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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熱的年代

作者:富春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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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砥礪前行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第三卷 砥礪前行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我們需要給這些紅軍建立起一個組織,哪怕就是舊沙皇軍隊的組織,也好過這樣的一團散沙。我們需要一些,懂得在舊軍隊里如何建設各級管理、指揮和供給機關的人。如果我們能夠在紅軍中建立這樣的機關,那麼我們就接近革命事業的勝利了。
就在他思考著捷爾任斯基的主張時,他的辦公室門被敲響了,斯維爾德洛夫拿著一份厚厚的信件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向他說道:「托洛茨基同志發來了電報,是關於前線的軍隊編製、指揮和相關問題的內容。」
馬赫諾的部隊每佔領一個城鎮,就會把所有的錢和食物分發出去,直到食物吃完他們才會尋找下一個目標。但是他們對那個被破壞殆盡的城鎮拒絕承擔任何後果,也拒絕給城市中的居民配給任何資源。對於他們來說,除了小型的家庭農場之外,他們拒絕承認其他生產是必要的。
所以我要重申一點,必須要對紅軍進行組織和紀律上的整頓,哪怕是使用舊沙皇軍隊的軍官……前線需要的是能夠服從命令、吃苦耐勞、甚至是視死如歸的共產黨員,而不是淺薄的、夸夸其談的宣傳員……」
在這樣的部隊中,即便是最堅定和最果斷的指揮員有時也想乾脆逃跑,免得自找苦吃。把這些武裝分子變成作戰部隊只是任務的一半,我們還面臨著清除部隊里居心不良的人、卑鄙齷齪的人、以恐怖手段嚇唬部隊甚至慫恿挑釁的人的任務。
捷爾任斯基微微欠身向列寧點了點頭,這邊列寧也從斯維爾德洛夫手中拿過了信件看了起來。不出列寧所料,托洛茨基給他的信件並不單單是為了談前線的事,而是在向他進行控訴。
列寧自然清楚城市經濟一旦徹底崩潰對於當前的蘇維埃俄國而言就是死亡,沒有工業產出,紅軍就不能打敗在協約國支持下向著人民委員會進攻的各路白衛軍。
而且斯大林同志還和伏羅希洛夫、米寧同志建立了北高加索軍區軍事委員會,以集中對於察里津軍政組織的領導,可見斯大林同志反對的不是托洛茨基同志建立紅軍的組織原則,而是反對托洛茨基同志把大批的舊沙皇軍官塞m.hetubook.com•com進紅軍中來。
斯維爾德洛夫思考了片刻后說道:「斯大林同志恐怕並不像托洛茨基同志說的那樣,是對托洛茨基同志建立紅軍組織的原則進行盲目的反對。至少斯大林同志在察里津布置的防禦措施,並不像托洛茨基同志說的那樣,是游擊隊員的作風。
「斯大林和他身邊的那些人對於我的控訴完全是不實的污衊之詞,斯大林也好,伏羅希洛夫也好,都是對於軍事所知不多的門外漢,他們對於我和革命軍事委員會的指責,從根本上來說就是對革命軍事委員會在軍事問題上做出決定的反對派。
斯維爾德洛夫想了想便說道:「那就讓我去吧,我和徐景魁委員之前在中國還是交往頗多的……」
反對派分子力圖為自己總結了一條概括性的理論公式,他們斷言集中領導的軍隊是帝國主義國家的軍隊。革命不但應該廢除陣地戰,而且還應該廢除軍隊的集中領導。革命完全建立在靈活性、勇於出擊和機動性上。它的戰鬥力是數量不大、能獨立作戰、配有各種武器的小部隊,它不需要固定的基地,只靠老百姓的支持,能夠自由出入敵人的後方等等。
他們中的一些人在接近某個村莊之後就會佔領它,任何一個獨立的居民點或房屋都會被他們視為白衛軍的窩點,遭到他們公開的和暗中的劫掠。他們沒有任何關於紀律和作戰時服從指揮人員的概念,而紅軍中的一些指揮人員本身也是軟弱無力,意志不堅強,被其中的少數卑賤下流分子嚇唬住了,結果不是指揮員在指揮部隊,而是他的部隊想把他往哪推就往哪推。
列寧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有些疲憊的說道:「戰前俄羅斯城市居民的糧食消耗總額是5億普特上下,15-16年帝俄政府徵購了5.02億普特的糧食,16-17年徵購了5.4億普特,去年到今年徵購了約4億普特,而今年到明年八月我估計連4億普特都未必能徵購到了。因為德國人和白衛軍佔據的地方,大多都是我國的糧食產區。
我們的紅軍部隊是在各個地區以各種方式組建和*圖*書起來的,其中大部分是志願人員,他們沒有受過任何軍事訓練,因此同他們一起進行軍事作業很困難,他們只能進行游擊式的襲擊,但只要一遇到正規軍隊,哪怕是不多的敵人也會倉皇逃亡。
面對捷克軍隊時,我們的部隊就大大的吃到了這樣的苦頭。數百上千的紅軍,在幾十上百的捷克軍隊面前一鬨而散,只留下了我們的指揮員在陣地上。
軍事問題上的反對派,從紅軍組建的最初幾個月里就已經開始形成了。它的基本原則可以歸結為:堅持選舉原則;反對吸收軍事專家;反對建立鐵的紀律;反對軍隊的集中領導原則等等。
現在蘇維埃俄國所面臨的,正是在帝國主義支持下的大規模的白衛軍的進攻,從東、南、西、北各個方向上就沒有一處沒有敵人存在的安靜地方。假如我們聽從這些軍事反對派的建議,那麼白衛軍就會在帝國主義的支持下源源不斷的向蘇維埃俄國的心臟進攻,而我們卻只能束手無策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因為沒法派出一支能夠在正面擊敗帝國主義的紅軍,那麼游擊隊就不能遲滯白衛軍的行動。
就如契卡主席捷爾任斯基向列寧彙報道:「根據我們獲得的確切的情報,反動的薩馬拉的立憲會議委員會正在向烏法轉移,他們還試圖向協約國求援,幫助他們重新返回薩馬拉,甚至是向喀山、莫斯科進軍。
列寧瞧著捷爾任斯基沉吟不語,他心裏其實並不是那麼的樂觀,7月1日時糧食人民委員會頒發了極為嚴厲的糧食徵集法令,可以說這也是左翼社會革命黨掀起叛亂的導火索。連有著革命覺悟的左翼社會革命黨都對人民委員會的糧食徵集法令都如此不滿,那些鄉村中富農又怎麼會願意貢獻出自己的糧食呢?
我對此也是認同斯大林同志的意見的,我們其實還有更好的選擇,比如將遠東布爾什維克領導的各級軍官拆分到各個紅軍部隊中去,從而加強對於紅軍的組織及軍紀。另外就是向中國同志請求幫助,幫助我們建立一所培養紅軍軍政人員的軍事學校,在這方面我認為中國同志要比我們走的更前方一些。」
和圖書因此他對著窗外遙遙相對的紅牆上的角樓思考再三后,方才一手插在馬甲的口袋中,一手按著自己的辦公桌,向著捷爾任斯基慎重的詢問道:「烏克蘭能夠提供一部分糧食給我們嗎?或者我們可以給烏克蘭的馬赫諾發一個電報?」
也就是說,他的部下可以拿著不知從那裡弄來的鈔票,哪怕是偽鈔,也可以在城市裡購買商品,但是他卻拒絕城市中的居民拿著鈔票去鄉下購買農產品,哪怕是他的部下支付的鈔票。這就是赤|裸裸的搶劫。
雅羅斯拉夫爾市及周邊的叛亂已經被平息,但是鮑里斯·薩文科夫我們還沒有找到。不過我們注意到,城市裡的工人們反對我們,主要還是因為沒有工作和得不到充足的糧食。而鄉村中的富農還隱藏著大量的糧食,但他們拒絕出售給人民委員會,他們要求我們支付現金或是工業品,而不是不斷貶值的紙幣。
比如馬赫諾控制區內的鐵路和電報工人因為沒有獲得任何工資向其請求幫助,但是馬赫諾卻告訴他們:我們不像布爾什維克那樣養活你們,我們不需要鐵路;如果你需要錢,就向那些需要你的鐵路和電報的人要麵包。
順便也代表人民委員會去見一見共和黨派出的中央委員,我們接下來也許要請求中國同志給予許多幫助,那麼最好同中國的無產階級政黨建立起更加穩固的關係,不能僅僅依賴於吳川對於我們的好感。俄共布和共和黨之間應當有著更多的交流。」
列寧微微頷首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我建議不僅僅是請求中國同志幫助我們建立軍事學校,我們也可以派出一批學員前往中國方面學習,從而儘快的培養出蘇維埃紅軍的軍事指揮人員。
但事實上他的軍隊並非不使用鐵路,只不過他給自己的軍隊宣布免除了鐵路使用的費用。我認為馬赫諾的軍隊雖然在對抗德國入侵者的戰場上起到了一點作用,但是他們給烏克蘭地區帶來的破壞作用也許要更多一些。而且他們從不和白軍進行正面交戰,他們只是在遠離白軍的地方進行破壞而已。
總而言之,就是硬把小型戰爭的戰術說成是革命的戰術。實https://m.hetubook.com.com質上,就是把我們的弱點理想化。但我堅定的相信,集中化的組織和統一的戰略必將勝過地方的隨機應變、軍事分立以及軍事聯邦制……
因為只要人民委員會派出一些人員到前線調查一下就會得出這樣一個結論,當下有不少紅軍根本稱不上是一支部隊,他們只是一群不守紀律的武裝人員的團伙。
捷爾任斯基顯然要比列寧樂觀一些,他對列寧堅定的說道:「這隻是黎明之前的黑暗,只要能夠消滅白衛軍和打退帝國主義者的進攻,無產階級的光明就會照耀在所有人的身上。我相信農民們應當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符合他們自己的利益的。眼下他們的付出,不過是春天裡的播種,等到秋天時自然會收穫沉甸甸的喜悅。」
列寧伸手按了按太陽穴,然後順手把手上的信件遞給了捷爾任斯基,這邊則對著斯維爾德洛夫問道:「你怎麼看托洛茨基對於察里津革命軍事委員會的指責?」
所以向他請求援助,我看只是白費力氣。還不如向中國同志請求幫助,並加強對於農村地區的糧食徵集工作,那樣我們才能度過現在這個難關。」
是以列寧比大多數委員都了解,一旦把糧食徵購法令推向更為嚴厲的糧食徵集制度,那麼農民對於人民委員會的反抗恐怕就不會如現在這麼消極了。但是,失去了農民的支持,人民委員會還能依賴工人階級生存下去,失去了工人階級的支持,農民也不會站出來保衛人民委員會的。
列寧聽后只是苦笑了一聲,方才對著捷爾任斯基說道:「你先等一等,讓我看看托洛茨基同志的信件,也許倒時還需要你給出一點建議。」
所以,我們應當把察里津納入到蘇維埃俄國之中來,否則這些游擊隊員就會毀了革命。對於斯大林和他的跟班們對於我對於紅軍整頓軍紀的指責,我完全不想做出什麼回應。
我和糧食委員會的委員們商議過,要想維持大城市的糧食最低消耗,那麼每個月至少要1647萬普特,一年就需要19764萬普特的糧食。這是糧食徵購的最低要求,否則城市就要大批的餓死人了。
現在紙幣盧布只相當於戰前盧和_圖_書布的22%,如果我們不能在這個收穫季獲得足夠的糧食,那麼城市中的居民將無法生存下去,一旦城市裡的經濟開始崩潰,我們現在印刷出來的紙幣將會變得一文不值,那麼城市和鄉村之間的經濟聯繫將會被徹底撕裂,我們到時就只能做出最極端的選擇,要麼保存城市,要麼選擇鄉村。」
而察里津的軍事反對派就一群聚集在伏羅希洛夫周圍的中下級軍官,那裡的革命部隊大多是由北高加索農民組成的,他們歷史上和哥薩克之間就有著嚴重的對抗性矛盾,因此革命之後那裡的游擊戰爭就變得格外兇殘,每個村莊都被捲入了戰爭之中,也因此造就了不少在小衝突中遊刃有餘的游擊隊員,但是對於大規模的戰鬥任務,他們就無能為力了。
另外,我們是否應該派一個人去察里津,去同斯大林同志談一談,化解下他和托洛茨基同志之間的矛盾,他們這樣爭吵下去,對於紅軍指揮員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前線的軍隊現在需要的是組織者而不是宣傳鼓動員,我們需要集團軍服從戰線指揮機構的命令,需要各師服從集團軍的命令,需要各團服從各師的命令……假如沒有一個這樣組織起來的紅軍部隊,那麼我們就不可能贏得最終的勝利。
坐在列寧辦公桌對面椅子上的捷爾任斯基沉默了數秒后搖著頭回道:「那就是一個無法溝通的精神失常者,他一邊宣布任何鈔票都是有效力的,哪怕是自製的偽鈔;但又一邊拒絕接收任何鈔票,只同意城市居民和他的追隨者進行物物交換。
這樣龐大數量的糧食需求,指望從中國運來是不現實的,所以我們終究還是要靠自己的力量解決大多數的糧食需求問題。我只是擔心,如果下達了對於農村的糧食徵集命令,將會使社會革命黨徹底的遠離我們,成為我們最為堅定的反對派。」
1918年7月29日,從六月中旬以來對人民委員會一直傳來的壞消息中,終於開始出現了一些好消息。比如伏龍芝打下了薩馬拉,一舉消滅了大半隻科穆奇軍,從而迫使薩馬拉地區的反動勢力不得不向烏法轉移了,這就讓東面戰線的惡劣形勢有了極大的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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