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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刀宗

作者:雨樓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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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重刃 第三章 盧修

第四卷 重刃

第三章 盧修

段峋神情微顫,卻見盧修面露沉思之色:「以我對方天畫所知,即便他突破了禁錮,修為盡復,也難以相隔數屋聽見你與柳續的低語,難道他被囚期間,竟然功力大進?此事確有些古怪。至於那『明珠』,我少年時倒曾見柳老山長手中把玩一顆珠子,那是從一枚珠釵上取下來的,當時他老人家眼神凝重,似乎對那珠子頗為在意……也不知與方天畫說的是不是同一顆。」
「段師侄,」盧修道,「今夜過後,你便是書院叛徒,我須派人追捕你,你好自為之吧。」
盧修瞟向段峋,道:「你小子報仇心切,這般輕易便信了方天畫,不怕被他蠱惑矇騙嗎?」
「弟子不知,」段峋搖頭道,「弟子打算先縱馬馳出幾日,到得晉州再行打探。」
盧修道:「寧姑娘要去靈州,你去靈州尋她吧。」
盧修道:「我與郭正相處甚少。當年我奉柳老山長之命拜許顧為師,但起初收和_圖_書我入書院的,卻是柳老山長。」
盧修道:「燕山長的所作所為,遲早有大白于天下的一日,此刻你我也不必多談。」
盧修森然道:「我也什麼?」
段峋聞言心弦頓松,只覺汗流浹背,忍不住問道:「不知盧師叔是……是為了什麼?」眼見盧修不答,便繼續道,「我知盧師叔與先師均是『鐵掌攔江』許顧老前輩的徒弟,想來盧師叔也是不滿燕山長所為,而想替先師報仇吧。」
盧修聽到「明珠彈雀,時機已至」一句時,神情微變;段峋見狀好奇道:「莫非盧師叔知曉此言意思?」
段峋道:「原來盧師叔是為了柳老山長……」想起曾聽聞盧修幼年時家境貧寒,飽受欺凌,柳空圖將他收入書院,於他自是極大的恩義;隨即一驚,顫聲道:「莫非盧師叔覺得,柳老山長之死並非『乘鋒幫』所為,卻也是被燕——?」
盧修說完www.hetubook•com•com從衣袖中取出一封書信來,道:「等你趕到靈州,若能遇見『乘鋒幫』的幫眾,便將這信交出去。」
盧修說完又是良久不語,冷風吹過野地,附近村落中依稀飄來幾聲犬吠。
盧修微微頷首,轉身疾步而去,不再看段峋一眼。
「這秦楚雙喜臨門,好大的福氣。」段峋咋舌道,「可是弟子隱約聽說,陳徹屢次擅自相助『乘鋒幫』,已惹得燕山長不喜,為何燕山長竟仍願重用陳徹?」
「『青簫白馬盟』的秦楚近日要與雷纓絡成婚,如今燕山長傷勢未愈,又染上了厲害的疾病,難以親去靈州,便派了『青鋒令使』陳徹代正氣長鋒閣前去道賀,同時將在成親當日宣告,擢升秦楚為正氣長鋒閣的閣主。」盧修道,「陳徹是寧簡的僕人,他既去靈州,想來寧簡也會同行。」
盧修瞧他露出恍然神色,似猜到了他的心思,淡淡道:「那日若非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暗中設法相助,柳副山長也未必能安然逃下山去。」
段峋一怔,心下霎時恍悟:「原來那些『無顏崖』女子押送方天畫等人來到華山後,竟並未歸返焉支山,而是潛藏在了華山左近,料想這也是燕山長的吩咐。」又想到倘若自己貿然去村落里走逛,興許不久便遭擒制,不由得暗道一聲險。
盧修也不接話,片刻后冷笑道:「你小子膽量不小。」
段峋想了想,道:「也許寧姑娘聽了,便能知曉此言之意。」
段峋瞥見信函上寫有「楊仞」的名字,心神一凜,接過了書信。
段峋默默琢磨盧修所言,忽地明白過來,脫口道:「原來盧師叔也——」
「後來柳老山長那珠釵又到了誰人手中?」段峋問道。
段峋暗驚:「也不知看守方、鐵等人的弟子中,有多少是盧師叔的心腹耳目……」如今他既與盧修「同仇敵愾」,便將方天畫所說照實敘出。
盧修道:「hetubook•com.com此事亦是一怪,我也想不清楚。」言畢又叮囑道,「你要騎馬,到百裡外去找,別在附近村落買馬,左近住著許多『無顏崖』女殺手。」
段峋決意為郭正復讎,數月前甘冒奇險,攜帶易容所需事物去見柳續,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聞言坦然道:「盧師叔教訓的是,但弟子也再無別的辦法。」
盧修道:「此事我尚在查證,有些眉目,也難言真假,只是怕此後沒機會說出罷了……你不必多問,記下這話便是。」
盧修靜默一陣,道:「很好,你武功雖不濟,但郭正有此弟子,我不如他。」
「盧師叔如何能知?」段峋奇道。
段峋收好書信,肅然長揖:「弟子遵命。」
段峋心中更加確定,倏而念及一事:先前柳續被關押在後山陋室,本不知展梅與葉涼逃離之事,卻能隨口對他說出「離弓魔和葉涼下山,也有三天了」之言,當時他還曾覺驚奇,眼下看來,恐怕是盧修本就在與柳續暗通消息hetubook.com•com
盧修再度陷入沉思,忽道:「倘若你竟能撞見『乘鋒幫』的首腦人物,譬如楊仞、賀風馗、方輕游,不妨告知他們一句話:刀宗多半還活著。」
段峋點頭答應,神情仍極震驚。
段峋點點頭,卻聽盧修又道:「自柳續離山那天,我便派人盯上了你小子,今日你在方天畫的屋裡多耽擱了許久,那方竹竿對你說了什麼?」說到後面,語氣愈發嚴厲。
盧修道:「嗯,你要找寧簡傳話,可知她在何處?」
段峋大驚失色,道:「這、這當真么?可是天下皆知,刀宗已死在了舂山,這是燕山長親口證實之事,他可是從不說謊的呀。」
「我哪曉得?」盧修道,「興許他老人家贈了人,或丟失了,也未可知。」
段峋強定心神,道:「盧師叔自行追來,與弟子單獨相見,必是想瞞過旁人,那麼盧師叔或與弟子一樣,也打算對……對燕山長不利。」他自知武功遠不及盧修,難以逃脫反抗,索性將心裏的猜測徑直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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