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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成了白月光

作者:紀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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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靈樞仙草

第一百零四章 靈樞仙草

她不是只懂得按照命令行事的機器,而是活生生的人。
「仙途漫漫啊,哪能從來都是一帆風順的時候?」
即便困於心魔、意識混沌。
寧寧下意識覺得這是傷口裂開,然而細細看去,終於發現了最為關鍵的異變。
這是她的法則。
在山巔之上,盤踞著實力遠遠超出其餘所有魔物的大怪物。
「不成不成!這豈不是送死嗎!天羡長老,還是儘快把他們抽離煉妖塔吧!」
寧寧屏息,拔劍。
「她瘋了?!」
靈樞仙草的靈力非她所能承受,暴漲的力量好似熊熊燃燒的烈焰,隨時都能衝破她這個脆弱不堪的容器,將一切燃燒殆盡。
——那條本應正對著孟訣等人的蛟龍身形一晃,暗金色蛇瞳倏然下移,不偏不倚,竟正好落在她與裴寂身上。
但要救裴寂,也必須用到靈樞仙草。
何效臣話音剛落,便聽得玄鏡中傳來一聲巨響——
每道經脈都痛苦得快要炸開。
劍光紛落,伴隨著一聲哀嚎般的轟鳴,黑霧在星河之下無處遁形,化作一縷縷四散的薄煙。
他想不出答案。
正是孟訣、永歸與白曄。
眾人一片緘默。
頭痛欲裂,如同有把小刀在腦髓中肆意切割,叫她恨不得把大腦一舉剖開,說不定能好受一些。
比黑蛟更濃的氣息。
也不知道當他見到她奔向靈樞仙草的時候,心裏作何感想。
如果寧寧想要,裴寂能為她獻出自己的一切,修為、家當、感情,乃至這具傷痕纍纍的身體。
卻也最強。
眼見玄鏡里的寧寧猛然吐出一口鮮血,何效臣看得額頭直冒冷汗。
令人無法拒絕的言語,僅憑寥寥幾字,就將他堅不可摧的心防一一擊潰,化作一灘軟綿綿的水,再沒有抗拒的力氣。
「許是魔氣相吸。」
最為難受的,是身體里的條條經脈。
「既是在山巔的河道上,」何效臣耐心解釋,「應是黑蛟。」
她猶如飄絮浮空,搖搖欲墜,卻也似利刃出鞘,巍巍不倒。
像這樣直接吞入腹中,待磅礴靈力轟然而起、陡然匯入全身經脈……
「那我直接去煉妖塔里!」
眼前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魔息肆虐、渾身都是骨肉盡碎般的劇痛,一如兒時那間不見天日的地窖,只有他孤零零一個人,見不到分毫希望。
手中的星痕劍散發著凜然寒氣,寧寧勉強穩住身形,竭力睜開雙眼,強迫自己不至於暈倒過去。
林淺稍稍一怔。
「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不知怎地,本應輕薄如紗的霧氣陡然聚攏,暗色漸漸凝結,竟在無聲之間變為墨汁般的昏黑。
「喂。」
寧寧顫抖著深深吸了口氣,感受體內翻湧的力量逐漸填滿每一處脈絡,而她金丹巔峰的修為迅速上漲,猶如洪潮之勢,勢不可擋。
一旦裴寂倒下,寧寧註定也活不了。
寧寧在心裏罵了句髒話。
【——在崖頂之上、河www.hetubook•com•com道盡頭的那株靈植……竟是靈樞仙草!
曲妃卿皺眉:「如此洶湧的魔氣……這層究竟關押了哪些魔物?」
結果等他好不容易服了軟,把畫面調轉到河邊時,在場所有人耳朵里,居然一併響起寧寧的那句「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怎麼沒有辦法,擺在面前的……豈不就是最好的辦法么。
靈樞仙草乃是可遇不可求的聖階靈植,擁有常人無法想象的豐厚靈氣。
明麗劍光在嗡鳴聲中愈來愈烈,籠罩于劍身之上的靈力化作點點星芒,引出無與倫比的綺麗之色。
「她如今正是最為虛弱的時候,倘若受了外力干擾,只會神識大亂。」
雖然功效巨大,但靈力越強,對身體所帶來的負擔便也愈是沉重,往往需要通過煉丹加以調和。
林淺不忍心再往下看,心跳如鼓擂:「裴寂身側的魔氣那般濃郁,若想徹底破開,恐怕連元嬰期弟子都夠嗆,以她的這副模樣……真能成功嗎?」
她在不自覺地發抖,手裡動作卻沒有停下,在空茫的死寂之下,摘下靈樞仙草其中一片葉子。
紀雲開撐著臉頰,擠出一團白皙的軟肉,說著眯眼笑笑:「更何況那是寧寧欸,對於她,各位難道還沒有信心么?」
大師兄他們……怎會出現在那裡?
天羡子的目光一刻不離玄鏡上,始終皺著眉:「所以她必須強撐著,等靈樞仙草浸潤身體各處。」
「裴寂,你別怕。」
林淺一咬牙,沒說話。
「裴寂快不行了!那臭小子,難道不知道自己體內的魔氣有問題嗎!居然像個愣頭青似的擋在前面……這樣一來,他必然會陷入心魔,被魔息困住神識啊!」
裴寂握緊劍柄,一言不發地迎上前,為身後的女孩擋下滾滾黑煙,與此同時周身黑霧愈來愈濃,劍光紛然落下之際,終是無法繼續強撐,蹙眉吐出一口鮮血。
心臟跳動的頻率快到不可思議,重重落在胸口時,每一次碰撞都像沉重的巨石在狠狠敲擊,帶來難以忍受的劇痛,隨著神經擴散到身體各個角落。
曲妃卿怔然接話:「我霓光島門下所有男修女修,也任她隨便挑。」
魔族之間能相互感應,而裴寂體內劍氣魔氣彼此抗衡,如今受到黑蛟影響,必然導致魔息大增。
一旁的曲妃卿亦是眉頭緊鎖,視線定定凝在玄鏡上。
那道纖細的身形悠悠一晃,似是體力不支地向前傾倒,而裴寂擁她入懷,如同觸碰到一團柔軟的火苗。
林淺聞言低頭,目光落在玄鏡之上,亦是愣住。
而遠處戰事正激,孟訣三人趕到的時候,裴寂已經籠了層濃郁魔氣。
可她決不能在這種時候倒下。
天羡子平日里最疼這群弟子,聞言卻只是輕蹙了眉,沒按照對方的話做響應。
「魔息……」
另外三人見此陣勢,哪還顧得上摘取靈樞仙和圖書草,紛紛亮出法器,自陡崖崖頂趕來。
【任務發布:請不顧一切搶奪靈樞仙草。】
天羡子凝神應道:「裴寂身懷魔息,能被黑蛟瞬間感知。」
若得此物,她哪還用愁處處比不上裴寂?
這是面剛被換上的新鏡子,林淺唯恐它像英勇就義的老前輩那樣粉身碎骨,忍著一口氣沒伸手去搶,與身旁幾人一起,苦口婆心給天羡長老講道理。
林淺雙目無神:「有些事,錯過一時,就是錯過了一輩子。」
一切自有命數,哪怕系統的指令與她本意相悖,她也有辦法……
例如觸碰她身上的每個地方,碾轉反覆,用指尖或嘴唇。
不對。
渾身都是劇痛,思維如同暴風雨里的小舟,飄來盪去,沒有停下的時候。
可突然之間,有道亮光破開層疊暗色,女孩一點點、一步步來到他身邊。
她心頭困惑還沒來得及褪下,不過須臾的愣神之間,耳畔居然再度響起一道叮咚響聲。
何效臣出聲止住現場混亂的局面,眯著眼往玄鏡深處一望:「好像不大對勁……你們看那是什麼?」
寧寧把心一橫,頭也不回地飛身向前,直奔仙草所在的方向。
不是吧。
倘若挺不過這一關,輕則修為大損、根骨重創,重則身死命殞,再沒有睜開雙眼的時候。
她正想抬手捂住口鼻,目光向上一瞥,忽然察覺不大對勁。
對了。
林淺一愣:「驚惹了黑蛟的,分明是那三人,它為何會放著他們不管,特意看向寧寧與裴寂?」
例如想讓她永遠留在身邊,例如無比貼近地感受她的體溫,例如……
他們究竟是出了什麼岔子,才會引得那條黑蛟騰出水面?
玄鏡里的小姑娘身形飛快,不消多時便趕到靈樞仙草近旁。寧寧低垂眼睫,看了看跟前生有兩片葉子、貌不驚人的嫩芽。
他的喜歡太過廉價,僅僅用這個詞語描述心中情愫,似乎顯得格外輕描淡寫——
寧寧等人所在的這層浮屠塔魔氣肆虐,四處可見浮在半空的黑霧。
寧寧發出低不可聞的輕笑,深吸一口氣,感受到自己發顫的指尖。
那就怪不了……他想牢牢抓住她了。
他本以為自己快要死去。
裴寂想起不久前聽到的那個問題,關於他是否喜歡寧寧。
它能千方百計離間她、讓她做出違背本心的事,她也就可以順著它的意思,再反過來利用它。
星痕劍發出一道悠長鳴嘯,劍氣聚攏迴旋之間,牽引浩蕩如潮的氣流涌動。在黑霧遍野的無邊暗色里,一道白光衝天而起,直入雲霄。
曲妃卿長嘆一口氣:「人老了,最是見不得生離死別和以命相搏……如今陡一見她這樣拚命,像是自己女兒在受苦,心裏堵得發慌。」
寧寧在他耳畔低低出聲,氣若遊絲,音量越來越低,像飛走的蒲公英:「我在這兒呢……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寧寧hetubook.com.com神色稍沉,神識再次掠過腦海里整齊排列的黑體字。
她還有理智。
聖階靈植可遇不可求,但凡能得到一株煉成丹丸,定可抵過數百年修為!
漫天跌落的星光,盡數落在身形單薄的少女身上。
「這是……」
林淺急得跳腳,眼中浮起不敢置信的神色:「寧寧——她怎麼往仙草的方向跑了?」
裴寂想,他不願讓寧寧離開。
裴寂握著劍擋在她跟前,雖然有意掩飾,卻還是能看出脊背在輕輕發顫。
裴寂的感知不會有差錯,越往山頂,籠罩的魔氣就越是強烈,而之所以會形成此般局面,可行的解釋只有一個。
那是魔氣。
那樣強烈的衝擊,莫說金丹修為的寧寧,恐怕連她也難以承受。
林淺急了:「我們在十方法會前保證過,會儘力確保每位弟子的安全,現在情況特殊,我——」
要拋下裴寂,必須不顧一切地奪取靈樞仙草。
環繞在裴寂周身的魔氣再度湧來,她並未躲閃,而是默念劍訣,任由眉目被戰意點燃。
之前見寧寧下山尋找裴寂,一堆吃瓜群眾吵著要調換視野,奈何天羡子再度正義感爆棚,把玄鏡牢牢抱在懷裡,不讓旁人來動。
靈樞仙草。
一抹巨大黑影自頂峰的河水轟然脫出,引得烏雲重重合攏,遮掩住所剩無幾的天光。
可腦海中卻傳來系統的叮咚響聲:【請儘快取得靈樞仙草。】
——旋即星色凝結,化作千百道奪目的細長光線,好似劍雨紛飛,一齊刺入鋪天蓋地的濃郁魔氣中!
只不過……
他話音剛落,玄鏡里的黑蛟便發出一道沙啞嘶吼,徑直俯身向二人猛衝而去!
大師兄的劇情剛過,系統提示音居然還來?!
這是她唯一的障礙。
「你們快看!」
念及此處,寧寧眸色一黯。
天羡子幽幽睨她一眼,轉而看向鏡中。
「吭哧吭哧,鵝鵝鵝吭哧吭哧。」
「如果寧寧此番能從煉妖塔出來,」林淺道,「我御獸宗門下所有靈寵,任她隨便挑。」
白光如疾風掠影,不過轉瞬之間,便襲上天邊翻湧的滾滾濃雲,自雲層中央刺出一道裂口,勢如破竹——
剎那間天地變色,烏雲層層破開,黑幕之下緩緩溢出久違的暖橘色陽光。
清澈少女音噙了笑地悠然響起,裴寂怔怔看著她的眼睛。
可少年沉寂許久的心臟,在這一刻,卻還是無比沉重地跳動了一下。
他不可能避退。
寧寧此時應該要幫他。
他哪曾想過,這樣一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會有如此破釜沉舟的勇氣,見狀匆忙望向天羡子,急切道:
被魔氣纏身的裴寂亦是抬頭,透過朦朧無神的雙眼凝視她。
而在繚繞的煙氣里,少年人消瘦的身形被光點逐漸勾勒。藉由著最後的意識,寧寧見到他緊抿的薄唇、眼角一滴暗紅的淚痣、以及混濁不清的血色眼瞳。
裴寂聞到熟悉的梔子花香和圖書
劍意與魔氣一併反噬,想必渾身都是疼痛欲裂,也因此,他在與黑蛟的纏鬥中顯而易見地處於劣勢。
藏在腦袋裡的聲音沒有應答。
這次的任務似乎並不算太難,事成之後,也能找到合理的解釋方法。
她還能再堅持,堅持著……把裴寂拉回來。
系統鐵了心要讓她置裴寂于不顧,可這是她的人生,全憑自己做主。
煉妖塔內,魔氣前所未有地暴漲縱橫,凝固成如有實體的道道黑影,彷彿自深淵攀爬而起的重重鬼魅,頗有遮天蔽日之效。
裴寂心知寧寧靈力所剩不多,于頃刻之間披了外衫,拔劍擋在她跟前。
在少年的身體四處,居然也開始散發著縷縷黑煙。
她如今雖是最弱。
她話沒說完,猝不及防撞上紀雲開似笑非笑的視線,未盡的言語被一下子哽在喉嚨。
蛟龍出水,天昏地暗,寧寧順著聲響抬眸望去,竟在河邊望見三道熟悉的影子。
「等等等等!」
數雙眼睛瞬間變得異常犀利,開始討論如何處置天羡子這可恥可惡的叛徒。
黑蛟騰嘯而來,自口中噴吐出腐屍般惡臭的死氣;
不遠處的裴寂幾乎被濃鬱黑氣層層包裹,恍若置身於密閉的繭。
寧寧心頭劇顫,眼底不自覺騰起幽幽暗光。
手握長劍的少女面色蒼白,雙眼已有了漸漸渾濁失焦的前兆,忽然劍光一動,寧寧自口中吐出一灘血漬。
劇情跟雲霄飛車似的,倏地一下就登了頂。相當於去天香樓里吃大餐,舌頭尚未品嘗到丁點兒味道,肚子就已經被裝滿了。
「莫慌。」
【叮咚!】
林淺大駭:「這、這是在做什麼?直接吞食聖階仙草,她難道不知道是能叫人殞命的大忌?簡直胡鬧!」
可事實似乎正是如此。
無論如何……她都要將靈樞仙草搶到手!】
她本欲反駁,卻被對方冷聲打斷:【必須儘快取得靈樞仙草。開啟倒計時,請立即做出行動:10,9,8……】
是她先稀里糊塗闖進來的。
恰至此刻。
何效臣的一顆心臟快要提到嗓子眼,開口時聲線發啞:「破了!」
她自嘴角勾了個淺淺的弧度,在心底低聲問它:「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我為什麼會那麼毫不猶豫地跑過來嗎?」
天羡子樂得口眼歪斜,把各種動物的叫聲輪番來了一遍,差點笑出狗叫:「怎麼就,就忽然談起這種話題了呢,叫人怪害羞的。」
「她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停頓剎那,又一本正經接了句:「包括我。」
寧寧腦子一懵。
寧寧心頭一動,這個名字她曾經聽過,正是為溫鶴眠治病的仙草之一,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上。
他有心遮掩,但其實魔氣很可能已經失控。
她那樣明麗漂亮,卻獨自來到這片昏沉陰暗、令人窒息的幽暗沼澤。
「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他說著一頓,眉宇間浮起不忍之色:「待她最為痛苦、神智hetubook.com.com即將渙散的那一刻,也是靈力最為充沛的時候。」
旋即放入口中。
原著里並未提起蛟龍一事,劇情所有著力點都集中在仙草搶奪之上。
鏡外的青年劍修長睫輕顫,緊握的雙拳中儘是冷汗,沉聲開口:「正是此刻。」
凶獸的長鳴與疾風呼嘯夾雜其間,乾枯的樹枝被吹得嘩啦作響,在一片混沌的暗色中,忽然閃過一道灼目白光。
「正因是她,所以才更為擔心啊。」
玄鏡之外,不知是誰恍然大悟地驚呼:「她是想藉由靈樞仙草迅速提升修為,破開裴寂周身的魔氣!」
「寧寧也在顧忌這個問題。」
她不覺得寧寧會置裴寂于不顧,一心撲在仙草身上。
她沒忍住,又罵了聲髒話。
不知是不是錯覺,當她離開的剎那,腦海中傳來一聲不屑的、類似於得意的冷嗤。
腦袋突突地疼。
「不成,我得先——」
畢竟在秘境里採摘珍惜靈植並非惡行,孟訣他們三人之所以出現在那處陡崖,應該也是為了拿取寶物,不成想驚惹蛟龍,惹來麻煩。
與他怔忪無言的模樣截然不同,在玄鏡之外,已淪為充斥著尖叫與微笑的大舞台。
寧寧勢在必得,目光不自覺看向不遠處的裴寂。
他雙眼一眨不眨望著寧寧,眸底暗雲翻湧,顯出少有人見過的沉沉鬱色:「我們能做的……唯有在此等候結果。」
這條黑蛟應是六十二層的實力佼佼者,現身之時魔息四溢,濃郁得讓寧寧差點喘不過氣。
直至此刻,萬年不變的冰山系統音終於出現一絲波瀾:【你瘋了!】
如同平靜的湖水裡突然落入一塊巨石,掀起難以平復的陣陣漣漪。
而那道劍氣越來越濃,由最初純粹的白漸漸添上星光般璀璨的色澤,遙遙望去,猶如銀河垂落,自天邊而來。
曲妃卿瞪他一眼,恨鐵不成鋼:「我呸!要不是你之前死命護著玄鏡不讓動,我們至於盯著崖頂的那顆石頭看這麼久?」
唇紅齒白的豆芽菜斜倚在椅背上,眼底閃過几絲稍縱即逝的期待:「像她這般食下靈樞仙草,雖有性命之憂,但在九死一生之間,總有那麼點生機留存——不是么?」
寧寧握緊手中長劍,凝神屏息,將僅存的神智與氣力凝集於劍上。
何效臣音量兀地拔高,言語間顯出幾分驚詫之意:「寧寧的劍出鞘了!」
「她為救裴寂,這是把命都豁出去了啊!」
她記不起原著中提到過與蛟龍相關的劇情,只得先行穩下心神,細細看向腦海里浮現的字句。
寧寧來不及細想。
寒冰般冷冽的溫度迅速在舌尖蔓延,寧寧被凍得皺了眉,將葉子整片吞吃入腹時,能感到傳遍整具身體的刺痛。
師兄等人分身乏術,被黑蛟困得無法分心,不可能抽身去救裴寂;她靈力全無,自然也沒辦法幫他。
重新造出另一條邏輯鏈。
但一旦明確了這個心思,便又有更為繁雜的慾望席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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