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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釀陽三歲的時候，就被父母送去里坊的私塾上學，苦讀《弟子規》《蒙學開竅》《論語》《大學》等經典。

「三哥，這人整人，最有意思了。別說什麼貞女烈婦的，哪一個女人不怕疼。我告訴你，對付女人的秘密武器，就是找到她的痛點。可以說，怕疼，就是女人的軟肋。」

心裏生著邪惡，下手就越發兇狠。

王寶釵打了一個寒顫，麻痹養的，想嚇唬我。

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他內心一陣噁心，瑪德，光有一身憨力有屌用，關鍵時，還得靠智慧。

苟釀陽把眼睛閉上，一口黃膿，從牙縫裡擠出來，笑道，「三哥，她不動彈，不反抗，你想幹啥就幹啥。只要她反抗，你就伸手拉一拉鋼絲。看她還能撐多久。」

「拿一根鋼絲來，穿進她的肩胛骨，然後綁在一張太師椅子上。你看啊，鋼絲穿過肩胛骨，那種滋味肯定不好受，只要他動彈、掙扎，鑽心的疼痛她肯定受不了。這樣的話，她就會老實的躺在椅子上。」

一個衙役和*圖*書，從爐膛里夾出一塊三角鐵，往水桶里一悶，水桶里頓時冒出「呲呲」白煙。

「什麼公事？」

「說吧！你看看這燒紅的三角鐵，印在你的臉上，那就可惜了。破相了不說，那疼痛，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王夫人，你休息好了？」

「苟捕頭，說話辦事，咱得講理啊。這人命關天的大事，沒有證據，你可不要胡扯。姑奶奶雖然死了丈夫，但是，單家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這個狗東西，外表看來人模狗樣的，到後來，肚裏無貨。這人啊，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說出來，咱就辦。」

「不，臭流氓。放開我。」

「審訊啊。說，謝縣令是不是你害死的？」

「你小子，他媽的真有手段。」

「哎呦喂。笑死我了。你媽一個小小的捕頭，還死撐大尾巴驢。你他媽算老幾。放老娘出去。」

「幹什麼。你會妖術。我不得不把你的肩胛骨穿透了，鎖住在椅子上。」

苟不理已經成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糊塗蛋，他死死抓住苟釀陽的手，近乎哀求道，「四弟，我的好弟弟。你說個辦法，難道就無法對付這個女人了。」

王寶釵悠閑地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雪白的玉腿翹著，磕著隨身攜帶的葵花籽。

苟不理低聲下令，「開門！」

後來，愛上了律法。

苟釀陽此時洋洋得意，看見平日里趾高氣昂的三哥，現在就像一條狗一樣乞憐，心裏頓生一種鄙棄。

苟不理往後面的堂案上一坐，右手輕輕敲擊著堂案，「夫人，要是休息好了，咱們就例行公事。」

知識改變命運。這一點都不懂，還當什麼衙役、胥吏的。

「媽的，反了你了。」苟不理火氣越來越大，「來人，大刑伺候。」

「苟捕頭，你原來是怎麼說的，只是要我來做個筆錄，你就放我，你現在又要逼迫我承認殺人，你不是害我嗎。」

他說著，牙齒咬得「咯吱」響，一根三米長的鋼絲，盤在手腕上，他靠近王寶釵，左手按住她的肩頭，右手伸到她的和圖書衣襟處，就要動手解開紐扣。

他把剪下來的鋼絲一頭，在磨石上反覆打磨數遍，鋼絲露出鋒利的尖端……

「好傢夥，我直呼好傢夥。你小子要是當個不良人，那準是高手。」

「啊，我的媽呀。」苟不理幾乎瘋了。他抱住苟釀陽的雙肩，眼睛里充滿恐懼。

有人愛讀兵法，他卻苦修法律。

「咱不談單家的人多牛逼。我要說，你承認也得承認，不承認也得承認。孤男寡女共居一室，誰都能想象得出是怎麼一回事。謝縣令的死，你難辭其咎。」

「四弟，我聽你的，你說怎麼對付這個女人。」

苟釀陽說著，「哧啦」一聲撕開她的衣襟，雪白的肩甲露出來，他不由得咽下一口吐沫。

苟釀陽思維敏捷，小眼睛猛地一瞪，聲音低沉卻充滿戾氣。

「三哥，為了防止她作妖傷人，我看這麼辦。」

「你錯了。你不承認，就是你害我。快說，不說，就大刑伺候。」

七八歲時，就能作詩，經常跟那些高人們交流切磋。

牢房裡 溫度馬上升起來，王寶釵頭和_圖_書上冒汗，後背的衣衫汗濕一大片。

「我靠。你還來四字成語。什麼你媽的難辭其咎，他死一百遍，與我何干？」

「喊，不怕你喊。等會你就沒氣力了。」

苟不理怒火騰地升起來，用手一指王寶釵，大聲呵斥，「混賬鳥人，你敢咆哮公堂，藐視本官。」

他說著從牆壁上，拿下一捆鋼絲，「咔嚓」一聲響，截下一段，手一招，「你們過來給我按住她的肩膀。」

苟釀陽聽到苟不理的話，滿臉笑容。

王寶釵眼睛看也不看苟不理，笑道，「苟捕頭，你真會忘事啊。我在單府已經說過，我沒有殺害謝縣令。你轉眼就忘了。」

苟不理遲疑一下，腹誹道，四弟真是能人，手段個個狠毒。

苟不理徹底的信服了。

「別狡辯了。你和縣令獨處一室，他死了，你不是兇手，誰是兇手？」

一個值守的衙役慢慢把牢門推開，一股芳香撲鼻而來。

「辦法不是沒有。但是，你得有狠心。對待妖術之人，要麼活活打死，要麼殺死、弔死、燒死、活埋，沉在冰里，或者從山岩上和-圖-書拋下來。」

「真的白啊。等會好好享受一下美人的味道。瑪德，怎麼長的這麼白。」

王寶釵面色陡變，嚇得大叫，「苟釀陽，你要幹什麼。」

衙役將三角鐵又一次放進爐膛里，又添加了三塊木炭。

爐火正旺。

這個鬍子還沒有長出來的小子，肚子里竟然全是壞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而已。

「現在的關鍵，不是如何處罰，而是要防止她逃跑。防止她傷人。」

「唉，三哥。不是我吹牛的，刑部、大理寺、御史台，還有那個專門拿人的特務機構不良人，那裡面都有我的哥們。我這幾招，也都是在那些哥們身上學的。那傢伙，整起人來，嫌疑人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一個女犯，見到我的一個哥們進來，還沒動刑，她就大叫，要他殺她全家。寧可殺她全家，也不願受刑。你想想，多麼恐懼啊。人啊，都有弱點。」

四個衙役，按頭的按頭，按腳的按腳，王寶釵被按在太師椅上，大聲呼喊。

苟釀陽的在一邊看得有點不耐煩，厲聲道，「三哥，別和她打口水戰，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