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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公共設施，屬於大家的，你也可以跟他們一起玩玩嘛，當個大姐頭、孩子王。」

「真的，你沒騙我們吧？」領頭的男生有些心動。

「我知道了。」

程黎鑽進程明的懷裡，拉住他的手臂抱住自己，大喊道：「這個大哥哥其實是大灰狼，我是被他用零食欺騙的小紅帽，你們快跑，別被他抓住了，快被吃掉的，快點跑！」

程黎踮起腳尖從書架上拿下一本卡通風格的書籍。

「秘密。」

「是哥哥你太胖了。」

先打好關係，取得他的信任，再和哥哥一起背叛她，這滋味才酸爽，讓她知道什麼叫絕望。

從卧室里出來的程黎發出得意的鼻音，繞著程明轉悠，問道：「哥哥，想知道徐娟姐姐三圍是多少？想知道嗎？想知道嗎？」

膽子比較大的另一個男生也拿走了一包。

「因為我們要獨佔這裏！」

這是什麼餿主意啊。

「那你幫我抓著這頭。」

「我可不是禮物啊。」

小女孩「哇哇哇」地大哭起來，她的小夥伴聞聲跑了回來，看到程明又不敢靠前。

「確實是親生的沒錯，飯也有點冰，至少給我們保溫一下啊，我們吃泡麵澆飯吧，要吃煎蛋還是荷包蛋。」

黎英坐在沙發上懶得起身，徐娟正在給她揉肩。

「要永遠有一個兒童的心。」程黎坐在程明的大腿上，舉起手喊道，「出發。」

會意的程明坐下身子，勉強將雙腿塞進滑梯里。

程明雙手抓著滑梯邊緣向下駛去，瞬間ｈｔtps://ｍ•ｈetｕboｏｋ•coｍ•ｃoｍ到底。

「好擠啊。」

最末尾的小女孩慌了神，左腳拌右腳，平地摔在地上，揚起灰塵，手裡的棒棒糖也飛了出去，全沾了灰塵。

除了電影和電視劇的光碟，還有電腦軟體和遊戲的，遊戲有仙劍、軒轅劍和大富翁和一批武俠小說改編的遊戲。

「總感覺哥哥沒救了，只要是個小女孩就可以嗎？」

「哥哥，要吃嗎？白絲。」程黎踢了踢小腳問道。

「我像是壞叔叔嗎？這些零食真的狠好吃哦，你們不吃我就吃掉了，現在下來拿，一人可以挑一種小零食哦。」

「蛤？我？」

櫃檯的收銀員拿起印章蓋在書後蓋上，再遞給程黎。

面對零食的誘惑，領頭的小男孩終於忍不住滑下滑梯，從程明手裡搶走一包零食，警惕地看著他的反應。

開什麼玩笑，哪敢當著老媽的面搞七搞八啊，真的會被趕出家門的。

「怎麼了？」

「你知道就好，我們回去吧。」

「你在幹什麼啊！這裏可是公共場所。」程明慌張地衝上滑滑梯，摁住妹妹的雙手。

「真想馬上交給徐娟姐姐，讓她學得死去活來的，哥哥準備送徐娟什麼生日禮物？」

程黎跑上滑滑梯，雙手捻起裙擺，微微抬起，露出白色的過膝長襪，襪子上綉著粉色的蝴蝶。

「媽媽幫徐娟姐姐量三圍應該是打算給她買衣服吧？哥哥你不去偷看嗎？」

「我用零食跟你們換哦，只要你和圖書們把滑滑梯讓給他，這些零食就給你們吃。」

「才不要，憑什麼讓給他！」小團體里領頭的小男生出聲說道。

領頭的男孩子發號施令、帶頭開溜，其他人也「哇」地一聲四散而逃。

程明心虛地左顧右盼，視野內倒是沒人，沒來由地鬆了一口氣。

「那我的生日禮物呢？」

「哥哥，這本書怎麼樣？」

「這本來就不是給我這個年紀的人玩的啊。」

「不想知道，快點吃飯吧。」

「說的你自己不是小屁孩一樣。」

程明的心好痛，他有這麼嚇人嗎？

程黎把程明推到前頭，說道：「小朋友們，這個大哥哥想玩滑滑梯，你們可以讓給他嗎？」

「哥哥，是白色的哦。」

和陳孜藝相仿，比小黎和小憐的大。

程明不怒，反而露出和煦溫柔的笑容，說道：「其他人也來拿走一種小零食吧，我真的非常想玩滑滑梯。」

「啊？明明是你突然搞什麼大灰狼和小紅帽嚇人，我在幫你善後好嘛。」

「意思是都怪我咯？他們不是讓出滑滑梯了嗎？為什麼還要趕跑他們？」

再說，徐娟的三圍又不是完全不知道，姑且用手測量過胸圍。

程明面無表情地說道。

餐桌上的飯菜都收起來了，連碗筷都洗好了。

翻過手掌一看，紅撲撲的手掌上面沾著細碎的小石子，沒有傷口，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程黎的手肘的敲了敲程明胳膊問道，「沒興趣。」

殺人豬心了都，不過徐娟還真有可能會喜歡。

「和_圖_書我還以為你們不回家吃飯了，你們自己熱一下飯菜吧，覺得菜不夠，就自己煎兩個蛋。」

除了書籍，同時也販賣著影像製品和磁帶、cd。

一個小女孩的意志還算堅定。

程黎指著程明的臉說道：「哥哥，我要哥哥。」

「啊，我的滑滑梯被他們霸佔了，哥哥你快去趕走他們。」程黎揮舞著小拳頭說道。

「徐娟沒什麼特別的喜好啊？目前也就看小說吧。」

「就是就是，長這麼大還玩滑滑梯，丟人丟人。」另一個男生附和道，還轉過身子，屁股朝著程明，拍著屁股挑釁嘲諷。

「裝什麼神秘呢，該不會準備送她漂亮的衣服，讓她穿上給你看個夠吧？」

程明把所有小石子和灰塵拍落，「呼呼」地吹了吹手掌，從口袋裡又拿了跟棒棒糖塞到她手上，笑著說道：「慢慢跑，不要急，大灰狼吃一隻小紅帽就要花好久。」

南明市有兩家新華書店，一家比較大，在市中心那邊，毗鄰著市政辦公地點，還有一家比較小，就在附近不遠處。

程黎挑了一圈，拿起八音盒、筆記本、存錢罐和布偶之類的常見禮物又放下，搖了搖頭，都不太滿意。

「這是人吃的東西嗎？你隨便玩一會，我們就差不多該回家吃午飯了。」

「哥哥你把我當成什麼人，這點錢我還是有的。但我感覺這裏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漂亮歸漂亮，但沒什麼用處。」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程黎意猶未盡地說道。

「這和小氣不小氣m.hetubook.com.com沒關係吧？」程明苦笑說道。

步行回家，一路上走走停停，踩著枯枝黃葉玩，程黎又追著野貓跑進小道里，兩人比預計的時間晚了三十多分鐘才到家。

程明把她推回她的小夥伴，結果發現妹妹正在用鄙夷和嫌棄的目光看著自己。

黎英拿著黃色的軟尺說道：「徐娟，來我房間一下，我幫你量一下肩寬、臂寬和三圍。」

「怎麼了？這裏沒有你最最喜歡的鯊魚是嗎？」

「媽媽不能亂吃陌生人的東西，會被拐走的，外面有很多壞叔叔。」

討厭歸討厭，但生日禮物還是要送的，只有她一個人沒送禮物不是顯得很異類。

「快跑快跑。」

「不是，我在挑徐娟姐姐的生日禮物。」

「誒，才不要和一群髒兮兮的小屁孩一起玩。」程黎一臉嫌棄地說道。

「沒滿足，但再不回家就沒飯吃了。」

「直接滑會把裙子弄髒的，哥哥不想被媽媽罵吧？」

程明配合著妹妹演戲，手心上捧著各種零食。

「才不會啦。」

其餘兩個女孩子分別拿了兩根棒棒糖，還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我不要哥哥送的禮物，我要自己挑。」

「你可真貪心，那你想要什麼？」

「我全都要。」

當場開始享受起了零食。

「我去瞧瞧，哥哥，不許偷看哦1。」

「明明是哥哥做的鬼臉太嚇人了。」

「她只是不喜歡講話，怕講錯話，休學在家一人人，沒和其他人交流。所以才說話少，不是不會講話，換一本正常點的吧。」

「這hetubook.com.com還真是特別的禮物啊……」

程黎拿出還沒吃完的棒棒糖和貓耳朵之類的小零食，在滑滑梯下顯擺著。

「小氣鬼。」

但機會難得，不親手測量一下豈不可惜。

「等等，我們先買點緞帶和禮品紙，生日禮物就應該有生日禮物的樣子。」

「這是手語書？」

「對，就是這個，徐娟姐姐的學習成績不是上不去嗎？我們送參考書給她，讓她好好學習。」

「媽媽，我來給你幫忙。」

往返玩了三四遍，程明問道：「滿足了嗎？」

程明心想著自己去問徐娟，她也會說的吧？

「那我們去書店看看吧。」

「也是秘密。」

在這家店裡待了這麼久，空手離去，老闆娘的眼睛都快鯊人了。

「啊哈哈，怎麼可能，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程明乾笑說道，應該說真不愧是我。

程明扶起小女孩，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秋末穿得比較厚，倒也沒把膝蓋摔破皮。

程黎這一出搞得小孩子一驚一乍的，程明也不知道妹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只好繼續配合，張牙舞爪、面目猙獰地吼道：「我要把女孩子全部吃掉。」

「哼哼哼……」

「你居然還有這份心，買禮物的錢就由我來出吧。」程明欣慰地說道。

「哥，我們真的是親生的嗎？」程黎懷疑人生地問道。

「徐娟不是不喜歡講話嗎？那就用手語交流好了。」

返程的路上，特地繞到中山公園那兒，有幾個附近小孩子在滑滑梯上躥下跳的。

「對。」

「哥哥，我想到一個妙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