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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也吃完了，我們下山去菜地吧。」

「小明，徐娟，要不要去看星星？今晚的天氣還挺好的」葉媚指了指頭頂說道。

「乾杯！」

在山腳下的菜地里幫忙澆了菜，葉媚則抽空采了一個竹籃子的菜，再前往葉媚的姑姑家。

「要跟爸爸媽媽保密哦。」程明將手指豎在唇邊說道。

「這是自家釀的果酒，度數不高，酸甜酸甜的。」

「小明，我今年的生日……」

「我都做好被你甩一把巴掌的準備，結果你卻突然哭了，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徐娟先用舌頭舔了下，隨後一飲而盡，立刻就打了個可愛的酒嗝。

天花板上掛著吊扇，牆壁上貼著獎狀和拼音識字表。

「走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我害怕把真相告訴小明，你就叫離我而去，我又變成真正的孤身一人了。」

「你表妹呢？」程明問道。

「八月八號是吧？我應該沒空。」

葉媚跑下樓去，又急匆匆地跑上樓，懷裡抱著三和-圖-書個碗，提著一個玻璃瓶。

葉媚放下碗，眼眸里滿是水色，臉頰緋紅，嘴唇溫潤，雙手勾著程明的脖子，嗲里嗲氣地說道：「小明，我也要。」

葉媚拍了拍手起身。

「姑姑，我回來了。」葉媚喊道。

果酒也是酒，酒精是實打實的，第一次喝酒的徐娟已經感覺自己暈乎乎的，臉頰發燙，抓過程明的手，埋在自己的胸前。

餐桌上大魚大肉，還特地殺了只小母雞燉湯，怎麼看都是下了大功夫。

「你們今晚會留下來過夜吧？」葉媚問道，「村裡和鎮上都沒有旅館酒店什麼的。」

「我是害怕影響你的學習和高考，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我們彼此彼此吧，互相欺騙著。」

光嗎？程明記得誰也這麼說過他。

「這是那個房租……」

程明望向徐娟，這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事情，徐娟做了ok的手勢。

「你得參加比賽對吧？所以就提前過了吧！此時此刻，就是現在ｍ•hｅtｕｂｏoｋ.ｃｏｍ.cｏm，我去拿酒。」

「當然是啊，我在絕望中的最亮的一道光。」

「不然我沒辦法解釋我的生活費從哪裡來的啊？她們也會擔心我的。」葉媚攤手說道。

程明與葉媚相視一笑，心中懸著的石頭都放下了。

「你把我給你的錢事情說了啊？」小臉震驚程明靠在葉媚耳邊，小聲問道。

「真的可以送給我嗎？」小表弟目光熠熠地問道，「這個英雄殺很多同齡人都在玩，但大家的卡都不全。」

「我怎麼可能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做出那種事情啊，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也太恩將仇報了。」

「那你的手在幹什麼？」

「哦。」程明自然不是空手來訪，分別給葉媚的表妹吳淑玲和這個小表弟準備了見面禮。

「我們是表姐的朋友，這個當做禮物送你。」

「葉媚，辛苦了，你的朋友來了沒有？」葉媚的姑姑問道，程明見過她一面，對她還有些印象，樸素的農家婦女，外表看起來比heｔuｂoｏｋ•coｍ.ｃｏm真實年齡更顯老一些。

葉媚手提著鞋子，捲起褲管，小腳淌著小溪，順流而下。

「徐娟，把那個拿出來的。」

「很普通的小地方吧？但我還蠻喜歡的。」

藉著月明星輝，葉媚斟了三碗酒，果香四溢，輕輕碰杯。

一個沒見過的小男孩走進屋裡，想必她就是葉媚的表弟。

「不過你居然早就知道那些事情是我乾的了，我還以為自己瞞得挺好的了。」

葉媚送上嫣紅的唇瓣，程明摟著她小巧輕盈的腰肢，嗅著她髮絲的洗髮水香味，還有淡淡的酒香，混著水果的味道。

「心已經醉啦。」

三人爬著樓梯到樓頂上，滿天繁星縹緲如海。

「那我們打個地鋪睡吧，正好夏天了。」葉媚合掌說道。

依次去洗了澡，正值夏天，程明沖個冷水澡就行了，不過女孩子的身子比較嬌貴，還是老老實實從煤爐灶的熱水槽里打了熱水攙著洗。

小表弟立刻抱著卡盒，踏踏踏地跑到樓上去，估計是去藏和-圖-書卡了。

心情平復的葉媚抬起頭來，抹了抹眼角的淚光，眯起眼睛，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讓你們見笑了。」

「她在縣裡上高中，兩三周才回來一趟。」

沒有椅子，只有當初建房子時剩下來的磚塊，收集起來后堆在一起，湊合地墊下屁股。

「已經到了。」葉媚介紹說道，「這一位就是我一直跟你們說的，贊助我學費和生活費的人的兒子，程明，這一位是我的同班同學，徐娟。」

「徐娟已經醉了？」

「表姐，媽，我回來了，可以吃晚飯了嗎？我今晚還得晚自習，誒……」

「才沒有醉。」

程明既是賣文具的，又是賣玩具的，禮物什麼的就特別好準備，就帶了一根鋼筆和一盒卡牌過來。

「你還沒醉吧？」

「很多地方看起來還蠻眼熟的。」

「我是救命恩人嗎？」

程明牽引著摩托車，跟在後頭，聽著山間的鳥叫蟲鳴。

「歡迎歡迎，隨便坐一坐，馬上就可以吃晚飯了。」

程明坐在中間，徐娟和_圖_書和葉媚分別坐在兩側。

程明朝徐娟使了使眼色。

飯後一起去散了步，聽蟬鳴蛙叫，看燈光下聚集的一群蚊子和飛蛾，然後又打了會乒乓球。

「你姑丈今晚在別人家吃飯，就不要等他了，粗茶淡飯，請隨意。」葉媚的姑姑面容和藹地說道，她倒是沒有認出程明來。

會意的徐娟從背包里拿出一盒英雄殺卡牌。

已經開始說怪話了。

畢竟只有一面之緣，這也好，免得程明多費口舌解釋。

徐娟手裡舞著狗尾巴，畫面一片祥和。

南明市下的小村莊都大同小異，多山多丘陵，依水而居。

裡頭擺著一個長桌，是殺豬用的，中間橫著一個板凳，桌上還有一副乒乓球拍和一個乒乓球。

葉媚的姑姑家是一棟兩層樓的磚房，之前葉媚也說過她幫忙搬磚來著，門口沒有大門，而是一排的木籬笆，免得外頭的雞鴨和狗子跑到屋裡來隨地大小便。

坐落在河畔，一共十幾戶人家，外面是豬圈或雞圈，程明的摩托車經過時，狗吠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