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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你已不見

作者:析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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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2 流言 第五章 兩起綁架

Episode 2 流言

第五章 兩起綁架

「核實死者身份后,問問布陌澤要不要一起去?」鞏向朋也算是為了布陌澤操碎了心,隨後又說,「等秋萌醒了再說吧。還有,等會兒他們的蘭隊會過來,你幫忙招呼下。」
姑娘心也是寬,但轉身時候的眼神卻是落寞的。喜歡上一個人哪需要那麼多理由,他不過是幫了自己一個小忙,她就念念不忘。布陌澤幫她忙的性質如同扶老奶奶過馬路一般,純屬舉手之勞。
司機被打出血,卻仍不肯撒手。
「媽媽。」心漾拉了下媽媽的衣角,怯怯地說,「姐姐為了我受這麼重的傷,哥哥會不會生我的氣啊?」
「你來得可真是時候。」布陌澤的右手還搭在秋萌腰上,回身對半路殺出來的方爾不滿地說。
身後的方爾急急地追了上去,結果到了之後,店裡一片黑暗。
蔡亞繼續說著,試圖證明自己所說的話的可信度。
說完這話,布陌澤的手機就響了。他看了看秋萌,接起電話就走出了社團辦公室。
「你放手!」司機牙齒上都是血,捏緊拳頭也狠狠地一拳打到秋萌的下頜骨上。
「秋萌又不見了!」走到馬路邊,惴惴不安的方爾撥通了布陌澤的電話,話語中強調了那個「又」字。
身邊靜悄悄的,完全沒有一點動靜。
「我過會兒有事,可能要到晚上節目開始了才回來。」布陌澤說話間抓住她的手腕,「不要太想我。」
「等等!」她又慌忙叫住他,表情猶豫又無可奈何。她看著布陌澤,悄聲說,「你認識刑偵大隊的警察嗎?」
「布陌澤這顆心算是要疼碎了。」
這倆人看上去都很年輕,最多二十齣頭。心漾媽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和這位女生遭遇了什麼,但傷得這麼嚴重,恐怕就算她知道了事實真相也無法承受。她想要道謝,但男生看起來真的魂不守舍,相當的沮喪。
「沒事。」秋萌擦擦嘴角的血。
社團辦公室,布陌澤還是那副慵懶的姿態坐在椅子上。要不是因為秋萌在這裏,他絕對選擇回宿舍睡覺。
每每想到這個,蔡亞就覺得自己沒有用,連自己的藝人都保護不好。
「霍老大說了,誰能把東西拿回來就算誰的。」有個尖嗓門的男人奸笑著說。
「為什麼要打他電話?」秋萌反問。
她用餘光瞄了眼小女孩,卻見她胸前的衣服敞開著,頓時怒火中燒。
但這會兒,似乎遇上了什麼麻煩。
「嗯,好的。那心漾我們明天見。」小夥伴起身拍拍手上的塵土,同這個叫作心漾的小女孩揮手說再見。
方爾自顧自地對著黑漆漆的書店說:「關門了啊,怎麼才七點半就關門了?秋萌,我們回去吧?」
「那你想誰陪?」
校園電視台的廣播也不停地在午休時間里播放著音樂,每首歌都很老,都很舊,紅色歌曲尤為多。
方爾嘖嘖地搖頭。口是心非的秋萌,被布陌澤撩得臉都紅了。難以想象她是怎麼把持到現在的。
於是,他轉身看到了值班的醫生,隨之對醫生招招手說:「鞏醫生,您過來一下。」
「我已經大致了解關欣的情況了,她的自殺動機倒是非常明確。只是奇怪,竟然沒有引起半點波瀾。」
秋萌應了一聲,隨即解開了司機的安全帶,再次回頭對小女孩說:「看到前面的草坪了嗎?」
「呃!」
這位女士戴著口罩,徘徊不前,神色緊張。
「就是想讓他知道我喜歡他,如果可能,他也可以喜歡我。」盛闕落落大方的樣子甚是討人喜歡。
「東西在哪兒?」
媽媽陡然間心驚肉跳,她強按住自己那顆再度狂跳的心,問:「然後呢?」
「你怕不怕?」她喘著氣問小女孩。
「王勛?發現了王勛的屍體?」忽然間聽到了早已被時間淡化的人物名字,布陌澤感到了強烈的不安。
「準備好!」
方爾緊張地大喊,可黑暗中除了她的聲音,還有路邊嘈雜的喇叭聲外,完全捕捉不到半點秋萌的身影。
從後座上滾落的小女孩突然清醒,軟軟甜甜地叫了一下秋萌。這讓秋萌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聽到女兒這麼說,媽媽直起身子,溫柔地摸了摸孩子的頭,擦擦眼淚看向了旁邊。
此時,交警還在忙碌著。鞏向朋查看了車子周圍的情況,刺眼的陽光,讓他總是忍不住皺起眉頭。
「媽媽……」心漾已經清醒,躺在病床上,垂得低低的小眼望著眼眶紅紅的媽媽說,「我沒事,我一點都不疼。」
因為那一拳實在是太痛,秋萌緩了好久,懷中的小女孩噙著眼淚輕聲地問:「姐姐,你還好嗎?」
「去死吧你!」司機突然清醒過來,淌著血的額頭異常可怖,那順著眼睛流下來的鮮血,更是直接嚇哭了小女孩。
但布陌澤也只能記得個大概,究竟是不是眼前這個,他心裏也沒數。
蔡亞躊躇不安地站在門口不遠處,她不敢坐下,也不敢在這裏大聲喘氣。她不知道自己這次來想要證明什麼,關欣死了,再也沒辦法復活。可她心裏一直耿耿於懷,那麼樂觀、那麼積極的關欣,怎麼可能以那麼慘烈的方式離開他們?
方爾無語地搖搖頭,看了看時間,想著這會兒秋萌應該還在社團幫忙,不如去和_圖_書校園後門那裡買幾杯奶茶外加幾份炸雞排給她送過去。完了這些錢都讓布陌澤報銷。
秋萌縮縮脖子,搖頭說:「我再逛逛。」
「冷靜不下來了。」布陌澤直視著她的眼睛,頭一次看到她清澈的眸中有他的身影,更是一把摟過她的腰將她圈入懷中,低頭欲吻她。
那個他前不久剛幫過忙的名叫盛闕的姑娘,突然就當著他的面表白了。表白的同時,剛好被進來拿節目單的秋萌看見了。
他難得地沉默,為了一個女孩子緊張到坐立難安,還一遍遍地問劉超,時間過去多久了,秋萌是不是在裏面動手術,這麼長時間是不是情況不樂觀等。
鞏向朋見他焦灼的樣子,也問:「秋萌出事了嗎?」
「你不是有節目嗎,和另外兩個女生彈古箏?」方爾提醒道。
布陌澤打量了她一下,微胖的身材,短頭髮,露在外面的眼睛布滿血絲。單從外表上來看,他也猜不出她是幹什麼的,但是目測她的年齡在三十歲到三十五歲之間。
「什麼?」劉超大吃一驚,慌忙拒絕道,「你自己回來對付!我才不要……喂?喂!」
「有哪位同學是在電視台當幹事的啊,我強烈要求放一首現代流行歌曲。」
當著盛闕的面兩個人吵吵鬧鬧地離開了,盛闕回身,雙手負于身後,聳肩寬慰自己說:「既然不是我的,那就換一個吧。」
「我來。」
布陌澤雙手滑入褲兜,脊背挺直,答:「我正好也找他們。」
「這事告訴他,恐怕布陌澤會讓這個人再死一次吧。」劉超為難地掐了掐鼻樑。
孩子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只是盯著地上的彈珠。
劉超朝鞏醫生點頭致謝,後起身來到急診室門口,撥通了鞏向朋的電話。
「你說什麼?」
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了鞏向朋關著的辦公室門前,布陌澤握著門把手,往下一拉,門就打開了。
心漾乖巧地點點頭,等媽媽掖好被子,又說:「我碰上了一個壞叔叔,他說要帶我去玩彈珠,我不要,那個叔叔就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抱上了車,還灌我喝了很難喝的東西,之後我就睡著了……」
蔡亞抓了抓自己背包的肩帶,深吸一口氣說:「我們關欣不可能自殺,但她確實是自殺死的。而更不可能自殺的白以安,卻以和關欣一模一樣的自殺方式離開了人間。」
「哎,布陌澤還好吧?」
「你高興就好。」方爾不予置評,繼續忙自己的。
秋萌不再掙扎了,反而平靜了下來。因為她知道自己要面對的人是誰,以及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媽媽彎腰,輕撫她的小臉蛋安慰說:「不會的。我們等姐姐醒了,一起去和她道謝,好嗎?」
「駕駛麵包車的司機疑似有戀童癖,正在核實他的身份。」
「你學校在這邊嗎?」男人拿刀尖輕輕刺了下她的腰,責問。
其中一個小女孩說:「你們先回去吧,反正我家離這兒近。彈珠我來收,明天再玩。」
舒澄澄想了想,從床上爬了下來,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咬了一口,邊嚼邊問:「今天晚上就會演了,咱們宿舍里的人沒有要表演的嗎?」
幾分鐘后,被硬塞進車裡的秋萌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挾持她的人一把扯下了眼罩。此時她手腳上纏著的膠帶都一併解開。
「喂——」
於是他拉過秋萌,死死地拽著她的手,對盛闕說:「我不喜歡笨蛋,我喜歡她這樣的。」
「沒、沒有……」對於布陌澤的出現,她絲毫沒有心理準備,被嚇了一跳之後,本能地否認道。
鞏醫生也點頭一笑道:「當然,孩子會健康地長大。」
幸好,他開在了左側。
結果,鞏向朋先關心起了那小子。
「告訴她,小女孩的檢查結果,詳細的檢查結果。」劉超特意強調了「詳細」二字。
「秋萌?」方爾回身,身後已經沒有了秋萌的身影,一丁點都沒有。她又轉了個身,仍舊不見秋萌的蹤影。
「哎呀我去。」舒澄澄放下蘋果,慌裡慌張地穿上作訓服,拿上手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宿舍。
那女的急切地拉住了他的手,又尷尬地鬆開。她警惕地看看四周,才輕聲說:「我是關欣生前的經紀人。」
但任何悲觀的想法又都被他自己一一否定,因為在那個瞬間他只有比以往的自己更強大才能支撐住即將崩潰的意志。
「關於你那『報銷』的事情,沒完。」秋萌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後走進試衣間。
「這事和我沒有關係。」哪知,秋萌急忙撇清。
又一下劇烈的碰撞,黑色轎車已然趕了上來,學秋萌一樣用車身不停地撞擊麵包車。
穿著便服的布陌澤邊同鞏向朋打電話,邊走到學校後門,攔了輛計程車直奔公安局。
「我不知道你的愛好,也不了解你,但就是笨拙地喜歡你。」盛闕沒有半點羞澀,坦蕩蕩地表達自己的情感。
秋萌低聲同小女孩叮囑,回身猛地出擊,將司機一拳擊倒在方向盤上。而司機的腳卻死死地踩著油門,直接朝著黑色轎車沖了過去。
「厲害。」秋萌不知道為什麼就發出了感嘆。
布陌澤從沒見過這樣子打扮的秋萌https://m.hetubook.com.com,覺得賞心悅目極了。看著在鏡前認真思考問題的秋萌,他又幻想她長發時的模樣,以及戴上頭紗時的絕美。
司機重新掌控了方向盤,而小女孩已經爬到了前座,躲在了秋萌的懷抱之下。
盛闕心理素質實在是太強大,她也不覺得丟人,反而還釋懷地說:「我就猜到你們兩個不是單純的好朋友。」
「嗯。」她小聲地回答,「我叫蔡亞,你可以查。」
但是怎麼辦呀,就是好喜歡啊。
「那就好。」
「嗯。」
「她們有關係嗎?」
秋萌意識到這孩子是誰,可這大晚上的這孩子怎麼會出現在一輛麵包車的後座上?昏睡不醒又或是……昏迷不醒?
「那白以安呢?」
這條道上,短短的時間內停了很多車。車燈閃爍,車笛聲刺耳。從天空俯瞰,麵包車的車頭和黑色轎車的駕駛座部分都已經損毀到不成形了。而十幾米開外的一條長長血痕,為黑夜又增添了濃重的一筆。
「我說你不是人。」
秋萌打開車門,如此安慰了小女孩之後,在麵包車直直衝向轎車的一剎那,她抱著小女孩縱身一躍,從車上跳下。秋萌沒能如願地整個身體都摔在草坪上,而是因為慣性,往後翻滾了好幾米后直接從草坪上翻下,暈倒在路上。所幸小女孩安然無恙地留在柔軟的草坪上。
「那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他聽了可能會有點反應。」鞏向朋其實也不太確定,但其實有沒有反應也無意義。
蔡亞認真的態度、微微抽搐的嘴角提醒布陌澤,她似乎已經說出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小女孩聽懂了秋萌在說什麼,但跳車這個概念即使父母沒有教過,小女孩也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危險。
「有話上樓說。」
「是那個小女孩!」
元旦前夕,就連一貫作風嚴謹、紀律嚴明的警校都熱鬧了起來。學生們在校園裡忙著即將開始的元旦會演以及期待著馬上到來的元旦假期。
宿舍里,舒澄澄躺在床上憤憤不平地放下手機說。
「我給你買一打旗袍,你天天穿給我看好不好?」突然間,布陌澤上前問道。
經過第一個紅綠燈,同其他車子並排停在白線之外時,秋萌瞥了眼旁邊的一輛車。因為稍稍停在了後邊一點,透過沒有關嚴實的車窗,秋萌竟看到了某個躺在後座不明情況的、隱約有點眼熟的小孩子。
「漾漾!漾漾!」有位穿著高跟鞋的女士心急如焚地從外面衝進了急診室,大聲喊著自己孩子的名字,全然不顧周遭休息的病人。
秋萌看著小女孩可愛無邪的面龐,最終也沒狠下心,一咬牙,說:「你慢慢到前面來。」
劉超嘆了口氣,將門帶上。此時,鞏向朋已經出發去了現場,和交警一起做現場勘查。在秋萌沒有醒過來之前,他們確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且當時事故現場兩死兩傷。
「你是認真的嗎?」舒澄澄不可思議地坐起身子,攤開手笑問,「我這麼洋氣的人,成名曲當然是《洪湖水浪打浪》啦!」
「試衣服不用你陪。」
秋萌站在原地,總覺得自己這顆心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她本能地同布陌澤拌嘴,卻不再有最開始時的反感。
進了屋內,布陌澤轉身注視著她問。
「你是?」守在急診室病房之外的劉超攔住了急紅眼的女人。
耳邊傳來悠悠藍調聲,又是這裏。到了某個空間里,秋萌被身後的人狠狠一推,直接摔在了地上。
說完這句,心漾媽媽又痛哭了起來。但這次哭似乎帶著情感的宣洩,她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下了,卻還是內疚萬分。
「報銷?」秋萌質問,「你給我買吃的,然後找布陌澤報銷?」
劉超咂巴了下嘴,說:「不太好。進去快一個小時了,沒吭聲。就守在秋萌床沿,感覺三魂七魄都沒了。」
布陌澤好像聽到了什麼令他感到高興的內容,沒有繼續為難方爾,只是笑意盈盈地盯著秋萌看。
就在秋萌接過東西轉身的時候,方爾壞笑著碰了下布陌澤,挑動著眉毛輕聲問:「剛剛是要做什麼壞事呢?還好我出現得及時。」
兩個當場死亡的男人,身份還有待核實。只是秋萌渾身都是傷不說,就連臉上也有嚴重的擦傷,脖子好像也拉傷了,總之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
那輛白色麵包車直行,秋萌不管它去哪裡,立馬跟了上去。她踩了油門,同麵包車並排行駛。
此時,鞏向朋還在外面忙,回來還需要時間。
就像是局裡的熟人一般,布陌澤領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經紀人進了大門。在樓梯上走著的時候,他隱約記起翻閱過的關欣資料,確實有許多關欣在參加活動時的路透照,每一張照片大概都能看見有個身材微胖的女人緊跟其後,為她擋記者、擋粉絲。
頓時,這沉悶、充滿煙酒氣息的空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這時候,他們都在想要如何得到這幾百萬。
「你知道關欣自殺的細節我不奇怪,但你怎麼知道白以安自殺的細節?」布陌澤繼續同她面對面站著。
「秋萌,我們還不回去嗎?」
「嗯。」
「秋萌!秋萌,你去哪兒了?」
這會和*圖*書兒,布陌澤還在局裡同鞏向朋他們分析案情。關於王勛的死疑點重重,眼下白以安的死又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再加上三年前的關欣,關係更是雜亂得難以梳理。
關欣死後,網路上的議論也只是持續了三天。三天之後,她的死亡就如縹緲的塵埃,沒有什麼不同,也不重要。
「嘴裏的化妝棉。」她說,「關欣自殺后,嘴裏發現了化妝棉。」
方爾略微感到害怕。布陌澤雖然平時看起來脾氣很好,但他絕對是天使的臉蛋,惡魔的心。
鞏隊這人真是……一言難盡啊。
「嗬,年紀輕輕,脾氣倒挺大。」說話的男人笑著伸手捏了把秋萌的屁股,哈哈大笑道,「看樣子是個雛兒。」
布陌澤主動上前,同她面對面站著,手放在旗袍的盤扣上,兩三下就解開了。與此同時,他也看見了秋萌白皙的皮膚以及性感漂亮的鎖骨。
劉超頓時一頭霧水,簡單地說,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這種話怎麼能對受傷孩子的母親講,聽起來就特別不負責任。但他冷靜地想了想,小女孩只是受了點皮外傷,發現的時候除了腳上的鞋子丟了一隻外,沒有任何異常。
「哈哈,兄弟們一個個來!」
不遠處,光影重重,看不清從遠到近漫步而來的人,也看不清從近到遠離開的人的身影。
「鞏隊,現在什麼情況?」
「你說。」
「還不承認自己想他,我都沒說是誰……」
「你有事嗎?」布陌澤見狀,遂上前詢問。
「魔鬼!」方爾被嚇得一個激靈,急急忙忙跳離布陌澤身側,躲到秋萌身後,抗議道,「我給秋萌買的奶茶和雞排還想你給報銷呢!你這富家少爺想吃的飯肯定是我傾家蕩產也請不起的,我才不上當。」
「等開到那裡,你開門跳下去。」
布陌澤悠悠地說:「所以我要怎麼懲罰你好呢?」
方爾正好在陽台上晒衣服,隨口說了句:「《甜蜜蜜》不是你的成名曲嗎?現在正放著呢。」
小女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為什麼姐姐嘴角有血漬,只是乖乖地搖頭說:「不怕。」
「您別激動,我先扶您到那邊坐下。」劉超說著就將情緒激動、泣不成聲的女人扶到一邊的椅子坐下。
這不,才看了兩三個節目,遲遲等不到布陌澤回來的秋萌,拉著方爾出了校門。
蔡亞抿抿乾燥的嘴唇,表情驟暗,似乎是想起了關欣自殺時的模樣。那種強烈的視覺衝擊讓她至今都感到渾身一顫。
「不如請我們吃飯吧。」他彎腰靠近方爾,保持著微笑。
「幫你脫衣服這件事情應該留到洞房花燭夜的。」布陌澤抑制不住內心的蠢蠢欲動,卻也沒有鬆手。
周圍有好幾個人紛紛起鬨,表示都要搶這功勞。
望著布陌澤凜然的姿態,蔡亞陡然間有些後悔。但來都來了,就算無濟於事,她也想將關欣的一切都告訴眼前這個莫名覺得可靠的人。
「喂,徐法醫,有件事我想確認一下……」
於是,秋萌啟動了車子,一腳油門駛離了廣場。
嗯?劉超心生疑惑,壞叔叔?現場死了兩個男人,到底哪個男人才是心漾口中的壞叔叔呢?這個暫且放到一邊,至少他現在明白心漾媽媽在擔心什麼了。
禁錮她的人突然低沉地質問。
「好。」
劉超在外面碎碎念,想起那會兒他們接到通知說,秋萌被送進了醫院,布陌澤整個人都差點炸了。秋萌還在急診室接受檢查,他在外面就露出一副隨時都可能失去她的凝重表情。
醫院,從來都是個需要保持安靜的地方,可急診室里卻從未有過片刻寧靜。
司機已然急紅了眼,比起死,他更怕自己的癖好被人們發現,所以他不斷地往前開。黑色轎車突然加速,一下子衝到了麵包車前面,試圖攔住他們的去路。
布陌澤一臉沒睡醒的樣子聽眼前的女孩說完,他甚至沒記起來她是誰。他只看見身旁詫異地盯著盛闕看的秋萌,眼神里居然流露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欽佩之意。
「秋萌,我給你帶了奶茶和雞排,加了孜然!」
布陌澤皺眉,割腕自殺的方式很常見。但說實話,一般的割腕根本無法置人于死地。可蔡亞這番說明的意義在哪兒?
布陌澤微眯雙眼,點點頭說:「那我可就上去了。」
心漾的母親也等不及劉超說這些,門一打開她就衝進去帶著顫抖的哭腔喊:「漾漾!」
「我不方便說。」她略顯為難。
秋萌沉著地握住方向盤,當時蹦出腦海的念頭就是,把車開進河裡,她要這個摸過她屁股的男人死無葬身之地。
「孩子的媽媽是嗎?」劉超確認了她的身份,忙側身退到一邊,輕輕打開病房的門,對她說,「孩子沒有大礙,就是身上有些擦傷。」
幾百萬?此刻秋萌就算看不見,也能感覺到這些男人眼睛放光的模樣。之前她也不知道這手錶的價格,直到布陌澤淡然地說出了一個數字,她當時的反應應該和這些傻子差不多。
麵包車毫無防備地被突如其來的撞擊給撞到了花壇邊上,但車身穩穩噹噹地停在那裡,可沒一會兒,車子繼續發動。
試衣間,布陌澤固執地守在外面。
秋萌被這一https://m.hetubook.com.com句變相表白給噎得無話可說,他是怎麼能這麼坦然地說出自己的心意,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就和剛剛的盛闕一樣。
「出不出事還不確定,但短時間內突然消失在視線可觸及的範圍內,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說完,布陌澤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心漾媽媽克制不住顫抖的手,猛地轉身走出病房。關上門后,突然抓著還守在那裡的劉超的手臂,再度哭了出來:「我女兒到底出什麼事了?她有沒有怎麼樣?你告訴我!不要騙我!」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聽到這事都容易暴走,鞏向朋也不例外,但現在他在辦案,他的職責就是查明真相,而不是意氣用事。
「那你能幫個忙嗎?」她感到片刻驚喜,又強行克制。
於是,他說:「請人幫忙之前,你是不是需要自報家門?」
布陌澤的瞳孔驟然放大,這種巧合詭異到令人髮指。關欣嘴裏的化妝棉和白以安嘴裏的化妝棉難道有特指?可那是什麼意思?
方爾覺得外面有點冷,想念宿舍的被窩,便提出要回去的要求。
晚上的城市,燈光如晝。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有小孩還半蹲著圍在書店的門口,玩著彈珠。
「她的情況,我是通過她的經紀人知道的。」
鞏醫生看了淚流不止的母親一眼,遂說:「您放心,您女兒並沒有遭受其他的傷害。身上的皮外傷不要碰水,休息幾日,結痂就好。」
「哎?」才咬了兩口蘋果的舒澄澄呆若木雞。她徹底把這件事給忘了,難怪老是有陌生短號打進來,她一個都沒接,敢情是另外兩個女生叫她去綵排啊!
「對付小妞,辦法可就多了。」其中一個男人說話的同時伸手將秋萌從地上拉起,強硬地將她抱到了大理石方桌上,「戴著眼罩,她都不知道自己被誰上了,多少有點可惜啊。」
秋萌陡然一驚,瞪了鏡中的布陌澤一眼:「這麼喜歡旗袍,買來自己穿吧。」
「你現在在哪兒?」他看了眼對面坐著的鞏向朋,起身問,「你冷靜點,待在原地,我馬上就過來。」
他握拳更是用盡全力地朝秋萌臉上揮去,這一次秋萌沒架住男人的力道,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蔡亞,好像是這個名字。隨著她漸漸放鬆說出本名,布陌澤也慢慢確認了她的身份。
秋萌強忍住內心想要殺了他的衝動,咬牙繼續說:「你們不是想要那幾百萬的手錶嗎?」
「該死!」秋萌一下子被激怒了,回身又對這司機進行連續性的攻擊,有一拳直接打得他撞到了車窗上,頓時玻璃碎裂,頭破血流。
秋萌當機立斷,趁著車內的人東倒西歪不明真相,她瞬間開了車門跳下車,從副駕駛的窗戶翻身進入麵包車內。
「嗯,漾漾你先睡好,媽媽出去一下。」
鞏向朋說話的語氣非常急促,好似正被什麼難題纏住,無法脫身。
看不下去的布陌澤索性起身,摟過秋萌的肩,對她這種該吃醋的時候不吃醋的態度有點介意,遂轉移話題:「你不是還要替別人試衣服嗎?我陪你去。」
「什麼關係?」
「姐姐?」
「我知道了。」確認完畢之後,布陌澤放下電話,再次看著蔡亞說,「我想知道關欣生前有過哪些應酬,分別是和什麼人。」
劉超一愣,這也不難解釋,為什麼秋萌會和一個不認識的小女孩有交集,原來是在救她。
心漾沒有什麼大礙,四肢上雖也有輕微擦傷,但好在孩子整體看上去完好無損。
心漾笑著目送朋友離開,自己則繼續撿地上散落的彈珠。撿起來時,她還一直不停地數數,確認彈珠的個數,但怎麼數都不對。
隨後就動手解扣,可最上頭的那顆扣卻勒得慌,怎麼也掰不開。而且他們還不準留長指甲,這種時刻實在是太需要長指甲了。
「真的嗎?」她還是哭著問。
「然後醒來就看見姐姐在和叔叔打架。叔叔把姐姐打得可疼了,姐姐還對我說沒事。」
「你說你是關欣的經紀人?」布陌澤走在前面,問。
「你換好了嗎?」他問。
書店附近那條狹窄的小巷裡,秋萌被不明人士死死地捂住嘴巴后,動彈不得。她聽見方爾急切的呼叫聲,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說著,他們開始動手脫秋萌的衣服。脫到第二件毛衣時,秋萌冷冷地開口:「只要你們敢碰我,我發誓你們除了多一具要處理的屍體之外,得不到任何東西。」
副駕駛座上的車窗沒有關,她一眼就看到駕駛座上一張看不清字眼的碟片,那畫面卻一下子刺|激了她的眼睛。
媽媽聽到這話,含在眼眶裡的淚水瞬間決堤。她撲過去,又怕女兒身上有什麼受傷的地方,只能輕輕地抱了抱女兒,哽咽地說:「漾漾,乖。媽媽不該那麼晚還不來接你……對不起。」
就在這時,秋萌卻忽然狠狠地轉了一把方向盤,直直地朝著那輛麵包車撞了上去!
隱密于黑暗中,善於捕捉萬事萬物的雙眼牢牢鎖住了路燈下的小小身影。
「你開車。」副駕駛座上流里流氣的男人拿刀抵著她的腰,厲聲警告道,「別耍花樣。」
鞏向朋立馬聯想到霍廷一事,於是立馬對還在辦公室的劉超說:「趕緊跟上去看看,送他一和*圖*書下。」
「你倆現在就這麼光明正大地秀恩愛嗎?」方爾震驚地問,「不怕被院督逮個正著?」
「不需要人陪!」
「小妞,我們也不會蠢到信你的鬼話。」那個兩手架著秋萌雙腿的男人陰森森地說。
那女人撩了下奔跑后凌亂的頭髮,看見身著警服的劉超,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抓著他的手急切地問:「我女兒呢?五歲大的一個小女孩,電話打來說在這裏……」
前面車子緩緩移動,綠燈了。
晚上六點整,在區隊長的帶隊下,整個區隊都前往警體館觀看文藝會演。但畢竟不是嚴肅的活動,看膩的同學也可以自行回宿舍。
秋萌拉開帘子,穿著一件粉色的旗袍走了出來。她是替舒澄澄試的衣服,舒澄澄因為忘記綵排,連衣服也沒時間試。
秋萌愣了下,明白了方爾話語中的意思,隨即懊惱地閉嘴,卻忽然間加快了步伐,邊快步走邊說:「我去下書店。」
麵包車開動,司機是個猥瑣的中年大叔,被秋萌莫名其妙地一撞,更是擔驚受怕。此刻見她凶神惡煞地出現,更是鉚足勁想要逃跑。
秋萌立馬掙脫,走到方爾面前,整理了下臉上不自然的表情,對她說:「謝謝。」
「你能明白我說的嗎?」蔡亞反過來問他,「我說的一模一樣,是完全一樣。」
「哎……你直接打個電話多好?」方爾妥協地陪她繼續逛街,但又給她出了個主意。
「早點回家哦,不然爸爸媽媽會擔心的。」她再次微笑著說。
「那你和他表白是?」秋萌不太理解這姑娘的邏輯。
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正坐在病床邊的小凳子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緊閉著雙眼、臉頰微腫、脖子上還戴著頸托的女生。這女生此刻臉色難看,但依然掩蓋不了她眉清目秀的事實。
車子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在大路上歪歪扭扭地行駛。秋萌趁著司機受了重擊,腦袋發暈,上前把著方向盤,想要將車子平穩停下。卻不料,身後的人緊追不捨,還對麵包車進行連續性的撞擊。
方爾乾咳了一聲,從她身後站出來,又換了立場,躲到了布陌澤身後,支支吾吾地說:「嗯,因為……那個什麼……」
「小朋友,我們書店七點三十分就要關門了。」快到時間了,書店的營業員出來善意地提醒著門口的孩子。
這時,身後的黑色轎車也追了上來。秋萌騎虎難下,但從這個戀童癖的人手裡救回這個小女孩是當下最重要的事。
布陌澤看了她一眼,目光犀利,隨即用鞏向朋辦公桌上的座機撥通了徐凌雙的號碼。
「關欣自殺是我發現並報的警。嘴裏有化妝棉這事當初查的時候就沒有對外公布過,警方和醫護人員到了之後,調查了一下直接就公布了死亡原因。第二天,屍體就被火化了。所以這事除了我,沒人知道。」
秋萌冷靜地說:「我不會蠢到放在身上。但我們學校你們根本也進不去,所以,只有我帶你們進去。」
「哦,那不幫。」布陌澤乾脆地拒絕,轉身就要走。
秋萌對於自己此時被強迫的姿勢已經噁心到快吐了,但她不能在這裏出事。她說:「幾百萬要給誰由你們自己決定。」
「是那個姐姐救了我。」心漾抬起肉肉的小手指了指隔壁的病床,小聲地說,「不過媽媽,現在那個哥哥很難過。」
布陌澤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隨即立馬換作嚴肅口吻:「趕緊把這旗袍換下來。要是突然進來哪個男的,我可能會上去挖了他的眼睛。」
「因為大家都知道我喜歡你。」這時,布陌澤良心發現救方爾於水火之中。
「好像大了點。」秋萌穿上之後,站在全身鏡前,糾結了一會兒,「讓澄澄晚飯多吃點,應該就剛剛好了。」
車子駛離高教園區,很快到達了公安局門口。布陌澤下車后匆忙地跑到大門前,卻在準備進門時看見了一位在門口不斷張望的女士。
「說,那手錶在哪兒?」所有人一下子振奮起來。
心漾媽媽手肘杵著膝蓋,雙手捂臉,無助地哭著說:「我女兒,我女兒她剛剛告訴我,說遇上了一個壞叔叔……我真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也沒敢問下去……我要怎麼辦……要是那個壞人對她做了什麼,我要怎麼活下去……」
關欣?布陌澤忽然眼眸一亮,但又感到困惑,怎麼關欣的經紀人會主動找上門來,而且是在關欣死了三年之後?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蔡亞說話時也苦笑了下,她抬眼望著前方布陌澤的背影說,「因為白以安的死。」
「是不是正好餓了!」方爾拎著東西朝他們走近。
「沒事,會沒事的。」
方爾的聲音驟然響起,打斷了布陌澤更進一步的舉動。
小女孩點頭。車子在秋萌艱難地駕駛下,以飛快的車速極不安全地前進著。
鞏醫生也是個年輕的醫生,相貌堂堂,戴了副眼鏡。他合上一本病例交給護士,將筆插到白大褂的口袋裡,走過去問:「什麼事,劉警官?」
秋萌心一動,抓著他的手想把他扯開:「你冷靜點。」
「想你我就不是人。」秋萌發誓道。
「停車!」秋萌對著司機的臉就揮了一拳,隨即上手想要掌控方向盤。
「為什麼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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