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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外婆都這麼說，程明也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那就是不給面子，只好應下。

程明點了點頭，啼笑皆非地捏了捏陳孜藝的小鼻子。

一開門，被冷風吹得頭髮上翹，直打抖索，立刻關上門，回屋添衣。

「當然沒問題啊，這點程度而已。」

陳孜藝和程明手牽著手，朝著墓碑鞠了躬，程明背著陳孜藝走回到候車處，乘坐班車原路返回私湯小院。

兩人在床上膩了一上午，期間陳孜藝接到了嫂嫂的電話，問她怎麼到現在都沒回家。

程明睜開眼睛，陳孜藝還窩在他的懷裡呼呼大睡，依然緊扣著程明的手不放，螓首低垂，露在被子外的白|嫩肩頭沐浴著晨間的微光。

程明送陳孜藝回到外婆家中，她控制好步履，盡量表現出自然的姿態。

程明俯下身子說道：「妮妮，在吃飯之前，我們玩一會兒遊戲吧。」

「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秘密基地了。」陳孜藝回頭望了一眼門牌號說道。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程明蹲下身子，讓陳孜藝雙腳著地，再鬆開她的大腿。

陳孜藝從他們初遇時的事情說起，一直說到他們昨晚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反正說自己摔傷了就是，反正她們也不會和-圖-書來驗傷的。」陳孜藝攤手說道。

彷彿這樣就聽不到自己的心跳一般。

「他當然也跟我在一起，那就先這樣，我掛了。」

陳孜藝說話輕輕的，眉目間皆是柔情，沒有一絲平時的強勢樣，更惹人愛憐。

「要是我靜靜一起，誰輸誰贏還不好說呢。」

「昨晚不逞強，以後就沒這麼好的機會逞強了，而且第一次，一輩子里也只有一次。」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從窗帘的縫隙間照進屋內，灑在被子上和床頭。

陳孜藝在自己的手掌呼出一口氣，聞了后直皺眉頭，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要起床了。」

「我小時候還不知道情為何物，隨便跟人表白被拒絕後惱羞成怒，把他推下冰河裡，被外婆打得屁股開花，連您都沒能從外婆手裡救下我，您後來給我敷藥的時候安慰我說，女孩子的表白對象是很重要的。如果不是喜歡到非他不可就絕對不能主動表白。」

因為暖氣的緣故，讓程明小瞧了外面的氣溫。

第一個跑出來迎接的人是陳霓裳，程明的行李箱還沒放下，她就整個人掛在行李箱上：「小明快陪我玩，你都不在一周了，我快要無聊死了。」

程明笑著捏www.hetubook.com.com了捏陳霓裳的臉頰說道：「對不起啊，我今天就不能陪你玩了，我要回家了。」

「就沒必要在我面前謙虛和客套了，能入選國家隊，代表國家出征就是一種榮耀，實力的象徵。當你踏出國門的那一剎那，你代表的就不僅僅是你自己，還有你的國家和那些沒入選的學生們，知道了嗎？」

陳孜藝親昵地挽著程明的手臂說道：「太姥姥，我把我的男朋友帶回來給你看了，他叫程明，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比我厲害多了……」

陳孜藝直到中午才下床，但走路姿勢還是有點奇怪，不自然。

陳孜藝睫毛輕顫，一點點睜開雙眸，程明的臉映入眼帘。

「知道了！」程明中氣十足地答道。

「專門的幽會場所？」

「小同學好像是進了國家隊？」

「說的你嘴巴里沒有味道一樣。」

「就是這裏了。」

等到程明親完之後，陳孜藝才推開他的臉說道：「臭死了，滿嘴酒氣，快去刷牙洗臉，然後再來親我。」

昨晚似乎下了一場大雪，屋檐和樹葉上積著一層厚厚的雪。

「小明呢？你把小明藏到哪裡去了？」陳霓裳突然插話問道。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出門給www.hetubook.com.com你買點早餐。」

「總感覺我外婆看你越來越順眼了。」陳孜藝捅了捅程明的胳膊說道，「好像比我還順眼。」

「我先回房間休息了。」陳孜藝躡手躡腳地說道。

「不留下來吃個晚飯再走嗎？我都準備好你的份了。」穆如馨挽留道。

「幾點的車票？」陳孜藝的外婆問道。

保守估計，最快也是要等非典結束之後，也就是六七月份那會。

「那還得及，我待會讓人送你去火車站，吃個飯再走吧。」

程明緩了良久才恢復過來，低下頭去吻陳孜藝的額頭、鼻子和嘴唇。

陳孜藝實話實話，只不過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氣勢不錯，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陳孜藝伸手撥掉墓碑上的灰塵，在碑前擺上貢品，合掌上香。

程明在一旁虔誠地照做。

「嗯，我要回家了。」

「這真的能瞞得過你外婆她們這些過來人嗎？」程明狐疑地說道。

「今天還能去給你太姥姥掃墓嗎？不行就下次吧？」

「這個還不好說，得等通知。」

程明似乎很不負責任，每次奪走她們重要的第一次都沒辦法一直陪在她們身邊，在她們最需要慰藉的時候。

「我喝的是真酒，但沒醉就是了，就是有點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頭和失去理智了。」

「我帶朋友去小湯山泡溫泉了，我打算去給太姥姥掃個墓再回去，嗯，晚飯會回來吃的。」

程明還有些恍惚，沒睡醒，昨晚似乎瘋狂過頭了，再加上喝酒泡溫泉什麼的，癥狀又嚴重了幾分。

「我運氣好而已。」程明撓著腦後勺說道。

「小明，小明，快來陪我玩。」陳霓裳牽起程明的手，蹦蹦跳跳地喊道。

「八點的。」

陳孜藝給了程明一拳，不過軟綿綿的，沒什麼力道。

「昨天晚上……我好像做了不得了的事情。」

回憶起昨晚的事情，心跳陡然加速，嬌羞的陳孜藝立刻把胸口緊貼在程明的胸膛上。

程明擺了擺手說道：「不了不了，我得趕火車，要是錯過車就完蛋了。」

「太姥姥，我們先回去了，過段時間再來看您。」

「去你的。」

陳孜藝的手下意識往下方探去，結果碰到早晨最精神小傢伙，嚶嚀一聲收回手，嬌嗔道：「你怎麼還這麼有精神？」

「嗯。」陳孜藝機械般地轉過頭應道。

「我等啊等啊，總算是等到了，但他已經有女朋友了，我表白又被拒絕了，不過又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情。雖然現在的關係有點奇怪、有點畸形、有點不正常。但我和圖書們都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正常人，所以沒關係吧？」陳孜藝看著程明眼睛問道。

陳孜藝不動還好，一動便扯到了下半身，痛得倒吸一口涼氣說道：「好疼。」

「可不是嘛，昨晚那麼主動熱烈，跟喝了假酒似的。」

「叫你逞強，下面肯定都紅腫了吧，讓我摸摸。」

入冬以來，也就小憐和小黎像孜孜不倦的小蜜蜂一樣，定時採摘，程明主動出擊的次數微乎其微，昨晚也是因為有暖氣才舒舒服服地大幹一場。

吃過午飯，再乘坐炎黃陵園專門安排的班車前往墓園，抵達天壽山腳，最後一小段路程就由程明背著陳孜藝走，她指揮著程明向前進、轉彎。

外婆厲聲質問道：「孜藝，我聽說你落選了？」

「我可是女孩子，當然沒有啦，有也就是香香的，哈……」

沈筱姐如此，陳孜藝也如此，他越是貪心，他的女孩子們就越要容易滿足，否則平衡就會被打破。

「回去？小明要走了嗎？」

「都說了，我憋了一星期，甚至更久。」

未免說的太多了，露出馬腳，陳孜藝匆匆地掛斷了電話，程明也是一聲都不敢吭。

「好耶！」陳霓裳高舉起手臂歡呼道。

雖然很想再泡一次溫泉，但時間有點不夠了，只好拖著行李箱退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