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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沒有四塊五一本的無敵劍譜

作者:縫合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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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你讓我跟你走我就得跟你走?

第四十三章 你讓我跟你走我就得跟你走?

「吾等均是仙王麾下神兵。若不嫌棄,兄弟不如歸於我仙王座下,趁著這天賦良機,眾兄弟同心協力,在燕州辟出一片天下,豈不比你們在黃風岡攫取些過路人痛快。」
不料那騎士竟然提著槍從馬上高高躍起,往向我心口就刺。
心間有股小火苗嗚呼一盪,神使鬼差的,我對呂不嘆點了點頭。
「罷了!」左將軍伸手搶來那灰鼠的遺骸,抬手扔來,「你且帶走,與你大哥當個見面禮!」
我和洛水初對視一眼,都覺得並非沒有可能。我轉身回去,拉著雁小霜過來。
說完這些,我又倒出心中疑惑:「這妖修肆虐,還說要打下一片天下,我們這鍊氣的門派竟放任不管的么?好生奇怪!」
我們三個人護她一個,雖然不能說是萬無一失,但也至少可行。
「見過那麼多死人,哪會這麼膽小。我看你就是手腳不老實,找的借口……」
為首的一個兜馬向前,拿槍指著我:「你是何人?本事不小哇。」
「我來吧!」呂不嘆握著腰間劍柄,有股子衝動。
打鬥的這些許功夫,剩下的十余騎已經兜馬將我攔住。我若是突圍,他們上來一個將我纏上片刻,其他幾個就能襲我後方。此時我只能靜觀其變,尋找他們的破綻。
我和雁小霜窩在炕邊,她衣裙掃在我胳膊上,令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這姑娘手無縛雞之力,看模樣倒是臨危不亂。
我心道不好。難不成這竟是整整一隊妖兵不成?
姑娘一臉關心,我特別受用。結果呂不嘆在旁邊:「咱熊哥那是什麼身手,哪有這般嬌貴!你看他,龍行虎步……」
這世上還有天理么!?
「小五哥,這已經不是什麼妖道邪法了吧?剛才那法咒,絕不是俗間人用的出來的。」
「啊,那更不能讓大師父他們涉險了。」雁小霜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快步走向遠處眾人,也不再好言相勸,嚴聲勒令他們回寺。
洛水初道:「也正是因為他們修行極淺,不足以引動天機,所以才能肆虐這麼久。而且這些小聖口中所稱的辟一片m•hetubook.com.com天下,可不是在凡間分疆裂土……」
雁小霜點點頭:「咦?你怎的知曉?」
洛水初道:「小霜姐姐,你見得病人多,所以才來問你。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這燕州肆虐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疫病,而是妖人在用邪功害人?」
我點頭,將剛才所聞所見一一說來給他們聽了。
放在以往,能化形成人而又不留破綻,不是百多年修行的老妖,就得是被人討封點化過才行。可若是如此,憑我區區引氣初期的修行,怎能這麼快結果他?這其中必有蹊蹺。
那左將軍點頭稱是,又朗聲道:「原來是自家兄弟。你可曾聽聞太沖山幻戾仙王?」
難不成這一村兒的人都被它們給吃了?
好傢夥,都是些吃肉不吐骨頭的妖怪,連自己的同伴都不放過。
左將軍叱喝一聲,帶人馬奔去。我站在房頂,遙遙看著他們沒了身影,這才調轉方向,從死驢身上扒下一干輜重,往那約好的林子中去了。
雁小霜搖頭:「你初來乍到,對此病所知甚少。這連綿群山,想尋那對症解藥如大海撈針,非我不可。」
他一邊說一邊跟我擠眉弄眼,大馬猴上供桌一樣。
雁小霜皺起眉頭:「你懂看病?還是懂藥理?」
身後遠遠傳來響動,我推了呂不嘆一把:「護得眾人周全!我去將他們引開!往北有樹林,我們在那處匯合!」
「若是往常也好說。可如今被你識破了真身,便不能放你走了。」
「怎麼了?」
他這邊正說著,我卻看見有另外三人跳下馬來,把我剛剛殺的那巨鼠三兩下撕開,竟當著面生嚼起來。淋淋漓漓的漿血順著他們下巴往下滴,只看見滿嘴的利齒鮮紅。
「如此,那我便護送大師父他們回寺。小七,你倆和小霜姑娘緩步慢行,去太沖山腳下等我。」
「我且多問一句,我們此行的目的地,可是太沖山?」我又問雁小霜。
遠遠的馬蹄聲響,我仔細聽來,足足有十幾騎。
我眼珠一轉,心生一計:「你可知黃風岡是誰的地界m.hetubook.com.com?」
那隊人馬越走越遠,聽著他們行進的方向,應該是被我留的驢蹄印引走了。
「自立門派倒也未必,可是以此處某地為根基,倒是能開闢一片域外之境供他們生息。小聖們若不能入門派做得客卿護法,就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域外之境與世隔絕,只要不來俗間侵擾,中原門派也不會為難他們。可是,這域外之境哪裡是那麼好開闢的,至少也得有化神修為。此地的小聖哪怕有一個金丹,也早就被殺滅了。」
「你什麼都不懂,去了又有什麼用?」
這腥臊惡臭的屍骸,噗嗤摔在我身前,濺了我一褲子血。我跟他笑了笑,不敢露出半點嫌棄,將那半隻大老鼠攏在臂彎里,還得做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
血如泉涌,騎士跌下房去,狠狠摔在地上,蹬了幾下腿便不再動彈。
看她那樣子,也不似是真的興師問罪,我辯解道:「怕你叫啊!」
別說是她了,連我都嚇得一個哆嗦。還好我眼明手快,在她驚叫之前一把堵住了她嘴。
我猛衝過去,啪啪啪三掌將三頭眼睛通紅的驢子拍倒在地,又拿肩膀一頭撞碎后牆,叫聲:「快走!」
洛水初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看我。
果不其然,那領頭的給我唬住,不停上下打量起來。旁邊另外一騎湊上前:「左將軍,我雖未親眼見過,但黃風岡二仙確實有一個是他這副模樣。」
定睛一看,那屍身化形成好大一隻灰鼠。
黑青的胳膊猛地滑出來,正打在雁小霜的頭髮上。
「我……」
有小廝還想去取驢上的包裹,讓我拎著脖子扔出院子。
我哈哈大笑,四顧道:「來來來!那便來留我!先上的先挨刀,再叫你們同夥當肉塞塞牙縫!」
我剛想罵他兩句,就試到有人在後面偷偷拽了拽我的衣服。
聽著紛紛亂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雁小霜本能的往後一縮,扯到了炕上垂下的草席。萬沒料到,我們藏的有些急,竟沒注意這炕上的席子下面竟然蓋了一個死人。
此言一出,妖兵們一個個面面相和圖書覷,倒是很有些踟躕。
呂不嘆說:「難道還想自立門派?這怕不是吃飽了撐的。」
呂不嘆還算機靈,在北邊林子的幾棵大樹上刻了些我們混天劍門的徽記,我在林子中找了不到一刻,就尋到了他們藏身之處。
雁小霜看我身上有血,連忙巴緊著問道:「哪裡傷了?哪裡傷了?」
說時遲那時快,還未等他貼近,左手往上一個勾拳,給他打落了一地牙齒。趁著立足不穩,我使出那切骨剔肉的本事,刷刷幾刀斬在他脖子上。
雁小霜打打我的手,示意我鬆開。她又拽了拽我衣服,在我耳朵邊小聲說:「你怎麼老喜歡捂我嘴。」
我一愣。你要說煉丹我還成,這俗間的配藥,我卻是一竅不通。
洛水初所修天算涉獵書籍眾多,心中有數:「他們若是聚攏大量妖兵想攻城掠地,那自然會引動天地命數。門派中專門負責天算的修士可不是擺設,輕而易舉就能算出他們所圖,還未等他們興風作浪就會被出手剿滅。」
又過了一會兒,我偷偷摸出屋去,抓著牆頭小心探出腦袋,四下看了看,倒是沒有什麼異樣。
「你能不能閉嘴!」
我強壓著怒意,向那為首的拱手:「路過小聖貴寶地,借條活路走走。你不犯我,我自不犯你。」
洛水初湊過來:「我懂一些。」
那騎士竟忍得住斷指之痛,另一隻手甩下槍去,揪住我衣服肩膀,張口就來咬我的脖頸。
房間里躲著的其他人臉也白了,大氣不敢喘。只有呂不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好像巴不得出去和人家殺上一仗。
倘若不是我運氣太差撞上了這隊伍的頭目,那這對人馬的身手必然不凡。我再也不敢託大,腰間的柳葉星鐵刀翻入掌心,撲入那騎士懷中。
回頭一看,雁小霜藏在我身後,眼睛望著別處,耳朵有些發紅。
「這是從哪裡看來的話本小說情節呀。我們這些看護病患的人,從頭到腳小心防護周全便不易染病。而那少數康復的患者也無一人複發,加上我仔細研究過的病灶發展,此中沒有一項不符合時疫病理。你m.hetubook•com.com們想多了,這就是實打實的疫疾。」
首領略一思忖:「倒也不必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你且報上名號!」
「怕什麼來什麼……那幫壞人的老巢便在那處。」我嘆氣道。
呂不嘆此時皺起眉頭:「哎?那什麼寶貝莫不會是與燕州風疫有關?那些小聖練的自然多是邪功,說不定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瘟疫,而是叫那寶貝吸了精血氣?」
我這過路的菩薩哪兒聽過這大仙的名號,可嘴上卻不敢含糊:「那自然是久聞大名!」
我走上前,對雁小霜道:「你不用勸他們,你也回去。我們自會去太沖山替你尋找線索。」
那長槍第一刺被我打腋窩閃過,往下一夾,揮刀就給他斷了槍桿。還沒等他拔劍,手中刀葉已探過去削去他三根手指。
「嘿嘿嘿,開玩笑的。你怎麼這麼不吃逗,太好玩了。」雁小霜捂著嘴,雙肩不住的抖來抖去,樂的跟什麼似的。我就納悶了,這女的怎地這麼喜歡耍弄人呢?
咱們這體型可不是蓋的,在房頂之間跳了兩下,立刻被對方看見。
電光石火之間,我猛然想起,這道真氣我曾經見識過。當初在西涼桐山,三哥施展了一個小法術,喚來許多鳥獸作為警戒,和此時一般。
呂不嘆一擺手:「哎,哪勞熊哥大駕跑腿兒!我倆護送,你倆先走。」
村道狹窄,馬匹沖將起來就萬難轉向。我瞅准了他的位置,運足力氣將幾塊碎瓦猛射過去,正打在他馬匹前胸。那馬慘嘶一聲,蹄子一軟向前翻倒。
中原馬匹稀貴不比西涼,能湊出這麼多坐騎的流寇,恐怕不是什麼易於之輩。
這小子從小聖那裡贏了一回,現在有點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總想逞能。我狠狠瞪著他,他撇撇嘴,總算是沒有做出什麼混蛋行為。
他們隊伍散在村中各處,最近的一個離我不過十幾丈遠。只聽他口中高叫,縱馬向我追衝來。
聽到這裏,洛水初像是被說服了。她趴在我耳邊說:「小霜姐姐說的許是不錯。若真是有這等厲害的遺寶,不會不驚動門內之人。」
雁小霜本來有些愁眉不展和*圖*書,聽到洛水初這話倒是笑了笑。
我張著大嘴啊了兩聲,作那思忖模樣,然後道:「我得與我那大哥商量一二,才好做定奪。」
呂不嘆和洛水初都是一驚,而其他人則沒有半點反應。正在我們驚疑之時,院子後面草棚中拴著的三頭驢竟然齊聲嚎叫起來。
我任由雁小霜給我查驗,還真叫她找到胳膊上三兩處划傷。趁著她給我包紮的功夫,我趕緊把大傢伙攏在一起,交代道:「這伙強人中,有那會使些邪法的妖道。再往北走,恐怕太過兇險,你們得好好合計一下。」
我微微鬆了一口氣。若是那寶貝乾的好事,此番去尋什麼解藥必然會與那幻戾仙王死磕。它但凡是個凝元期,我們都不好收拾。
洛水初聽出我話中有話,示意我和呂不嘆走遠些。我留下雁小霜和其他人在原地商議,跟著她走出幾丈遠去。
剛打算招呼大伙兒放輕鬆些,一道詭異的真氣突然間就貼著地面卷了過來。
我搖搖頭,躍上房頂,掏起幾片碎瓦藏在懷中,向著那隊人馬所在奔去。只盼剛才那兩聲驢叫還未讓敵人辨清我們所在方位。
我能叫破他們小聖身份,定然不是尋常武人。可若是報了鍊氣士的名號,怕他們死活都要殺我滅口才行。那黃風岡上一隻猿猴一隻黑熊,我這般身形,如果能哄的他們信了,不失為一條好路。
左將軍呲牙笑了兩笑:「如此甚好。需得跟你家大哥說,我們仙王如今得了上古遺寶,已是功力大增,燕州地面早晚都是我們的。若是歸順的晚了,怕是平丟了恁大的好處。」
我堆笑道:「將軍所言極是。」
「可這伙妖兵修行極差,看樣子都不過是堪堪化形,獸|性未泯,連我這引氣初期的修為都打不過。這裏面定有隱情。」
我這五大三粗的模樣,任誰猜都會覺得要走那大開大合的路子,他怎能料到我竟會反過來跟他貼身短打。
我點點頭:「那便是了!他們還道那什麼仙王手中得了上古遺寶,估計那寶貝能給他們些許助力。」
這些騎兵未著甲胄,只有一桿槍一柄劍隨身,怎麼看都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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