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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刀宗

作者:雨樓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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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章 崑山雪刃(二十三)

第一卷

第五章 崑山雪刃(二十三)

眾人聞言一凜,紛紛注目于吳重。
柳續淡然道:「也好。」
正自轉念,卻聽吳重又道:「閣下此刻可要拔出『雪刃』來瞧瞧么?」
秦楚一怔,隨即嘻嘻笑道:「原來如此,幸會吳前輩。」
寧簡沉吟片刻,忽道:「葉涼,你來照顧雷姑娘。」
眾人面面相覷,均覺吳重這句話刺人痛處、委實太過難聽,但見龍鈞樂面色驟沉,張口欲語。
吳重目光灼灼地凝視方輕游,笑呵呵道:「此事非同小可,確也不必急於拔刀。」
柳續忽道:「吳兄既是醒在雲閣第二層,為何卻又進去了地道?」
葉涼默然良久,低聲道:「我殺死了他,可是也沒覺得能告慰父母在天之靈,反而覺得很是疲累,倒似心中其實不想殺譚寒音,只是不得不殺似的……」
吳重瞟了龍鈞樂一眼,道:「千真萬確,比你兒子死得還真。」
「不過,」吳重又道,「那暗道里雖無金銀,卻躺著一個小姑娘,似已暈厥多時,嘿嘿,看來雲荊山雖不愛財www.hetubook.com.com,可也終究不耐寂寞……」
葉涼「嗯」了一聲,想問問師父當年天音宗搜尋的那封書信是否便是行囊里的這封,亦想知道先前是不是師父傳音給自己;又見眾目睽睽之下,師父卻未必肯答,便沒再多言。
吳重道:「嗯,咱們也不是頭一回幸會了。」說著瞥見寧簡正自照料暈迷中的雷纓絡,便走了過去,一瞬間與寧簡目光交錯,卻沒說什麼,徑自低頭端詳起雷纓絡,嘖嘖贊道:「這女娃兒如此美貌,一定便是金陵雷家的閨女了……嗯,倒是配得上我的徒兒。」
柳續道:「吳兄過謙了,不知吳兄方才可曾見到了刀宗?可是刀宗治好了吳兄的傷勢?」
吳重轉頭看向葉涼,又笑哈哈道:「徒兒,你說好不好?」
秦楚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秦楚,是『青簫白馬盟』方盟主的義子,久仰吳老前輩大名了。」
吳重連連搖頭,道:「我當年只是胡說一通,隨口哄騙你的,你能和*圖*書修成此技,那是你自己的本事,與我無關。」
龍鈞樂目光閃動,微笑道:「此言當真?」
葉涼猝然一驚,臉頰微紅,接過了雷纓絡。
寧簡定睛瞧去,那少女赫然便是岳凌歌的侍女嚴知雨。柳續輕嘆道:「這位嚴姑娘似是傷在『木余刀』之下。」
葉涼聞言頓時一愣,欲言又止。
吳重忽道:「龍鈞樂,眼下你敢殺我嗎,不敢就閉上你的鳥嘴。」
眾人相顧愕然,均想刀宗名震天下,又豈會是貪錢斂財之輩;卻聽柳續微笑道:「不知吳兄找著了沒有?」
龍鈞樂一怔,卻是冷笑不語。
方輕游沉思片刻,緩緩點頭。
方輕游一怔,低頭看著月鞘,又轉頭望向樹榦上那「天下刀宗」四字,一時間悵然失語。
「有幾人天生便想殺人?」吳重點頭道,「多半都是不得不殺。」
一瞬里陳徹脫口道:「是嚴姑娘!」
柳續淡淡道:「吳兄辛苦了。」
隨即,葉涼便向師父講述了自己殺死譚寒音的事;吳和*圖*書重嘆道:「眼下你已為父母報了仇,心中是何感想?」
薛夜魚冷笑道:「吳重,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
吳重恍若未聞,轉開了頭去,大聲道:「展梅,你這老小子,怎麼也跑到崑崙來了?」
吳重笑道:「我若隨你下去暗道,只怕諸位之中卻有人怕我趁機溜走,那暗道的入口仍敞著,你還是自己進去吧。」
寧簡先前在青石鎮上便對這個靦腆羞澀的小姑娘頗有好感,此刻見她傷勢沉重,不禁蹙眉吁出一口氣,輕輕將嚴知雨抱起,道:「咱們先回去吧。」
「不過美貌女子大都頗有心機,你也要留心她害你,」吳重隨口說著,忽而瞥向薛夜魚,又笑道:「好比你旁邊的這位姑娘,便似是很想害死我。」
展梅微微頷首,神情一黯,卻沒介面。吳重嘆了口氣,又對柳續道:「闊別多年,柳兄神采更勝往昔,我卻有些無顏相見了。」
吳重哼了一聲,道:「你吳老前輩,比你義父倒還年輕著幾歲。」
四人在黑沉沉的https://m.hetubook.com.com甬道里轉身而行,眼看即要回到雲閣堂中,忽聽龍鈞樂低低一笑:「柳兄,此番你到舂山,實是來殺燕山長的,對么?」
方輕游見狀欲言又止,他雖信不過龍鈞樂,但想到柳續既是寧簡刀術上的師父,料想不會害她,便沒開口說要同去。
寧簡點了點頭,領著陳徹走向雲閣;龍鈞樂望向柳續,忽而笑道:「兩位年輕,貿然進去恐有閃失;柳兄,咱們不妨也下去瞧一眼?」
吳重搖頭道:「沒有,唉。」語氣中似深覺遺憾。
陳徹打量方輕游手中,但見那弧形的刀鞘上隱隱泛出青茫茫的一層薄光,宛如一輪狹長的新月,這「月鞘」二字確是名副其實;忽而心中一動:似乎正是在半山腰遇見方輕游之後,自己手上的刀意才愈發明顯了,莫非這刀意竟和這柄刀有關么?
吳重猶豫片刻,嘿嘿笑道:「我醒來后見這雲閣里空空蕩蕩,沒什麼值錢物事,便想起地下還有暗道,十三年來雲荊山積攢下的金銀財寶,多半都藏在了暗道里,我m.hetubook.com.com便下去找尋……」
葉涼一時難以回答,覺得說「好」與「不好」似都不對,便只搖頭苦笑。
寧簡等四人走進堂中,但見暗道入口卻是在屋角的一處燭台下方;手持燭台,踩著石階蜿蜒下行,甬道狹長幽深,也不知最終通向哪裡,走了一陣,果然瞥見地上躺著一名身姿瘦弱的少女,藉著燭台照去,雪白的衣裙上竟是焦灼一片、血痕斑斑。
寧簡又對吳重道:「吳大叔,咱們進去瞧瞧那少女?」她五年前在滁州臨江集初見吳重時便稱他為「吳大叔」,此刻心中正自驚疑思忖,卻也不禁這般稱呼了出來。
眾人聞言神情均變,龍鈞樂皺眉道:「若刀宗當真竟擄了一名少女藏在地道之中,那可是武林中人人不齒的惡行了。」
柳續莞爾道:「若非當年吳兄那番高論,我如今也難以修成『竹聲新月』,多謝吳兄。」
卻見吳重臉色茫然,搖頭道:「我也不知。我在春風酒樓里被燕寄羽這廝打暈過去,醒來時卻是躺在雲閣第二層的蒲團上,也不知是誰為我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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