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還是這樣比較好看
電光石火間，他戲謔得逞的淡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顧南風怒極反笑：「薑茶茶，你挺可以啊。」
顧南風皺眉：「反正都碰到一起了，你們也是好朋友，一起吃怎麼了？」他隨後瞅何耀 ，「吃了他的爆米花，我也不能占他的便宜啊！」
「對。」
薑茶茶點點頭，心口像被一陣陣的海浪席捲過一般，久久沉默。
薑茶茶受驚：「你怎麼知道的？」
她對著鏡子紮起馬尾，想了想還是沒化妝，拿了一條淺色裙子穿上就出門了。
他原來連這個都看在眼裡了。
何耀平視顧南風 ：「你要吃，自己去買，或者讓你女朋友去買。」
「我們走吧。」何耀溫柔一笑。
「來見佟瑟瑟啊。」顧南風也不含糊。
他一腳踏到她跟前，她下意識想後退，他的大手卻一把勾過她的腰，逼她抬頭看他。她再次迎上他質問的眼神，如同那一天在食堂後院，貼著運輸車時的感覺。
薑茶茶眨眼，局促地用手指了指門裡邊 ：「我說謝謝，採訪。」
薑茶茶狠狠地咬了自己大拇指一下，看著處分通知單：「不可能啊。」
最大的綁架，就在於愛你的人以愛之名對待你吧。
他的沉默讓徐標放棄了即將打贏的比賽，緩緩轉過頭來，倒吸一口涼氣：「你居然沒有反駁！」
薑茶茶鬱悶極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和這個冤家分不開了？
—更何況，和你相處，我很開心。
薑茶茶看著他無限靠近的臉，覺得自己像一捅即破的窗戶紙，趕緊說道：「我和何耀去吃飯、散步、談天說地，然後一起回了學校，還……」
三個人出現在了游泳館內。
薑茶茶從他懷裡接過爆米花，微笑搖頭 ：「不用了，這些……」
一場電影看下來，她已經說了兩次對不起。
她的腦袋嗡地炸開。
這時，薑茶茶說道：「湯主任，這個處分我認，賠償我也認。不過您也看到了，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動的手，金小燦沒參与。她的處分不如撤了吧，好嗎？」
「我知道。」顧啟盯著窗外高高在上的夜空，聲音低沉，「我不會讓你做什麼，也不會從中作梗。如果他連一個食堂都搞不定，將來也沒辦法繼承顧氏。我和他的約定三個月一到，到時自見分曉。」
「我明白。」
如果金小燦用一大籮筐的道理來回她，她準備好了很多的話回擊。可是現在，一句也派不上用場了，她的腦海里浮現出爸爸的期待和江教授的倚重。
「我是問那天，你和何耀之後都去幹了什麼？」
何耀幫她「頂罪」，薑茶茶是很意外的。
薑茶茶連聲道謝后，目光順及何耀，轉身出去。
薑茶茶更加奇怪了：「記下來？」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我說了，來日方長。」何耀勾唇，溫柔地說道。
在休息室見到準備錄製節目的佟瑟瑟，薑茶茶簡單地問了兩個問題，剩下的就交給金小燦了。在那些勁爆刺|激的問題方面，金小燦比她強。
「嗯，A是有了，可我的夢想呢？」薑茶茶駐足，蹲地。
東叔要請顧南風進去，顧南風扭頭走到薑茶茶跟前：「要不要跟我一起進去？」
為了避免剛才差點要動手的場景再次上演，薑茶茶毅然決然地入座，把顧南風和何耀隔開。
「你跟蹤我？」
唐美妮會去哪家電影院看電影，她知道。唐美妮有那家的會員，只認那裡的環境，她只要不去那家就可以了。
「你……你……」
哭聲里，猝不及防地，「啪」的一聲，薑茶茶甩了顧南風一巴掌。
「這是我的初吻！你渾蛋！」薑茶茶漲紅臉，她確定以及肯定他是故意的！她明明都睜開眼了，他還湊上嘴！
「你不問是誰嗎？」薑茶茶看向金小燦，苦笑著梳頭髮。
薑茶茶拉過何耀：「對不起，連累到你了。」
她都是笑而不語，從最初的解釋到最後的懶得解釋。
徐標的手機響了，瞄了一眼：「原來是英雄救美去了。」
何耀的笑，像黏稠劑一樣黏著薑茶茶，久久都不散去。
薑茶茶很兇地吼道：「我沒事！」
他整個人陷入陰影里，不可自拔。如果不是她看見了，她不會相信。
媽媽說，海洋是一個簡單、純粹的世界，它的神秘就在於人類至今還無法完全了解和認識它。
金小燦：「是啊，真沒想到這麼幸運就能拿到專訪的資格！外邊那些擠破頭的同學真是要羡慕死了！哎喲！」
薑茶茶把頭搖成撥浪鼓，她生怕何耀被某人一激就點頭答應了。
「伯父您說。」
「你不知道自己喜歡誰？」
「老闆！你害羞了！」金小燦挑眉，手指撫著薑茶茶的臉，一圈又一圈。
何耀溫柔地望向她 ：「茶茶不願意，就不用了，我尊重她的意見。」
來到電影院外，總算可以呼吸新鮮空氣，薑茶茶急著要和顧南風道別，顧南風卻主動提議：「飯點到了，我們一起吃飯吧。」
薑茶茶抿唇：「我……」
說著，他牽過唐美妮往裡走去。
走在最前頭的薑茶茶調轉不及，被人撞到。
這時，何耀倏地擋在顧南風面前：「這個是我買給茶茶的。」
薑茶茶真想對某人踩回去，他真是卑鄙，讓她成了惡人！
薑茶茶愕然，只見他扭頭看到了她，神情自然地沖她招手：「你來得正好，我知道你被冤枉了，我正在和湯主任說這件事呢。」
薑茶茶垂眸，心不由得狂跳，表面波瀾不驚地說道：「當然是去干約會該乾的事啊。」
薑茶茶卻找上門來了。
顧南風雙手插在口袋：「她和我是同學，以前沒紅的時候，我資助她去韓國培訓了一年。」
「你們是朋友，幫我看著點他。」
湯主任掃了薑茶茶一眼：「不用，反正都有記下來。」
薑茶茶穿上衣服鞋子，洗漱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一倍，然後拉和圖書上金小燦就去游泳館。
他倏地放開她。
這麼輕易地就能跨越障礙見到佟瑟瑟，簡直跟中了大樂透一樣幸運！
金小燦激動地探頭問 ：「顧大公子，您是怎麼和佟瑟瑟認識的？」
何耀站著，雙手插口袋，淡定開口：「我們是朋友啊。」
她低下頭，像一個認錯的孩子。
「現在該你說了。」顧南風催促。
他一個人坐在空曠的客廳里，跟徐標通電話，得知顧南風和薑茶茶約定公平競爭的第一天敗了。
江教授用一種「孺子可教也」的滿意眼神瞥向薑茶茶，她們得了一個漂亮的A。
江教授：「茶茶啊，你看，你還是很有能力的不是？記住，新聞的爆點就在於把大家十分好奇的點進行抽絲剝繭，然後報道，那麼你的努力就不會鮮為人知，而是事半功倍。」
金小燦咬咬唇，她的嘴皮子不如江教授利索，而江教授也沒有徹底說服薑茶茶。
薑茶茶瞪眼，又是顧南風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
「你們真是大動干戈。」突然，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嚇了兩人一跳。
她驚醒后，天大亮了。
突然腳背一疼，薑茶茶一個激靈，緩緩轉頭去看顧南風。
那是一根手鏈紅繩，上邊綁著一個小小的金色Hello Kitty。
一隻大手跟接力一樣，把薑茶茶的爆米花奪走：「這些不夠，你們還是再買點吧。」
金小燦在旁邊大哭：「哇，老闆，我還以為你要掛了呢！」
事實上，大家都知道真相是什麼。
「還接吻了。」薑茶茶咬唇，脫口而出，「怎樣！」
「你都可以為金小燦開脫，我為什麼不行？」何耀上前，走到她跟前，「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把我當朋友？」
他沒有說出口的後半句是「我虧欠他一個母親，也就很難當一個完整的父親」。
顧南風扭頭：「還好，我還沒取票。」
隨著金小燦的驚呼「茶茶」，只聽一聲清脆的墜落聲隨之響起。
海洋太遠了。
顧南風那句話攪得薑茶茶心亂如麻，在心緒平靜之前，她不能把事情搞得更複雜。
這時唐美妮姍姍來遲，她盛裝打扮過後就像明艷的會移動的花朵，一路飄著芳香。
薑茶茶笑而不語。
顧南風這才稍加歡愉地看向前方，在他扭頭間，薑茶茶正好對上唐美妮的眼神。
她就說怎麼感覺有重大事情沒記起來！
薑茶茶只覺得他的下巴在眼前輕輕晃動，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肥皂香味。
薑茶茶愣了愣，以為自己又著道了的時候，聽到顧南風有氣無力地說：「就一分鐘。」
她忍不住回抱住他。
「是有什麼特別的緣故嗎？讓你選定這個夢想。」薑茶茶又問。
何耀輕拍她的頭 ： 「說什麼呢，你跟我出來，我就得好好保護你。」
眼看這裡是公共場合，兩人又沒相讓的意思，薑茶茶和唐美妮趕緊去拉他們。
他那樣一個志得意滿、站在雲端上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被擊垮了呢？
薑茶茶嘆了一口氣：「就你這樣，以後怎麼去跑八卦新聞組？我保證你上崗沒一個月，就被別人幹掉了。」
何耀微微勾唇，淺笑的樣子像柳葉拂面：「嗯，是不一樣，但我不想急著現在說。來日方長，我想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薑茶茶心頭一暖，跟在他的身後，往內廳走去。
薑茶茶逼著自己不要回頭，回頭她可能會對著那張討厭的臉捶過去。
金小燦的哭聲戛然而止。
「嗯，你是江教授的愛徒，至少他不希望你放棄大路，走小路吧。」
薑茶茶扭頭。
一半？哪邊的一半？敗局已定？還是喜歡薑茶茶？
原來他的內心有一片守望的海洋。
他的笑容滿是得意，薑茶茶很想說「不」來著，不過金小燦使勁地在旁邊點頭，本著這麼好的採訪機會不能放棄的原則，她只好十分不爭氣地同意了：「好。」
金小燦神出鬼沒，驚呼：「哇，老闆，你的約會禮物哦！」
這次，她夢見何耀坐在雲端上釣魚，她伸手想去觸及，想去靠近，突然就見顧南風張著邪惡的翅膀靠近過來！
這好像也有顧南風的痕迹。
「就算她真的回不來了，我也想去她去過的地方，繼續她的夢想。」末了，顧南風這樣說時，臉上浮現出從未有過的認真。
薑茶茶的脊背像打了鋼板，不管顧南風怎麼瞪，她都當作沒看見。何耀對她微笑，她也微笑回應。何耀遞給她吃的，她就伸手去接，盡量表現得親密自然。
他們看似在說爆米花，又好像在說別的。
這處分雖然不算大，但總歸是污點，再小也多少會有些影響。
薑茶茶能感覺到他鼻息間拚命壓抑的難過，他半張臉埋進她的脖頸里，小心翼翼又克制非常。
這說的都是何耀啊！
顧南風冷笑：「如果我不呢？」
薑茶茶一個激靈，趕緊站好：「對不起。」
難道說，這又是顧南風的計謀？
這何嘗不是另外一種死板？
「還怎樣？」顧南風皺眉。
薑茶茶怔了怔，他隨即把吃的東西讓她幫忙拿一下，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類似手繩的東西。
「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感覺？」薑茶茶發誓，她真的很正經。
金小燦的眼睛睜得比薑茶茶還大：「唐美妮說你們姐妹兩個要組團約會去！」
見唐美妮和顧南風相視一笑，薑茶茶不敢確定，來這裏到底是誰的主意。不過她想不通的是，自己沒告訴唐美妮要來這家電影院看電影，他們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她心下一沉，唐美妮的目光充滿哀傷，沒有停留，也轉向了前方。
徐教授沒有說不能接受的原因，只是以要上飛機為理由匆匆掛斷了電話。
顧啟從柜子里拿出安眠藥往嘴裏送。
他指指自己的右臉。
還有下次？
「你要和我討價m.hｅtｕboｏｋ.com.com還價？」他的力道不松反緊，威脅意味十足。
薑茶茶怔怔地迷失在他的微笑里，就這麼傻傻地望著。
她找何耀周末去看電影，理由就是答謝他的幫助，如果煞有介事地化妝什麼的，不就容易讓他誤會嗎？
「是不是什麼？」何耀星眸微眯，側頭靠近她。
薑茶茶怔住了。
顧南風徑直越過她們，直接鑽洞：「不想怎樣，趕緊進去吧，我可不想被當成犯罪同夥。」
就算只剩下新聞系內部角逐，也是七八十名選手競爭！想要拿到獨家，絕對是各憑本事的！
所有的男生都一樣，都對美女趨之若鶩。
薑茶茶的餘光忍不住打量他，又下意識地趕緊收回來。
「薑茶茶。」金小燦突然毫無徵兆地湊近，打量正在思考的她，「你這滿臉搖擺不定的表情，難道說……
薑茶茶說得合情合理，湯主任再次扶了扶眼鏡：「行吧，就按你說的做。」
不過感動只是一會兒，當入場落座的時候，薑茶茶發現，自己的右手邊竟是顧南風。
他的邏輯滿分，她挑不出錯處。
周末。
給人帶去不好的消息，是需要勇氣的。
聽到她說昨天和何耀接吻了，他覺得肺都要炸了；在水裡的時候，他看到她無限下沉，腦子一片空白，心臟縮成一團；當給她做人工呼吸時，明明看到她醒了，他還是再一次俯身上去。她給的巴掌很響、很用力，但聽到她的咆哮時，他的心裏抹過蜜一樣甜。
在她看來，顧南風身為雲端上的人，生活是有固定的範圍的，即便不是以金錢為目標的夢想，也不會跳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至少有點關聯性。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今天，顧南風故意找碴兒，她和顧南風暗暗較勁，是個人都看出不對勁了，聰明如何耀，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兩人緊隨其後，也鑽了進去。
她才不信他的鬼話呢！早上她懶得捯飭，還沒洗頭，才特意扎的馬尾，這披散下來還不跟鬼一樣？
「當然是被溫柔以待啊！」金小燦眨巴眼睛，又歪頭想了想，「不過也不都是這樣，有些人會喜歡鬧你，有些人會喜歡損你，因人而異的，因為每個人性格都不同啊……」
佟瑟瑟現在可是很火的少女組合成員，長得很漂亮，在網上被譽為是五千年才出一個的美女，未來不可限量云云。
「除了我們三個，還能有誰？」金小燦頭一陣陣地發疼，這鐵板釘釘的事情，她也不想相信這殘酷的事實好嗎！
金小燦看著比自己胳膊還要粗的鎖鏈咽口水：「茶茶，我可不會隱身術。」
這個念頭從心裏產生，立刻又被打消了回去。那樣的深情和篤定不會騙人的。
薑茶茶不會游泳，她只覺得周圍突然陷入一片深藍，然後鼻子和嘴裏被衝進一股力量，很快，她的身子不停地往下沉去。
金小燦壓低聲音驚呼：「不是吧，顧大公子連娛樂圈的人都認識？」那尾音起碼有五個問號。
這時，薑茶茶接到了徐教授的電話：「薑茶茶同學，我是徐衛，我現在美國。」
不過顧南風明明這麼討厭，她以為勇氣會少一些。
薑茶茶就這樣落入了游泳池中。
顧氏集團的頂層，厚黑的藍色玻璃內是一個空中城堡。
「伯父，顧南風這次是很認真的，他是真的很想贏。」徐標欲言又止。
原來討厭鬼身上還藏著這樣一個故事。
顧南風用餘光瞅了眼一直沉默的薑茶茶：「這是你們新聞系的作業吧。」
兩人選擇從剛才的路折返，不想走到游泳池邊的時候，那些在門口等著的大軍，或許是等得不耐煩了，又或許是聽到風聲了，紛紛沖了進來。
本來去採訪佟瑟瑟的大部隊，不得不停下來圍觀一下這邊的八卦現場。
她瞬間臉紅了起來，原來還可以有這波操作。
薑茶茶趕緊把紅繩扔進抽屜，砰地關上。
薑茶茶起身，無奈垂眸。
他的氣場在白天可以震懾所有人，到了晚上孤身一人時，他心裏也是一片寂寞。
兩人不由得對上視線。
如果這些都還不算是喜歡，那真是說不過去了。
「嗯，他一笑，你就繳械投降了；他說話，你就覺得像在唱歌……」
「茶茶，我買了爆米花，還有冰激凌，你還想吃什麼？」何耀從飲食區那邊抱著大包小包走過來，問薑茶茶。
徐標盯著電腦屏幕，評價道：「顧南風，你敗局已定。你喜歡上薑茶茶了。」
他環過來的雙臂垂下來，薑茶茶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頭髮被紮好了，不緊不松。
「你可以同時來，我受得住。」顧南風稍稍低頭，沉聲回應。
薑茶茶默默點頭，假裝受教。
薑茶茶仰脖：「你想怎樣？」
她掙脫爸爸的大手，沖向了海邊。
金小燦把大把的「哇」往嘴裏咽：「原來是這樣啊！」
薑茶茶和金小燦四目相對。
在一樓的長廊上，薑茶茶轉身：「你為什麼要說那是你乾的呀？」
她一邊叫著媽媽，一邊掉進了海里。
薑茶茶暗自舒了一口氣，挽過何耀的手臂：「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你們好好玩。」
而那個人看到顧南風的一刻，竟恭敬地微笑著迎上來 ：「顧公子，是您啊。」
金小燦拍拍她的肩 ：「老闆，你發什麼愣？還不趕快化妝、選衣服，約會去！」
薑茶茶好奇地瞪顧南風：「你進來幹什麼？」
顧南風嘴角上揚，用鼻音回答：「嗯。」
薑茶茶：……
顧南風扭過頭，稍微一愣：「消息傳得這麼快嗎？」
金小燦著急了：「茶茶，怎麼辦，怎麼辦？早知道我們就該去別的系借魁梧的男生過來了，就憑我們兩個小身板，這樣子怎麼擠到前面去啊？」
也對，誰不想來一睹芳容？
薑茶茶和金小燦剛想表明身份，表達希望可以採訪一下佟瑟瑟的意願時，只見顧南風徑www.hetubook.com.com直朝一個人走過去。
金小燦忍住笑：「喜歡一個人，當然是看到他，自己的心就怦怦跳啊！」
他待過的上一所學校，就是因為他的治理學校里的治安好了很多，男生們都忌諱著他不敢惹事。
薑茶茶歪著頭：「那我該道歉還是該道謝？」
下午，薑茶茶接到了來自後勤辦的處分。
罷了，罷了。這個世界惡意太多，她一個人承受不來。
他眼底的一片星辰投下來，薑茶茶彷彿又回到了游泳池裡的感覺，她不和他扯皮了：「我來是想告訴你，徐教授來電話了，他拒絕了你入研究小組的請求。」
「去海洋小組真的有那麼重要嗎？」看他像丟失了全世界一樣失魂落魄，薑茶茶忍不住問出口，可是問出口后又後悔了。
何耀微微皺眉。
他的沉默像加了液壓器，讓人平生壓迫感。
何耀沒想到會有這一手，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過隨著金小燦拉薑茶茶離開，很快，這場小意外也就沒有繼續轉移大部隊原本的注意力了。
這時，金小燦打開門，滿臉興奮的緋紅，絲毫沒有察覺到門口的奇怪氛圍：「茶茶，我們拿到獨家專訪了！」
「何耀，你是不是……」薑茶茶想了想，硬是沒問出來，她怕真的問出口，今天的無奈之舉就成真的約會了。
一分鐘，如斯漫長，又似彈指一揮間。
……
直到他先放開她：「我沒事。」
在他忽然轉頭間，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脫口而出：「謝……」
薑茶茶沒明白徐教授為什麼不直接打給顧南風，後來想想，大抵是因為那天顧南風的亂說，讓徐教授以為她作為轉達者會比較合適。
剛和顧南風交過心，怎麼可能是他告發的呢？
他的目光那麼冷。
可是那會是誰？還用手機拍下來？
薑茶茶差點沒從床上滾下來。
哼！明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管是誰，如果真的有進展，之後我自然就知道了。」關鍵時刻，金小燦走貼心路線，「老闆每天都想著賺錢，去約個會、散個心挺好的。」
「你忘了？我多收了你一筆錢。」何耀溫馨提示。
金小燦立馬嚴肅了。
薑茶茶看手機，有好幾通唐美妮的未接電話，見她還發了很多條消息說她和顧南風要出發了，還問薑茶茶和何耀會在哪個電影院看電影，要不要索性一起去。
她腳底抹油的樣子真是可愛 ；她紅了臉頰、耳朵的樣子也可愛 ；她仗義為朋友的樣子更可愛。
薑茶茶想了想只回復了何耀的微信：我準備出發了。
薑茶茶和唐美妮異口同聲：「不用了吧。」
湯主任四十多歲，手段狠辣，穩坐後勤辦一把手不是浪得虛名。聽說他家裡人都是當官的，所以鐵腕手段是從血液里流淌出來的，特別喜歡通過處事兒來彰顯他的能力。
唐美妮是故意的嗎？她明明想低調地拍一張照片，然後裝作真的有這麼一回事，讓唐美妮放心就好了，沒想過大張旗鼓。
金小燦的神情猶如晴天霹靂：「老闆，是不是你又惹顧大公子生氣了，不然他為什麼要告發我們呀？」
金小燦捂嘴間，只聽「嘩啦」一聲響，薑茶茶粗暴地把玻璃門砸出一個大洞，還根據兩人身體大小，把洞鑿出一個形狀來。
他特意把「約會」兩個字說得格外重，陰陽怪氣的。
顧南風不吵不鬧，只是沉默。
黯淡的深夜，儘管霓虹璀璨，仍然照耀不清楚人間的疑惑。
顧啟是一個很霸道的父親，也是一個很霸道的丈夫。他愛媽媽，卻不能愛她熱愛海洋的心，曾經無數次為了這件事和媽媽爭吵。
於是，薑茶茶退出休息室在外邊等金小燦。
這時有人經過，薑茶茶漲紅臉，呵斥顧南風：「你先放開我！」
很快，在電腦屏幕上，薑茶茶看到她帶領著金小燦進行的「犯罪畫面」。
薑茶茶轉動眼珠，才想起來他說的是微信轉賬的事。
「什麼才叫有意義？大部分人的關注點才叫關注？大部分人支持的意義才是意義？」這些話在薑茶茶的內心深處藏了太久，「大路有人走，小路也得有人走啊。」
「金小燦，我現在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問你，如果你開玩笑，我就扣你錢。」
「茶茶，澡就別洗了，你趕緊把報告也趕一下，等第一時間交給江教授。
何耀每次遞給她吃的東西的時候，她都覺得旁邊的顧南風在瞪著她。
顧南風說，在他的印象中，媽媽很漂亮，這種漂亮不單單是外表，而是她對自己夢想熱愛的心。
這種被水淹沒的錯覺，隨著最初的驚慌，慢慢地停留在似曾相識的畫面中。
奇怪得很，金小燦沒在床鋪上睡懶覺。
湯主任見兩個人都很堅持，有些不耐煩地扭過椅子，操作電腦。
何耀牽過薑茶茶的手：「來，我牽著你走。」
「是，那我先掛了，伯父。」
見到薑茶茶時，她稍微一愣，隨即上前挽過顧南風的胳膊：「我遲到了。」
何耀被看得臉頰微微發燙，低頭輕咳了兩下：「茶茶呀，我們是不是該去食堂看看今天的菜單了？」
薑茶茶在心裏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果然不是顧南風告密。
他貼近她的臉，聲音低到只有她一個人聽得到：「你不是說昨天和何耀親過了嗎？」
「是不是……」他真是耳尖，薑茶茶的心撲通撲通直跳，急中生智，「發現今天我利用你了。」
薑茶茶皺著眉，看到顧南風和東叔相談甚歡。
顧南風卻不搭理她，大步往前邁。
顧南風點頭，望向遠方：「嗯，夢想，不能放棄的夢想，不惜一切代價都想要去實現的夢想。所以，就算這次不能成功，我也不會放棄。」
此時，顧南風穿著一身黑色皮衣，茂密、蓬鬆的頭髮遮住了眼睛，踩著一雙紅色限量版球鞋盛大亮相，朋克范十足，低調里透著高和-圖-書調。
待到了後勤辦，薑茶茶看到了何耀。
湯主任扭頭問 ：「何耀，你還要認嗎？薑茶茶，你還要對峙嗎？」
電影結束，起身間，因為一個多小時都用力地坐著，薑茶茶腳下一個踉蹌。
一群工作人員已經在支架攝影器材什麼的，他們三個人一出現，格外刺眼。
顧南風只當沒聽到，把頭繩往口袋裡一揣：「薑茶茶，我們真是有緣，連約會都湊到一起了。」
他正在和後勤辦主任說著什麼，後勤辦主任的神情先是疑惑，隨後撐了一下眼鏡，沒有說話。
薑茶茶決定去後勤辦問一下目擊者是誰。
兩個男生這麼近距離地同框，薑茶茶這才發現他們居然差不多高。大抵因為何耀性格陽光，她才覺得他平易近人，沒那麼高大吧。此時此刻，他毫不退讓的堅持也只是多了一分不卑不亢，而沒有懾人的氣場。
何耀駐足：「那我可以期待下一次吧？」
「嗯。」何耀也不含糊，爽快地承認，「你是想讓朋友放心，消除隔閡。」
他才幫她拿到佟瑟瑟的專訪，她這就要拿這個消息當「謝禮」，也是醉了。
薑茶茶和何耀回到學校，何耀表示：「今天我很開心。」
薑茶茶打了一個激靈，轉身就跑：「哦，對！」
薑茶茶一口水吐出來，恢復意識的前一刻，她清晰地看到顧南風的唇落在自己的嘴上。
「可是分明有人看到是薑茶茶和金小燦動的手，我這裏可是有證據的，你亂認可不好。」何耀莫名其妙把這件事攬上身，湯主任顯然不信。
她突然很心疼他：「只要你相信，阿姨就一定。」
顧南風一怔，露出笑：「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原諒你恩將仇報的那一巴掌。」
他的擁抱傳遞著悲傷。
那次出海，媽媽說好的是去半個月就回來，可是一個月過去，媽媽始終沒有回來。
薑茶茶走過去，聽到何耀說：「主任，我說的是真的，游泳館後門的玻璃門是我打碎的，你的處分通知單發錯了。」
可看到顧南風的明眸一瞬間跌進灰暗，薑茶茶的心還是被震懾到了。
顧啟掛掉電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他說得誠懇，呼之欲出的告白，只差那幾個明確的字眼，卻足以讓薑茶茶聽得面紅耳赤。
阿東，一米八的瘦長條，因為長得像趙本山，跟佟瑟瑟在機場的時候上過鏡，短暫地上過熱搜。大家親切地稱他為「東叔」，佟瑟瑟十分疼愛粉絲，也跟著一起叫。
這下子看電影的心思都沒有了，薑茶茶盯著滿屏幕亂閃的畫面，一點也沒看進去。
何耀的手緩緩移到心口，聽到裡邊的心臟跳得熱烈。
如果說顧南風的霸道是一種炙熱，他就是一股緩緩的熱流，同樣有著不容小覷的力量。
顧南風勾唇，雙手抱臂：「用得著嗎？我只是恰巧路過，看到你們鬼鬼祟祟的。」
果然，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其他同學早就把游泳館門口堵得水泄不通。佟瑟瑟錄製節目的第一個地方就是游泳館。
薑茶茶看到顧南風時，差點沒嚇死。
她彷彿看到了一道光，彷彿跟著這道光就能看到媽媽，彷彿有一個聲音在喊她：「茶茶，茶茶……」
薑茶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三秒后，金小燦就推門衝進來說 ：「薑茶茶，你怎麼還不起來啊？今天大明星佟瑟瑟要來T大錄節目，我們得去採訪啊！」
她不在乎用什麼方式，只想自己和唐美妮的友情不再陷入一個為難和尷尬的境地，可為何他偏偏還要不斷靠近？
顧南風把吃了幾口的爆米花塞進薑茶茶懷裡，一字一句道：「不過是廉價的爆米花，我不稀罕。」
犯罪現場被人當場逮著，即便是心理素質好，也還是會有點慌。更何況，對方是顧南風這個惡魔。
顧南風濕答答地回到宿舍換衣服，徐標正在打遊戲，見他這副樣子，奇怪地扭頭：「你掉水裡了？」
薑茶茶心虛地眨動眼睛，只想讓他們之間這種說不清的情愫煙消雲散。
顧南風挑眉：「約會啊，你和何耀走了之後，我就直接和唐美妮分開了。」
興奮的金小燦微微一怔，意識到薑茶茶在說什麼：「薑茶茶，海洋環境的關注離我們普通人真的太遠了。你如果執意在這條路上走到黑，一點實際意義都沒有的。」
顧啟就住在這頂層上。
「一分鐘就好。」
「那被喜歡是什麼待遇呢？」
「本來是想之後再送給你的，不過現在先挪作他用吧。」
她不得不承認，他的溫暖很令人著迷，像一塊巨大的沼澤讓人理智不起來。
顧南風從宿舍樓下來，準備去把薑茶茶砸破的游泳館後門窗戶的錢補上。
薑茶茶不忘譏諷：「你想見人家，人家又怎麼會讓你見呢？既然是明星，肯定待在休息室里，助理保鏢站外邊一大堆。我看你啊，是空歡喜一場。」
「不必了。」這回，兩個人倒是異口同聲。
「不過我不介意。」他的手突然伸到她的下巴處，將其抬起，「為你的善良助力，我很開心。」
「對不起。」
後來，不提媽媽漸漸成了他和爸爸之間的默契，就好像一提起，媽媽就真的會徹底消失在他們之間。
薑茶茶抿唇，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便木木地點頭：「今天我也很開心。」
「什麼叫約會該乾的事，說具體點。」顧南風魅惑的聲音里透著不容拒絕的命令口吻。
不等顧南風回答，薑茶茶自嘲一笑：「是夢想，對吧。」
顧南風關上櫃門，轉身：「你說對了一半。」
「嗯。」
薑茶茶拉過她，趕緊逃離。
隨著停下腳步的眾人默契地驚呼，顧南風抿抿嘴，一點也沒生氣。
顧南風適時地扶住她，大手的溫熱再次向她襲來。
從他懂事開始，床邊故事都是媽媽講述的關於她和大海之間的故事。在沒去過大海之前，他就對大海有了一個大致的認識。
「徐hｔtps://m.ｈｅtｕｂｏoｋ.ｃom•coｍ標。」
拿下他給的「頭繩」之後，薑茶茶更是心亂如麻。
薑茶茶伸手揪了一下多嘴的某人。
「你……你沒事吧？」
薑茶茶捂著臉，突然一股悲愴無比的感覺從下而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說著，她扭頭，去一旁的草地上撿了一塊石頭。
接下來，徐教授表達了抱歉，他說他不能接受顧南風進他的海洋研究小組。
因為這一次她明白，所有的不正經，其實背後都是一份深情。
他給她做人工呼吸：「茶茶！茶茶！薑茶茶！」
薑茶茶迎上他燦如星輝的眸子：「你知道的，這不一樣。」
兩人來到游泳館後面一扇被很粗的鏈子鎖住的玻璃門前，這裏原本是逃生通道，不過游泳館前面的三扇大門平時基本敞開，所以這後門形同虛設，索性就被管理人員上鎖了。
金小燦看得瘮得慌：「你怎麼了？」
顧南風眼底不自覺地湧上笑意，他走上前說：「你來道歉還是來道謝？」
薑茶茶扔掉石頭，很滿意地雙手叉腰，示意金小燦：「來吧，進去吧。」
薑茶茶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唐美妮：「顧南風就是愛鬧，沒有惡意的。我去買，我請客。」
顧南風和她一起站在門口，一左一右地靠著牆。
她轉身間，如釋重負，又無比失落。
那種被海水迅速包圍的感覺……
薑茶茶：「那你也不用替我頂罪啊，處分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這是我的隱私，為什麼要告訴你？」薑茶茶伸手推他無果，不服氣地反問，「那你會告訴我，你約會都幹了什麼嗎？」
薑茶茶聽到這話，趕緊上前：「湯主任，是誰看到的？我想和他當面對質。」
金小燦委屈巴巴，縮著腦袋瞪施暴的某人：雖然你賺錢厲害，專業課也不錯，可是沒談過戀愛，這方面有疑問有什麼奇怪的？
佟瑟瑟，江教授留的作業！
她和他一前一後下了樓。
唐美妮見狀，趕緊說道：「顧南風，你喜歡吃這個？那我去買點過來吧。」
他問過爸爸，媽媽怎麼還沒有回來。
可是顧南風卻覺得，媽媽一定會回來。
和金小燦一起把專訪趕出來，薑茶茶緊趕慢趕地跑去教室。
江教授、金小燦、唐美妮這些人，都這樣問過她。
「不用了。」顧南風掃一眼薑茶茶，然後徑直往前走。
事實上，薑茶茶壓根兒沒想過和唐美妮他們來個四人約會。
「那天……」
薑茶茶瞪眼：「把頭繩還給我！」
薑茶茶特地選了比較偏僻的小電影院。
江教授自詡和別的學究氣教授不同，走的是務實派路線。
走出教室，金小燦一蹦三尺高 ：「茶茶，我們有A了！有A了！」
金小燦扭頭，跟著薑茶茶繞開了前門。
那天，唐美妮可是很晚才回學校的，她說和顧南風玩得很好，還做了很多事，因為玩得太開心都忘記拍照了。難道都是假的嗎？
正經不過三秒，不過薑茶茶笑著轉身，第一次沒有被他的擠對氣著。
顧南風勾唇：「那應該要好好謝謝我才是。」
何耀拿出卡，表示願意賠償。
原諒薑茶茶在門口看到顧南風時，指著他半天還是只停留在 「你」這個代詞上，沒繼續說下去。
「茶茶，你……」
「因為我媽媽。」顧南風修長的睫毛微微閃動，像雨中的蝴蝶飛向記憶的花叢，「她是海洋生物學家，在一次隨考察船隊出海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薑茶茶用力拍她，很兇地呵斥：「一邊待著去！」
那個人，薑茶茶沒看錯的話，是佟瑟瑟的經紀人。
兩人一時都無話，空氣里飄來外圍工作人員的交流聲，氣氛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宿舍里，金小燦一邊敲鍵盤把採訪報告寫出來，一邊不忘和在換衣服的薑茶茶對話。
薑茶茶無言以對。
顧南風跳入游泳池，將薑茶茶迅速拉起，推到岸邊。
她還沒看仔細，他就溫柔地抓過她的頭髮。
這哪是什麼沒事的樣子！金小燦轉動眼珠，這才意識到她在彆扭什麼，捂嘴笑：「哎呀，老闆，顧大公子那是事急從權，不是為了救你嗎？再說了，還是你賺到了不是？」
薑茶茶回眸，碰到那炙熱的目光，趕緊快步往前走。
三個人一轉眼，就到了更衣室這邊的休息區域。
她不想讓何耀不自在，更不想讓自己不自在。
薑茶茶眼神聚光，打量眼前的情形，分析道：「就算現在擠過去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意義了。還記得江教授說過的話嗎？獨家新聞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薑茶茶坐在化妝鏡前，盯著裡邊的自己發獃。
他突然攬過薑茶茶入懷。
「茶茶，你趕緊把濕衣服脫下來。
「有沒有再多一些，具體的表現？」
他的睡眠質量長期不好，一旦閉上眼睛，就會看到那片大海。
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可聽起來太不走心了。
這樣好奇的口吻，太過熟悉。
晚上，薑茶茶又做夢了。
薑茶茶整個人像陷在混沌的火焰里不可自拔，她時而抓頭髮，時而拍臉，時而暴走。
薑茶茶：「算了，何耀，我不喜歡吃爆米花，就給他好了。」
……
薑茶茶大步往前走，心情由陰轉晴，絲毫沒注意到不遠處有一雙眼睛默默地將他們剛才的舉動看在眼裡。
好像回到了九歲那一年，她被爸爸帶到媽媽的老家，希望找到媽媽的蹤影。可是媽媽不在，她看到一個很像媽媽的人在船上。
可是爸爸總是說快了，然後就能看到爸爸臉上帶著凝重，不斷地打電話。
可是在媽媽一次次沉默后，她卻始終都沒有妥協。
他走到薑茶茶跟前，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一番，突然伸手抓過她的馬尾扯下發繩：「還是這樣比較好看。」
顧南風換上乾淨的衣服，額發還滴著水。他盯著地上的濕衣服，第一次沒有反駁徐標。
顧南風冷冷垂眸，示意她的胳膊：「你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