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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

「哥哥要幫我的話也不是不行。」

程明在重生前可是堅定的無神論者，重生之後有了些許的動搖。

「怎麼了？很奇怪嗎？」

「你一直樂在其中吧？」

木地板發出咯吱的聲響，程明知道是小黎下床了，小手一路摸索，碰到程明的大腿上，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問道：「哥哥，你還沒睡吧？」

燈光和月光交織在一起，如同流星般輕輕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我倒是覺得程明表哥疼你過頭了。」

「再幫你就成癮了，這一次你要獨立完成。」

程明在朗讀上也沒啥造詣，但和單凌和部長這些喜歡吟詩作對的人混久了，抑揚頓挫還是懂一點的，至少比張彤讀的更有恐怖感。

「這個點我還在晚自習呢，怎麼可能睡得著啊，也不可能為了在這裏住幾天就調整作息的，也調整不過來，現在你們知道我往年有多辛苦了吧，大家要接外公外婆出去過年也是因為不適應這裏的生活。但沒通電也沒什麼辦法，這山溝溝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和*圖*書候才能通電，或許永遠都不可能了吧。」

「在哥哥面前很自然地就尿出來了，這算是進步嗎？」

但他覺得只是現在的科學技術水平解釋不了這個現象，就是怕小黎聽了后睡不著。

「誒嘿嘿，再多誇誇我一點。」張彤傻笑地撓著後腦勺說道。

「我現在不寵他們，以後就沒機會了。」

「有小黎陪著我應該沒問題。」張彤緊緊地握著小黎的手說道。

「我還想尿在蓮花池裡呢。」

如同骨瓷玉盤的圓月高懸于夜空之上，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地上，月光清淡自然。

「說得哥哥就喜歡看我上廁所一樣。」

「哥哥，這裏不會有蛇吧？」小黎後知後覺地問道。

「你這麼寵他們做什麼？」

天一亮就立刻床，夜晚沒燈不能幹活讀書，就更要利用好天亮的時間。

程明把手機重新關機，他們又打了會牌，扔骰子玩大富翁，明明事先做了準備，結果很快就乏味了。

如果可以，小黎更想抱著哥哥睡覺，那她就什麼都和圖書不怕了，但現在只能先忍耐。

「那我開始讀了，那是在夏天的夜裡……」

「哥哥，讀吧，我也想聽。」

「真是的，你不要再說啦。」

但他們這些外孫比兒孫估計又差了一個檔次。

掛鐘是在吃飯的客廳那邊，旁邊就是外公外婆的房間，怕吵醒他們就沒往那邊走。

「那我們快點去上廁所然後睡覺吧。」程明打了個哈欠說道。

「我看的還少嗎？」

「我也一樣……」

程黎對張彤的警惕性又高了一個台階。

但她可不能讓自己的哥哥被張彤看不起。

小黎奪過程明的手電筒，孩子氣地亂舞著手電筒，讓燈光落在地上、房子上、水面，還有遠處的山和竹林上。

「今天不需要我幫忙了吧？」

在山裡頭用不了手機，也沒地方充電，免得離開村裡時急用手機時沒電，程明和小黎都把手機給關機了。

「今晚就到這裏吧，一個晚上就全部讀完了，明天和後天晚上就沒東西來打發時間了，你們還睡得著嗎？」

程明在地板上躺了不知道多hetubook.com.com久，總算是困了，卻又不敢睡。

小黎知道哥哥是在顧忌自己的感受。

但他們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了，不能逾越本分。

「等一下！」小黎和張彤異口同聲地喊道。

「怎麼辦啊，還是睡不著，要不再讀會鬼故事吧？」

「快起床！你們還想睡到什麼時候？」外公敲著門，嗓門不大，卻極具穿透力。

小黎不經意間又炫耀了一次哥哥。

程明剛才還真怕小黎像之前在旅館一樣直接尿了，她在外人面前又是死要面子的性格。

明明心裏很害怕，很想大聲尖叫。

「都行，隨你。」

「因為從小到大，除了外婆都沒人會誇我啊，做的好就是應該的，做不好還要挨罵。」

「只要有人的地方，路啊，水啊，電啊，都一定會通的，只是時間問題，搬出去也許是更好的選擇。不過這些年都辛苦你了，老人家們雖然有學生們陪，但終究是比不過外孫吧。」

外公一時語塞，大腦還蒙圈的小黎和張彤一聽能繼續睡，就立刻躺回床上了。

「應和_圖_書該算是好事吧？」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忘了剛才你都怕不得一個人去上廁所了嗎？」

但大半夜的，小黎和張彤都不敢發聲，咬緊牙關，就是這樣才更能讓奇妙的感覺到達頂峰，讀完兩篇，程明闔上雜誌說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我們不愧是有血緣關係的啊。」

「完全一樣，但還好我有一個疼我的親哥哥。」

「大山裡頭肯定有蛇的，應該不會靠近民居的吧？周邊也豎起來籬笆，放心吧，有我看著應該沒事的，我們也不用走太遠，就在這裏方便吧。」

天黑之後就感覺時間過得好慢。

程明雖然對鬼故事這一類不算特別喜歡，人上了年紀，就喜歡一些簡單的、萌萌的東西，不去追求什麼驚險刺|激，但肯定不怕可就是了。

回到屋裡，小黎纏繞著程明的身體，躺在木地板上睡覺。

「我還是不敢讀，但又想聽，程明表哥能讀給我們聽，你要是也不敢讀的話就算了。」

「還是就地解決好了。」

「你都沒去上過廁所我怎麼睡得著啊。」

尿完之後回到www.hetubook.com.com屋裡，還是沒有任何的睡意。

本來有些黯淡黑影的荷花池塘倒映著圓月，不用藉著手電筒也能看清四周景色。

程明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感嘆道：「才九點半啊。」

小黎挽起裙擺蹲下身子，雜草碰到她的小臀上，讓小黎扭了扭身子說道：「有點癢。」

「你這麼早叫醒他們做什麼啊，他們昨晚肯定都沒睡好啊。尤其是小明和小黎，你們繼續睡吧，晚一點我再熱早飯給你們吃，不用管你們外公。」

「沒事，我們已經上過廁所了，不用再出房門。話說，你不覺得棺材這個詞有點嚇人嗎？」

「到了這邊之後，我好像一直因為上廁所的事情出糗。」

張彤拿著她帶來的鬼故事雜誌在床上滾來滾去。

小黎和張彤坐起身子，揉著惺忪的睡眼。

程明拿起手電筒，把光打在雜誌上。

小黎趴在程明的身旁，抱著他的胳膊，張彤則把枕頭抱在懷中。

天才灰濛濛亮，程明就聽到了屋外的各種聲響，公雞打鳴，還有亂糟糟的讀書聲。

「哥哥小氣鬼。」

「嗯。」

「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