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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因為夢中女神是不存在的。那只是依託于想象的色塊拼接。除卻某些天生精神狀態便異於常人的傢伙以外。所有人的夢中女神或者男神都註定是一團朦朧的景象。因為大腦無法從記憶中構建出全然未知的事項，所以便只能夠拼接，重組，最多再打上一兩層濾鏡，讓它感覺上似乎很漂亮！

……如果那是夢，那那個夢也未免太過真實了一些。因為她發現自己記得夢中的每一個微小的細節。記得那張夢中的陌生的醫生的臉！

只有劇本內的東西證明不了什麼，所以艾麗斯在最後又加了一點劇本外的變數。

這是一件大事，但實際上還不夠大。

結果第四片蘋果又塞到了她嘴邊上。

好酸！

……

而另一部則是沒有什麼收益的侏羅紀公園。雖然裏面的恐龍獲得了一定程度的強化，但在一大群A級強化者，以及不要錢的火炮飛彈彈幕威壓之下，它們便也很快地就變得乖巧而且聽話。

她很快就將這件事拋諸腦後。

於是，小事的部分到此為止。

她苦惱地搖了搖頭，最終，從鼻腔間只擠出了四個含糊不清的字。

而這基本就杜絕了瞎貓撞上死耗子的可能性——林夕在事後查了查網路上的記錄，而後並不意外地發現網路中根本就沒有『泰拉』、『源石』相關的資料。而這讓她感到滿足，讓她對這個猜想充滿興趣和期待。

「你的確是在做夢，但這卻並非是普通的夢。因為這些不僅僅是夢，更是你的精神成長時的具現與晉陞用的資糧——因為你的精神捕獲了外在的營養，並將它們相互拼接從而構築出了奇怪的景象。換而言之，你的夢在吃別人的夢。」

她放下水杯，看到艾麗斯將果盤和切刀放在邊上。而那雙天藍色的眸子注視著她，澄澈的雙眸之中倒映著她的頭像。

她就設定了那個林夕不知道名字的獸耳娘醫護人員的名字，將她命名為凱爾希。然後給hetubook.com.com那兩位她所未曾會見過的華法琳和錫蘭裝載了吸血鬼和羽人的設定。她將那些奇怪的結晶體設定成某種被稱作是源石的重要工業資源，並安排它們具有某種隱晦的感染能力。而在筆記的最後，她給那顆星球起名字叫泰拉。

「嗯？」

其實也沒什麼。

艾麗斯是當著林夕的面把這些設定從無到有地做出來的。而按照她的理論，若是當林夕再度進入那個奇妙的夢境。那麼，她便可從夢境的歷史中，來確定這到底是虛假還是真實的事物。

「她叫什麼？」——隨著艾麗斯的詢問，一片切好的蘋果被放到林夕嘴邊。她輕聲道了謝，然後張口慢慢咀嚼吞下。甜中帶有微酸的果肉讓她精神一振。

原來，光球從一開始要實行的功效就是這樣。從一開始，光球就會將恐怖世界和現實世界重迭，然後開闢出一處又一處的戰場。換而言之，先前都是新手區。而現在，則是開啟真正戰鬥的時間段。

她拿起了事先準備好的紙和筆。

「如果你不信，那麼我們可以實際地驗證一下。」

小事很多，無非就是災后重建時運力和資源調動時產生的衝突。不過就是幾處新開闢的地表戰場。在獨立日的事件之後，大地上又出現了兩場難度不等的恐怖世界現實化。一部是難度較低的狂蟒之災，凡人們輕易地幹掉了那些巨蛇，但卻因為對血蘭的慾望而險些開戰，幾個想要渾水摸魚的小國以及大型康採恩變成過去，然後就是死傷上百萬的隱形戰場。

「你看到她們了嗎？」——艾麗斯又拿起一片蘋果塞給她。

林夕低著頭，哼哼了幾聲。她愕然發現自己心中居然也沒有什麼靠譜的答案。這就好像是某種本能一般。她自己沒來由地認為艾麗斯·瑪格特羅伊德值得信任，值得託付。然後，她自己便說出了這條秘密的情報。

「夢？」林夕睜大了眼睛。

而大和圖書事很少，只有一件。那便是凡人們終於弄明白了獨立日降臨的緣由。知曉了光球中所傳達的一個至關重要的情報。

……

「瑪格特羅伊德小姐！」她忍不住輕喊著抱怨了一句。

低風險，低收益，但卻能夠很好地驗證出所有的隱患。那麼，在此之外。關於『安德洛墨達』這一個體的議題完全沒有出現在對話之中這種『小事情』。自然也就不值得林夕對此過多地投入注意了。

夢中女神是不存在的，它只是記憶碎片迭加夢境後生成的混合物。她就像是『別人家的孩子』一般，根本就不存在指向的實體。而是一大堆真正的別人家的孩子身上的優點相互混合拼接在一起的構造。因此，在夢境之中，除卻極少數的情況之外，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完全陌生的人。

她嘴角抽了一下。原本想要拒絕，但話到口邊卻又突然卡住——她最終還是輕輕地在邊緣咬了一小口。然後出乎預料地清甜卻讓她將眼睛睜大。

因為，在這之後，光球透露了一條新情報。

「當你再度回到那座夢境中時，你會遇到一個沒有獸化特徵，也沒有源石感染跡象的少女。她的名字是斯卡蒂，她會守在你身邊，成為保護你的力量。」——艾麗斯，在當時是那麼設定的。

「您的意思是……」林夕驚訝地雙唇微張。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某個猜想。

真是奇妙。

「原來如此。」艾麗斯點了點頭，那天藍色的眼眸中有著微妙轉動著的思索，「某種精神方面的幻象，類似於預知夢一般的事情么？……為什麼要和我說？遇到這種事，你不是應該直接通報那些上層的管理者和專家嗎？」

而更奇怪的，是艾麗斯居然會將這句話問出來。

這是第一部，這一部的結束為幾個大國帶來了染血的蘭花。而在第二天，出現在電視機上的許多蒼老面孔便回歸了年輕模樣。

她設定了些什麼呢？

她用力地大喝了一口。和-圖-書

手稿中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有的只是一些普通的文欄位落。數分鐘前，她就當著林夕的面給林夕那夢中的世界製作了一些設定。而後，若是她所做的設定在林夕的夢境中成為了現實。那麼這就說明她的猜測正中標靶。

她的眉毛和鼻子都皺了起來，一張精緻的小臉癟成了奇怪的模樣。

取而代之的，則是特殊人員之間的內戰爆發。

艾麗斯·瑪格特羅伊德在十五分鐘后離開了。按照這位金髮小姐姐的說法，她是有些不甚緊急但卻必要的事情得去處理。而在她離開之前，她給林夕留下了一份速寫手稿。

然而那樣的人卻出現在了林夕的夢境之上——她確信自己以前絕對沒有見過那種綠色短髮搭配貓科耳朵再加露肩裝以及結晶癥狀的組合。因為她對自己的記憶非常自信，她很清楚自己的回憶和認知根本就不可能在夢境中拼砌出那樣的清晰形象！

林夕感覺自己幾乎都要說不出話來了。這樣出乎預料的展開實在是讓她難以想象。自己的夢吞噬其它人的夢什麼的……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

「沒有，我在那之後很快就醒過來了。而醒來之後，我就發現自己在戰場上。」

「嗯，你的猜想沒錯哦。林夕小姐。」而艾麗斯的回答立刻就證明了剛剛才在她思維中成型的那個想法。「你有天賦，林夕小姐。你的精神力……你的感知格外地強大。而這份強大讓你能夠如同軟體動物一般本能地捕獲空氣中的遊離訊息以及能量，而它們相互拼砌，就成為了你現在所面臨的這種情況。」

的確，這種事，這種現象。無論是她真的接觸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亦或是精神出了某種故障。她林夕也都應該直接告訴她直屬的上級。或者乾脆將它當做秘密放在心底才對。可是為什麼……她卻會選擇艾麗斯作為自己訴說的對象？

「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她看到艾麗斯伸出手，從一旁的床頭和圖書柜上招來紙和筆。「你其實只是精神過於緊張，以至於看到了一些由大腦潛意識所構成的幻象——簡而言之，你只是在做夢。」

「我不知道……」林夕搖了搖頭。「我沒聽她說過她的名字。不過她提到了兩……三個人。一個叫華法琳，一個叫錫蘭，還有一個，就是我剛剛說的安德洛墨達……」

她知道人在夢中根本聚不可能夢見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陌生人——如果有，那麼那個陌生人的面部特徵肯定是做夢之人記憶中複數人物面部特徵的重組拼接。而這就像是所謂的夢中女神一般，人在睡夢中所能夠獲得的，只有虛幻的美好。

「一個猜想若是沒有親自驗證，那麼光憑藉舊有的認知進行推斷和臆測，並將其視作天經地義可不是什麼理智的選項。」她努力地將這片甜味充足的蘋果片吞下腹中，卻是怎麼也想不到明明是同一個蘋果卻居然能分化出這樣多的味道。她用力地咽下果肉，幸福地眯起眼睛。而後，她又看到艾麗斯將一杯水放在她身側的扶手上。

——『當A級以上強化持有者抵達一定數量時。開啟首領爭奪戰。最終的勝者將會從A級強化持有者中決出。而勝利者可以獲得強化檢索功能。以及提前檢查下一場恐怖片內容的特殊技巧。』

「在夢中，我像是現在這樣從病床上醒來。然後……我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傢伙。一個有著像是貓一樣耳朵的，穿著露肩裝的醫護人員……啊，她的肩膀上還生長著奇怪的結晶。可能是某種病症吧。」

很奇怪。

她相信那一天不需要她等待多久就會到達。

這片蘋果……好吃！

與此同時，整個文明世界也一如既往地繼續處於繁複的變化之下。許多大事和小事接續不斷的發生，讓原本有著平穩跡象的世界變得喧鬧而又反覆無常。

於是，特殊人員之間那在上一刻還是其樂融融的氣氛在頃刻間便褪去。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像現實的……夢。和*圖*書」

林夕的動作微微一滯。

然而她所獲得的響應卻是艾麗斯的一聲輕笑。且在輕笑之後的言語立刻就將她從這微小的嗔怒中拉回正常。

「您的意思是……我也成為了向您一樣的超自然力量持有者？」

「就像是這枚蘋果，明明是同一枚，卻有著寡淡，酸澀，香甜等三種不同類別的味道。放在過去，這將會是很罕見的特殊情況。然而在這裏，這不過是就是一枚普通的水果。只不過它在被收穫之前採用了特殊的育果手法。」

「您，您的意思是……？」

「就像這枚蘋果……它之所以是這樣，是因為它並不是普通的人工產物，而是受到了外邊頭頂上那顆大光球的影響、同樣，你的夢境，也應該就是這樣。」

「……我覺得那不是夢。」思維轉動了很久，但在現實中只是極短的剎那。林夕朝著眼前的金髮少女投去認真的目光。語氣輕柔，但卻不可動搖。

「不過你也沒猜錯。你基本可以這麼認為。現在的你，的確已經開始持有超自然的力量。」她點了點頭。「你成為了我的同類，林夕小姐。你所看到的那些東西，是你的精神捕獲周邊的情報所生成的實體夢境。而我猜測你應該還會不止一次地接觸它。然後你每一次接觸它都會感到她的規模變得更加宏大。」

然後第三片蘋果便送到了她的嘴邊——她下意識地一咬，卻是沒想到這一次的蘋果片居然是出乎預料的酸爽！

「你的小腦袋瓜終究還是能夠轉動的啊。」——艾麗斯不陰不陽地回了她的話，然後給了她一個清晰的解答。

「是……是這樣的嗎？」

不過光是這點還不夠，

那只是一個夢嗎？啊……的確是有這個可能性。畢竟那無論怎麼說，都是在睡著后所看到的事像——睡眠中看到的東西，可不就是夢嗎？可是……

她學過心理學，她是心理醫生。

她等待著未來所處的時限抵達。等待著夢境再次接續的地方。

——這看上去似乎是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