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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杵在門口乾嘛，不出門的嗎？」站在門口的程黎催促道。

經過一家食雜店時，看店的老婆婆打招呼道：「宏遠家的兩個小娃娃，又和妹妹一起出來玩了啊？」

「有啊！快放我下來，我要讓哥哥看到我的成長。」

兩人逢店必進，似乎玩上癮了，也不一定買東西，就問：「我們像什麼關係？」

「明天早上還能來見你嗎？」程明問道。

「這就累了？叫你平時不鍛煉。」

「害羞你個大頭鬼，上來吧，你只會被人當成我的妹妹。」

「我知道了。」

哪怕後天再努力也無法扭轉基因上的劣勢吧。

「不是好像，就是長高了，哥哥你一點都不關心我，這都沒發現，媽媽都發現了，昨晚還給我量身高了。」

又不是好幾年、好幾個月沒見。

「小黎你重了好多。」

一眨眼功夫，懷裡就捧著大大小小的零食。

而且小黎不管從各個方面來說都太小了啊！

「知道了，媽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每次都要提一嘴。」

這都是些什麼選項啊，怎麼跟選人似的。

「糖什麼的就少吃一點吧，你的蛀牙可沒辦法再換了，你不想看牙醫吧？」

「才沒有！」

「哥哥你快點。」

程明好不容易追上妹妹，在轉角等他的程黎又繼續往下跳。

「鞋子沒增高嗎？」

「今天就算了，偶爾走走路也挺好的，每天爭分奪秒的，今天體驗一下慢節奏的生活也不錯。」程明捶了捶後背說道。

直到兩人走進一家hetubook.com.com賣各種生日小禮品的店，還能拍大頭貼。

「開始你個大頭鬼，走啦。」

程黎掩嘴偷笑道，「畢竟妹妹這麼可愛，怕被人當成女朋友，可以理解。」

「明明長了啊，是因為哥哥也長高了！」

「不可否認，後天的努力能起到微薄的作用，但更多的取決於先天的基因。」

「路上要靠邊走，小心車。」黎英叮囑道。

程黎抬起頭看著程明的臉，轉頭喊道：「媽媽，媽媽，哥哥回來了，回來了。」

「可愛是蠻可愛的，鞋子也確實不太適合跑步，但可愛和你的體力差沒關係吧？」

「你們出去玩吧，就算在家裡討好我也不會給你們增加零花錢的哦。」

程明適當地把糖果之類的東西放了回去，付錢離開。

「我體力這麼差怎麼想都是哥哥的錯。」

程黎不滿地嘟起小嘴，生氣地別過頭去。

「對，沒錯，你真有眼光，哥，買點東西再走吧。」程黎挽著程明的手臂說道。

「哥哥快背我，走不動路了。」

「你倒是給我客氣一點啊，我感覺回家又要被罵了。」

自從老媽的肚子里又懷上了，老爸搬回來，把程明的房間給佔了。

「沒有。」

「反正是哥哥被罵。」

「媽媽都這麼說了，走吧走吧。」

「怎麼今天這麼早過來？今天沒吃早飯嗎？餓著了？」黎英停下手上織圍巾的活，問道。

「我剛從外面回來呢，讓我歇會吧。」

程黎亂舞著手臂，ｈeｔuｂｏｏk.cｏm•coｍ在程明的背上掙扎地扭來扭去。

「哥哥像個老爺爺一樣。」程黎跳下車問道，「要去哪裡？回新家嗎？還是去找靜怡姐？去遊戲廳？去去好佳基找鈴音鈴鈺她們？」

「別亂動，很危險的，我放你下來就是。」

程明跟著陳孜藝鍛煉了一個月，雖然運動會結束后荒廢了，跑步機也在吃灰。但體力和身體素質下降的沒那麼快。

老媽應該有著自己的考量，難道是在考驗老爸？

「隨便走走吧，走到哪算哪。」程明漫無目的地說道。

「都多大人了，還要背背，不羞人嗎？」

「有鍛煉的啊，每周兩次的體育課都有好好地繞著操場跑兩圈，一定是因為呼哈哈……我今天穿得太可愛了，不宜跑步。」程黎一本正經地臭美說道。

程明側頭問道：「你沒偷偷踮腳吧？」

「天天都能見到你，注意不到這麼細微的變化啦，老媽也是給你量了身高才知道你長高了吧？」

「那你可以早起走路上學啊！少睡一會兒就行了。」

程黎在胸前張開雙臂，彷彿在模擬著自己成長后的樣子。

「平時上課的時候我都住在哥哥那邊，老媽不找你找誰啊。」

懷孕期間是不能辦事的，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要是老爸哪天沒回家睡覺，估計就要被老媽記在小本本上，連姨也住在眼皮子底下，老爸啥都操作不了。

「我本來就是你妹妹啊。」

「老媽，老爸在家嗎？」程明問道。

今天的程黎穿著長袖的白色打底毛和圖書衣針織衫和黃色的弔帶長裙，腳踩著小皮鞋，露出白色的長襪。

程明拿出鑰匙推開門，程黎正坐在玄關處穿上鞋，系好鞋帶，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

程黎等了幾秒也不見哥哥上車，納悶地問道：「哥哥，不騎摩托車嗎？」

「有嗎？」

「關我什麼事情啊，明明是你自己懶吧？我早起晨跑的時候你不在吹大覺嗎？」

「平常也不見你這麼想家。」

「別人分明猜對了好嘛。」

除了吃飯，程明很少在這邊久待，除了床，另一方面是工作要用的東西都在新家的電腦里，怎麼說也是三十歲的人了，不可能天天黏著父母的。

還是一如既往的活力四射，和妹妹在一起總感覺自己老的不行。

程黎得意地拍著微微隆起的胸脯，鼻孔對著程明。

「前腳剛走呢，去整他的足球場去了，你們沒遇見嗎？」

這還沒走兩步呢，程明就因為嘴皮而被迫放下妹妹。

「哪有，分明是長高了好嘛！哥哥你這個大笨蛋！」

「那也要做，能大一點是一點，事關女人的尊嚴！哥哥，開始吧！」程黎雙手叉腰，挺起胸膛說道。

程明輕敲了下妹妹的腦袋瓜子，蹲下身子。

程黎的雙臂環住程明的脖子，嘚瑟地說道：「暖和吧，是不是像圍巾一樣？多誇誇我也可以哦。」

不管是真的兄妹情侶，還是假的兄妹情侶，讓女朋友叫自己哥哥都很奇怪吧？

「哦。」

「唔，好像真的長高了啊。」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這邊這邊。」

「和圖書說的我好像只會來蹭飯吃一樣，難道這裏不是我的家嗎？沒事就不能回家看看嗎？」

「隨便你，別把小黎帶過來就是了。」

「我才不會作弊。」

「有必要這麼誇張嗎？昨晚不是才一起吃的晚飯嗎？」

腳掌好好地踩著地板。

「當了哥哥的女朋友之後不是變得更大了嗎？肯定是哥哥搞的鬼。」

女店主意味深長地一笑說道：「男女朋友關係？」

「是你沒考好吧，為什麼會是我挨罵啊？這鍋我可不背。」

「不行，沒睡飽的話，我上課就沒精神，學習成績就會下降，哥哥就會挨罵。所以我勸哥哥還是乖乖送我上學的好。」

「這些沒用的知識是誰教你啊！靜靜在和我談朋友之前，在同齡人里就比較大了好嘛。」

兩人面對面地站著。

「沒眼光。」程黎就會撅起小嘴說道。

程黎拉著程明的大手往門外拽著，小腳抵著門檻，身子傾斜。

程黎張開雙臂，一個階梯一個階梯地往下跳，一瞬間就消失在程明的視野中。

簡單地溫存過後，林靜怡推開程明說道：「好了，越捨不得分開越分不開，幫我看好小黎。」

程明沒理睬程黎，拖著不情願的她慢步前行。

程明恍然大悟，他完全忘了自己還能長。

「來了來了。」

「哥哥為什麼一臉懷疑的樣子？靜怡姐那麼大，一定是哥哥對她做了什麼？只要哥哥也對我那麼做，我也可以。」

「因為哥哥每天都載著我上學。」

「哥哥，就算你再喜歡貧乳也不能詛咒妹妹長不https://m.hetubook.com.com大啊，我可是在成長期的，潛力無窮，這個地方遲早會比靜怡姐還大，哼哼。」

「是嗎？」

那你和老爸早點複合啊，但程明只敢在心裏嘀咕嘀咕，不敢當著老媽的面說出口。

門外的光射了進來，程明的影子照在了程黎身上。

「嗯，你果然被當成我妹妹。」

很遺憾，雖然是會長大一點，但也大不到哪裡去，比靜靜還大更是痴人說夢。

「這麼明顯的變化都注意不到，你這個做哥哥的嚴重失格。」

「這附近都是老熟人了，當然認我們啦，哥，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沒想到你還能長大啊。」程明感慨萬千地說道。

基本都是回答兄妹的。

程明托起程黎的小屁屁，站起身子，臀部上的肉好像變多了，身子也變沉了。

老媽坐在沙發上織毛衣，電視里正在播放著《情深深雨濛濛》。

程明脫鞋進屋。

程黎拉著程明的手跑了起來，結果才跑了不到一百米，程黎就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喘著嬌氣。

程明把手橫在妹妹頭上，比劃著胸口的位置，回憶起妹妹之前的身高說道：「沒長高吧？好久以前也是這個位置來著。」

待程明走至樓下，程黎已經坐在她的摩托車上，孩子氣地抓著摩托車的把手，身子左右搖擺，嘴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嗯。」程明頭皮發麻地應道，這是社死現場嗎？

「為什麼會害羞？哥哥背妹妹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不管幾歲了都一樣，害羞的人是心裏有鬼，難道說哥哥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