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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青春暗傷成繭

作者:陌安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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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愛成刀刃 02

第六章 愛成刀刃

02

「嬋嬋,怎麼想起來約我?」他輕笑著,走過長廊,在她對面坐下。
夏嬋面色平靜,溫和有禮地一笑:「任叔叔,我可以冒昧地問問,你和之前的妻子怎麼離婚的嗎?」
「渾蛋!」大飛罵了一聲,粗魯地吐掉口香糖,對著旁邊的柱子一踢,惡狠狠地道,「我大哥的意思是管好你的手,你揩油的美女中就有我們大哥的前女友,再有下次,直接把你的手剁了!老流氓!」
「有。」夏嬋頷首,「我沒那麼笨,全給你帶來,你對我媽好,這些東西永遠都在箱底。」
第二天天剛亮,她就去吳梔子的房間問任笛的電話號碼。任笛這個月工作忙碌,睡在了公司的員工宿舍,沒有過來。吳梔子頭埋在被子里,人沒睡清醒,迷迷糊糊地問她找任笛什麼事。
任笛頂著一臉困惑,閱歷豐富如他,並沒對這種俗套的失敗婚姻抱有多少同情。當然夏嬋目的也不是要他的同情。
他得寸進尺:「照片你有備份?」
「你們是誰?」任笛站起來指著莫奈,毫不怯場。
任笛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臉上遊盪,看得她有點兒不舒服。
https://m.hetubook.com.com莫奈勾唇一笑,上揚的狹長眼角透出一股冷冽:「你別管我們是誰。人都是有底線的,一旦被人踩過了這個底線,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你手裡那堆照片,就是我的底線。」
任笛表情一變,急忙抓起照片看,越看臉色越黑。他攥緊照片,換上盛怒的表情看著夏嬋:「這些東西你哪兒來的?」
手在桌子底下拿出手機,不動聲色地找到莫奈的號碼,發了條簡訊過去。
看著沒關緊的玻璃窗和吳梔子掉在地上的被子,夏嬋嘆息著幫她蓋好被子,然後走過去將窗戶掩好。
他說:「過去的事了,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看淡了。」
任笛的臉色特別不好:「什麼烏七八糟的。」
八點的時候,夏嬋已經到了約定的北江洲頭尚川大橋下。她坐在游江閣的樓亭里,等待任笛的到來。
在他們兩個不遠處,還停著三輛黑色的本田,有兩個戴著墨鏡、穿著黑色衣服的人靠著車身,面無表情地注意著他們這邊的動靜,搖下的車窗內還能看到幾個穿著一樣的黑衣人。
給任m.hetubook•com.com笛打電話很順利,任笛接到夏嬋的電話既意外又驚喜,他聽說夏嬋要約他見面,二話不說答應馬上過來。
任笛一愣,沒料到是這個問題,他表情不快地道:「提這個幹什麼?」
夏嬋站起來退了一步,看了看任笛,又看了看莫奈,客氣地道:「任叔叔,有些事我們彼此心裏清楚就好,沒必要把我媽牽扯進來。照片的事我可以當作不知道,我朋友的事,您也全當他們瞎鬧騰。以後你和我媽過你們的日子,我去我該去的地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您說呢?」
「嗯。」任笛面色和緩,冷冷應道,大抵是沒想到會被兩個小輩玩了一把。他掃了眼兩人,敢怒不敢言,然後如夾尾巴狼一樣灰溜溜離去。
八點四十分左右,任笛來了。他在旁邊的停車場停好車,意氣風發地朝夏嬋走過來。
「任叔叔記得,我自然不會忘。」夏嬋笑著答道。
莫奈的眼中寒光四溢,道:「我們是她朋友。聽說你最近升職了,你說要是讓你們領導知道你是這副嘴臉,會怎麼樣?男人嘛,可以沒權,但一定要有錢和圖書,不然許多東西沒福氣享用。」
「如果你不想說,那我說說我爸爸媽媽吧。」夏嬋將雙手放在桌子邊緣,低垂著眼帘,緩緩道,「我懂事的時候,我爸爸媽媽總在爭吵。爸爸只愛他的工作,媽媽只愛跟他吵架。我常常在想錯誤的兩個人為什麼要結婚呢?可悲的是他們還生下我。我避免不了,只能裝什麼都不懂。八歲那年,爸爸媽媽摔碎了家裡能摔的一切要離婚。我躲在門後面,看著爸爸怒紅著眼衝出去,媽媽啞著嗓子喊『你怎麼不去死』。」
任笛雙手將照片揣進兜里,沒有之前的囂張樣子,直視著夏嬋,斬釘截鐵地道:「記得你說的話。」
任笛一走,夏嬋提著的心才放下來,她坐回石凳上,全身酥軟地趴在石桌上,長長吐出一口氣。
「可現在的我,還是有些事看不淡。」夏嬋話裡帶刺,直戳任笛軟肋,「比如任叔叔的『風流』。」
「你這話什麼意思?」任笛橫眉怒目。
或許是她的表情太過自信,原本慌張的任笛冷笑出聲,眼裡帶著幾分凌厲,有些囂張地嚷道:「你以為我會怕你這黃毛丫頭?」
這句話一說,任https://www•hetubook.com.com笛頓時偃旗息鼓。他臉色鐵青顯然被嚇到,不滿地質問夏嬋:「嬋嬋,他們什麼來頭?」
任笛感覺顏面掃地,抿著嘴唇悶不吭聲。
「她你當然不怕,加上我們,你想不想試試?」
莫奈渾身散發著狂野和囂張的氣息,一步一步走近,碎發后的眼睛深邃不見底,暗藏著冷漠和狠厲。他停在樓亭外。
洗漱完畢,她帶好東西出門,在衚衕里的早餐店買了幾個包子和一杯豆漿,然後給莫奈打電話,要他按計劃行事。
他後面跟著一個微胖的小弟,嚼著口香糖,弔兒郎當地盯著任笛,一派混混的行頭打扮。
莫奈輕描淡寫地說著,從褲袋裡摸出一根煙,大飛立馬彎腰給他點上。他抽了一口煙,道:「今天我們來沒別的意思,給你個機會。所謂錢財用得完,交情吃不光,我這個人重交情,夏小姐是我朋友,你是她親人,我賞你個面子。任先生是個聰明人,這件事我們點到為止,倘若以後你對不起她母親,我自然有辦法讓你身敗名裂。」
晚上,夏嬋躺在床上想起莫奈說的事,很久沒有睡著。
「這個不重要。」直視著眼前這個人www.hetubook.com.com,她慢條斯理地繼續道,「我爸爸媽媽的事的確過去了,正因為媽媽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我才不願意看到她再被你傷害。你跟媽媽領了證,見了雙方家人,我相信你對她是認真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收斂點兒,好好過日子。」
她看著任笛,笑容苦澀:「那天雨下得很大,我和媽媽再見到爸爸,他已經不能再吵了,他睡在醫院冰冷的床上,面容平靜。我第一次知道爸爸也有這麼安靜的時候。後來媽媽就變了,她變得不愛說話,對我也是冷冷的,有時候還會莫名發脾氣。」
夏嬋柔聲說想跟任笛聊一聊。
任笛順著聲音看過去,說話的是個穿著黑背心的年輕人,棒球帽低低蓋住大半張臉,染的一頭白髮很耀眼,一條手臂上滿是文身,另一隻手腕上戴著銀色手鏈。
夏嬋看著他的眼睛,從包里取出一沓照片,往桌上一扔,加重語氣諷刺道:「我的意思,你比我清楚。」
任笛眉目深沉,精明的目光在她和莫奈之間晃悠,憑藉過來人的經驗也猜測出了他們有點兒什麼。
吳梔子心情愉快,以為夏嬋開竅了要培養父女感情,夢囈般嘮叨了幾句「那就好,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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