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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很多吧，我們可沒有血緣關係啊。」

「別分心，你現在要注意的是鍋里的菜。」程明叱喝道，鞭打了一下周莉。

「小裙子走光咯。」

街上行人倒有一半是穿著各式滑雪服，背著滑雪板的滑雪愛好者，厚重的滑雪套靴使他們不得不以獨特方式邁著大步，顯得有些滑稽，之後幾天的他們估計也是這幅模樣。

「班長說的好，快把我感動哭了。」

哦，換裙子吧，之前在小鎮上買了不少可愛的小裙子，本來從慕尼黑出發的時候就一個行李箱，抵達馬爾采特的時候兩個行李箱都裝得滿滿當當了。

周莉的聲音里恢復了些許精神。

程明繫上圍裙，也給周莉套上。

陳孜藝拖拽走還沒反應過來的周莉，陳孜藝每次撥撩完就不負責地開溜，程明這次真的快要到極限了，今晚一定要她嘗嘗他的厲害。

很多遊客想從城堡里前往瑪麗安橋的入口被攔了下來，只能從一旁的柵欄翻進去，踏著積雪冒險前往瑪麗安橋。

羞得周莉捂著耳朵蹲下身子，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剛好程明就站在她身後，直接從他的腿間鑽了過去。

程明拿洗手液沖洗掉手上的油漬，抽出紙巾擦了擦她的額頭。

如果不用程明的後背當桌子就更好了。

「閉好了。」

妮妮拿走枕頭，抱在懷裡。

陳孜藝和妮妮故意裝出嚴肅的模樣，夾起菜送入嘴裏咀嚼。

「班長接下來幫我打下手就行了，觀察我的動作和習慣，耳濡目染也能學會很多東西，很多人都是幫爸媽下廚然後學會的，這幾天就一餐準備一個菜吧。」

「你知道的太多啦，看來我只能鯊人滅口了。」

哪怕程明早就提醒自己注意房梁，結果起身的時候還是一頭撞了上去。

下山的路上，有人直接坐在雪地上滑了下來，非常歡樂。

街道和五顏六色的房屋縱橫交錯，房屋外牆上被塗畫成各種圖案，腳下踩著石頭小路，街道兩側就是餐廳、超市和各種紀念品專賣店，櫥櫃里賣的小擺設小雕塑都很精緻，還有黑森林木做的手鏈。

「小明不是一直把我當小孩子嗎？」

「嘛，也就容貌上像一點吧，其他地方可不像，我就是她們的優點結合體。」陳孜藝雙手叉腰得意地說道。

背後傳來兩道扎人的視線。

但新天鵝堡冬天的上山公交是不開的，只能爬山，好走的夏天步道和瑪麗安橋都是關閉的。

「好。」

乘坐電動巴士前往酒店入住登記，這裏也有馬車，但因為之前的陰影，敬而遠之。

回到菲森小鎮已經五點，已然入夜，鎮上亮起燈光，星星點點，很多商店都關門了，不過櫥櫃還亮著，還好超市還開著，簡單採購一番，程明開始準備以方便麵為主體的晚飯，那麼多廚具和調料似乎派不上用場。

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啊，耳邊聽到了衣物的摩挲聲。

結果吃上頭了，陳孜藝把程明準備留作早餐的那份食材也一併丟進了火鍋里。

晃晃蕩盪的一條小鎖鏈橋吊在山崖之間，銀裝素裹的新天鵝堡背靠雪山融為一體，色調宛如油畫。

「哇，好肉麻，但是我喜歡。」

「那來多多嘗試一下吧，機會難得。」

「我今天的日記還沒寫完，待會再去。」妮妮頭也不抬地說道。

「我確實懶得學，因為沒必要啊，完全是浪費時間。事到如今我也不需要去抓住你的胃了，家裡有那麼多女孩子會下廚。就算我學會了也沒用啊，總不能每人都去學一種不同的菜系吧？我也不見得會比你和圖書們做的更好吃，廚房就那麼大，就算輪著下廚都能輪好幾天，我安心吃你們做的飯菜就好了，在外面好好工作賺錢才是我的本分。」

「你怎麼又丟下班長一個人了？」

「班長的表情舒緩不少，你以前老繃著張臉，也不怎麼笑，真怕你年紀輕輕就長出皺紋。」

哪怕這樣，周莉也慌得手忙腳亂的，鍋還沒熱，就把油倒進去，有時候還不小心倒太多了，油水噼里啪啦作響，就急著想把切好的菜倒下去。

妮妮摁壓著程明的肩膀躺在大床上，程明還想透過天窗看看星空打發時間的。

行程稍有些趕，考慮到這次出門的時間會有點長，昨晚大家都洗了個澡，程明還把剩餘的食材都用掉了，做了大雜燴的火鍋當夜宵。

「不覺得很浪漫，就像是武俠小說里的那樣，外頭大雪紛飛，我們在屋裡點著篝火，舞刀弄槍。」

妮妮悲鳴一聲，后跳一步，做出捂裙擺的動作，然後才反應過來她今天壓根沒穿裙子，而是里裡外外穿了三條褲子。

不過程明也沒準備新手用的食材，比如西紅柿炒雞蛋和青椒肉絲這一類經典的家常菜，難度都蠻高的。

畢竟不能讓班長孤身一人，今天走了一天也累了，沒有其他的心思折騰。

啪啪啪——

「誒，還要繼續嗎？」周莉的臉瞬間變成了苦瓜臉。

「有那麼誇張嗎？」

三間浴室里有兩間是全套的衛浴，還有一間帶有桑拿房和浴缸，閣樓上是卧室，房梁放的有些低，稍不小心就會撞到橫木上，妮妮倒是不怕，程明可得小心了。

「誒，等一下，和我一起去泡澡真的可以嗎？」

結果就錯過了那麼重要的事情，雖說她在的話，也不可能加入其中，但至少不會被蒙在鼓裡。

「咋和小孩子一樣。」

雖然食材不至於壞了，但口感上會差挺多的，回來之後，他們也得回國了，陳孜藝更是不可能下廚的。

導遊還講了茜茜公主的悲情戀愛故事。

在程明的再三鼓勵下，周莉總算下定決心，將一縷髮絲捋至耳後說道：「我知道了。」

陳孜藝的浪漫似乎有點不一樣。

「那個……有反應了。」周莉扭捏著身子說道，她心裏其實是欣喜，這是她被喜歡的強有力證明吧。

「哦哦哦。」

酒店服務人員送食材過來了。

「誒，原來沒有嗎？」周莉則是第一次知道，也是大部分人的第一反應。

對女孩子而言，哪怕是啥也不買，隨便逛逛看看的感覺也不錯。嘛，某些東西比慕尼黑市區里賣得還貴，完全是景區溢價。

連綿的雪峰之後籠罩著夕陽餘暉，鎮上亮起暖黃的燈光，還沒拆除的聖誕彩燈閃著斑斕色調，屋檐上蓋著厚厚的積雪帽。

「我會加油的。」周莉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如臨大敵。

「誒，太短了吧，小明偷懶。」

程明依舊保持著每日練題的良好習慣，但陳孜藝早就解脫了。

「那只是嫂子和保姆做了你不喜歡吃的菜吧。」

當做飯後的散步消遣，四人開始逛起雪屋。

「比如雪山飛狐？」

因為程明這邊知道他們的大致行程。

妮妮還是不放心，拿過枕頭埋住程明的臉。

「呼……」周莉鬆了一口氣說道，她原定的目標只要能被陳孜藝和妮妮吃下肚子，不吐出來就算成功。

「應該這麼翻炒才對，不然會受熱不均的，也不用急著翻來覆去，注意別粘鍋。」

程明攬過陳孜藝的肩頭，抱在懷裡。

「求之不得，我正想著有誰能來給我幫忙呢和_圖_書。」程明哭笑不得地說道。

「也不至於幫倒忙了，做實驗什麼的我還挺在行的，就是沒機會做飯做菜，久而久之就沒這方面的經驗了。」

每日的彙報簡訊，程明隨手問了那邊住在哪家酒店比較好。

「這關係不好嗎？我和靜靜以及小明的所有女朋友都是情敵關係哦。」

「一樣，但能和你們待在一起的話，花費的時間和金錢都是值得的，這一段時光對我來說是無價之寶，我會記一輩子的。」

「在床上躺好，閉上眼睛，在我說可以睜開之前絕對不能睜開眼睛。」

程明雖然沒訂包餐之類的服務，但訂了食材，街上超市裡販賣的種類也有限。

就算離開電腦屏幕，也能在腦海里模擬訓練的。

幾間卧室里都擺著兩張單人床，在最大的那間卧室拿掉中間的床頭櫃，再塞一張單人床拼進去就變成大床房了。

陳孜藝和班長撲哧一笑。

不知道行駛了多久，太陽透過厚厚的烏雲層，灑下陽光，積雪在晨曦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亮得炫目。

程明系了一個乾淨利落的蝴蝶結說道：「班長每次都是這種瞻前顧後的，所以才很難邁出第一步啊，就算失敗了不也有我來補救嗎？再難吃也不會難吃到哪裡去的，而且我們都是自己人，又不是端出去給客人啥吃的，不拿我們試毒拿誰試啊。」

列車駛出城市，鐵路兩旁的建築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樹叢和草地上白雪皚皚，幾棵樹木只剩下樹榦在風雪中凌亂，還能眺望到雲霧繚繞的高聳雪山，列車馳過捲起的雪霧呼嘯凜冽。

妮妮也想這麼玩，但被程明揪住了衣領。

「不行！只能由我來拿掉。」

「還行吧，反正比我做的好吃，但有小明幫我，我也能做出這個味道。」陳孜藝不服輸地說道。

「不許拿開啊。」

班長則是研究起菜譜起來，培養一些別的興趣來放鬆心情也不錯，妮妮依舊在寫日記，寫了好多頁了。

木製的傢具裝潢配上暖光，流露著溫馨的氛圍，燃木壁爐里散發著暖氣，陳孜藝一屁股坐在壁爐前，伸直手腳，露出愜意的表情說道：「得救了。」

大家都尊重著妮妮的秘密，沒去偷看日記，在她寫的時候也不去偷瞄和打擾她，留足了私人空間。

不小心惹小公主生氣了，陳孜藝還在陪著她哄她。

下了火車站后也沒等公交車，步行十幾分鐘就能到，也能順便逛逛這座小鎮。

貪玩的妮妮還捏了幾個雪球扔向天鵝，惹得安逸的它們四散逃開。

「打個比方啦，這一趟旅行感覺怎麼樣？」

「你也沒說要學啊。」

程明的鼻子瘙癢難耐，打了個噴嚏從睡夢中醒來，只見陳孜藝抓著發梢在他的鼻間撥弄，笑盈盈地看著他笑道：「早上好。」

「就像我和小明一樣。」

冬天去往瑪麗安橋的路是封掉了，但瑪麗安橋是欣賞新天鵝堡全景的最佳角度，不去那裡瞧一眼，幾乎等於白來一趟。

「原來你想當我妹妹啊，硬要說的話，你更像袁紫衣一點吧？」

「有什麼事情嗎？」程明一頭霧水地問道。

妮妮踩著咯吱作響的木質樓梯爬到二樓上，身子掛在白色的欄杆上，雙腳懸在半空中和樓下的程明打招呼。

程明專心的時候，她就在一旁搗蛋，程明還沒辦法還手。

再讓班長下廚的話，晚飯時間還得推遲。

還故意模仿著周莉的語氣複述了一遍。

長了記性的程明早就低下腦袋，但明天還記不記得就難說了。

早餐只能湊合，吃陳孜和-圖-書藝烤好的麵包片，把乳酪，肉腸片啥的夾在一起，就著牛奶吃下去，然後就直奔火車站而去，帶了薯片和巧克力當零食。

背後的海綿床墊往下一沉，這是換好裙子爬到床上了吧。

提著行李搭上纜車前往雪屋入住。

「現在呢？」

漆黑的感覺消失，映入程明眼帘的撞色的格子長裙，妮妮的雙腳站在程明的臉旁，裙底罩住了程明的臉蛋，燈光透過小裙子，裙里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在半山腰的酒店吃推薦的牛肉湯和香腸，去了舊天鵝堡遊覽，最後下山在阿爾卑斯湖邊散步，天鵝與野鴨游弋其中，湖面倒映著雪山樹影。

「你也一樣。」程明戳著妮妮的臉蛋說道。

程明抱著泡沫箱進入廚房，周莉鼓起勇氣問道：「程明，需要我幫忙嗎？」

「比媽媽和保姆阿姨做的好吃。」

「你就是你，我獨一無二的陳孜藝，世上書里僅有一份的，只屬於我的。」

妮妮捧腹大笑，剛才還在氣頭上，這會已經完全忘光了，這就是小孩子吧。

「他是腦子被抽了，不知道電視劇的傳播影響有多大嗎？真是拙劣的改編，有多少人看了電視劇還想去讀原著啊。真是的，偏偏又有前科，搞得大家都信了，少有人去真正查閱，讀過原著的人發聲也沒那麼多聽得見，我還挺喜歡程靈素這個角色的，結果劇情都被砍沒了，一直默默支持著主角，結果只被他當成妹妹，最後還為他而死，被發了便當。」

妮妮牽起程明的大手走到閣樓上的卧室里，還回頭提醒程明：「小明注意腦袋，別撞傻了。」

中間換乘的時候就從一輛火車飛快地跑到對面的火車上，就給乘客幾分鐘的時間，在九點抵達了菲森小鎮，菲森小鎮不大，火車站邊有很多酒店，價格也都很實惠。不過他們人多，預定的是一家民宿，還是海外留學部的人推薦的。

「當然有空，我本來就是維持一定程度的競技狀態，不讓大腦生鏽遲鈍。」

基本都是一路下來買的衣服飾品和紀念品小玩意。

「小明你不是想看嗎？那就給你看好了，現在滿足了吧？大變態。」

光是一道菜就讓周莉身心俱疲，本就肌肉酸痛的身體變得更加僵硬。

「小明以前都沒這麼教我學做菜。」陳孜藝幽怨地說道。

還記著仇啊，還有這復讎方式哪裡學來的，妮妮好像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陳孜藝和周莉前腳剛走，妮妮就闔上日記本起身問道：「小明現在有空嗎？」

肌膚相親，這幾天連著趕路，幾乎每天都是回到酒店旅館倒頭就睡，很難沒有正常反應。

與年紀不相符合的黑色褲|襪包裹著小腳，微微凸起的膝蓋。

在沿途的小鎮上走走停停、吃吃喝喝，逛逛教堂和博物館啥的，見的多了也就不覺得稀奇，沒有初見的驚奇，倒是冰洞和冰花挺驚訝，嘴巴也愈發地懷念國內的飲食來，程明若是能有下廚的機會便會親自下廚，餵飽這三隻小饞貓。

安頓好行李后就馬不停蹄地前往新天鵝堡，用上剛辦好的菲森卡乘上公交車。

妮妮單手捶掌恍然大悟地說道：「我知道了，小明是想當國王。」

「小心腳底啊。」

哪怕你沒那麼喜歡之類的題材，也開著電視耳濡目染不少。

「我是敵人和對手嗎？」

程明張開嘴，會意的陳孜藝夾起菜餵了他一口，有他幫忙調味啥的，當然不會太差。

妮妮在睡覺前還用新買的筆記本趴在被窩裡寫了日記。

陳孜藝鼓起了掌。

作為超熱門景點排隊了二wwｗ•hｅtubｏｏk•coｍ•ｃom十分鐘才買到票，似乎五大洲的遊客都有，各種語言和膚色的人混在一起，國內的遊客並不多，過個幾年就會激增吧。

「別鬧了，快點準備吃飯吧，不然飯菜都要涼了。」

之前在旅途上，隔天一大早又要趕路，本來就累，做完更困，不能好好地洗個澡，第二天粘著味，黏糊糊的地方幹了會更難受。

「哦。」周莉乖乖地轉過身子，背對著程明，擔憂地問道：「萬一煮得很難吃，不就糟蹋了珍貴的食材嗎？」

「當然可以啊，我們也要增進一下感情，作為曾經的敵人和對手。」

甚至在這次的遠行計劃也參考了不少人的旅途，不少人都是按著著名的浪漫之路旅遊路線走了一趟，菲森就是終點站。

「啊啊啊，不要再說了。」

「班長，妮妮，我們去泡個澡吧，有浴缸不泡澡也太浪費了。」

待在廚房裡忙裡忙外的，周莉的額頭上泌出的細膩的汗水。

鞋底沾著很多雪，上了車融化掉之後就非常滑，司機似乎逢人就提醒腳滑，但沒幾個外地遊客能真正聽得懂。

「小明好笨啊，叫你長得那麼高。」

很多專業術語和為什麼這麼操作，程明都按下不表，這些知識硬灌周莉的腦袋裡幫助不大，得先讓她做出好吃的菜，得到誇獎和表揚的正反饋，才有堅持下去的動力。

「程序員用複製粘貼的功能很正常啦。」

反倒是酒店的渠道能訂到各種稀有的食材，還新鮮。

「很累，但是很開心，我都沒怎麼出過遠門的，幾乎每次都是和你一起的，除了去年的暑假。」

「起床尿尿的時候進錯房間了，哇，真冷啊。」陳孜藝俏皮地眨著眼睛說道。

「呦呵，小明，我在這裏哦。」

屋頂開著天窗，能看到星空，沈溪姐應該會很喜歡。

娛樂方式尚且匱乏的現在，一些電視劇在不同的電視台里輪番重播。

還幫他們打了電話聯繫預定，她們前幾天就住在那兒。除了住宿費便宜外，房間還很大，兩居室的公寓，有廚房和客廳，烤箱、爐灶、冰箱等電器傢具一應俱全，以及各種盆盆罐罐、刀叉餐具，甚至還有胡椒、食鹽、醬油等各種調料，程明能大顯身手一番，最後提醒他們記得給小費，能住得更舒心。

陳孜藝對於自身的定位倒是很清晰，這也是她招人喜歡的地方。

程明站在周莉身後，手把手教著她洗菜、切肉和倒油等等。

周莉光是聽著這話，就耳根發燙，捂起臉蛋，不敢看人，她的段位還是太低了。

鍋里飄來的菜香漸漸掩蓋掉了周莉身上的淡淡馨香。

陳孜藝和妮妮本來還想坐馬車，體驗一回公主級別的待遇。但馬車太臭了，最後決定老老實實步行，順便這條上山的馬道因為這兩匹健碩的大黑馬搞得整條路都有點臭烘烘的，不太好受。

「但姑姑和侄子可以結婚的嗎？」

「哇啊。」

此行最終目的地是位於阿爾卑斯群峰之中冰川小鎮采爾馬特，有四季滑雪場，雪質優良，噱頭是無汽車污染，鎮里只能開電瓶車，除此之外還有雪山小屋。

「閉上眼睛了嗎？」

其實程明也沒多高，只是他身邊的女孩子普遍較矮。

陳孜藝翻譯給他們聽，妮妮敏銳地捕捉到了國王是茜茜公主的侄子這件事情。

因為各式滑雪用具使本來已經站滿了人的巴士車廂顯得擁擠了，狹窄的街道兩旁是巧克力色的木屋子。

「是，老師！」

「放輕鬆一點，又不是考核，就算你幫倒忙我也只會覺得你可愛的。」程明拍著周莉和*圖*書的後背笑道。

「跟我來。」

「小明你敢騙我。」

妮妮的腳尖在地板上畫著圈圈，發出滋滋的聲響。

跑下樓的妮妮直接給了程明一記頭槌，然後鑽進陳孜藝的懷裡，下巴抵在陳孜藝的肩頭上，鼓起臉頰瞪著程明，偏過頭去，賭氣說道：「再也不理小明了，討厭鬼。」

雪屋坐落在半山坡上，可以俯瞰整個村莊，面朝洪峰，窗外就是雪景，乘坐纜車即可抵達門前，倒也算方便，同時還提供滑雪道具的租借服務等等。

爬小山坡時滑得人仰馬翻，四人手牽著手，相互扶持才抵達橋頭。

「小明偏心。」妮妮也在一旁附和。

妮妮有種夢想破滅的感覺。

「以前感覺旅行很浪費時間，是無意義的事情。」

「我可以拿開枕頭了嗎？」

房東的老爺爺很友好熱情，屋子裡放了很多油畫和煙斗，辦理入住手續的同時幫他們辦理的菲森卡，可以免費乘車。

拍幾張照片帶回去給沈溪姐吧，之後還得給她們補一個真正的蜜月旅行，當然，不一定要來這座小鎮。

「嗯，有點急事。」

「呀啊！」

「打住，我想起不愉快的噁心情節，雖然原著里並沒有那種情節，甚至苗若蘭和福康安都沒見過面，福康安的主場在飛狐外傳，拍電視劇的人總是把兩本書合起來拍。但電視劇導演為了收視率模仿神鵰拍了那讓人唾棄的一幕。」

「馬上開始第二盤菜吧。」程明擼起袖子說道。

周莉端上酸辣土豆絲，忐忑地說道：「請……請品嘗。」

妮妮上車后險些滑倒，還好程明和陳孜藝同時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班長，轉過身子。」

兩間狹隘的卧室里放著兩張小床，怎麼看都硬擠不下四個人，分配情況就是妮妮和程明一起，陳孜藝和班長一起住同一間卧室里。

程明抓著周莉的手示範了幾遍后，就不再使力，讓周莉帶著他的手動。但前胸還是貼著周莉的後背，沒事幹的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肢。

大千世界，符合相關要求的可不要太多，甚至可以自己搞，國內的大好河山一方面是缺少開發，另一方面污染嚴重，以環境作為代價加速經濟發展。

臨時決定的行程，沒有提前預定酒店，可選擇的雪屋不多，最後挑了間四卧三浴雙層閣樓雪屋，大概是用不到這麼多的卧室和浴室，已經算是性價比還可以的選擇，再大了也是浪費，再小隻有那種公寓酒店式的木屋。

走進厚重的大門，進入城堡內部，城牆上掛著禁止攀爬的標誌。相比于城堡童話般的容顏和外觀，城堡的內部參觀著實乏善可陳。雖然內飾和裝潢十分雍容華貴，但只能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參觀。

「這種程度還好吧，歐洲皇室以前為了血統純正，娶姑姑算什麼啊，親兄妹結婚的都不勝枚舉，甚至北歐五國現在都允許親兄妹結婚。」周莉望著程明，意味深長地說道。

「小明，小明，那我呢？」妮妮鑽進程明和陳孜藝懷裡問道。

「如果是某人的話，妹妹加蘿莉這種屬性早就贏了吧，哪還有袁紫衣、苗若蘭什麼事情啊。」

周莉收回紛亂的思緒和得意的小心思，專心在鍋里，偶爾還被油煙嗆得直打咳嗽，熏得流淚。

離雪山的高峰越來越近，最後一段路程搭上慢悠悠的觀光列車冰川快線，經過古城、峽谷、雪山和橋樑，七個半小時才抵達采爾馬特，已是黃昏時分。

妮妮拔腿就跑，程明立刻追了上去，將她抱住，一手捂著她的小嘴，另一隻手橫著呈手刀狀在她的脖子上划來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