
景永福從一片溫暖中蘇醒,睜眼便見李菲略帶倦意的臉。他半依床欄,敞開的絲質黑色睡衣與披散的長發映襯出一片白皙的肌膚,嘶啞地道:「你醒了?」
三日後,他們到了厚輪,景永福曾居住的宅院,她才知道李菲這一路的平靜其實是憂心重重。
景永福穿完衣服,下地套上鞋子,這才發現身處的房間清雅之極,轉目窗外,一派青山綠影。
李菲抱著她穿過幾處熱氣騰騰的溫泉室,最後把她放在一間最精緻的溫泉房裡。房間里熱度極高,他一邊解開她的衣裳,一邊柔聲道:「這裏先暖一下腳,那日見你偷偷摸摸的湊近炭爐,就定下了這兒。」
李菲笑道:「吳先生長年逗留京城所為何事?無非是機會難求,可現在機會馬上要到了,你卻要抽身離宮,那便不明智了。」
「譽帝有沒有見著你?」
不看還沒什麼,這一看景永福只覺得渾身血液都上涌,李菲正一邊瞟她一邊極慢地解衣。人和人還真的沒法比,某人連脫衣服都妙不可言,而某人就跟知名的綽號一般了。
景永福頹敗,她將頭埋一半在水裡,只聽他道:「這樣也好,暖暖身子更好。」
她連忙穿上衣裳,他不再碰她,可她的心早已撞鹿。
「眼下就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還沒想好。」
李菲轉面對小翠道:「還望小翠姑娘多幫襯幫襯,事妥后我便將你家姑娘還你。」
景永福氣急敗壞地道:「那你不早說!」
李菲沒有立刻答她,靜靜的望著帘子很久。在景永福以為他不打算問她,自己決定的時候,他卻轉回頭,莫名其妙地問:「今日十五?」
景永福再次被抱上馬車,身份已與來時不同。縱然婚禮草率而匆忙,但李菲已獲得她最重要的至親承認,他已是她的夫婿。
小翠應了,問道:「迪王要帶她去哪呢?」
他湊近她,極輕的說:「你想的美!」
司馬秋荻扶起李菲道:「夫人已經答應了,迪王先請起。」
景永福跟他走入喜氣洋溢的廳堂,她的母親身穿華服坐在堂上,司馬靜彥兄弟一旁佇立陪同,還有司馬秋荻,他微笑著點頭對她打招呼。
若夫人有些激動,語不成句:「迪王的心意我很早便知了,在福兒心中迪王亦始終不同……只是不想到今日……竟真有今日……」
李菲在景永福身後清冽地道:「事有倉促,但菲已不能再等,亦不願再等。冒和_圖_書昧將夫人請來,還望夫人答應,將大福下嫁於菲。現下儀式簡辦已委屈了夫人和大福,但菲定會將大福迎娶回燮,成為迪王妃。」
李菲握住她的手,凝望她的臉道:「還是喜歡本色的你。」
景永福流著淚答應了。李菲從若夫人手裡接過她,沉聲道:「母親珍重。」景永福一怔,李菲已轉而吩咐司馬靜彥:「你且回燮,本王會派人囑咐你下一步做什麼。」到此時景永福才發現燮國兩王的動靜有異,但究竟發生了什麼,與她應該無關了。
他將衣服放她床頭,不語也不走。她眨了下眼:「你能不能轉過去?」
他莞爾:「是的,殿下。」
她眉頭一皺:「就是真的很奇怪,我醉了,什麼都不知道。你就這樣把我……把我……」
「哦,那大事呢?」
李菲把玩著她的鬢髮,悠悠道:「這其實是小事。」
當晚,馬車停在了甘露湯。景永福不得不服李菲的心思縝密。他早安排好了一切,他們去的時候,景國著名的溫泉鄉甘露湯已被清場。李菲的侍衛迎兩人入內,然後佔據了周圍所有的外院。
「真是看過才知道,原來我的侍妾貌非絕色,身子卻是絕色。」他收回手,戲謔道,「也不枉本王侍你一夜。」
他攜她手下車,她才驚覺回到了舊居。儘管她沒有化妝,容貌實際上也沒改變多少,但街坊鄰居已認不出她,他們的眼光盡數在她身邊這個紅衣耀目的絕色男子身上。李菲拉著驚訝的景永福步入宅院,爆竹聲在門外響起。她忽然明白過來,她會見到誰,而他想做什麼。她的眼一紅,在廳堂前止步。
昔日誰憐流離,而今並蒂連枝。巧笑人新妝顏,醉流霞笛弄歌。
李菲又問了她幾句。景永福飛快地思索起來,他要帶她去哪?龐龍就要回京城了,他們該在京城早做布置才對。疑惑重重中,李菲已下逐客令,竟把吳仙子三人都趕回景宮去了。
景永福一驚,忽然覺得被子下的自己不著寸縷,頭有點暈,身子的感覺還有些怪異,熱意立刻衝上臉頰,她抓住被子將臉遮了,蜷曲著身子往下,往下。
若夫人哏咽,司馬靜彥老道地上前一步道:「恭喜若夫人,恭喜迪王。」
他噗嗤一笑,對她招手:「過來!」
她深吸一口道:「有點怪。」
他輕輕搖頭。
兩人迅速走過花廊,步入一間大廳后,小翠、吳仙子以及「惠福」都在。李菲依然握著她的手不放,問一個侍從:「幾事辦妥否?」那人恭敬地答:「已妥。」他這才拉她入座。這當中,景永福同小翠交遞了好幾個眼色,坐下后,只聽吳仙子冷冷道:「看來沒我什麼事了!既有迪王護你,我也免了待在宮裡生悶。」
「哦,說來聽聽。」
李菲微微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怔,又是一笑道:「你果真奇怪,醉得跟死貓一樣,一覺醒來以為我睡了你倒平平靜靜的,沒睡你卻鬧騰起來了。好,那本王從你的願吧!」
景永福連忙道:「我自己穿。」
她一怔,他已拉她往外去。一出門,寒意來襲。他走快了幾步,道:「到前面屋子就暖和了。」
小翠噗嗤一聲拉著吳仙子這才走了。
他瞥她一眼,轉而卻往簾外,喃喃道:「是啊,也該找你出謀劃策了,平大福不用更待何時?」
李菲道:「不然。吳先生此時最為關鍵。本王到京城的事兒一傳,龐龍就會回來,待他一到,正主兒都齊了,便是場惡戰。」
景永福坐起身來,好奇的問:「究竟是什麼?」
他只笑不語。她忽然明了他又放她一句言語,雖羞但心底卻極甜。過了很長時間,李菲道:「起來吧,泡多了也不好。」
他把玩著她的頭髮,反問:「你說呢?」
吳仙子道:「與我何干?我只管大福一人,你們打打殺殺別扯上我。」
兩人四目膠著,片刻後景永福低下頭去,道:「謝謝。」那日李菲不肯先要了她去,一路上他的按捺都是為辦一場簡單但對她卻意義非凡的婚禮。兩滴淚不爭氣的跌出她的眼框。
李菲轉過頭,淡淡道:「來吧,遲早會有這麼一日。」
李菲一笑起身,長發流動起來,景永福看著他輕解衣裳,背影修長,她的眼不禁一痴。他沒說錯,她寧願被他要了去,即便是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她是有些怕男女之事,但睡醒后誤以為已經發生,卻覺得在她與他之間是極正常的。將身子付于自己喜歡的男子,且這男子也喜歡著自己,這是件多麼美好的事。
李菲脫了睡衣后換上了裡衣,然後又穿上了艷紅色錦衣。他極少穿鮮艷奪目的顏色,她更沒見過一次他身著紅衣。今天很例外。
他身子一顫,開始起伏,沒有笑聲卻樂不可支。
「哦。」
景永福只見李菲修長的指頭順著衣襟慢慢下移,衣裳一點點散開,而後滑落在地,又是另一件衣裳。他的長發如瀑布流瀉,微一側身,那半身剔透的肌膚便在熱氣氤氳中散出令人窒息的誘惑。李菲穿著褻褲向她走來,見她緊張的樣子又是一笑,坐在池邊挽起褲管道:「傻瓜,不是叫你暖腳嘛,你脫|光了進去做什麼?」
她瞪他許久,還是問道:「我……我跟你睡了?」
景永福一橫心,吼道:「那你看吧!」她猛地將被子一掀,搶了衣裳背對他飛快地穿了起來。
吳仙子沉思。李菲又對「惠福」道:「我要帶她離開幾日京城,你能應付嗎?」
李菲單膝跪下道:「菲二十余載,情冷性傲,世間女子從不入眼,惟獨平大福除外,菲視為至寶,非平大福不娶,還望夫人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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