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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你已不見

作者:析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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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1 惡意 第三章 死人電話

Episode 1 惡意

第三章 死人電話

下午兩點,鞏向朋全身汗涔涔地從外面回來,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剛撈上來一樣。
秋萌微微點頭,剛想說什麼,卻見他已經拿出手機將這個發現拍了下來。這一剎那,雖然腦子裡浮現的東西很多,卻有一點無法忽略。那就是,布陌澤似乎也挺可靠的。
秋萌拿過布陌澤的手機,將視頻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第二次看完之後,她難以理解地看著布陌澤問:「他在害怕什麼?他明明是受害者,為什麼會露出這麼一副恐慌的表情?」
「布少,什麼情況?你怎麼還受傷了呢?」崔以則是第一個衝上前想要扶布陌澤的人。
布陌澤似有若無地看了眼秋萌,悶聲答:「有人對我愛得深沉,卻只能付諸于暴力。」
兩個人各自回到宿舍,正好碰上午休。宿舍里的人都在養精蓄銳,畢竟下午還要軍訓。
「哼。」布陌澤心氣不順地冷哼,看了眼四號床正打量自己的胡亮,眯著眼睛警告道,「吐不出象牙就給我閉嘴。」
「蒼天啊,把喜歡你的那些女生分一點給我們吧!」最後,宿舍男生集體哀號。
此時,秋萌剛吹完頭髮,把從方爾那裡借來的吹風機放回到她的桌子上。剛轉身,餘光看到方爾桌面上放著一本沒合上的本子。
浴室門關上,在外面的三個女生露出一臉「不可能」的表情。舒澄澄雙手交叉環胸,一本正經道:「換作和布陌澤共處一室的人是我,我敢說,今天我就是布太太了。」
「視頻上的時間是2014年7月8日。」布陌澤平淡地說,「如果我沒猜錯,宋迎全當時說的是『怎麼可能』。」
秋萌盯著來回放了三四遍的內容,沒能順利地從宋迎全的口型中得知他說的話。但困擾她的是視頻中的宋迎全居然是這副畏縮的模樣,和那天在公交車上對她盛氣凌人、倚老賣老的人完全不同。
布陌澤伸手拉住她,目光古怪又鎮定,突然道:「你介不介意我現在吻你?」
「兩年前的那起車禍。」秋萌接上話。
一邊的劉超也神色疲憊,受了傷簡單地處理了一番之後,就繼續埋頭于工作中,幾乎沒能好好休息。
去你的布陌澤!滾你的洗澡!真是一點都鬥不過這個傢伙!秋萌最後氣呼呼地朝自己宿舍樓走去。
「看來我們還得再調取監控錄像。宋迎全不可能徒步從家裡走到案發現場,他一定還是選擇坐公交車。」鞏向朋說著,終於將煙點上,吸了一口還給嗆到了。
就在方寸大亂的秋萌想把手中的麵包硬塞到布陌澤的嘴裏時,布陌澤卻只是湊近她,嘴角帶笑。
「……你介不介意現在就去見上帝?」秋萌的臉一陣紅,卻強忍著內心的小鹿亂撞,瞪著一本正經的布陌澤,壓低聲音問。
東奔西跑,果然還是辦公室最涼快,儘管這辦公室的空調已經一年多沒清洗了。
正當她深陷執念之中,惴惴不安時,她接到了布陌澤的電話。三分鐘后,秋萌下了樓,在女生宿舍樓前與布陌澤碰了面。
「你哪裡不舒服?」布陌澤緊跟其後,擔心地問。
「注意下用詞。」劉超碰了下小蔡,厲聲糾正道。
死人的電話。
秋萌垂手于褲縫邊,望著那寫著密密麻麻的未破懸案,心裏倏然一緊。倘若不是一個湊巧,恐怕那個案件也會成為懸案,也會被方爾記錄在這本子上。
鞏向朋說的時候再次喝了口茶,一直感覺口乾舌燥,連眼睛都乾澀酸痛得要命。
「區草?」秋萌皺著眉頭咀嚼著這個新鮮的名詞,反應過來后明白,她們說的區草應該和班草是一個意思。於是,她略帶輕蔑地說,「他這樣的也算?」
布陌澤站在桌前,注視著秋萌。想著這還是她第一次提到家裡人,居然和圖書不是單獨講給他聽的。
整個三分鐘,女生罵人佔了兩分鐘,另外一分多鍾的時間女生突然捂著眼睛,好像是哭了。
「不過……」布陌澤突然話鋒一轉,單手撐在鞏向朋的辦公桌上,「把號碼刻在牆上這事會不會有點太浪漫了?」
「我們已經把在宋迎全房子里查到的事情都告訴鞏隊了。」劉超給在座的各位都倒了一杯水后,坐回到椅子上,對布陌澤說。
布陌澤和秋萌彎腰曲背,沉默地對著一面斑駁的牆。按理老人家在牆上刻電話號碼並不奇怪,奇怪的是這是誰的號碼。
秋萌此時接過話:「那鞏隊呢,掌握了什麼線索?」
許久,確認無誤后,鞏向朋才對他們說:「已銷戶。」
秋萌沒被毒辣的太陽曬死,也快被布陌澤氣死。她轉身慢慢走到陰涼處,深吸一口氣又轉身對布陌澤說:「那你是來我們女生宿舍洗,還是我過來你們男生宿舍幫你洗?」
鞏向朋瞟了眼布陌澤,萬分嫌棄地把電腦顯示屏給扳回來,面朝自己:「這個陶嵐嵐和宋迎全是什麼關係?」
「我們必須找到現在這個號碼的使用者。」駭人的事實逼得秋萌不得不起身說話。她敏銳地意識到,倘若他們搞清楚接電話的人是誰,這案子說不定會柳暗花明。
小劉挪動了下位置,身上的傷讓他無法久坐。他索性撐著椅子扶手站起,靠在牆上說:「宋迎全的車我們也看了下,快報廢了。」
小蔡「嗯」了聲,轉頭對秋萌說:「就是因為聽見了『死』字,那個人才嚇得屁滾尿流。」
「不是。」秋萌乾淨利索地給了否定,「兇手打死宋迎全需要時間和精力,他跪在屍體身側不過是體力耗盡。至於哭,可能和他9月7號祭拜的人有關。」
布陌澤笑笑,也不管這些人滑稽的控訴,自顧自地去洗澡了。
「初吻啊……」他意味深長地笑著說。
鞏向朋粗略地看了眼視頻的標題,關鍵詞是「碰瓷」。他迫不及待地拉下網頁,點開了一個約為三分鐘的視頻。
「沒打我的意思是,我還有機會?」布陌澤腦子一轉,反應迅速,心情頓時又好了起來。
布陌澤忽而扭頭,指著自己胳膊上的傷,注視著秋萌說:「說的也是,要刻就刻在身上。」
「嗯?」秋萌和布陌澤同時露出震驚的神色。
「湯堯,等會兒我發你個地址,你帶上同事過去看看。」說話間,鞏向朋又撥打了技偵同事的電話。
崔以則獃滯了一下,而後有些尷尬地說:「不太好吧,這要是被秋萌知道,我會被打死的。」
「不止是哭聲?」布陌澤問。
「只是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7月8號這個日期。」秋萌迷茫地回復,記憶依舊沒能清晰起來。
「你和人打架了?」鞏向朋對著空調扯了扯領口,瞥了眼布陌澤,奇怪地問,「臉上怎麼回事?」
「那你肯定沒見過大三的顧森師兄。」方爾語氣中飽含著對顧森的仰慕。
鞏向朋一邊覺得秋萌和他唱反調怪好笑的,一邊又十分敬佩奶奶的精氣神,最後話到嘴邊成了:「祝奶奶壽比南山啊。」
「陶嵐嵐和宋迎全,原來是這樣認識的。」小劉輕聲感嘆。
「崔以則是誰?」施予歪著腦袋反問。可還沒等方爾回答,施予又擺出一副「愛誰誰」的樣子說,「再不錯的人也比不上布陌澤,人家布陌澤是正宗的高富帥!」
「我知道。」秋萌用手背蹭了下額頭的汗,有些不耐煩地回應。這警車上開了空調沒覺得外面有多熱,現在時至正午,站在日光下,全身黏糊糊的直冒汗。
哪知布陌澤居然認真思考起了這個問題,半晌之後,他懊惱道:「早知道就去開房了……哎,秋萌你是不是m.hetubook•com.com中暑了,臉有點紅。」
「他叫秋萌的名字叫得特別順口,看她的眼神也特別的……特別。」
四個人鎖好門之後,立馬掉頭回局裡。但回去途中經過警校,小劉和小蔡想著秋萌和布陌澤一晚上沒回學校,想必也沒有認真洗漱,於是商量著先讓他們回學校一趟。
「他們倆是不是小時候定過娃娃親?」
不過,還有一點發現,秋萌覺得可有可無。
「十大未破懸案。」秋萌念出了標題的名字。這方爾還手寫呢,目測摘錄的這些懸案都不止十個了。
「過來搭把手。」布陌澤扭頭對崔以則說。也是沒想到,現在居然連脫衣服都要人幫忙了。可是,為什麼不是秋萌?
這疑問句聽不出半點疑問的味道,滿滿的都是「你要幫我洗澡」的不要臉的陳述語氣。
秋萌後背一陣發冷,她瞪著眼睛轉頭,對著雙手插褲袋、一臉正人君子模樣的布陌澤,罵不出一句話來。
隨著秋萌的起身,布陌澤也沒按捺住,直接上前扳過鞏向朋的電腦將陶嵐嵐的資料全部看了個遍。
「宋迎全七十歲了,陶嵐嵐才二十!浪漫你個鬼啊!」鞏向朋被布陌澤這莫名其妙的腦迴路給嚇得不輕。
嗬,這倆人真不是比其他人聰明了一星半點。鞏隊心裏覺得他們狡猾,但嘴上卻又很配合地說:「技偵的湯堯告訴我,他們在死者衣物上化驗到了人的淚水,位於衣服肩部處。根據他們的判斷,淚水應該是兇手的,而且是兇手跪在屍體身側哭的時候流下的。」
「我叫了車,快到後門了。」布陌澤說著,上前一步,遞給秋萌一個麵包以及一瓶牛奶,說,「你先填下肚子。晚上再帶你吃頓好的。」
這個問題拋出來的瞬間,方爾即刻和另外兩個女生達成同盟,注視著秋萌,等著她給出答案。
方爾尷尬地咂巴了下嘴巴,看向舒澄澄,聳聳肩。舒澄澄瞧了眼浴室緊閉的門,拉過方爾的手,悄聲問:「說實話,雖然才開學,但我總覺得布陌澤好像認識秋萌很久了。」
邊哭邊說的「快死了」,顯然不是在為預謀的殺人事件所說。那麼兇手的「快死了」到底是對誰說的?
開了半天的空調,總算是讓辦公室的溫度下降了不少。鞏向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盯著布陌澤問:「知情不報不是個好習慣。」
秋萌冷笑下,不是針對施予花痴的反應,而是覺得僅憑布陌澤怎麼可能?就憑他那張欠抽的嘴巴,都不可能有高人氣。
「所以你的意思是?」
「人氣超高的好嗎,高到你難以想象!」室友施予的回應相當堅定,就連神情都帶著無比的崇拜。
「按照你們獲悉的線索,我正準備著手調查宋迎全兩年前車禍的具體情況。他不和人打交道,社會關係單一,只能從可以查的相關案件中入手。」
布陌澤嫌棄地躲開,繞回到自己的床前,動手就開始脫衣服。結果,手剛抬起來,他就「哎喲」了一聲。
她考警校不是為了解謎,而是,謎已經解開。她來,只是害怕解開的謎還會有後續。這種害怕還來源於體內不斷流淌著的血液,每當夜深的時候,她的噩夢如同血液一般,循環于體內。
尤其是在軍訓期間。
「他好像說了句什麼。」鞏向朋恨不得鑽進視頻里,他努力看了半天,也聽了半天,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另一邊男生宿舍,在布陌澤回來之後,場面就和女生宿舍一樣八卦四起。
鞏向朋點頭,但又略微可惜道:「人沒看清,也無法描述。當時他聽見的斷斷續續的說話聲,用他自己的話來形容就是『虛無縹緲』,他都搞不清到底是風聲還是人聲。不過,人受到驚嚇,記憶產生偏差也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情有可原。」
短短几個字將凝重的死亡氣息揭露徹底,措手不及的詭譎使得案件越加撲朔迷離。
「神壇上的高攀不起,我還是愛布陌澤一個人就好了。」施予說著,拍拍方爾的肩頭,轉身重新爬上床,倒頭繼續睡覺。
一下車,鞏隊就看見局門口布陌澤和秋萌的身影,趕忙上前說:「走走,上樓,我快熱死了!」
布陌澤看了眼往前走的秋萌,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說:「我手受傷了。」
「號碼刻在牆上的時間並不長,至少沒有二十年那麼長。」布陌澤站在桌沿旁,看著鞏向朋說,「宋迎全的人際關係簡單,基本可以排除。再加上,他自己沒有手機,那麼就現有的條件來看……」
這上面,就連案發時間都調查得一清二楚。這方爾看來是真的想當一名警察。
「那你要幫我洗澡嗎?」布陌澤波瀾不驚地站在她身後問。
鞏向朋皺眉,對著視頻又重複看了好幾遍。但在聽布陌澤解釋之後,他就算看不懂唇語,潛意識裡也覺得宋迎全說的就是「怎麼可能」。
秋萌咬了一口麵包,說:「讓校醫給你換下紗布。」
「你!」
忽然間,鞏隊敲擊鍵盤的手停下,滑動了下滑鼠,最後表情凝重地盯著那電腦頁面看。
「這個視頻應該是用手機拍攝的,而且拍攝是從事故發生之後開始的。但我們並不知道具體開始於事情的哪個階段。」鞏向朋沒再抽煙,倒是把才吸了三分之一的煙擱在了煙灰缸上,認真地說,「所有這些不是第一手資料給的信息都不是完整的,甚至只傳達了發布者所看見的內容。但我們不能從他的角度看待這整件事情,也不能輕信我們現在所看見的東西。事情的真相往往藏在鏡頭之外。」
「不知道。」布陌澤回答得很乾脆。按照9月9號那天宋迎全對秋萌的態度來看,他對陶嵐嵐應該更加惡劣,更加得理不饒人。可是視頻中他的狀態明顯是在逃避。
胡亮還沒說話呢,就被訓了一通。但他還是非常執著地問:「為什麼是秋萌呢?同區隊那個叫方爾的女生比她水靈多了啊,男生暗地裡都叫她大美女。」
「她沒打你嗎?」崔以則奇怪地問。
「呵。」她輕輕一笑,似苦笑又似嘆息。如果那還是個懸案,還是個未解之謎,她根本不可能選擇考警校。
聽著台式電腦那特別重的鍵盤聲,布陌澤他們的等待都變得焦急難耐起來。
布陌澤不作聲,將視頻進度條拉回到一分十三秒處,那裡有個鏡頭切到了宋迎全……
「秋萌你沒事吧?」方爾剛好從衛生間出來,一見秋萌忙拉著她的手問,「你手機也沒帶,一晚上沒聯繫上,可把我嚇壞了。」
「陶嵐嵐,女……」鞏向朋在電腦前快速地搜索著,還不忘對布陌澤他們說,「等一下,我具體查一下這個人的資料……」
「我們在宋迎全家裡靠著床頭的那面牆上找到了一個號碼。我用自己的手機打過去之後,電話接通了,卻自始至終沒有任何聲音。」布陌澤說到這裏,還記得電話那頭寂靜到毛骨悚然的感覺。
鞏向朋心知肚明地看了眼秋萌。這小妮子倒是鎮定自若,不過微微泛紅的耳朵出賣了她。
秋萌眉心蹙起,思考著這個有些反常的問題。但說實話,殺人不就是件最反常的事兒嗎?
他沒有親眼所見刻字的牆面,只能讓湯堯再去趟宋迎全的家裡,徹底地檢查一遍。
視頻一開始就是一個騎著電瓶車的女生在對著一個倒在地上、面色蒼白的老人破口大罵。視頻上方都是圍觀者的彈幕,幾乎佔據了整個畫面。
秋萌一愣,接過了布陌澤的「一番好意」。兩個人隨後向後門走去,在經過校和-圖-書醫室時,秋萌拐了進去。
「……」
「這划痕不是最近的,但也不是二十二年前的。」布陌澤邊說邊抬手越過秋萌的腦袋,食指平撫牆面,幾個數字清晰可見,略微扎手。
「7月8號?」前一個問題還未想清楚,秋萌腦海中無意存檔的記憶被模糊喚醒。可是她找不到存檔時的原始畫面,她想不起來。
流氓、變態、洗你妹……這些話罵出來對布陌澤毫無殺傷力,這人為什麼會有百毒不侵的能力?
「不一定。我奶奶去相隔五公里的鎮上看戲就是徒步的。」秋萌給出了相反的意見,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奶奶八十三歲了。」
本以為老人是碰瓷,卻不料彈幕清一色地在罵女生沒有教養,是個爛人、垃圾,還有很多更難聽的髒話。
「喜極而泣?」劉超和小蔡異口同聲道,他們都覺得兇手行兇完后哭實在是一件令人費解的事情。
「你怎麼這麼不害臊?」方爾嗤笑著推了一把舒澄澄,補充了一句,「他們宿舍的崔以則也不錯。」
鞏向朋怕自己說得不夠明白,於是面向他們強調了一遍:「意思是你打的那通電話是死人的電話。」
這時候,秋萌和劉超也圍了上去。秋萌剛一上前就被布陌澤拉到身側,強行和他並肩站著。
鞏隊沒有半點遲疑,嘴裏念叨著那個號碼,立馬在公安網內部系統上進行查詢。在一番交叉比對后,號碼的主人跳了出來。近幾年用過這個號碼的人只有一個。
「我上網查詢了近兩年的9月7號當天發生的事情,沒什麼有價值的新聞。不過,我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東西……」布陌澤打斷了他們兩個有些偏離案件的話題,拿出手機,將保存下來的網頁打開放到了鞏向朋面前。
「那他能複述聽見的內容嗎?」秋萌進一步追問。
秋萌搖搖頭,不是這種記憶。如果只是在日曆上見過,那對7和8這數字產生異樣的感覺也太莫名其妙了。
鞏向朋對秋萌將「跪下哭」分開來解釋的想法頗感興趣,也表示認同。他放下茶杯,對他們說:「我去找了9月7號目擊焚燒紙錢事件的當事人,確有其事。他確實沒看清那個人影,但他提到當時在現場聽見了斷斷續續說話的聲音。」
「布!陌!澤!」
「之後手機就關機了。」布陌澤說完,就將那個號碼報與鞏向朋知道。
杜明睿憨笑著,坐起身說:「瞧我這張破嘴!我們布少人見人愛,秋萌一定喜歡你!」
「什麼『怎麼可能』?這是什麼意思?」劉超也捉摸不透,「怎麼可能」的意思也就是發生了什麼「不可能」的事情。那到底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會讓宋迎全有如此大的反應?
那上面清楚地寫著,於2014年9月7日,自殺身亡。
這個念頭蹦出來之後,秋萌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方爾是真的想成為一名警察,那麼自己呢?自己又是怎麼想的?
「只有三個字,『快死了』。」鞏向朋沒有片刻猶豫,就將詢問來的關鍵內容告知了秋萌。
「現在的問題不在於布陌澤又帥又有錢還有人氣,問題的重點是你和他孤男寡女共處了一晚上就沒有發生點啥?」舒澄澄假意甩了下剪得太短根本沒什麼好甩的頭髮,陰陽怪氣地問。
躺在床上玩手機遊戲的杜明睿悠悠地說:「也有可能她對你完全沒興趣,所以也懶得理你。」
布陌澤皺著眉頭反問:「不是只有秋萌一個女生嗎?」
「宋迎全本人有一輛車。」秋萌提醒了一句。目前為止,她已經將他們所知的全部線索告訴了鞏向朋。
「你下來。」布陌澤衣服也不脫了,對杜明睿招招手,「把我昨天給你吃的一整袋牛肉都給我吐出來。」
「脫衣服這種小事就不麻煩她動手hetubook.com•com了。」布陌澤笑笑,停頓了下,臉上浮現一絲不悅,「反正她連澡都不肯幫我洗。」
「好。」
下午一點四十分的時候,每個中隊吹哨集合。區隊里除了秋萌和布陌澤沒參加點名之外,其餘同學統統穿上汗涔涔的作訓服和作訓帽,紮上腰帶,由教官帶隊去操場進行軍訓。
鞏向朋聳了下肩,輕輕搖頭,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
「這個……」方爾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
鞏向朋面色凝重,從小劉和小蔡帶回來的信息看,兩年前確實是宋迎全人生的一個轉折點。但宋迎全離開的那「二十年」尤為可疑。
「啊?」這一輕聲的回答惹來另外兩位室友震驚的反應,她們紛紛從床上下來,圍在她身邊,緊張地問,「我們區隊的區草怎麼了?哪兒受傷了?不是毀容了吧?」
視頻的最後,交警沒有來,老人碰瓷的真相如何也沒了後續。但除去已經看過視頻的布陌澤,另外三個人在視頻結束的剎那同時屏住了呼吸,疑竇叢生又驚訝萬分。
「要泡妞回家泡去!」鞏向朋身子前傾,邊說著邊抓起文件夾朝布陌澤頭上打去。真是沒大沒小,敢當著他的面談情說愛。
現在布陌澤和秋萌又將調查的重點引回到兩年前的那起車禍,那麼這個陶嵐嵐會不會和那起車禍有關聯?
小劉打趣道:「興許是在日曆上見過。」
同宿舍的男生也怪好笑地看向布陌澤,雖然才認識一天,但秋萌那種酷勁,那種氣場,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鞏隊,我去趟看守所,提審。」這時候,小蔡接了個電話,同鞏向朋打了聲招呼后,起身就出去了。
秋萌對布陌澤這種神經質的行為已經沒了脾氣,默默地別過臉,不看他。
「不介意。」斬釘截鐵地說完之後,布陌澤直接將秋萌拉進懷裡,低頭就欲親她。
他們三個先上了樓,隨後小劉和小蔡也進來了。鞏向朋沒有多問布陌澤和秋萌為什麼又來了,只是想要遵守讓他們參与查案的約定。
「沒有。」秋萌乾脆地回答,隨之從包圍圈中撤出,打開衣櫃,拿出了換洗的衣服,「我去洗澡。」
「那並不是全部。」布陌澤淡淡地說。
「方爾!昨晚一起出去買東西的另外一個女生!」崔以則都受不了了,大聲提醒道。
「你見過?」舒澄澄好奇地追問,因為她也聽大二的學姐提起過這個名字,當時形容顧森的用詞可是誇張到飛起。
兩個人點頭下車,夏天一個晚上沒洗澡,簡直比死了還難受。於是,秋萌和布陌澤站在烈日之下,舔了下嘴唇,警校這大門進去不容易,出來也比登天還難。
小劉走後,鞏向朋和布陌澤古怪地對視了一眼。對於陶嵐嵐的死,他們看過資料,也看到了死亡日期。
鞏向朋有些意外布陌澤他們的發現,但布陌澤說話停頓的點讓他頗為在意,於是緊接著問:「之後呢?」
「你現在可以說剩下沒說的那部分內容了嗎?」鞏向朋一直記掛著這個,剛想點支煙,卻又放下。
秋萌搖搖頭,說:「我沒事。布陌澤受了點傷。」
布陌澤盯著胡亮問:「方爾是誰?」
方爾「嘿嘿」地笑了兩聲,說:「沒見過。」說完,見她們投來鄙夷的目光,忙辯解,「人家是神壇上供著的師兄,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鞏向朋這一番話剛落音,劉超立馬說:「我現在就去查查發布這視頻的IP地址。」
布陌澤跟在她身後淺笑不語,好像這世上沒有比逗秋萌還有意思的事情了。
畫面中女生情緒激動,罵老人碰瓷。電瓶車穩穩地停在一邊,老人倒在地上有些痛苦地呻|吟著,雙眼露出驚恐的神色,他時不時看看圍觀的路人,又有意無意地瞄向女生。
布陌澤看了看她,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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