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33章 艦隊
這或許是他可以利用,葡萄牙可以和大明合作的原因。
遠處的島嶼越來越清楚,港口在望,突然,葡萄牙軍官胡賽,大聲吶喊了起來。
「馬六甲要塞,荷蘭人和柔佛人,只是三四千人,就給攻下了。你們葡萄牙人,也不過如此啊。」
荷蘭人佔領了印度洋和太平洋的通道馬六甲以後,一部分富有的葡萄牙人,特別是葡萄牙的神職人員全部選擇離開,他們最後大部分都去了葡屬印度果阿和大明。只有極少葡萄牙人與馬來人結婚所生的混血兒後裔選擇留下。
對於站在另外一艘巨艦「陝西號」上的董士元來說,他則是因為王泰一再闡述的「通海裕國」,以及「民族的生存空間」而來。
董士元搖了搖頭,難以理解。
「布洛克,你倒是說說,荷蘭人在東方,到底有多少兵力?」
荷蘭戰船紛紛駛出了海港,和迎面而來的山東水師戰船相向而行,看樣子一言不合,就要是一場大戰。
「將軍,東番島這樣一個化外之地,有必要這樣大動干戈嗎?」
也許是經歷了琉球群島的失望,薩摩藩數百武士太不堪一擊,王威對海上的軍事,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看到戰船上的哈魯斯上尉被炸的血肉模糊,再也沒有站起來,岸邊炮台上的拉莫其,臉色蒼白,不知所措。
荷蘭人與葡萄牙人之間持久的衝突,使葡萄牙人在亞洲蒙受了毀滅性的災難,殖民地紛紛被奪去,貿易被中斷,財富大幅減少,葡屬印度的繁榮已成為光榮的過去。
在亞洲,葡萄牙也僅剩下澳門和果阿幾塊有限的地方能夠從事貿易,而且繁榮不再。
仿製蓋倫帆船而造的三桅炮船,中型戰船 10艘,和*圖*書配 18磅炮 10門,12磅炮、6磅炮各 15門,共 40門火炮,單船容 200人。
而由於濠鏡(澳門)中國天主教會會長陽瑪諾的極力推薦,大量的葡萄牙神職人員來到了大明,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來到了河南和陝西的學堂,擔任教師。
同樣還有極其適應海戰的輕型福船 10艘,配水手、船工、水兵 100人,雙桅、雙舵、雙鐵錨,也是鄭芝龍水師的主力戰船。
哈魯斯上尉臉色舒緩,低聲咒罵了起來。
「開炮!」
葡萄牙人與日本的貿易,這個時代最賺錢的貿易,走到了盡頭。
沒有過多的言語,雙方的水手們、將士們,紛紛忙碌了起來,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至於裝載 50人左右的 20輕型戰船,則是處於大型戰船之間。
為什麼王泰要把東番要叫台灣,而不叫流球,或者小琉球?
戰船上的布洛克,卻對和強大的荷蘭人作戰,始終惴惴不安。
即便是鄭芝龍的艦隊,也要對他們禮讓三分。他們這樣囂張,不怕得罪荷蘭人嗎?
兩艘搭載 60門火炮的巨型戰艦在前,其中 36磅炮、24磅炮、18磅炮、12磅炮、6磅炮,五種火炮各 12門,搭載水手、船工、水兵各 400人。
明軍戰船上,又是一陣凄厲的火炮聲響起。這一次,有十幾發炮彈,準確地擊中了幾艘戰船,一瞬間戰船上煙霧繚繞,煙塵滾滾,甲板上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水手。他們都是被開花彈炸裂出的鐵丸所擊中,甲板上到處都是鮮血,水手們在血泊中慘叫,好些門火炮被炸翻,或者跌入大海,或者摔到甲板上。
葡和*圖*書萄牙的海外殖民地,一再被荷蘭人奪取,可即便如此,荷蘭人也沒有放過葡萄牙人。印度洋上,他們每年在果阿的港口外面,攔截從里斯本到果阿之間航行的船隻,也使得過去兩三年來,沒有一艘武裝商船能夠離開果阿,前往葡萄牙。
曾經的葡萄牙職業軍官,游弋征戰於世界各地,布洛克對於荷蘭水師的強大,深有體會。
「荷蘭人的……軍艦!」
1640年,葡萄牙人不顧禁令派遣特使前往長崎,使節團中 61人被處斬以示警告,船隻被燒毀,剩下的 13人被遣回澳門帶回發生的消息。
不過,他還是震撼于東方帝國龐大的人力物力,相比葡萄牙的整個海外兵團只有 4000多人,僅僅一艘艦隊,就已經有近 5000人。
荷蘭戰船上的水手們,顯然也看到了對方戰船上發來的旗語,讓他們立即撤離的指令,讓一些荷蘭水手,不由得冷笑了起來。
董士元毫不猶豫,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他可比任何人都懂。
雙方艦隊的距離迅速拉近,很快已經進了兩海里的範圍。
董士元的話,讓布洛克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此時,正是海上馬車夫的黃金時代,對方居然敢讓他們離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王泰對東番這樣一個海外小島如此重視,並將其作為海外行為的第一步。
當初,他可是勸王泰建造 80門火炮的巨型戰艦,最終打了折扣,只有 60門火炮。
這訓練的指令,似乎是來自他們的近鄰葡萄牙人。而他們船上的令旗,顯然也不是鄭芝龍的艦隊。
海上馬車夫,20多萬的海上作戰部隊,可不m.hetubook.com.com是浪得虛名。
至於濠鏡(澳門),葡萄牙人會在那裡居留,不過,這不是東方古國的退讓,而是她的仁慈。王泰或許是感恩于葡萄牙人帶來了自然科學的傳播,而對葡萄牙人高看一眼。葡萄牙人應該為自己對東方的善意表示感激。
荷蘭炮手們點燃火炮,硝煙瀰漫中,無數炮彈向著大明水師的戰船飛去。
更不用說,其龐大的艦隊還在山東港口日益壯大。
已經登上戰船的哈魯斯,指揮著船上的水兵,向對面的山東水師發出了警告。
他之所以到這裏來,軍令如山,他自然難以拒絕。而且,他也相信,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民族主義者,王泰首先考慮的,一定是大明的利益,大明百姓的利益,這也是他一貫的身體力行。
也許,日益沒落的葡萄牙,隨著這條東方巨龍,能分一杯羹。
崇禎十三年,1640年 6月,一支由 1400名荷蘭將士組成的遠征軍開抵馬六甲,與一支規模相當的由柔佛王國派來的同盟軍會合,包圍了馬六甲,經過 6個月的戰鬥,葡萄牙人雖英勇抵抗,但一年後即 1641年 1月 14日馬六甲城及要塞終於被荷蘭軍隊攻克。
布洛克也是直言不諱,顯然對山東水師的實力,很是擔心,也格外沒有信心。
有膽來戰就是,區區蠻夷,山東水師,又何懼傷亡!
只有短短的一兩年功夫,大明已經擁有這麼多的戰艦,那麼幾年後,甚至十幾年、20年後,東方帝國的潛力,難以想象。
其實無論損傷多少人,多少戰船,大明龐大的國力總能補充。尤其是河南治下,五六百萬人口,相當於五六個葡萄牙的總人口,面積幾https://www.hetubook•com.com乎是葡萄牙的兩倍,土地還要富饒的多。
如今的山東水師,只不過強盛一些的葡萄牙海軍而已。
「將軍,荷蘭人可不好對付,得小心些!」
22艘主力戰船組成的艦隊,足以威懾中國海上一般的對手,可是即便如此,處於巨型戰艦「河南號」上的洛佩斯,還是有些遺憾。
目瞪口呆之下,哈魯斯大聲怒吼著,對船上的水兵們下了命令。
董士元冷冷一笑,卻是充滿了自信和決絕。身經百戰,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猛|男,自然是心如鐵石,神經如鋼鐵堅硬。
「河南號」戰船上的董士元,則是冷冷哼了一聲。
崇禎十二年,1639年,鑒於葡萄牙人在日本傳教引起的日本內部不穩,日本幕府決定一勞永逸把葡萄牙人全都驅逐出去,以免他們勾結心懷不滿的無主浪人掀起新的叛亂。
董士元放下心來。對方的船艦數量顯然沒自己多,而且在戰船的性能上,雙方估計差不多。這麼多的戰船,如果還對付不了對方,那他只能自刎以謝國人了。
荷蘭人的軍艦!
「將軍,以山東水師的實力,恐怕很難對抗強大的荷蘭海軍!」
更不用提背後的大明了。
無時無刻,他都帶領著他的軍隊,走在世界的前列。
當然,這都來自於那個年輕的東方人,他擁有難以置信財富和魄力,他知道這個巨大的帝國需要什麼,也知道該幹些什麼。
「將軍,荷蘭人在東番、巴達維亞、日本、馬六甲等地,加起來也不過一萬人。不過,海上作戰,山東水師還是太弱了些。」
倒是有兩艘明軍的小型戰船,被炮彈擊中,打碎了甲板,水手和戰兵慘叫著跌倒一片。
董士元舉起千里鏡,順m.hetubook•com•com著胡所指的方向看去,港口停滿了戰船,而且還有一些戰船,正在向他們駛來。
董士元放下千里鏡,大聲喊了起來。
「這些狡猾的明國人!」
「讓他們滾回去!」
「將軍,你們中國人,總有一些真正的勇士!」
「凡是從講武堂出來的將領,凡是河南衛軍的將士,都知道亮劍精神,即使面對強大的對手,明知不敵,也要敢於亮劍,失敗並不可怕,而可怕的是沒有面對的勇氣。」
而且,以洛佩斯對王泰的了解,他感覺得到,王泰對荷蘭人,包括西班牙人,都沒有什麼好感。
董士元絲毫不理會對方的囂張,事實上,他已經很生氣了。
董士元看了一眼旁邊的布洛克,微微一笑。
千里鏡中,董士元看的清楚,對方的戰船,大概都是千料的蓋倫帆船,和自己艦隊的三桅炮船差不多,看起來大概有十幾艘。
炮彈打在對方的船身之上,只是凹陷,並沒有碎屑紛飛。仔細觀看,原來船身外面,用一層鐵皮包裹,尤其是船頭船尾部分,堅硬無比。
1639年 8月底葡萄牙人到達長崎時,他們被阻止卸貨和交易,然後官方告知了驅逐令。
「開炮,還擊!」
董士元的話,讓布洛克臉上一紅。
「大明的海島,也是大明的國土,不允許荷蘭人在上面興風作浪!作為大明水師,哪怕戰鬥到最後一人,也不會向任何人屈服!」
尖銳的呼嘯聲從空中傳來,荷蘭人的驚訝之中,已經有兩艘戰船甲板上木屑紛飛,數個荷蘭水兵被打的支離破碎,血肉橫飛。
兩艘巨大的三層甲板戰船在前引航,數十數艘大小戰船緊隨其後,他們劈波斬浪,白色的浪花翻滾,一往無前,蔚為壯觀。
「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