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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沒有四塊五一本的無敵劍譜

作者:縫合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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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故地重遊,飯吃不上兩口

第六十六章 故地重遊,飯吃不上兩口

元炎得意的一晃腦袋:「那也是幌子。現在嚴文瓊乃是延都王麾下的頭號軍師,把持文臣;我是大將軍,把持武將。延都王只管吃喝玩樂,這一府已是任我們擺布。」
「你最後一次見他是在哪裡?」
殷九凜皺眉:「我怎麼沒聽說過還有這種秘法?呂不平從哪裡學來的?」
嚴文瓊介面道:「我們這些親信所在的三座西涼主城,周圍都有呂不平布置的秘法。若有人施真氣御風御劍而來,那秘法即會有所感應。你們從天上降下來的那一刻起,我們的探子就開始盯住你們了。」
我擺擺手:「知道。不礙的,帶路就是。」
我「嗯嗯」的點頭,又問:「那你跟我一起去嗎?」
這時候,殷九凜突然走到元炎面前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進城的?」
「那也沒聽說過有這種搞法兒的!」我費勁巴拉四年才躥上凝元,還下山折騰了那麼半天,可不是心裏老大的不舒坦。
在他們的帶領下,我們順風順水的來到了延都王府邸。武士將我們送至一處偏院小門,輕輕在門上敲了三下。
也不能說昆崙山的人錯了。畢竟修妖修之法,歸根到底是不為長生,只求攻殺。
雖然元炎加入呂涼軍的時間不長,但他為人敞亮乾脆,我還挺喜歡他。尤其他那根梢子棒,打起仗來咣咣砸人腦殼,給我印象太深了。
這小子賴著不走,可不就等著這賞錢呢。他臉上綻花兒:「好嘞!」
「可我聽店裡小二說,現在的涼州不是三足鼎立嗎?」
「那自然是幼子繼位,懷遠府上下卧薪嘗膽,休養生息,再也沒有出兵爭霸西涼。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四年來多少霸王得意時落馬、風光時殞命。如今涼州三足鼎立,懷遠府依舊能穩紮武侯關前,說不定也是虧得這渙蒼江一敗啊……」
我話說的雖然含糊,可這小二還能聽不出來話中之意?他小嘴不開則已,敞開了鏜鏜鏜一頓口沫橫飛,我三番五次伸出指頭把他臉戳向旁邊,怕他污了我那菜。
我開懷大嚼,塞給他一顆碎銀子:「不錯,這羊羔再來一隻,剩下的賞你了。」
這玩意兒可厲害。要照這麼說,三哥不僅是一統西涼這麼簡單,這西涼怕是已經被他打造的如同鐵桶一般了。
「您問您問,小的我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小二嘴皮子真溜,讀沒讀過書不知道,單是這句詞兒怕是說過幾百遍了。
殷九凜咯咯笑:「喂hetubook.com.com,還沒答我話呢。」
嚴文瓊搖頭:「控制住延都府之後,呂不平兩三個月才會現身一次,檢視眾人的修行。最近更是如此,我們也有很久沒見他本人了。」
「涼州沙大風多,不是什麼好地方。」我說。
殷九凜心細,抓住了嚴文瓊口中的一絲縫隙:「你剛才說,檢視眾人修行?那是什麼意思?」
「哼!還是姑娘識相!」
「是我。」
阿凜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只對他客氣的笑了笑。
阿凜是什麼身份,她的見識恐怕把整個中原的天尊真君加起來都比不上。饒是這樣,她都沒能對這秘術有所防備,可不是心中有點兒疙疙瘩瘩的。
「懷遠府不是有越璃郡主嗎?她是咱們的人。寧幽府那邊也已經被呂不平把的死死的。現如今雖然立有三家,只要呂不平一聲令下,號令西涼如臂使指。若不是為了迴避中原修行門派的注意,西涼在一年多前就可以姓呂了。」
「去你娘的!」
我嘴巴張了張,差點兒得意洋洋地蹦出一句「此乃九嬰大聖」。使了半天勁兒,好不容易才把嘴閉嚴,只胡亂跟他們應了一聲。
「小五!」
我唉聲嘆氣。原本以為都見著嚴文瓊和元炎了,三哥肯定就在附近,哪想到根本沒那麼簡單。
出了店門,拐了幾個衚衕,那武士看四下無人,便將我身上鎖鏈解下,藉著一眾士兵的遮擋朝我一擺:「見過五爺,延都王有請。」
但這一切已經過去了,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怎麼能找到三哥。
【明王決】分明感知到,這領頭的武士並沒有心存歹意。他們在提及殷小九的時候還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客氣,出門的時候甚至都沒給她戴鎖鏈。想來我身上這一套傢伙什兒也是為了遮人耳目,那我便配合配合。
一去四年,也不知道如今的涼州是個什麼深淺。
這我立刻就弄明白了。當初呂涼軍還在的時候,西涼東側三家諸侯,從北向南分別是懷遠府的鄯城、梁氏的佑川和這座尚安城。順著此城繼續往北,用不了一天就能到當初三哥誅殺懷遠王的渙蒼江江邊。
我仔細又看他幾眼,一拍巴掌:「啊呀!你是趙春雷!」
「我已是四年沒回涼州,也不知現在這仗打的怎麼樣了。」
殷九凜哼了一聲:「呂不平傳的是妖修之法……以妖修之法鍛人修,他的膽子可真大。」
元炎支支吾吾:「我沒、沒臉和*圖*書紅啊!」
「此處不便說話,先隨我進屋來。」
趙春雷是曾經呂涼軍什長,因為三哥水淹寧幽府一事離呂涼軍而去,不曾想竟在這裏見到他。這傢伙原來是個健壯的粗漢,這時候卻穿的文文雅雅,難怪我第一眼沒認出來呢。
「這是以前呂涼軍的兄弟!」我對她解釋了一句,轉向趙春雷,「趙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那家店中?三哥是不是還活著?」
「如今涼州西線天盪山下,已經盡收寧幽府手中,剩下懷遠府和我們這延都府分割南北。這尚安城,便是延都府根基所在。」
進得城去,倒是一片昇平景象。街上的百姓大多數都掛著些許笑模樣,看樣子尚安城附近並沒有什麼戰火。
「彈雲山的那幾位你不是也瞧見了么?妖修的境界本也不是以人修為準。柳夜輝區區凝元期,若是和司徒昶真刀真槍的打起來,贏下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凝元、金丹、化神,這本來就是人修劃分修鍊階段,所以對人修而言如同階梯。而換在妖修身上,這不過是三種并行的修行之法。按照凝元的修法修到至臻之處,一樣能與化神比肩。你看我便知,我既不是凝元,亦沒有金丹,更未曾化神,我走的是別人走不了的修行路。」
嚴文瓊和元炎四目相對,好像在徵求對方的意見。
我聽得心中躁動:「那懷遠府和寧幽府呢?」
我看他半天,豎起大拇指:「現在比原來好看!」
「三足鼎立?現在還有哪三家?」
「什麼!?」我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四年練出來二十個金丹,這他媽種蘿蔔呢!?」
眼瞅著小二還要嘰嘰咕咕繼續說個不聽,卻聽見一樓整整喧嘩聲響,隱隱還有刀兵碰撞之聲。
一統西涼,那是曾幾何時呂涼軍的最終理想。而現在三哥把西涼攏在掌中,如探囊取物一般,可那些一同征戰的兄弟們卻都不在了。
嚴文瓊道:「我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但現在西涼已經都是他的了。」
掌柜的點頭哈腰:「軍爺,我可不認識他們呀!」
走到城門處,我抬頭一看,城門樓子上刻著【尚安】二字。
出了崑崙派域外之境,我們找准方向,向北而去。
「這位爺,東西可口嗎?」小二上完菜,笑眯眯的站旁邊問我。
我大叫一聲,將他倆摟在懷裡使勁拱了拱,他倆哈哈訕笑,狼狽的從我胳膊彎兒里掙出來。
我揣著一肚子的疑問,跟著他往這偏院中間的主m.hetubook.com.com殿去了。這院子沒有多大,但是把手的兵丁倒是不少。他們腰間挎劍,身上未穿甲胄,和尋常的士兵大不相同,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涼州不比中原,客房條件只能說是勉強湊合。好在花銷不高,一點點銀子扔出去,小二便給我們置辦了滿滿一桌的好酒好菜。鹽烤的羊羔皮脆肉嫩,吃滿了風的臘肉晶瑩剔透,灌上山楂糕青梅泥的百合桃酸甜美膩——這都是我打小就愛吃的東西。
「你倆的臉咋和原來不一樣了?」我上下瞅著他們,別彆扭扭的。
他的話語中少了些尖刻冷漠,多了些溫潤。但元炎還和曾經一樣,彷彿從來都沒變過。
元炎問:「能說么?」
「正是。」趙春雷點頭,又看向阿凜,「這位想必是殷姑娘了。」
「你這小子,幾年不見,個頭長的這麼大,太嚇人了。」嚴文瓊道。
嚴文瓊皺眉道:「她是彈雲山的,說了應該也沒關係。」
原來的一張瘦長臉現在已經圓潤起來,完全認不出嚴文瓊的本來模樣。
殷九凜在後頭戳了我一指頭,笑道:「你別亂想。他練了我創的功法,見了我就如同臣位見君位,相互感應之下,有些緊張。」
我梗著脖子,一邊活動手腕一邊從座位上站起來,「咋的,我們要是不去呢?」
元炎點點頭,扭頭對我們道:「呂不平在四年中收攏了大批忠心無二的部下,他們如今在各府都有駐紮,藏身於機密之處專心鍊氣。現在大概有金丹二十人,凝元四百人,引氣期三千八百人。」
那人微笑道:「你不認識我了?」
元炎一聽都傻了,看著殷九凜道:「什麼?我練的功……是你創的?」
我一看他那模樣,當時就有點後背發毛,一步跨過去擋在阿凜前面:「你臉紅個什麼勁兒?」
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讓我有些不適,進院之後便輕輕掙脫了他的手:「閣下是哪一位?」
「人修修人法,靜氣養身,延年益壽,呼吸天地,感應宇宙,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道】。若是修了妖修之法,有些對功法不適的,很容易瘋癲入魔。若是挑對了功法,倒也沒什麼害處,只是空能孕出真元,卻因為雜念繁多慾念難除,終不得延壽,百年時就會和凡人一般生老病死。人修之法的真氣,神念專一,妖修之法的真氣,百念叢生;所以若是人來修行妖修之法,其真氣路數便與正常修行有諸多不協之處,這就是中原正派口中所謂的和圖書妖邪氣。」
「熊小五。」他抓著我的手,將我帶進院子去。
「四年前,您該聽過渙蒼江大戰吧?那時節佑川還是為梁氏所佔,懷遠府傾巢而出勢在必得。誰知道梁氏收買了江湖上三大高手,直撲懷遠府中軍大營,竟生生斬了懷遠王的頭顱下來!這一戰打的是昏天黑地日月無光,渙蒼江前血流漂櫓……」
我壓根就沒聽說過大食國的名字。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我自然樂得有人同行。
「人修修了妖修之法,有什麼不妥之處?」我又問。
我哈哈笑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是元炎吧?」我高興地問他。
殷九凜看我面放紅光,抬手拽我一把:「別那麼興奮,被崑崙的人看到怎麼辦。元炎是什麼人?」
境界穩固之後,我御風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我們用了一夜兩天跨過崑崙山脈之後,大涼州便在身下。
嚴文瓊和元炎知我心意,也都看著我沉默起來。
還未等他走人,我抬手將他攔住,輕描淡寫道:「別忙走,正好和你打聽點事兒。」
我又看看旁邊那傢伙,可不就是在昆崙山瞥見的那名修士嗎?
待日頭微偏天色漸晚的時候,遠遠瞅見一座宏偉雄城。我們找到一處僻靜山坳按落下去,然後一步一步上得大路,混在路上的車馬之間向城中走去。
我摸著自己後腦勺,喃喃道:「這傢伙怎麼會跑到這兒來。莫不是也是聽說三哥被抓,過來打譜救人的?」
殷九凜的手放在我臂膀上:「別動粗,先跟他們走。」
殷九凜笑道:「我曾經為了尋找治病之法,一路向西。別說涼州,大食國更西邊我都去過。」
「此話怎講?」我好奇道。
大涼州南邊,我來的次數不多,而且時日一長,我已記不太清此地的情形。但是這並不耽誤我們趕路,高高在雲頭上面飛著就是。
想起曾經往事,胸中微微鬱悶。殷九凜拍了我一巴掌:「那就去西涼找找線索。呂不平既然沒死,總歸會在那裡留下蛛絲馬跡的。」
「你別那麼大聲!」元炎氣得踹了我一腳,「此金丹不比你們山上修士的金丹。呂不平所傳功法別具一格,這些金丹空有真氣境界,別的一概不行。真打起來,你們山上下來的金丹一個就能揍這邊五六個。」
阿凜靠的有些近,元炎也不知為啥,臉騰的紅了。他不易察覺的把臉扭了扭:「我們、我們安排著人呢。」
我們跨入殿中,四下觀瞧,只見中間座位上等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兩人。他們看我進來,立刻站起身迎上前。
嚴文瓊和元炎認真的聽著,又轉過來低聲問我:「這殷姑娘是小聖啊?」
一個高大的男人迎出來,身上穿的衣服料子不錯,看樣子也是在延都府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認識就對了!」武士說著轉向我們,「識相的跟我們走一趟吧!」
元炎呵呵笑道:「不改頭換面,怎能重新出山做些大事?這是呂不平找的神醫,替我們改換的新面孔,動了好幾刀呢。」
面對我的這個問題,嚴文瓊和元炎的答案是一致的。
「這我上哪兒知道去?」
元炎一臉壞笑,對我點了點頭。
「去懷遠府,找越璃郡主。她興許知道。」
殷九凜所言,解了我心頭一惑。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崑崙派看到呂涼軍運使【望月踏雪心法】的時候會大打出手。那是師父為柳夜輝編纂的功法,又被三哥教給了眾人。在昆崙山化神眼中一看,可不是邪魔外道么。
殷九凜問:「你知道這個元炎現在是哪門哪派嗎?」
殷九凜奇怪道:「你不想我同你去?」
我和殷小九找了個像模像樣的酒店落宿。飛了這麼長時間,可得弄張軟和床好好睡一覺。
「延都府……也是請了王封吧?」我使勁撬著腦袋中殘存的那點記憶。
為首那人我不認得,但是聲音卻很熟悉。我使勁打量了半天,不敢置通道:「嚴文瓊!?」
我連忙把臉拉下來:「元炎是三哥在西涼之時收的小弟!當年還劫過我的糧,把我揍個夠嗆。」
元炎白我一眼:「你搭哪門子茬兒!」
我抓著元炎胳膊,使勁搖晃他:「看來三哥真的沒死!他現在在哪兒?」
他一句話說出口,我拳頭也放下來了,乖乖被他們套上一掛鐵鏈,連推帶搡的出了門。
我也不知道這跟我有啥關係,心裏卻挺得意:「可不咋的!」
「行了行了,別整那麼多文言詞兒,說說後來。懷遠府戰敗之後呢?」
小二老氣橫秋的感嘆起來,聽的殷小九在一旁咯咯笑。
「西涼桐山。三哥讓他護著傷兵去晉昌等我們……」
小二急忙打開門探頭出去觀瞧,正趕上一個頂盔摜甲的武士敲門,兩個人撞了滿懷。小二哆哆嗦嗦的,被那武士抬手掀在一邊。那傢伙朝我和殷九凜一指,扭頭問跟在後面的掌柜道:「這兩個可是外鄉來的?」
「是!現在寧幽府勢弱,懷遠府幼子當政,我們延都王的實力乃是西涼魁首,再有三年五載,定能一統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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