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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圍棋

作者:小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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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浪花淘盡英雄 第五章 師傅帶徒弟

第二卷 浪花淘盡英雄

第五章 師傅帶徒弟

但趙向北選擇的是直接攻擊。
定段賽?趙向北回頭看著他:「什麼定段賽?」
趙向北攻擊的目的純粹是攻擊,而且是那種……直線攻擊?也不是,纏繞?吳清源沒機會看到,也不能說了解。
這種思考方式意味著什麼呢?吳清源對於趙向北的這個行棋好求極端的下法,也想不出來他是從哪學來的這個。
也許他是跟坂田榮男那傢伙學的?吳清源一個個的默數那些老對手,突然覺得趙向北的風格很像當年的剃刀坂田。
戰鬥因此也就顯得不可避免了。
難道他拿黑棋的時候,以為自己貼的是七目半么?吳清源實在是想不透,拿著棋譜沉思:還是說,這裏面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么?
吳清源聽說過很多,也看到了很多,當他真的在棋盤上看見趙向北的反擊的時候,還是覺得很驚訝。
「難道他從來都認為自己的貼目是一個大負擔么?」吳清源把目光收回到棋盤上,繼續擺下去,看著趙向北的過分和林海峰的分寸,低聲的嘆了口氣:如果他能學會這種分寸,那麼我想這盤棋林海峰恐怕真的要輸。
「不,這些就夠了。」早上趙向北很注重營養,但也不想吃太飽。他沒動那個生雞蛋,因為實在是不適應那個味道,看著張楠熟練的把雞蛋打到碗里攪拌均勻吃的嘖嘖有聲就覺得噁心。
「和高手下棋。」趙向北並不想張揚這些。他簡單洗漱一下,去打了個電話報平https://m.hetubook.com.com安。
「定段賽在二樓的對局大廳。」張楠似乎知道了趙向北現在純屬兩眼一抹黑,一邊走一邊給他介紹,「比賽從早上9點開始,雙方每人3小時。中午可以選擇棋院的餐廳,也可以選擇去外面吃。大多數非院生都是去外面吃的。」
「飽了。」趙向北笑著擺擺手,「真的足夠了。」
當然,定的成不成功,就看這些社會人士能不能從院生的包圍圈裡殺出一條血路來了。
而現在這個年代,不論哪裡黑貼的五目半。
不至於的……趙向北好容易安撫好了老兩口,舒了口氣放下電話。
然後趙向北坐在那想今天幹什麼。
不過那也要爆發一下了。趙媽媽拿著電話想要叫一聲,卻叫不出來,最後還是柔聲問:「那裡怎麼樣?住的習慣么?吃的習慣么?天氣熱不熱?」
吳清源昨晚上讓他周末再來,說要想一些事情。算算日子,後天才是周末,也就是說這兩天他暫時沒事做。
我哪知道……趙向北對這個很有興趣:好像未來的不少強人,都是今年定段的。
趙向北搖了搖頭:「不是,我下棋去了。」
「我該怎麼教導他呢?」當弟子們和藤澤都離開之後,吳清源一個人坐在棋盤前一手一手地慢慢復盤,獨自思索著。
怎麼辦呢?吳清源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師,以及至交好友木谷實:他們在面對這種和*圖*書弟子的時候,是怎麼做的?
「如果這盤棋是在大頭銜賽的番棋決賽上,一定會流傳後世的。」吳清源坐在棋盤邊用手撫摸著那一手跳,輕輕的感慨,「這樣從頭一直打劫到尾,所謂初棋無劫,賴皮劫,緩氣劫緊氣劫,生死劫,還有沒能下出手的連環劫,真是打劫大全。我很相信如果把名字抹去把棋譜放到報紙上,所有人都會認為這是某個大頭銜決賽的賽場。只是我很奇怪,」他看著趙向北說,「布局的時候,可不像是一名職業棋手的布局。很多業餘棋手也不會這樣下。」
那個傢伙,也是這樣的一身蠻力……吳清源還是覺得不對:坂田似乎,也不會這樣單純的為了攻擊而攻擊,至少有必然的目的性存在,不然也不會被自己打降級。
發揮子效沒問題,但撐得太滿過分尋求效用,也就留下了許多打入的位置。
吳清源見過的棋手極多,各個流派的都有。他慢慢的回憶那些老對手們:有流水不爭先創下不滅的九連霸的高川格(被他打降級了),有參加過原爆下對局的本因坊岩本薰和(被他打降級了),有風格華麗的關西總帥橋本宇太郎(被他打降級了),有日本第一位升段賽打上來的九段藤澤庫之助(藤澤秀行的本家叔叔,被打降級了),有堅實的木谷實(小林光一趙治勛加藤正夫石田芳夫等等一批天才的親傳師父,也被降級了)。
毫無疑問,趙向北的和圖書棋才是有的,而且明顯是受過系統訓練的,並不是單純的野路子出身,但為什麼總是喜歡把形勢導入誰都看不清的局面呢?吳清源擺到第一個劫轉換的時候,他看著右邊黑大塊,暗暗思忖:如果換做的是別的棋手,即便瞄上了這條大龍,恐怕也不會直接開始消劫攻擊,而是要藉著打劫把外面走厚一些再動手,這讓殺棋的把握也更大一些。
「去哪?」張楠顯然不知道藤澤的運作。
「你不走么?」張楠拉拉他,「你不去看定段賽么?」
「一開始,我很緊張。」趙向北實話實說,也沒什麼害臊的,「緊張的時候,我對局面會有些判斷失誤。」
「後面的反擊很好。」吳清源繼續總評這盤棋,「思考方式……很奇妙。」
日本棋院的定段賽不僅僅是針對院生,這一條和中國圍棋的定段思路截然不同。這裏也不會測什麼骨齡,只要想下棋,就可以參加定段。
趙向北以前從沒來過日本,很好奇地看看,然後開始津津有味地吃。
「就是18歲以上不能繼續成為院生的人。」張楠給他解釋一下,「日本的定段賽是面向社會開放的,所有30歲以下社會人士只要交一定的報名費就可以參加。」他苦笑了起來,「我昨天的對手就是一位滿身紋花的光頭大叔,好可怕,好在我最後半目贏了下來,不然就要和前三名拉開差距了。」
趙向北一條一條地回答:「住的還可以,兩人一單間的宿https://www•hetubook•com•com舍。吃么,這兩天一直在外面吃,也還過得去。這裏天氣的確很熱,不過房間里有空調,還好一些。」
而另外一個事情,吳清源已經注意很久了。就是小趙下棋總是撐得極滿的問題。不管是拿白棋還是黑棋,總是要把子力的效用發揮到最大才可滿足。
趙向北問他:「你來這裏學習多久了?」
「日本棋院一年一度的定段賽啊。」張楠比他更驚訝,「你不知道么?」
「基本上,很難。」張楠對於社會人士的前景很不好看,「他們,畢竟不是像院生這樣天天泡在棋盤上。當然也有例外,總歸很難。」他帶著趙向北走進餐廳,跟在一個隊伍後面等著拿早餐,一邊給趙向北解釋,「院生的實力很強,雖然沒有你那麼強,也不是大叔們可以比得上的。」
這就是兒行千里母擔憂,母行千里兒不愁。
張楠算了算,說:「5年,參加了3次定段考,第一次輸得很慘,後面就好多了。」他笑著說,「我今年十七歲,只有兩次機會了。」
趙合轍自然沒這麼婆婆媽媽,接過電話就是大道理:「別給中國人丟人!」
張楠嘆了口氣,沒說什麼,自己又去打了一份飯,吃光,然後又打了一份飯,再吃光。
北京他家裡,一直在等這個電話。好在那位秘書先生已經先打電話過去,才讓趙媽媽的心放在肚子里。
「昨天,你幹什麼去了?」張楠在洗漱間里看到睡眼惺忪的小趙,問,「回來就和-圖-書睡,我還以為藤澤老爺子把你拉去喝酒了。」
「可以再去要。」張楠吃完之後,看著摸著肚子坐著的趙向北,說,「多吃一點吧。」
那就一起走吧,順便混個早餐。
張楠搖了搖頭,在大堂里換好鞋帶他去二樓的對局大廳。
趙向北並不去考慮這些,他回到宿舍之後便悶頭大睡,直到第二天早上,讓還想拉著他下一盤學習的張楠有點鬱悶。
至於張楠這樣的院生,棋院同樣提供一日三餐,只是要收費而已。
日本的早餐很豐盛,一個木製的早餐托盤裡擺著:生雞蛋一個、豉汁魚一小塊、熏圓腿兩片、海蝦兩隻、紫菜兩片、醬菜少許、話梅一隻、湯半小碗、白米飯一兩半。半小碗的湯里,也有蝦米、紅腸、粉皮、雞毛菜等五六樣東西。
「你們早上都要吃這麼多麼?」趙向北看看周圍的日本人也吃這麼多東西,覺得很好奇。他想說餓死鬼投胎的,沒好意思。
事實上,趙向北已經習慣了不貼目或者貼三又四分之三子,也就是日韓這邊稱呼的七目半。即便他已經盡量扭轉這種觀念,但思維方式已經形成,想改可就難了。
趙向北的早餐已經含在日本棋院的計劃內了,雖然客座申請還沒有下來,也算是編製內的人員了。
如果是坂田的話,就不會留下右邊的斷點,最後還要後手補,放黑棋在中央出頭。
非院生?趙向北不是很理解。
張楠勸他:「多吃一點吧,這個營養很豐富的,不然可能不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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