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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年馬月盜格日(下)

作者:商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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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最長一夜 1

第十七章 最長一夜

1

太子文一聽這三個問題,就知道眼前這姑娘不好對付,再遮遮掩掩只會吃更大苦頭,便將真相和盤托出:「我,我當時也覺得有點蹊蹺,心想先看看是什麼情況,四樓樓道有三個監控,我只幫她關了兩個。6點40分的時候,我看見她換了身不起眼的衣服從電梯出來,戴了副黃色的膠皮手套,拿著一塊白色抹布,走到425房門口,先轉了幾下門把手,好像在試好用不好用,然後她抬起左手,按了一下無名指上那顆藍寶石戒指的指環,寶石就翻開了。她從裏面倒出幾滴黏糊糊的東西,弄在白色抹布上,再用這塊抹布包住門把手來迴轉了很多下,最後又蹲下來仔細看了門把手好一會兒才離開。」
「可她是冒充我的,我本人又不會去赴約,她光憑約會的留言和女方赴約的照片,並不能證明這個男的就是我吧?雖然這網名就叫鄭能諒,可網名都是隨便起的,她這一招又有什麼用呢?」鄭能諒的質疑不無道理。
孟楚憐當然不會讓他去:「謝謝大哥,這事比較隱私,我怕您在場的話他可能不好意思答應,會壞了這一對鴛鴦的好事,我自己去就行了。等事情成了,我再跟閨密一起請你吃飯,好好答謝。」
鄭能諒和孟楚憐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趕到華晨賓館時已近夜裡12點,正是住宿登記最繁忙的時候。孟楚憐掃了一眼大廳,發現電梯口有個看上去獃頭獃腦的保安正在看牆上的消防安全宣傳海報,便讓鄭能諒在立柱旁邊等她,自己走到那保安身後,很有禮貌地打招呼:「大哥,請問一下,我想跟你打聽個人。」
太子文無奈地看看她,很不情願地說:「她很小心,做完這些馬上就來監控室找我了,幸好我一看完就把那段監控給刪除了,她一進來就去檢查機子,確認沒留下任何證據才跟我親……那個……這就是她給我的好處,也是我留在她手裡的把柄。」
「馬上就可以知道。」孟楚憐取出手機,撥通了紙條上的號碼,「喂,您好,請問是戴小姐嗎……我是快遞公司的,剛才整理倉庫的時候發現一個您的包裹,地址被水泡模糊了,麻煩再報一下……」
「11月13日那天晚班。」
鄭能諒不慌不忙地幫他拿掉襪子,只聽太子文噼里啪啦一口氣全招了:「我說!我說!她那天來是讓我幫她關掉四樓樓道的監控,說要跟一個朋友來開房,不想留下把柄,就關半個小時,6點30分到7點,其他我什麼也沒做!真的,我對天發誓!」
華晨賓館位於離西都大學十幾裡外的東部新城,偏僻但不冷清。香港回歸那一年,擴建東部新城就成為西都城市發展規劃的重點項目,幾年下來,已是街衢縱橫,商鋪林立,一派繁華景象。於是那些曾經看不上這荒涼之地的高等學府爭先恐後將新校區圈了過去,間接成就了華晨賓館的盛名。作為東部新城最早的建築之一,華晨賓館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hetubook.com.com,不光交通便利,周圍還有許多娛樂場所,引來無數少男少女。互聯網興起后,華晨賓館更是各路網友見面約會的黃金選擇。
鄭能諒的心都吊到嗓子眼了:「她會對小蓓幹什麼?!」
「我想想,去年聖誕晚班是瘸子值班,那麼那天應該是……太子文!沒錯,他現在就在3樓東邊的監控中心,我帶你去!」保安已然雷鋒附體。
聽完這個浪漫感人的愛情故事,保安的眼眶微微濕潤了,更重要的是注意到那位帥哥是憑藉「熱心和善良」打動姑娘芳心的,自然見賢思齊,也熱心地幫忙起來:「他長什麼樣?是我們的同事嗎?哪個部門的?」
「嗯嗯!嗯!嗚嗚!嗚!」太子文拚命搖頭,滿臉通紅,滿頭大汗,像是有話要說。
孟楚憐難過地避開他焦急的目光,把臉轉向太子文:「我只能看見俟影人所經歷的過去,其他的還只是推測,要知道真相,只有去問當事人。」
太子文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低下身子乾嘔起來,卻只吐出幾口唾沫,又連忙抬起頭,咧著嘴沖操作台上的茶杯直抬下巴:「水,水。」
此刻,看著桌上的照片,鄭能諒思緒萬千,心亂如麻。照片拍攝於一家大型遊樂場,戴琺珧穿得很清涼,正坐在胖網管的腿上喂他吃草莓,旁邊冷飲店的電視里播著北約轟炸南聯盟的新聞。她的眼神讓他又想起那個遙遠的錄像廳。
孟楚憐伸手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用用頭腦,酒店監控一般保存不會超過一個月,一年前的數據早沒了。」
鄭能諒點點頭:「她叫戴琺珧,我跟小蓓在一起前就認識她,因為從她身上看到一些你的影子,所以請她看過一次通宵錄像,後來結對聯誼宿舍又碰巧遇上了,彼此有些誤會,一言難盡。再後來我跟小蓓確定了關係,就疏遠了她。」
鄭能諒條件反射地往後一縮脖子,沒躲開,也沒暈倒。孟楚憐笑道:「都告訴你了,我比你高級,你的觸發規則對我不起作用的。」
太子文連連點頭:「不敢,不敢。」
保安一臉幸福地目送孟楚憐進了電梯,門合上了還在頻頻揮手。鄭能諒從旁邊另一部電梯跟了上去,來到3樓,他小聲問孟楚憐:「那個什麼太子文會讓我們查監控嗎?」
孟楚憐白了他一眼,剛要問「什麼乙肝」,餘光瞥見太子文煞白的臉,便心領神會道:「那別用銀針了,你把我包里那把老虎鉗拿出來。」
孟楚憐指指他那隻沾著一點紅的手套:「故伎重施。」
保安一轉身,見有美女求教,使命感倍增,馬上整了整衣擺和帽子,昂然道:「嗯,誰?」
太子文連連點頭,孟楚憐便把從胖網管那裡拿來的照片給他看:「這個女的認識不?」他看了一眼,搖搖頭。她把照片往前一送:「看仔細!」他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她又問:「去年11月13日,她有沒有找過你?想清楚再回答。」他看著地面https://m.hetubook•com•com回憶了片刻,剛要搖頭,就被她狠狠拍了一下天靈蓋:「說了讓你想清楚再回答!」他齜著牙連連點頭。「好,」孟楚憐挺直身子,指著鄭能諒對太子文說,「現在你告訴他,這女的那天來讓你做了什麼。」
孟楚憐神情嚴肅地看了他一眼,說:「找繩子。」說完,她就帶著一頭霧水的鄭能諒在整個樓層翻找起來,很快就在一個雜物間里找到一條尼龍繩。兩人又飛快地跑回監控室,鄭能諒忍不住問道:「幹嗎呀?」
孟楚憐站起身,思路清晰,直戳要害:「三個問題:一、她給了你什麼好處?二、你真的關掉所有監控了?三、你有沒有看見這半個小時里四樓發生的事?」
鄭能諒聳聳肩:「既然監控查不到,那你剛才還費神打聽那個負責監控的保安幹嗎?」
鄭能諒心急如焚:「我要問個清楚!」
「老實點,今天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除非你想讓人知道你的糗事。」孟楚憐又用銀針指著太子文的鼻子警告道。
孟楚憐敲敲太子文的額頭:「第一個問題還沒答呢!」
鄭能諒嚇了一跳:「過了吧。」
鄭能諒心中暗暗欽佩,只見她客氣地結束了通話,輕描淡寫地打了個響指:「搞定。」
鄭能諒正為此發愁:「可不知道她在哪兒。」
孟楚憐二話沒說,一手將襪子塞回太子文的嘴裏,另一隻手瞬間調轉方向,銀針徑直朝他的手背刺了下去。鄭能諒和太子文都沒想到她來真的,更沒想到銀針剛一入肉,孟楚憐就暈倒了。
「監控是我們保安部管的,就兩個人負責,白班、晚班輪著換……」
兩人來到監控室門口,透過半掩的門,看見了正把腳架在操作台上打瞌睡的「敬業」的太子文,腳邊還有一雙皺成一團的襪子。孟楚憐靠牆坐下,朝鄭能諒使了個眼色。鄭能諒緊了緊手套,看了眼指尖的血跡,躡手躡腳摸進屋去。
「這女的你認識嗎?」孟楚憐重複著問題。
太子文愁眉苦臉地答道:「她,她沒讓我幹嗎。」
太子文一臉羞愧,默認了她的說法。鄭能諒連忙又問:「那後來這425房裡沒有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嗎,比如有人受傷,或者中毒之類的?沒有客人投訴或者報警?沒有警察來調查過什麼嗎?」
孟楚憐朝太子文一努嘴:「綁起來。」
鄭能諒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追問道:「你在盜格空間里還看見了什麼?小蓓到底出什麼事了?」
「是個男的,不知道名字,」孟楚憐巴巴地望著他,真誠中透著羞澀,「是這樣的,我有個很要好的閨密,去年來西都旅遊,在你們這兒住過幾天,被他的熱心、善良和敬業精神深深吸引,一見鍾情,可惜沒勇氣表白,也沒留下聯繫方式。我看她那麼遺憾,就想幫她了個心愿,爭取一下說不定還有機會。」
鄭能諒飛快地拉開抽屜一頓翻,找到一張寫著手機號碼的紙條,抓起座機就要撥號,卻被孟楚憐一把按住m•hetubook•com.com:「打草驚蛇嗎?」
秦允蓓離開后的一年裡,戴琺珧又來找過他很多次,每次他都在網吧打遊戲。她便帶著好吃的、好喝的到網吧,想陪他一起玩遊戲、看電影,卻根本無法把他的注意力從電腦屏幕上挪開哪怕一秒。久而久之,她也心灰意冷,兩人漸漸斷了聯繫。他不得不用這種有點殘忍的方式親手結束這段由他惹起的緣分,雖然有些歉疚,卻對彼此都好。
聽他說沒人出事,鄭能諒稍稍安心了些,但孟楚憐不這麼看,冷冷地對太子文說:「那只是你以為沒有出事。」
「好像是管監控的。」
孟楚憐一瞪眼:「不老實是吧?我告訴你,你倆做了什麼我是一清二楚的,只不過我這朋友想給你個坦白的機會,別不識好歹!」
「沒有,」太子文對這一點很確定,「那幾個月連小偷小摸都沒發生過,所以去年年底我們還被評了個『安全管理先進單位』。她後來還跟我提過,說她那天是來和一個女性朋友約會的,不想讓人知道她是雙性戀,才會讓我幫她處理監控的事。我想想也有道理,她去擦那個門把手,可能只是因為有潔癖,或者在抹布上加了些情趣藥品什麼的,反正最後又沒人出事,我就相信了她的解釋。再說,為了自己的名譽和工作,我也只能一直幫她保密。」
太子文用下巴指了指操作台:「抽屜里。」
「看不出啊,你還挺有故事,」孟楚憐瞄了一眼照片,「可她身上哪有我的影子?身材,還是性別?我看來看去也就眼睛有一點點像嘛。」
「戴琺珧!」鄭能諒沖太子文喝道,「她現在在哪兒?!」
「自己的襪子還嫌臭呢?」孟楚憐不耐煩地揮了揮銀針,「先回答問題!」
「不,她不需要知道,」孟楚憐的腦筋轉得很快,「她其實是想讓你女朋友知道,你和網友熱帶魚有一腿!她只需要截圖你約熱帶魚的留言,並拍下熱帶魚進入約定賓館房間的照片,就足以讓你身敗名裂。至於熱帶魚是誰,你去沒去赴約,你們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都不重要了。」
「3次,第一次是在監控這事發生前3天,她來到監控室,說在4樓丟了個手機,想讓我幫她倒查一下,本來倒查監控有規定的審批流程,可她說要趕去參加朋友婚禮,我心一軟就幫她查了下,雖然沒找到什麼手機,她卻很感激,還請我喝了杯奶茶。第二次就是13日這天。後來過了半年左右,她又來找過我一次,問我有沒有人問起上次監控的事,我說沒有,她就給我留了個電話,說如果有人問起,就通知她……」
孟楚憐這才解去他身上的繩索,和鄭能諒飛快地趕往下一站。
鄭能諒順水推舟繼續嚇唬太子文:「是啊,你的乙肝還沒痊癒,要是傳染給人家多不好。」
他不知道孟楚憐看見了什麼,只見她每次醒來都沖他搖頭,讓他再試。根據QQ聊天記錄,秦允蓓收到的約會時間是8點,以她的性格只會早到不會https://www.hetubook.com.com遲到,而且至少會早半小時以上。鄭能諒正要提醒孟楚憐這一點,縮小探查範圍,卻見「她」噌地一下翻身站起,朝他連連招手。他知道她已得手,便小心退出門外,問道:「怎麼樣,看到什麼了?」
鄭能諒回過神來:「那你後來有沒有看到,還有誰進了這房間?晚上8點左右。」
「號碼!」鄭能諒打斷他。
「這也太……」鄭能諒倒吸一口冷氣。
連劉皇叔那麼「痴情」的人,也不過三顧茅廬,戴琺珧算是仁至義盡。鄭能諒並非無禮之人,只是經歷過幾次險象環生的「遭遇戰」,又加上耿志寒那次酒後吐真言,他實在不敢再跟戴琺珧有瓜葛。更重要的是,他已愛上了秦允蓓,眼下別說是戴琺珧,就算是黛安娜王妃,也不可能讓他移情。
鄭能諒想起這些年與戴琺珧的糾葛,覺得這個推論合情合理,卻也弄不明白其中的細節:「是啊,連我都不知道。」
孟楚憐把繩子往他手裡一塞:「啰唆!想知道女朋友出什麼事就趕緊的。」
孟楚憐的分析更有道理:「別忘了,你和熱帶魚之前有過無數次聊天記錄,裏面肯定提到過很多你生活中的細節,她只要在這台電腦上你的QQ號,就能拿到充分的證據證明這個鄭能諒就是你本人,還可以證明你跟熱帶魚曖昧已久。」
在鄭能諒和秦允蓓熱戀的那段時光,戴琺珧曾來309宿舍找過他3次。前兩次他都不在,第3次她出現在門口時,他還在床上睡懶覺。穿得漂亮又性感的她翩然穿過另外幾個光棍凌亂的目光,來到他的床前,叫他的名字。一聽是她,他便輕聲呻|吟起來。她問他怎麼了。他說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她就笑著約他出去看電影。他說真的不方便,痔瘡破了。她又將約會項目改成了散步。他說還是不方便,雞眼也破了。她就知難而退了。後來她又斷斷續續給他寄過幾封信和一些禮物,都被他原封不動地退回。
「你們一共見過幾次?」鄭能諒問。
鄭能諒聽到黃色膠皮手套的時候就已經蒙了,心想:這一幕不正是我18歲生日那一晚在盜格空間里看到的兩個未來之一嗎?我盜取了另一個連環車禍的,留下了這一幕,當時還以為她在當保潔員,沒想到竟是在對秦允蓓做手腳!難道是因為我盜取了連環車禍,正負能量流轉,導致這一幕成真?可是就算成真,也應該發生在下一個猴年馬月里,怎麼會出現在去年的11月呢?這一切太詭異了!
「不好說,去案發現場走一趟就知道了。」孟楚憐鬥志昂揚地從桌上一躍而下,一馬當先衝出了網吧。
「都怪我,要是我當初直接向你表白,你也不用胡思亂想走火入魔了。」孟楚憐一邊開著玩笑,一邊琢磨起來,「依我看,應該是這個戴琺珧對你的疏遠懷恨在心,想要報復,所以從秦允蓓下手,盜了你的號約她去賓館……不過,她怎麼知道熱帶魚和你女朋友是同一個人呢?」
「不許叫!」孟楚憐https://www•hetubook•com•com摸出那根剛才在網吧取血用的銀針,在太子文眼皮上晃了晃,「問你幾個問題,老實回答了,我們馬上走;撒謊,倆眼珠串個糖葫蘆!」
鄭能諒這才明白了孟楚憐的用意——她不能把她在盜格空間里看見的他所不知道的過去直接告訴他,所以要讓事實從太子文的口中說出來。孟楚憐一手捏著太子文嘴裏的襪子,一手晃著銀針警告道:「我現在拿掉這個,你不許叫,只准小聲回答問題。敢呼救,就算有人聽到趕來,你也已經變成瞎子了。明白嗎?」太子文點點頭。她便抽出襪子,舉著針對準他的臉:「說。」
孟楚憐張張嘴想說什麼,又忍了回去,轉身指著監控屏幕反問他:「你想,如果這個戴琺珧只是想通過冒充你約熱帶魚去賓館來破壞你女朋友和你的關係,可你當時根本沒有赴約,你女朋友怎麼可能會如此決絕地離開你,乃至一年毫無音信?戴琺珧給太子文的借口漏洞百出,他頭腦簡單加上心虛才會相信,你也這麼天真嗎?誰會把情趣藥品抹在門把手上,還要給自己帶上保護性的手套?」
他的緩兵之計和疑兵之計同時奏效,太子文聽得膽戰心驚,孟楚憐也立即從盜格空間回來了,悻悻道:「見鬼,忘了針上沾過我的血了!」
太子文還在搜索記憶庫,孟楚憐已替他作答:「戴琺珧不會讓他有機會看的,肯定找借口把他支開了,溫存之後買點吃的或者熱飲,順理成章,由她暫時替他看著監控。何況以這草包的責任心,就算坐在這裏,也不可能注意到什麼的。」說著,她瞥了眼桌上那雙臭襪子。
鄭能諒不知該如何解釋:「那天我喝了點酒,又是半夜,其實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或者只是錯覺。」
鄭能諒一邊飛快地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一邊用身子擋在她和太子文中間,假裝跟她說話:「提醒你多少次了,不要衝動,不要衝動。每次一衝動就氣血攻心頭暈眼花,下手也沒輕沒重,幸好這次只是扎他手,要是跟上次一樣,扎別人命|根|子上,治都治不好。來,把針給我……」
鄭能諒心一橫,三下五除二將酣睡中的太子文綁了個嚴嚴實實。剛打完結,太子文就驚醒過來。孟楚憐眼疾手快,一把抓起操作台上那雙臭襪子,用力塞進他嘴裏,噎得他瞠目結舌,嗚嗚直吼。
「什麼意思?」鄭能諒剛剛松下的神經又緊張起來。
太子文苦著臉:「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是她找的我。」
「所以說,別輕易得罪女人,」孟楚憐笑笑,話鋒一轉,「不過,如果她發現前去赴約的熱帶魚就是你女朋友本人,這個陷害的計劃就沒有意義了。而從之後你女朋友突然不辭而別的事實來看,在華晨賓館,這個戴琺珧肯定還對她做了些別的什麼事。」
孟楚憐目光如炬:「當面問。」
太子文偷瞄了鄭能諒一眼,見他臉色不怎麼好看,神色有些焦急又有些茫然,心中不禁忐忑,又存幾分僥倖,支支吾吾道:「真沒做什麼,就是個網友嘛,玩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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