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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兒郎

作者:史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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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位卑未敢忘憂國 第二百七十章 那麼我來如何?

卷二 位卑未敢忘憂國

第二百七十章 那麼我來如何?

每一次禮儀都是一次機會,權貴官員們可以趁機上奏,為自家兒孫,甚至可以為自家的門客求官……
你們不怕風險支持我,我又怎會躲避?
這個愣頭青啥也不管,就站出來傻乎乎的叫嚷,想要驅除那些冗官、冗費。
兩個身形僂捋的老漢遮住了秦為。
他言辭鏗鏘的指出了大宋的諸多問題,並且揚言要付諸於行動。
那麼!我來如何?
呯!
經常早鍛煉的人都有這種體會,走路腰桿挺直,腳下就像是安裝了彈簧似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出了一個腳印。
以至於繁華錦繡的北宋王朝,連兩百年都沒堅持住就草草收場。
秦為是在笑,笑的很是輕蔑。
若秦為此刻名滿天下,而且位高權重,那也就算了,權貴們就算要反擊也得講究方式方法,比如說施壓和排擠。
他要公開支持改革了嗎?
王臻更是向前一步,擋住那些凌冽的目光,大聲說道:「一個年輕人發現了這個問題,他秉承著一腔熱忱的指出來,他有何錯?」
可如今秦為就是個權不高、位不重的蠢貨,而且年輕的讓人髮指。
這是一個死循環,一旦開啟就很難終止。
這個大宋從不乏仁人志士,從不乏勇氣,但這些勇氣需要組織起來,妥善引導……若說革新手段是術,那麼整合這些力量就是道。他們只顧著術,而忘記了道這個根本。
王堯臣走了出來,他轉身面對著這些權貴官員,說道:「這不能怪他!老夫分明看到是那人想要撞過來……」
漸漸的,那些怒火在鬱積。
他不再猶豫迅速轉身,看都沒看就擺拳揮了出去,這是遇到危險后的本能反應。
第一是蒙陰,每年皇帝都會恩賜許多權貴官員的子孫,他們的體量何其龐大,大到讓人目瞪口呆。
秦為卻笑著走了上去,站在了王臻的右邊,與他們並排而立。
秦為走向了邊上的小攤,早上劉姝睡懶覺,起來晚了些。秦為擔心她生病和-圖-書,就拖延了一陣子,早飯也沒吃。
「快去請了郎中來!」
呂夷簡咬牙看著這一幕,他也想走過去,但他知道不能。他是首相,一旦站隊就會引發黨爭。
「都去養兵,養官了,可還不夠。每到下半年,三司就會絞盡腦汁去尋摸錢……否則就發不出俸祿。那麼多軍隊和官員的俸祿發不出來是什麼後果?亂,大宋就會亂……」
恩賞起源於真宗,這個瘋子從澶淵之盟后就開始了各種作死,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各種禮儀。
他站在了龐籍的邊上。
范仲淹自嘲道;「蠅營狗苟小半生,沒曾想卻被個少年醍醐灌頂了一番,老夫自認大宋需要改革,可卻始終沒有滿處這一步,總以為是時機不夠成熟……現在看來,不是時機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說到底還是怕,怕力不從心,又怕失敗的代價承擔不起。」
有人憤怒的道:「他只是去拍你的肩膀!」
革新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或是某幾個人就能做到的,他需要無數個志同道合的人欣然僅從。
他現在不肯把那些黑 火 葯拿出來,就是因為時機不到,一旦貿然出手,弄不好就會成為一場災難。
手腕要靈活,能引導就引導,該強硬就強硬,大宋說是帝王的,不如說是這群權貴官員的。
大家甚至連上班打卡都不必了,就頂個名稱就能公然吃皇糧、拿皇餉!
「范仲淹……」
王臻的腰漸漸筆直,他來到王堯臣身邊,目光堅定:「今日老夫在此,你們若誰覺得貪腐不該查,冗官不該費的,站出來!」
而且是一群不安的種 馬!
他抬頭微笑,就看到了龐籍。龐籍沒有猶豫,腳步堅定的走了過來。他站在了王臻的另一邊。
若這些好好乾也就算了,問題是他們根本就是混吃等死的,各部門官員之間相互扯皮,或是不管事。
周圍一陣驚呼,接著眾人都看向了王堯臣。
但這樣依舊無和_圖_書法安排那麼多官員,怎麼辦?
「不能了呀!」
秦為的目光複雜,微微搖頭。
打嘴仗,那是蠢貨才幹的事。
國家公器成為了帝王籠絡臣子的玩具,可笑又可悲。
他緩緩走了出去,周圍有人在驚呼。
他吸吸鼻子,覺得眼睛有些發酸。
今日秦為無意間的一次舉動卻引爆了這個根本。
就算換了個王朝,那我們依舊是我們,該吃吃、該喝喝!
什麼狗屁講道理,這個天下需要的是革新,而不是靠感化或是講道理,這些人若是道理能講通,還用得著革新嗎?
擺拳是藉助腰腹力量和轉身的慣性力量,所以威力很大,秦為只覺得拳頭擊中了人體,然後就看到一人轟然倒下。
王堯臣的白髮在風中拂動,他怒吼道:「他們都在害怕,害怕一旦撕開口子卻承受不住壓力,可老夫不怕!要動手嗎?那便衝著老夫來吧!」
今日他帶頭吶喊,於是這些人就站了出來。
可現在,他慶幸自己來了。
這個局面不打破,革個屁的新!
這是本能,貪婪的本能。
那些目光依舊冰冷。
這個世界終究是叢林法則,吃飽飯才是最關鍵的,誰能吃飽是誰的本事,至於其它……關我逑事!
秦為看了眼周圍的『看客』,下意識甩了甩手腕兒,然後無奈的聳聳肩道:「他偷襲,某這是下意識反應……」
可他卻沒有想過,這冗官是怎麼來的?
因為他的籌碼從來都不止壓在了趙禎身上,他還有更遠大的籌碼,趙允讓的兒孫,還有國子監里源源不斷的年輕學子。
而在他們的下面,無數豪紳文人在引頸期盼著,期盼著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為官員。
沒關係,小問題,咱們創造些官職不就是了……比如說看門官、看家官……於是官職越發的多了,職責越發的模糊了。
大宋的三冗問題不是一天形成的。
秦為頓時生警惕,就聽不遠處一個蒼老的聲音喊道:「小m.hetubook.com.com心!」
他本是在微笑,突然就有些愕然,有些局促的看著秦為身後。
眾人看著那人倒地不起,不禁同時吸了口冷氣……
他準備買幾個羊肉湯包墊墊肚子,所以腳步走的不快,但腰桿很直。
他不是不想革新,而是還沒有下定決心開戰。
三個人像一堵高大的圍牆,悍然擋在了秦為身前。
更離譜的是,真宗竟他娘的也會答應!
而後是晏殊,一言不發的站在了范仲淹身旁。
反正大宋有的是錢糧,養著他們就是了。
終於出來了!
秦為也在積蓄力量,國子監就是最好的基地,無數學生從這裏出去,最後成為革新的力量。
這些人就像是米蟲,隱藏在巨大的糧倉里,悄悄地蠶食著內部的精華,他們無法分離,一旦拉扯就是滿地雞毛。
就這麼一年又一年……大宋的官員隊伍終於越發的龐大了。
本以為孤軍奮戰,卻不曾想身後有千軍萬馬!
「諫官何在?此等駭人聽聞之事當如何?」
他覺得身邊有人走過,下意識偏頭看去,卻是范仲淹。
改革從來都是血腥的,不弄死幾個人,不衝垮一些勢力,這事兒成不了……這個老漢發瘋了!
秦為沒想到竟然有那麼多人會支持自己。
所以大家就更不能坐視不管了!
王堯臣苦笑道:「若再不能制止改革,這個大宋總有一天會被拖死,到那個時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何其震撼!
「官員會越來越多,可錢財卻就那麼多,奈何?」
一群種 馬!
范仲淹微笑著走了過去,說道:「老夫也覺得這官多了些,本想好好規劃幾年再向陛下諫言,可現在……老夫卻等不及了!」
武器和戰爭永遠都是在為政治服務,這一刻秦為終於領悟到了這個道理。
那些冷漠的目光轉到了他的身上。
什麼大宋,和我有半文錢的關係嗎?
「可現在……」
每年靠恩賜為官的人數在五百人左右,甚和-圖-書至遠遠超過了正規科舉入仕的人數!真宗在位幾十年,恩賜了多少官員他自己都數不清了。
可官位就那麼多,怎麼辦?
這就是人浮於事。
他沒啥權利,只是個愣頭青。
王堯臣的目光漸漸銳利,怒不可遏:「你們除去污衊還會幹什麼?這個年輕人才二十歲便一心為了大宋建功立業,可你們呢?你們又做了什麼?你們只會在背後詆毀,只會排除異己……你們做了什麼正事?!」
「他竟然也站出來了!」
「這是當眾毆人……罪不可赦!」
這一刻秦為從未覺得如此的堅定。
否則以後誰都能喊一嗓子,到時候成了氣候就尾大不掉了。
王堯臣剛才就在後面,所以才能看清有人準備撞向秦為。
那些目光漸漸變得冷漠起來。
以前也有人提過這個問題,只是那些人只敢私下裡談論,卻無人敢真的站出來抨擊這些問題。
若說大宋是一個巨人,此刻已經被這些蟲子啃噬的體無完膚,可他們卻覺得無所謂,大不了換個人來繼續啃噬就是了。
尖叫聲撕破了凌晨的黑暗,無數人在看著這邊,他們張開嘴,白氣從嘴裏吐出來,看著就像是……
秦為在冷笑著,他知道趙禎早就不再是當初那個小皇帝了,掌權之後的趙禎正在飛速的積蓄力量。
他今日本來只想亮個相,告訴這些人自己是最堅定的革新派,為將來做打算。
那個小販在笑著,覺得秦為能吃自己做的湯包,那就是天大的體面。
可秦為不同,這小子會下黑手。災民編為廂軍就是被他給攪合沒了。
最關鍵的還是軍隊。
現在秦為來了,他不僅要重走歷史上那段艱難的革新之路,更是提前了二十年!
現在,一個名叫秦為的年輕人站了出來。
「打死人了!」
王堯臣的腰微微彎曲,彷彿是不堪這些目光的重壓,他繼續說道:「大宋的冗官已不容忽視,大家去問問三司,去問問政事堂的王臻,再問問樞密院的龐和*圖*書籍……大宋的錢都到哪去了?」
倒在地上的官員依舊起不來,並且不住地哀嚎著。
王臻走了出來,站在了王堯臣的身邊。
「他竟然在笑!你們看吶,秦為竟然在笑!」
這是站隊!
「他打死人了!」
因為秦為犯了眾怒……
他是開封府尹,本不用來上朝,可今日他卻來了,本想看看那個高呼改革的年輕會是怎樣下場,要不要在他危難之際綁上一把。
倒地的是一位官員,他正躺在地上不住的抽搐著,這一拳把他打懵了,幸好沒擊中要害,否則真會出人命。
就好比一天、一人就能幹完的事兒,現在得五六天、七八個人才能完事。
身邊的王臻說道:「你別以為大家都是軟骨頭,只是時機沒到罷了……現在你既然掀開了這層蓋子,那我等便與你拼上一把又何妨!」
范仲淹臉色異常堅定,冷聲道:「少年毅敢仗劍,我等若再龜縮,哪還有臉再苟活下去,大不過一死而已……老夫何懼之!」
當年趙禎和范仲淹曾經嘗試著把它們拉扯下來,結果那痛苦無法承受。
然後,一個官員默默的走了過來,一個接一個……這堵由人組成的牆越發的厚實和寬闊了。
鬢髮斑白,眼神蒼蒼。
然後官職成了挂名……這就是所謂的恩蒙!什麼職位都沒有,但卻有各種名稱、各種說辭的官位。
一件特別簡單的事情,被這個衙門干一點,那個衙門干一點,結果越干越多,越干時間越長。
歷史的車輪第一次出現了嚴重的偏差,當初的范仲淹、王安石都在大宋的革新中折戟沉沙。
沒有任何徵兆和緩衝,他就這麼赤果果的暴露在了無數敵人面前,企圖用一人之軀,擋住這些兇殘的蛆蟲。
本來一個部門就能幹的事兒,被幾番折騰下分解的支離破碎。
那些人喊三冗是個大問題,每年都喊,但更像是口號,表明自己憂國憂民之心,過後就消散了。
秦為這人下手夠狠啊!
所以要高度警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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