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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你已不見

作者:析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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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2 流言 第三章 第一次吃醋

Episode 2 流言

第三章 第一次吃醋

鞏向朋忙把煙掐滅,起身說:「先去凌雙那裡看看。」
「去看守所了。」鞏向朋答,緩緩地吐出一口煙。
秋萌掙扎不開。在這人來人往的大道上,似乎一點點動靜就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就憑你也想威脅我?」男人聲音厚重,冷酷無情。在他面前,單加存就是一個小嘍啰。
「鞏隊……」
鞏向朋小心翼翼地問了句:「你倆還沒和好呢?」
「……」
三個人望著嚴禮的背影,狐疑地面面相覷:「這情況是……嚴禮對秋萌也有意思?」
「不如驗一下田錢的指紋。」布陌澤說著,突然從懷中拿出一支用紙巾包起來的水筆,遞到了薄藤跟前。
「哦。」秋萌發矇似的扭頭,魂不守舍地就往外面走。
「呵,霍老闆您是大人物,事情的嚴重性不用我說吧?」單加存的聲音,帶著一種莫名的氣勢。
「哈哈,在理!」舒澄澄立馬附和。
「哦,你提醒我了。那我給你留口氣。」
「我也不想知道!」真是,說什麼吃醋?秋萌氣得臉更紅了。話是這麼說,但她下一句還是誠實地提出質疑,「那你身上為什麼有女人的香水味?」
「那你滾開。」秋萌說完,自顧自地往前走,連給布陌澤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有些搞笑的想法。秋萌自嘲地搖搖頭,餘光一瞥,竟好似看到了某個「熟人」。
「挑好了嗎?」秋萌問。
「老闆,你沒事吧?」
「我幫你。」布陌澤起身走到了女同學的身後,想起了對自己的忠告,又說,「你讓開。」
單加存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布陌澤還記得,是那倆警官用來嚇唬他的人,現在看來,這不是唬人。
「你、你和那些警察是一夥的,我不跑等著被抓嗎?」單加存驚恐地反駁,說的話倒還是有幾分他的道理。
布陌澤深感不安,為什麼霍廷的表會出現在白以安家,還是在茶几上被單加存順手牽羊。
劉超點頭,並說:「而且她的手機不見了。單加存雖然有嫌疑,但手機不是他拿的。」
舒澄澄主動說:「秋萌沒帶手機,突然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們正聯繫布陌澤,讓他去找。」
鞏向朋注視前方,不做回答。白以安的經紀人告訴他,其父母希望女兒的事情能低調處理,不公開死因。事實上,白以安的父母是不同意解剖的,生怕外界對他們女兒之死產生懷疑,甚至無端猜測。
「呵。」
「你等會兒自己過來撿。」秋萌沒有憐憫一個小孩的求助,只著眼于擦著嘴角上殘留血漬的單加存。
就算同白以安喝酒的只是一個普通人,那當晚她同田錢聯繫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要選擇自殺那天聯繫田錢,她想幹什麼?
「哦,需不需要劉超送你們回去?」
秋萌低頭一看,並沒有要撿起來的意思。
「你再亂說,我就……」
師兄賠笑地攬過他的肩說:「這哪能啊?這一屆新生裏面就你又帥又有球技,你退團不是逼我退社嗎?」
布陌澤撇撇嘴,略顯沒勁。他都沒有動手,真是沒意思。但身後的秋萌就不高興了,這人真是沒把女人放眼裡。
鞏向朋也覺得有些鬱悶,明天白以安的父母就要來帶走屍體了,希望不要再出什麼問題。
劉超手捧著熱水,輕輕吹了吹杯麵,坐在沒有墊子的椅子上,問道:「小蔡呢,怎麼剛回來就不見人影了?」
「我呢沒什麼正經工作,一點小錢根本沒辦法解決我的問題,警察也盯我盯得緊。我要是把手頭上的東西交出去……不知道霍老闆能不能幫忙想一下別的比較周全的主意?」單加存得寸進尺,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那個霍老闆不答應他的要求。
秋萌伸手接過,剛想說聲謝謝,突然臉色一青,對他說:「你別過來。」
就在布陌澤將東西遞給女同學之後,社長回來了,貌似是已經將場地問題解決了。
「別跑了。」秋萌在他身後呵住他。
秋萌才一轉身就被布陌澤強勢摟進懷裡,真是不曉得這人又發什麼神經。
「說不過你。」布陌澤抱著她,耍無賴道,「抱了就和好。」
在這樣的陌生無助的情況下,秋萌頭一次覺得緊張,好像下一秒就會被人一把捂住嘴巴,拖進黑暗中。
「我讓你別跑了,聽見沒有?」秋萌揪著他的領口,完全沒有因為和_圖_書單加存是傷員就對他產生半點同情。
於是,辦公室幾個人又來到法醫室。破案的日常就是輾轉在案發現場、法醫室以及可能出現線索的各個地方。
走在他們身後的布陌澤一直凝視著秋萌,糾結於她突然生氣的原因。遂上前幾步,抓住她的手腕,對鞏向朋說:「我有私事要處理,先走了。」
秋萌心一驚,最近警察找過他也就是有關於白以安的事情。單加存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手上究竟握有什麼東西能拿來威脅?
單加存吞了下口水,交代:「很早之前去酒吧,正好碰見過霍老闆和別人談生意。當時那個人來頭很大呢,坐的車都是豪車。他倆握手的時候,我看見了他的手錶。」
看樣子,男人身上多了不該有的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是要判死刑的。布陌澤心塞地拍拍自己的臉,以後做事一定要謹慎,就算是出去辦正經事也要離女人遠一點,免得引火燒身。
「可能是我抱的方式不對。」布陌澤見秋萌臉色漸變,急忙解釋道,「再來一次,我保證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放了他。」秋萌和布陌澤的意見相左。單加存不能抓,還要留著他引出霍老闆,她要知道霍老闆和白以安之間的關係。
「他說這東西是霍老闆的,還藉以威脅,來為自己謀福利。」秋萌主動做了說明。
秋萌一把掐住了他的臉頰,逼近他,緩緩說:「對於你這樣的人,或許法律之外的手段更適合你。」
「不用。」
「好,聽你的。」
「怎麼了?」
然而,他才剛衝上前就又被秋萌一個右勾拳直接打趴下了,牙根都打鬆了。
單加存瞳孔瞬間放大,打了他這麼多下筋骨難道還沒有活動開來嗎?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把這東西交出去,不然他非得坐牢不可。不僅如此,等他出來,霍老闆一定會要了他的命。
秋萌拉住他:「別打死。」
秋萌翹起嘴角,冷冷一笑:「把你交給霍老闆,讓他打死你。反正只要你死了,那東西在不在霍老闆手上都無所謂了。」
所以,今天他們也打來電話說要馬上將屍體進行火化,不想讓白以安再遭罪了。
然後,秋萌低頭一聞,現在連她的身上也布滿了那個女秘書的香水味。
布陌澤和大二的學長走後,女同學抱著那一摞文件站在原地傻笑。對於布陌澤剛剛熱心的行為,她已經在腦內將他們的一生都腦補完了。
布陌澤也管不了那麼多,他要想攔住單加存,那是分分鐘的事,但現在更重要的是眼前的秋萌。
兩個小年輕走了之後,鞏向朋看了眼劉超,繼續同他分析:「雖然白以安處在上升期,但她對生活似乎並沒有熱情。她廚房裡的冰箱,裏面什麼都沒有。她休假的這三天,只叫過一次外賣。」
「就你站的地方。」舒澄澄指著他的腳下回答。
「是。」
啊,現在這事就熱鬧了。鞏向朋單手叉腰,一個空間里再一次出現了陌生人的痕迹。
擁抱持續了一分多鍾,之後布陌澤鬆開她,心滿意足地說。
幾個人正想辦法聯繫秋萌呢,嚴禮卻突然出現了。
「什麼情況?」他悄聲問劉超。
「我能走了嗎?」單加存只想儘早遠離這是非之地。
「白以安是自殺的話,你不就可以結案了嗎?」在走回刑偵大隊的樓道上,秋萌問。
秋萌煩躁地想要甩開他的手,但布陌澤卻固執地抓著不放。本就是她在莫名其妙地鬧彆扭,不該發脾氣。可布陌澤越是在意她的感受,她就越覺得煩躁。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總之很奇怪。」在進入法醫室之前,徐凌雙如此解釋,聽得出她對自己的發現相當費解。
「沒有啊。」布陌澤矢口否認,心裏卻驚嘆于秋萌的洞察力以及分析力。這種緊要關頭,怎麼可以承認?
白天,酒吧還沒有營業。他機警地左顧右盼,確認無人之後,繞到了酒吧後門,輕輕一推,側身進入。
巧的是,田錢那天身體不舒服並沒有出現。出現的司機應濤又死於車禍。小蔡去看守所看到了肇事司機鄭聰,在了解過他的背景之後,詢問就簡單了很多。
可正因為莫名的溫暖,讓她陡然間心生恐懼。這種恐懼來源於她的貪戀,她竟貪戀他的懷抱。
「阿嚏——」和-圖-書
布陌澤盯著他:「你要走去派出所嗎?」
「我不聞!」秋萌義正詞嚴地拒絕。
「說不說?」秋萌忽然狠惡地揪起他胸前的衣服,將他從地上拎起來,重重地往牆上摔去。
他吸吸鼻子,想著一定是秋萌在罵他。自從上一次被踹了一腳之後,秋萌已經快一個星期沒有正眼看他了。
秋萌掃了她們幾個一眼,默默退出了店裡。她站在店外,手上拎著室友掃蕩來的各種貨物。
「東西在哪兒?」他厲聲問道。
一聽到這個,單加存身上的傷彷彿都不存在一樣。他撐起身子,馬上衝出了這條小巷。
「唉……」忍不住嘆氣,鞏向朋轉身時想到了一個辦法。他不方便繼續查,但那倆小兔崽子可以。
她努力調整呼吸,但實際上還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陌澤,走吧。」
「就算你拿到那東西也沒有用,真的沒有用!」單加存知道躲是躲不過了,竟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沒有。」秋萌冷冷地回答。
秋萌瞪著他,眼睛都覺得疼。她心一橫,沒怎麼考慮就脫口而出:「你和田錢的女秘書怎麼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單加存避開秋萌的眼睛,又咳了幾聲。
「但應濤就有點奇怪了。」鞏向朋在辦公室,叼著煙,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心想:他回家根本不需要經過陽河,那天為什麼特意走到了那邊?
三個人合計著閃人,雖然都擔心秋萌,但一個大活人不至於消失得無影無蹤,就讓布陌澤和嚴禮操心去吧。
劉超只顧著喝茶,不想蹚渾水,只含糊地說了句:「活該。」
「你……咳咳……」似乎被打得夠嗆,單加存話也說不完整。
「你、你想……想幹什麼?」單加存眼神里掠過一絲慌亂,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這時,薄藤在這已經陷入詭譎氣氛的場面下緩緩開口:「房間里第三人的腳印確屬司機應濤,但是我在茶几旁還發現了當晚那個小偷單加存的腳印,而放置相片的牆邊卻沒有他的足跡。」
噼里啪啦的一陣響,包廂里的人都上前相護。趁著混亂,秋萌也跑出了酒吧。
「秋萌人呢?」
「什麼意思?」劉超都被搞糊塗了,這化妝棉含在嘴巴里有什麼作用?這是白以安自己放嘴巴里的,還是被人故意塞進去的?
鞏向朋也沒有辦法,雖然白以安家裡存在許多他人的可疑痕迹,但沒有任何一點能夠證明白以安的死與這些人有關。
但是,網上輿論早已塵囂四起。白以安自殺事件愈演愈烈,她的一些粉絲難以接受她突然離去,在網上硬是要求警方找出真相,認為白以安不可能自殺。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邊剛警告完自己,辦公室外面的儲物櫃旁一女同學正踮著腳尖費力地想要拿柜子上方的文件。
帶著這樣的疑問,秋萌放下手中的東西,悄悄跟了上去。
「為什麼她不見了要布陌澤去找?」嚴禮的面孔總是透著一股冷情,說不清道不明,無緣無故的冰冷最為可怕。
布陌澤站在她跟前,凝望著秋萌皺著眉頭,嚴肅冷酷的樣子,完全理不清頭緒。總不會是為上午不帶她去田錢那兒的事生氣吧,不應該啊。那她為什麼這個態度,而且是忽然之間?
他說這話時,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霍廷摘下了墨鏡,盯著顯示屏中的照片。
就在此刻,單加存突然上前用胳膊一把鉤住了她的脖子,兩個人雙雙往後倒去。
「我這是人盡其才。」鞏向朋糾正道,「布陌澤呢,沒和你在一起嗎?」
雖然聽起來不厚道,但他堅信,秋萌和布陌澤的想法一定和他一樣。
鄭聰並無任何可疑,那天的路線是出發前就定好的。他和應濤也不可能存在私人恩怨。
他來這裏幹什麼?
秋萌冷眼相待,直接進入主題,質問:「霍老闆要的東西在哪兒?」
白以安不見的手機也並沒有在應濤身上找到,到底是應濤拿的,還是另有隱情?
幸好,單加存不是個白痴。他忍著疼痛,麻利地從地上爬起,捂著肚子,第一時間衝出了房門。而秋萌也臨危不亂,對準坐在沙發當中、戴著墨鏡的男人,將手中的酒瓶子全數擲了出去。
「就知道那小子不老實。」劉超罵了句。
方爾覺得嚴禮的https://m.hetubook.com.com反問有些搞笑,便上前說:「當然是因為布陌澤喜歡秋萌啊,只是沒追上而已。」
「手錶?」布陌澤看到這物品之後,眼睛放大,轉而厲聲問,「你怎麼知道是霍老闆的?」
官方早就注意到了這些言論。上頭也囑咐過鞏向朋,一定要將事情儘早解決,妥善處理。
從店裡出來的也拎著大袋小袋的方爾等人,環顧四周找遍了也沒看見秋萌人影。
「回學校?」布陌澤見她出神發獃,就連耳朵和脖子根都紅了。他心裏美滋滋的,但這會兒又不好表現在臉上,只能暫時扯開別的話題,不然他嘴角一直咧著,臉都開始發酸了。
嗯,平時沒什麼用,關鍵時刻干點體力活倒是挺不錯的。
正在外面和室友一起逛街的秋萌接到了鞏向朋的電話。在聽到他所提出的請求之後,秋萌本能地吐槽道:「你真是物盡其用啊。」
「誰要跟你和好!」秋萌抗拒著這個和好的擁抱。這事沒法和好,他和那個女秘書得挨多近,身上才能全是香水味?
「秋萌那皮膚壓根不需要化妝品。」施予反著說,「她有布陌澤就可以。」
秋萌蹙起眉頭,背對著小女孩彎腰欲撿起那顆彈珠。
包廂裏面,有人似乎已經在動手毒打單加存。
鞏向朋倒是不急著喝熱水,他首先做的是點了支煙,好像這煙不僅能解疲勞,還能暖身。
秋萌仔細看了眼,回答:「化妝棉。」
突然間,想到了布陌澤。
「去查查那個女的。」
「問題在於,白以安確確實實是自殺,可現場找到的證據卻在告訴我們,這似乎是一場謀殺。」鞏向朋嘆氣,沉重道,「我相信凌雙的判斷,但我也相信存在的東西一定有它的道理。」
秋萌躲在拐角處目睹了這一切,神情越發不明朗。
「我掛了。」
「姐姐,你能撿起來還給我嗎?」小女孩糯糯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她就站在窄巷子口,不敢走近。
秋萌還沒來得及驚訝,卻被他輕鬆地從單加存禁錮的懷中一把拉起。躺在地上的單加存一臉驚詫,外加動彈不得,被嚇的。
「想要多少錢?」
單加存仍舊繼續跑,逃跑似乎是本能,開始了就怎麼也停不下來。秋萌見此,加快了腳步,追上前一腳將他踹翻到了地上。
布陌澤有點哭笑不得,只能追上去再次攔住她,心情還有點愉悅:「你第一次為我吃醋,我都不想告訴你真相了。」
秋萌一怔,嘴上卻說:「我跟你和好了嗎,你就敢這樣吼我?」
「我還就不信了!」他決定搏一把。不管怎麼說,對方也只是個女的,男女力量本就懸殊。
等到鞏向朋他們幾個人真正會合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本來劉超和布陌澤是往鞏向朋那個方向去的,但還沒到,鞏向朋他們就折回了局裡。
秋萌覺得就算揍死單加存,他也不會主動交代,像他這麼謹慎的人,也一定信不過任何人,所以那東西一定在他身上。她淺淺一笑,沒有急著找,只是問:「東西是從白以安家裡帶出來的嗎?」
結果,巷子口的那小女孩壓根沒走,一直看著他們呵呵地笑,還時不時難為情地捂上眼睛。布陌澤朝那小女孩眨了下眼睛,還伸出食指做了個不要出聲的動作。
「師兄,你辦事效率要是再這麼低,我就退團。」布陌澤走上前,萬分嫌棄地說。
林蔭大道上,樹影斑駁。雖然是晴天,但天氣寒冷,只一會兒,兩人鼻子都凍得紅紅的。
「單加存。」這時,秋萌忽然說,「想事情的時候表情不要這麼豐富,容易被猜出來。」
突然,「啪」的一聲門被踹開!秋萌啞著嗓子喊了句:「快從後門出去!」
「這些嗎?」布陌澤問。
布陌澤心裏早已樂開了花,吃醋的秋萌、口是心非的秋萌都好可愛啊,和她的名字一樣。
說完,秋萌直接一拳砸到他的臉上。這一拳下去,直接打掉了單加存半顆牙,疼得他哭都哭不出來。
劉超不知道小蔡去看守所是為了調查應濤出車禍一事,以為又是去提審,便隨口「哦」了聲,繼續喝茶。
「你。」秋萌生硬地扯出這一個指向明確的字。
施予歪頭看到了地上放著的物品,皺皺眉頭直接給布陌澤打了一個電話。
指紋鑒定專家肯定高腳杯上的指紋和-圖-書既不屬於應濤也不屬於田錢,也就是說多了一個無法識別的人物身份信息。
後門有攝像頭,秋萌見此只能拉上了棉衣的帽子,低著頭來到了門前。她輕輕一推,門開了。
沒有上鎖,沒人看守,裏面光線昏暗。
「你又幹什麼?」
「行行行!別打了!」單加存雙手捂臉,一秒求饒道,「東西在我身上!給你!」
這個單加存雖然有偷竊的行為,但啥也沒偷著,所以只是被教育了一番后給放了。但他現在突然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一家酒吧,實在是可疑。
「我今天沒有誇你這衣服穿得很好看嗎?」布陌澤盯著她,開始使用排除法。
「沒有香水味啊。」布陌澤故意抬起手臂,說,「不信你聞。」
「那完蛋了。」施予一臉「慘了慘了」的模樣,捂眼睛對其他姐妹說,「趕緊跑。等會兒被布陌澤逮到,我們都得死。」
錢?秋萌起疑,單加存在敲詐這個霍老闆?可是籌碼呢?
「你幹什麼?」
不遠處的一輛車上,一直有個鏡頭在對準他們。完事後,車內的人將車窗搖上。
小女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窄巷子外頭路過的人很多,駐足的人卻很少。此時,一顆小彈珠卻不偏不倚地滾到了秋萌的腳邊。
鞏向朋甚至問:「這是什麼?」
「連她你也敢碰?」布陌澤單手摟著秋萌的腰,眼神犀利,「等我一下。」
幾天後,白以安自殺事件仍舊在不斷發酵。但事實勝於雄辯,警方給出的結論毋庸置疑。
幾個大男人紛紛湊過頭去盯著那四四方方的白色物體觀察,都在心中納悶,化妝棉是幹什麼用的?這麼一點長約5到6厘米的小玩意,怎麼化妝?
秋萌震驚不已。布陌澤吻下來的時候,她連眼睛都沒有閉上。那吻是什麼感覺,她一點都不知道。
布陌澤舔舔乾燥的嘴唇,又問:「你抹唇膏了?」
所有人都察覺到這起自殺案件的複雜,不及時調查清楚,日後還會不斷發酵。
這白以安到底想要幹什麼?家裡的痕迹不僅有田錢的司機應濤、未知對象的指紋,現在又多了霍廷的金錶。
另一邊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賣了的秋萌正謹慎地跟著一男子來到了弗雷多廣場的某間酒吧。
星期三下午公休,在社團準備活動的布陌澤坐在辦公室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等著籃球社社長回來,期間打了好幾個噴嚏。
單加存跑得夠嗆,他逃出酒吧後門那條巷子,直接衝到了廣場的中央,繼而跑過十字路口,拐進了附近有一家書店的窄巷子。
秋萌面無表情地轉身就加入了小夥伴的隊伍。方爾、施予和舒澄澄都在挑化妝品,導購員也一直圍著她們轉,拚命向她們推薦。
「你放開!」
這第一次正式的擁抱把秋萌嚇了一跳,她依偎在布陌澤的懷中,意外地覺得溫暖。
女同學乖巧地點頭。
「還有,」薄藤說話聲不疾不徐,卻總是能讓人提起一萬分的精神聽他說話,「高腳杯上的指紋不屬於應濤,也不屬於單加存。」
「你要是想這麼做,你就不會救我。」單加存認定秋萌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更何況,她是個女生。
等到單加存從身上掏出他藏起來的東西后,秋萌上前又補了一腳,讓這傢伙不尊重女人!
秋萌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這單加存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她正掙扎著想辦法起來,卻被他一直狠狠地掐著脖子。重點是這小孩一哭就會把大人吸引過來……
「小心燙。」布陌澤倒了兩杯開水,一杯遞給了秋萌。
好像,她將一切能夠指向嫌疑人的證據都擺到了桌面上。但自殺何須嫌疑人?
這些鞏向朋都非常在意,出於職業的敏感性,他覺得白以安的死絕對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
「和誰說?」布陌澤左看看右看看,完全不覺得她厭惡的態度是擺給自己看的。
劉超驚詫,忙問:「什麼時候下的手?」
但,秋萌對此悶聲不吭。
「什麼意思?」
「這樣我身上就都是你的香味了。」
包廂里突然一陣沉默,緊接著傳來單加存吃痛的呻|吟聲。
小女孩囁嚅著,捏捏小手,帶著哭腔說:「我怕……」
辦公室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就在布陌澤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薄藤和徐凌雙居然同時出現了,兩個人說的第一和*圖*書句話都是「鞏隊,有發現」。
「這是無紡布材質的化妝棉。」徐凌雙補充道,看著男人們依舊無解的眼神,她進一步解釋,「女生塗水、乳或卸妝時用的東西。」
布陌澤一步步走向單加存,前一秒對秋萌的溫柔已經蕩然無存。布陌澤居高臨下地盯著單加存,在想要怎麼弄死他。
等到他們幾個看到徐凌雙的「發現」之後,都不約而同地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
最後,林蔭道上索抱的無理要求以秋萌狠狠踹了布陌澤一腳告終。
「正好,可以把學到的警體技能好好實踐一下。」秋萌活動了下手腕、腳踝,一副準備開戰的姿態。
「我不僅亂說話,我還隨便親了你。」說這話時,布陌澤的手依舊撫著她的臉頰,大拇指輕輕摸過她的下嘴唇,滿足地說,「等會兒你打死我的時候要留口氣。因為我還想告訴你,你吃的醋是甜的。」
「是他?」
整個包廂,滿地的酒瓶碴兒以及酒水。手下的人想要追出去,卻被霍老闆攔著,戴著墨鏡下的臉,不動聲色。
秋萌在外面聽著,驚覺事態嚴重性。她四下張望,順手就從吧台上拿了幾瓶啤酒以及幾個玻璃杯。
徐凌雙也不解其意,但她還是將發現時的樣子給拍了下來。把照片拿給他們看了之後,也仍舊無解。
「這個真的是……」鞏向朋苦笑下,簡直一頭霧水。
方爾頭都沒抬,手上拿著的是秋萌壓根叫不出名字的化妝品,隨口說了句:「你要不要也買一份,補補水?」
說完,徐凌雙和薄藤還互看了一眼。
薄藤接過之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其餘人也從徐凌雙辦公室走出來,面色凝重。
小女孩乖巧地點點頭,仍舊捂著嘴巴偷笑,好像和這個才認識的大哥哥有了秘密,一個不可言傳、只能意會的秘密。
「不告訴你。」布陌澤傲嬌地選擇保密。
秋萌盯著那照片中貼著白以安上顎的化妝棉看了半天,又比照了一下取出之後放在托盤上的化妝棉。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到底是哪個地方不對勁。
只一會兒,小女孩不哭了。突然來的人將小女孩哄到一邊,高大的身影直逼單加存和秋萌。
「為什麼生氣?」他停下腳步,表情嚴肅。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比秋萌更重要,因此她的心情好壞,他都在乎。
嚴禮目光漠然,卻問:「她最後出現在哪兒?」
於是,他拉過秋萌,劈頭蓋臉就問:「你知道霍廷是什麼人嗎?你就敢一個人追進那酒吧?」
「她說了,你、你不能打死我!」單加存急忙強調。
可自殺結論已定,他如果要繼續追查,面臨的問題可就更多了。
「你……」
單加存一驚。而這個反應在秋萌看來,就是點頭的意思。
「不放。」布陌澤孩子氣般地拒絕她的要求。
單加存真的是覺得自己倒霉透了,剛從一個鬼門關里出來,這會兒又碰上了一個手段更殘忍的女流氓。
不料,布陌澤卻忽然一把將她緊緊抱進懷中,埋頭於她的脖頸處,聲音低沉溫柔得要命:「好好好,不生氣了。」
走過酒吧空無一人的前廳之後,秋萌聽見了某個包廂中傳來人聲。她隨即微微彎著身子,緊貼著牆面站在門邊偷聽。
這一句直接澆滅了布陌澤的氣勢,他頓時無言發笑,完全一副被打敗的樣子。但是,反正事已至此,管他呢。
布陌澤拍拍她的背說:「這醋吃得有點久了,我都好奇是什麼味?」
「呵,你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嗎?」秋萌神色凜然,眼神隨之驟變,就好像換了一個人。她再度逼近他,直視他的雙眼,「我比你更惡劣。如果霍老闆殺過人,那我就和他一樣。」
徐凌雙輕輕嘆了口氣,瞟了眼解剖室緊閉的大門,想起發現化妝棉時的情景。她說:「是在白以安的嘴巴里發現的,確切地說是在她上顎發現的,發現時掉下來了一半。」
女同學本想拒絕,但回頭一看竟是布陌澤,不知道怎麼就乖乖地縮回手退讓到了一邊。
這句話換來了秋萌一個更狠毒的白眼,嚇得布陌澤閉上嘴巴就往劉超身側躲了躲。
「哦,這東西怎麼了?」鞏向朋大致理解了,遂直起身子,看著她問。
秋萌話還沒有說全,竟被布陌澤一下捧住臉,一個出其不意的吻就毫無徵兆地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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