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抵達帝都，準備參賽；終於要開始復盤了；
隊長資格也屬於九個參賽名額之一，參加隊長爭奪，這也就意味著，陳默已經『內定』了一個參賽名額，這是絕對實力的體現。
怕倒是不怕，人死鳥朝天，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有什麼好怕的？
倘若真有這麼一天的話，那自己該怎麼辦呢？
陳默：「……」
吳予想了想：「我記得，這兩天你幫我和路路復盤的時候，也沒收錢吧？」
在她的交際圈裡，路路、陳默是獨一檔的，溫瀾、冷霄月、唐文靜這些人算是第二檔，之後就沒有了。
「你剛剛不是說，男朋友不能分享的嗎？」
不過……
什麼電視電腦實體書的，那玩意兒就是一堆沒什麼用的擺設。
「別瞎想。」
「啊？」
這是一個……讓她倍感意外的答案。
不能這麼比。
「我這個是保溫杯，明天比賽的時候也可以用，口渴的時候，趁著對面思考的時候喝一口，多是一件美事啊～！」
細細想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吳老先生第一次教女徒弟，兩人既有性別差，又有年齡差，代溝很大，再加上路路的脾氣也不是很好的樣子……
掏出手機一查價格，好傢夥！
有沒有指導費，對陳默和吳予來說都無所謂的，陳默單靠寫小說，每個月的收入就得幾百萬起步，世界賽還能再撈一波。
「為什麼呀？」
吳予卻搖搖頭：「不是，我是想讓你幫我們復盤，你復盤的水平比我們高。」
他注意到，在路路安排這一切的時候，吳予始終站在一旁不吭聲，這似乎是她倆的默契。
陳默隨口解釋道。
吳予氣急，直接伸腿踢他。
吳予一怔，有點沒明白他的意思，試探性問道：「你是在……給路路打抱不平？」
吳予輕輕點頭，然後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水杯，雙手攥著，抬頭看他：「那明天就給我用吧～你下棋只需要一半的時間，我用時很長的，比你更需要！」
於是，她選擇了經濟艙。
「陳默，我們已經把棋桌準備好了，你要上來一起玩嗎？」
累了一天，哪還有精力玩遊戲啊？更別提看書了。
「我自己訂了酒店，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兩人一路閑扯著，坐進電梯里，很快就來到了三位女孩所在的樓層。
「呃……」
吳予的老師徐清，雖是八段棋手，但對圍棋的理解和指導水平，比起吳老先生絲毫不弱，遠勝過很多九段棋手。
……
而最終，路路也並沒有讓人失望，她只用了短短几年時間，就成了八段棋手，在新生代棋手之中，也足以算得上是一大代表人物了。
陳默好奇問。
一行四人在車上說說笑笑，聊到的話題基本都跟全國各省的棋手有關，因為這些人將會是她們三人接下來的競爭對手。
那部電影很狗血，也很無腦，但卻讓她浮想聯翩。
吳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點遲疑。
路路跟冷霄月的關係跟『情敵』差不多了，你把她倆安排到一起去，真的不會打起來嗎？
這是多麼簡單的事情啊，只需要抽出一點點時間，只需要花費幾十塊錢……但卻是曾經的自己，一輩子也奢求不來的東西。
還是說……
「那就單單復盤好了。」
吳予毫不猶豫的抱了上去。
一邊把玩著女朋友的小手，一邊看電影，就蠻有意思的。
「這樣啊。」
「食色性也，人之本性嘛～」
我的女朋友才不會這麼聰明呢！
……
她的性格跟路路有些類似，都是比較直爽的人，之前的婉言拒絕並不是假裝客氣，只是不想麻煩別人而已，此刻聽聞雙大床房是特意考慮到了自己，便不再拒絕了。
陳默想了想，說道：「小予，你跟霄月下的那盤棋，要不要復盤一下？咱們正好可以用這個時間復盤。」
這是距離圍棋協會制定的比賽地點最近的酒店，地段很有優勢，可以讓她們不至於把時間浪費在往返的路上。
吳老先生的年紀大了，精力有限，不可能像陳默一樣天天陪路路練棋。
聞言，路路似乎明白了什麼，不動聲色的說道：「那一起吧，先一起複個盤，然後再下棋，之後你再幫我跟霄月復盤。」
路路抽空瞪了眼對面顯擺男朋友的小丫頭，深吸口氣，慢慢解釋道：「老師早已退隱江湖，前些日子與陳默對弈了兩盤棋，有所收穫，所以要閉關一段時間慢慢消化……陳默的棋力、對圍棋的理解和指導水平都很高，所以，老師才建議我跟著他學棋的。」
「陳默打敗了宋琛九段，完勝，都給咱們那位宋大棋手打出心理陰影了。」
「意思是……我也得給一點兒表示表示唄？」
還有，他什麼時候變成東西了？
陳默幫吳予拎箱子，之後正要幫路路呢，結果扭頭一看，發現路路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沒了曾經的焦慮和浮躁，不再被營銷號所說的『Al取代人類』的失業恐慌論影響情緒，現在的他，可以靜下心去做一些在曾經看來，無比奢侈的事情。
她不用問就知道，雙方肯定不會住在同一個酒店裡。
不可能！
陳默特意提醒了一句，免得這丫頭自己私下裡許諾，那和*圖*書會讓他比較為難。
「唔……」
吳予抿著嘴，沉默許久：「不許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路路扭頭看向他，嘴角微勾，眼眸中閃過冷芒，似乎是在告訴陳默：沒錯，我就是這樣安排的，我就是這樣想的，你能咋滴？有本事跟我掰扯掰扯呀，跆拳道、空手道還是散打？你自己定！
路路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我訂的房間有兩張大床，我跟小予睡一張床，另一張你自己睡。」
陳默點點頭：「她跟你下棋，復盤也是給你們兩個一起複盤，我單單收她一個人的錢也不合適呀。」
當初她寧可付出天價指導費的代價去學棋，不單單是為了不讓吳予虧欠陳默的人情，同時也是想跟陳默劃清界限，不願跟對方有什麼人情牽扯。
冷霄月小聲說道。
乘坐電梯到了一樓，很快就見到了吳予。
閨蜜被撬牆角也沒什麼，大不了兩人分享嘛，多條朋友多條路……可男朋友要是被撬牆角的話，那就不能接受了，這個絕對不能分享。
「啊？」
路路開口問：「就在酒店裡待著，還是出門逛一逛？」
「行行行，我答應你還不行嘛？」
「你把酒店退了吧，跟我們住一起就行。」
「這樣啊～」
「哦哦哦。」
他前世曾聽說過，有人用酒店的熱水壺煮襪子……從那以後，他每逢出差就自己帶個電熱水杯了，這次也是特意準備的。
吳予答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你們一會兒有什麼打算嗎？」
圍棋指導的那幾萬塊，已經無法給他的生活帶來什麼改變了。
想到那個名字，冷霄月都覺得自己心裏沉了幾分。
路路瞥了他一眼，撇撇嘴：「普通大床房，晚上睡覺的時候老實點，要是有人往門口塞小卡片，也別理會。」
陳默笑著點點頭。
陳默一愣。
「男朋友當然不能分享，但圍棋經驗可以分享呀，這又不衝突～」
她心想，如果未來自己也像電影里那個女生一樣得了絕症的話，那她絕不希望陳默像那個丈夫一樣，更希望他在自己離開后，能很快走出悲痛、迎來新的生活，即便代價是自己徹底從他的世界里消失。
嘖～
剛剛還說閨蜜可以分享、男朋友不行，現在怎麼就『好東西肯定要大家一起分享』了呢？
「其實，如果真有這麼一天的話，你再找個也挺好的。」
陳默所在的房間樓層是中層，三個女生住的房間是中高層，觀景效果都蠻不錯的。
她的想法很簡單。
「咦？你為什麼拿著水杯呀？」
四人很快聚在一起。
「怎麼啦？」
嗯……
倒不是吃豆腐這個事兒讓她不樂意，主要是……這事兒得是自己主動、自己樂意才行，潛規則可不行喔！
維護老師的尊嚴和面子，這是徒弟應該做的事情。
冷霄月遲疑。
「是的。」
同樣的教學質量，冷霄月一分錢不花就能得到，她得真金白銀的花錢……啥意思啊？她是外人唄？
「我叫的車已經在機場外等著了，是加長款的商務車，坐四個人沒問題。」
就在陳默內心戲賊多的時候，坐在他對面的冷霄月也有些驚疑不定。
枕邊風……
兩個小時的路程呢，坐在飛機上挺無聊的。
衝著路路來的？
夏國圍棋界的很多棋手、包括冷霄月在內，都覺得吳老先生的指導水平，應當是整個夏國最厲害的了。
吳予用狐疑的眼神看著他：「我的牆角不是你嗎？」
陳默低頭瞥了一眼桌子上冒著熱氣的熱水，無奈的聳聳肩：「那你拿著房卡到一樓等我吧，沒有房卡，我去不了你們那層樓。」
吳予忽然說道。
陳默想了想，擰上水杯的蓋子，將其握在手裡，關上暖光燈，起身離開了房間。
生活依舊風平浪靜，可心態卻不同了。
吳予嘟著嘴。
直到此刻下飛機，陳默的袖口都是濕潤的。
這些才是事實的全部。
「你給我死開！！！」
撕拉——
他忍不住問。
吳予好奇。
陳默一怔，恍然的點點頭。
……
他主要是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和平！
至於九段？
酒店的房間很大，卧室很寬敞，洗浴間非常寬敞、還做了乾濕分離、還有一個大大的浴缸，可以泡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走到閱讀區，打開暖光燈，隨手抽出一本感興趣的書，坐在沙發上，優哉游哉的看了起來。
嗯……
打開旅行箱，拿出他提前準備好的電熱水杯，拿出一瓶礦泉水，檢查了一下生產日期和瓶口的一次性塑封，之後擰開蓋子，把礦泉水倒進電熱水杯里，通上電，很快，他就聽到了嗡嗡的聲音。
是陳默為她的生活賦予了彩色，倘若他走了，那她內心的彩色也將會隨他而去。
不過……
「是啊。」
兩人戴著耳機，避免打擾到別人。
陳默看向路路的目光中帶著些狐疑，他有理由懷疑，對方是故意這樣安排的，就是為了把他跟吳予間隔開來，試圖用距離拉開他跟吳予的戀人情誼，簡直是其心可誅！
只可惜現在沒有南拳的概念，不然的話，他非得讓對方嘗一嘗和_圖_書自己二十多年的南拳功力！
陳默並沒有感受到記憶中的溫香軟玉，低頭瞥了一眼：「你再離我近一點，別只是胳膊抱上來啊，這太疏遠了……」
「陳默——」
靜下心去看一本好書！
在飛機上閑得無聊，吳予拿出了平板電腦，她提前緩存了一部愛情電影，時長剛好是兩個小時。
一冠、二冠、三冠、四冠……
以拳擊之，哭很久！
陳默解釋道。
但現在，身為吳老先生關門弟子的路路，卻跟著陳默學棋，這……實在是讓人費解啊。
「因為我剛剛燒了一杯熱水。」
「嗯。」
「這樣啊。」
在他看來，這應該是吳予想跟冷霄月私下裡多相處一會兒，一起複盤應該只是個由頭，之後還會聊一些女孩子的話題之類的。
晚上回來洗去一身臭汗、看會兒暴爽小白文或者刷刷短視頻的性感美女，抽幾張紙巾塞進被窩裡，過會兒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然後蒙上被子，進入夢鄉……
陳默站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看著。
省事兒歸省事兒，但也不是特別喜歡，他還是喜歡吳予這種看起來傻傻的小姑娘，因為在跟她講道理的過程中，可以收穫到極大的成就感。
吹了吹熱氣，正準備放在桌子上晾一會兒，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小予，你明知道霄月是衝著路路來的，那你還安排她倆待在一起？你就不怕霄月撬你的牆角？」
「呃……還行吧。」
冷霄月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陳默，心裏有些好奇。
但她卻不行，她的經濟實力不允許自己這樣任性。
剛一接通電話，吳予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
「啊？」
……
吳予回過神，連忙解釋道：「我打算到了帝都酒店之後，跟霄月一起複盤。」
如果換做是她自己的話，肯定會牢牢抱緊吳老先生的大腿，天天跟在對方身邊學習，爭取早日成為八段棋手。
陳默有些敷衍的回了句。
不然的話，當別人問起來的時候，她很難解釋自己到底師承于誰。
進入房間，陳默頓時有點驚呆。
現在的他，月入幾百萬，還有漂亮的小女友，嗯……小女友暫時還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但龐大的月收入卻足以讓他過上與以往完全不同的生活了。
同時，吳老先生又對陳默的棋心服口服，認為陳默各方面都比自己強，所以，不願耽擱了愛徒前途的老先生，就建議她跟著陳默學棋。
很快，一行四人來到酒店。
陳默搖搖頭：「我的意思是，霄月是你的朋友，跟你的關係，應該比跟路路要近一些，你把路路打發過去，誠意差了點。」
但——
身為吳老先生的關門弟子，跟著別的棋手學棋，這不是羞辱他老人家的水平嘛，能忍？
陳默反問：「如果那個得了絕症的人是我呢？」
「好。」
吳予氣急，擰他的耳朵，壓低聲音，沒好氣的說道：「你咋就這麼色呢？」
吳予抽了抽鼻子：「還有她的丈夫，為了讓她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能了卻心事，每天強顏歡笑的與那些女人相親……但在她死去之後，也跟著去了。」
此時此刻，客廳里已經擺上了棋桌。
這就是他的小心機了。
兩人玩鬧了一陣。
他對這個世界的帝都還蠻好奇的，不知道跟地球有什麼樣的區別。
如果只是吳予自己這麼說的話，冷霄月肯定會覺得，這是戀愛產生的審美濾鏡，總覺得男朋友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見她一副傲嬌的樣子，陳默笑了笑，說話的同時，抓著她的小手隨意把玩著。
「嗯？」
吳予不以為然：「路路和霄月的關係很好呀，霄月這次特意來魔都一趟，本就是衝著路路來的，我讓她過去陪著，再合適不過了。」
「……」
路路卻沒再搭理他，揮揮手，叫上身後的兩個漂亮妹子：「走吧。」
吳予輕哼一聲，鬆開手，小聲嘀咕：「不答應就算了。」
「開始吧。」
又浪費又奢侈！
冷霄月眼睛一亮，看向陳默的目光中帶著些許驚喜。
……
只有那些低端旅館才會用熱水壺，條件好一點兒的酒店裡，是有飲水機的，就連飲水機上用的小桶水，也是新開封的，力求不會給客人帶來任何隱患。
陳默咂咂嘴，他承認自己有點羡慕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有人在自己耳邊吹吹枕邊風啊，哎，任重道遠啊。
陳默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立即答應，而是說：「你抱著我的胳膊撒撒嬌，我就答應你。」
對於陳默而言，那些都是曾經了。
這個道理，用在路路身上也挺合適的。
路路自掏腰包給三人升艙，結果還被吳予給趕去經濟艙了。
可現在，就連她也跟著陳默學棋，而且徐清老師也是一副非常支持的樣子。
吳予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
可這種時候，考慮的不能只是有沒有錢的問題，還得考慮到公不公平的問題。
她已經猜到這不是事實的全部了，不然的話，為什麼吳予也跟著陳默學棋呢？
陳默嘆氣道：「這算盤都快崩到我臉上了。」
她並非是想讓陳默給冷霄月復盤，而是想在陳默給自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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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琛九段絕非弱者，在夏國目前在役的所有頂尖棋手之中，絕對能排進前三甲！
這對姐妹的關係還真是夠鐵的！
吳予繼續遲疑。
飛機落地后，陳默幫忙拎箱子，兩人一邊朝著外面走著，一邊聊起剛剛的劇情。
對方可是要爭奪隊長資格的，極有可能成為隊長，實力越強，她自然越高興。
陳默、吳予、冷霄月、路路四人一同出發，乘坐飛機前往帝都，準備參加明天上午的名額爭奪賽！
他並沒有被感動到，人工糖精這種東西，剛接觸的時候覺得很美好，但時間久了就膩的想吐。
生活不止有柴米油鹽醬醋茶，不止有眼前的苟且，還有遠方的苟……呸，還有詩和遠方！
例如：
畢竟他跟路路也沒啥交情，讓對方獨自背下這個黑鍋，他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
那個傢伙，簡直就是吳老先生年輕時的翻版，壓得全世界各國頂尖棋手都抬不起頭來。
絕對不可能！
哦不對——
「安排倒是沒有，就是……」
「要不要也升個艙呢？」
陳默明擺著想吃她的豆腐，這讓吳予有點兒不太樂意。
「本來就是考慮到你，所以才選雙大床的，不然的話，隨便挑一個大床房就好了。」
「給我訂的什麼房間啊？」
路路隨口說道：「在家的時候，我跟小予也是一起睡的。」
陳默聳聳肩，湊到她耳邊小聲問：「你對我就沒有過想法？」
至於陳默？
「那肯定是路路呀。」
吳予毫不猶豫的回答。
「陳默復盤水平很高的，這段時間，我和路路都是跟著他學棋的。」
「嘿嘿嘿，跟你開玩笑的，我喝礦泉水就行，現在天氣熱，常溫的礦泉水就很好。」
從吳予看向他那鄙夷的眼神來看，這個小心機顯然不怎麼樣。
陳默一怔，忽然想明白一個事兒。
她問的是陳默和吳予，至於冷霄月，她路上已經聊很久了。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意思呢？」
陳默：？？？
陳默眉頭一皺：「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別磨磨唧唧。」
而現在，如果不是要跟女朋友待在一起的話，如果只是自己外出差旅的話，他也絕對不會住這樣的酒店。
吳予扭頭看向他，眉頭緊皺：「你不覺得很感動嗎？」
本來是打算在雲奕圍棋館復盤的，但時間不夠了，機票都是提前訂好的，所以就只能先去帝都。
他本以為自己的房間已經很豪華了，但來到吳予三人的房間后，才明白什麼叫做豪華。
「而且我對路路有信心的，我們這麼多年的友誼，怎麼可能會被輕易撬走嘛，霄月再怎麼討好她都沒用，我只要多在路路耳邊吹吹枕邊風……」
「你怎麼不去呢？」
啥？
這些都是事實，但並非事實的全部。
「不會。」
陳默沒說話，只是用平靜的目光看著她。
但路路身為吳老先生的關門弟子，自然不可能在外人面前承認自己的老師不如別人。
站在自己的視角（上帝視角）去看，會覺得冷霄月是衝著吳予來的，冷霄月以往的風格朝著路路靠攏，或許是她覺得吳予比較喜歡這一款……
前世的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社會底層社畜，屬於是那種一看人均收入就知道又在給國家拖後腿的水平，可沒有財力住這麼好的酒店。
吳予輕哼一聲，嘟嘟嘴：「在生活上，你是我的男朋友，但在事業上，你是我的圍棋老師……我遇到了一位很厲害的老師，找機會讓好朋友聽一聽課，沒問題吧？」
……
為了在吳予心裏保持完美的男友形象，他必須時刻強調，當初給指導費的事兒是路路主動要求的，不是他非要不可。
「這個嘛……」
「終於要開始了～」
他本來是想把對方抱在懷裡的，但頭等艙的座位實在是不太方便，就只能作罷。
真是個美麗的誤會啊！
陳默輕輕點頭：「我跟小予沒有外出的打算，準備待在酒店裡做一做復盤，就是下午小予和霄月的那盤棋。」
「唔……」
路路看了一眼他倆，若有所思，同時回答道：「我們準備去喝杯咖啡，然後去酒店下盤棋。」
「他該不會……真的能跟宇宙國最強棋手李萬赫一較高下吧？」
吳予解釋道：「咱們四個人一起出發，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呢？所以我就讓路路過去陪她了。」
不一會兒，熱水好了。
「這樣啊。」
「你——」
「嘖～你非要這麼說的話，那確實該表示表示，但錢就算了，我不缺這點錢，你抱著我的胳膊撒撒嬌就好了。」
「感動啊，很感動。」
冷霄月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世界第一不敢說，夏國第一應該是沒懸念的。
陳默點點頭，遲疑半秒，又漫不經心的補充了句：「其實當初指導路路的時候，不收錢就行了，但人家不願意呀！哎，早知道我當時就不應該委屈自己收下指導費，就應該堅定本心的拒絕她！」
……
……
「那如果是反過來呢？」
和_圖_書「……哼！」
路路訂了兩間房，一間雙大床房，一間單大床房，前者是她們三個女孩的房間，後者是陳默自己的房間。
復盤而已，職業棋手都有專業且高效的復盤技巧，不知，這傢伙到底有著怎樣的魔力，居然能讓路路這麼高傲的人，都對其心服口服呢？
……
簡直嚇人！
當年，吳老先生收下路路作為關門弟子的時候，可是惹來了一大群棋手的羡慕和眼紅呢。
陳默心裏真正想的是——
吳予有點心虛，小聲嘀咕：「有好東西肯定要大家一起分享呀，我一個人吃獨食多不好。」
這是一個理由，但不是唯一的理由。
吳予皺起好看的眉頭，苦惱道：「本來還想請你幫忙指導一下的，但是現在看來，顯然是不行了，欸～」
「不是啊。」
陳默隨口問。
她不敢去想這種事情。
一張大大的雙人床，讓陳默覺得心情舒暢，隨後又覺得可惜，自己一個人睡這麼大的床實在是太浪費了。
陳默恍然：「那也就是說，不用我幫忙了唄？」
陳默繼續敷衍。
「呃……」
她不是沒幻想過，但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那個天分，也不可能打破千年不變之僵局。
吳予眉頭微皺，歪著腦袋打量著他的電熱水杯，納悶道：「酒店房間里有飲水機呀，還有一次性水杯，你不用帶這個的。」
能輕鬆打敗宋琛，又能得到吳老先生的認可和力薦，陳默的實力可想而知。
吳予皺眉想想，點頭認同：「你說得對，這確實是個很為難的問題。」
撬牆角？
路路不咸不淡的提了一嘴。
「呃……」
「好嘞～」
吳予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
「你別這樣看我嘛～」
什麼？
……
【魔都圍棋協會】這邊給他們安排的是經濟艙，但路路坐不慣經濟艙，於是自掏腰包升艙。
嗯——
「厲害呀！」
「你就說行不行嘛～」
棋桌兩側分別放著一個長沙發，顯然是提前就準備好的。
所以現在為難的事兒呢，要怪就去怪路路，跟他陳默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兩間房並不在同一個樓層。
看著冷霄月疑惑不解的表情，吳予很熱心的為她解惑。
吳老先生、徐清老師、路路、吳予的一系列態度，都說明了陳默的水平之高，她現在終於可以見識一下了！
陳默收回目光，假裝在看四周的風景。
她雖然並不貧窮，但也還沒到可以大撒幣的地步，不像吳予、路路那麼的大富大貴。
復盤這種事兒，自己來就好了呀，為什麼非得讓陳默來呢？
拿起來一看，是親親小女友打來的電話。
吳老先生可是圍棋界的一代宗師，雖然眼下年紀大了，沒有年輕人的朝氣蓬勃，但他對圍棋的理解卻極其深刻，堪稱夏國圍棋界第一人。
他拍了拍吳予的肩膀，笑而不語。
吳予眉頭緊鎖，她跟陳默認識兩個月了，天天膩在一起，因此很清楚此刻的陳默到底有多麼敷衍，簡直就是把自己當成小傻子了！
他是個愛好和平的文明人，更喜歡用道理和法律來解決問題，通過武力……那是只有未開化的野人才會選擇的方式。
「啊？」
「嗯……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剛剛的電影好感人啊，女主得了絕症，為了讓深愛自己的丈夫繼續活下去，就想方設法的介紹別的女人跟他相親……親手把自己深愛的男人推給別的女人，這得多痛苦啊～」
吳予疑惑。
路路準備的是一輛加長款商務轎車，除了司機和副駕駛位之外，還有四個豪華沙發一樣的獨立座椅，是面對面的。
她對宋琛沒什麼好印象，甚至因為宋琛站隊徐舟一事，讓她看見那傢伙就覺得厭惡。
當然——
她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吳予提到陳默時的說法，說他是全世界最厲害的棋手……
「這個嘛……」
「先說好啊，只是幫忙復盤，我不會給她指導的。」
但又因為宋琛是她的同門大師兄，因此提起來的時候，也只能強忍住吐槽的衝動，最多陰陽兩句罷了。
這是在物化男性！
像是吳老先生、徐清老師這些人，是她很敬重的前輩/長輩，並不算在交際圈裡。
因為這是提前買票定好了的，當時並不知道冷霄月會跟他們一起出發，所以……
「我……」
吳予揚了揚下巴，非常自信。
在吳予心裏，路路的地位明顯是高於冷霄月的，所以，就不能為了照顧到冷霄月，而忽視路路的內心感受。
在吳予看來，冷霄月之所以事事要跟路路比較、就連打扮風格都跟路路接近，是因為冷霄月喜歡路路，想要把她從路路身邊擠走，所以她一直如臨大敵……
愛情電影是個很無聊的東西，陳默一直都這樣覺得，但如果是跟女朋友一起看的話，他就不覺得無聊了。
她現在就很納悶，路路為什麼放著吳老先生這座寶山不要，偏偏跑去跟著陳默學棋。
7月29日，下午四點。
一邊擔心著吳老先生和路路的師徒關係，一邊又忍不住想吃瓜，矛盾極了。
冷霄月輕輕點頭，若有所思。
「沒關係，她自己可以適應的。」
人家www.hetubook.com.com可不單單一個房間啊，除了一劍超大卧室之外，還有一間書房、一間客廳……嘖嘖嘖。
但路路也這麼說……
冷霄月遲疑了下，搖搖頭：「還是不了，這多不好意思啊。」
她表示有被感動到，就連紙巾都用沒了一小包，後來沒得用，乾脆就用陳默的袖子擦眼淚。
除了浴缸、大床之外，還有大電視和電腦、甚至還有閱讀區和飲料零食區……這比前世地球的酒店舒服多了。
陳默搖搖頭：「我會陪伴你最後一程，然後找個更漂亮的。」
「如此看來，這個從未在夏國圍棋界出現過的棋手，還真是深不可測呢～！」
結果現在才發現，好像根本用不到。
陳默耐心解釋：「收錢不太合適，不收錢的話，對路路又不公平，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幸福是需要錨點的，若是失去了錨點，那就會像無盡大海里一艘沒有方向、沒有目的地的小帆船一樣。
陳默愣了下：「你需要的話，就給你用吧。」
冷霄月愣住了。
瞅著她那一副想吃瓜的好奇模樣，路路沒好氣的說道：「是老師讓我跟著陳默學棋的。」
尤其是那帶著點崇拜和敬佩的眼神，更是讓陳默能開心一整天呢～
地球也是有高端酒店的，還有傳說中的管家和保姆，只是他自己沒享受的命而已。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這才是大多數苦逼出差族的酒店日常嘛～！
酒店的設計過於安全，就連坐電梯都得用酒店房間的卡，每層樓的卡只能到相應的樓層，低層的卡不能到高層，高層的卡也無法在低層停下……當然，火災地震緊急出口除外。
冷霄月恍然，隨後就沒再拒絕。
吳予繼續遲疑。
吳予剛要說話，陳默就搶先問道：「你們呢？一會兒有什麼打算？」
她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路路抬頭瞥了她一眼，心想，這丫頭又要開始顯擺男朋友了，真是可惡，自己跟她關係這麼好，也沒見她在外面炫耀過好閨蜜……
陳默一怔。
他現在更好奇一個問題：
這是小吳予故意裝出來的撩漢套路？
隨便找個便宜酒店或旅館的經濟房，一晚上兩三百就可以了，有空調有淋浴就很滿足了……這還是考慮到大城市房價的緣故，如果換做是小城市的話，一晚上百八十就夠了。
路路拉著冷霄月坐在一側，陳默和吳予坐在另一側。
陳默和吳予坐在一排，路路和冷霄月坐在一排。
陳默並不打算揭穿這個真相，現在這個局面就挺好玩的。
「陳默？」
總之，她浮想聯翩！
還有一部分是——
「沒事兒，她們都不會在意這個的。」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兒，這要是擱自家女朋友的話，又得解釋老半天。
「你還真是機靈啊。」
「我是這樣想的，咱們趁著這個時間復盤，等到了帝都以後，還可以四處逛逛呢。」
陳默不答反問：「路路和霄月，你跟誰的關係比較好？」
這是要復盤下午的那盤棋，在那盤棋里，吳予和冷霄月才是主角，因此，她們面對面坐在主位上，陳默和路路都坐在一旁，前者講解，後者圍觀。
看樣子，她們以前出門在外的時候，應該也是路路說了算，小姑娘的地位跟掛件也差不了多少。
冷霄月心裏暗暗的想。
「你們都跟著他學棋？」
能打敗宋琛九段，甚至是以碾壓的姿態擊敗對方……嘖嘖嘖，這麼形容的話，她對陳默的棋力水平大致有個印象了。
陳默只敢在心裏想想，萬萬不敢宣之於口！
這對師徒的關係其實並沒有外人看上去的那麼好？
「路老闆呢？」
「好麻煩啊～」
他是來競爭隊長資格的！
「你跟路路關係最好，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給路路指導圍棋，每小時一萬塊……如果我再給霄月指導的話，該不該收錢呢？」
頭等艙比經濟艙貴六百多塊錢呢，兩個小時六百塊，而且就算升艙也不是坐在一起……何必呢。
路路揚了揚手機。
陳默一怔：「路路不是坐不慣經濟艙嗎？」
吳予並沒有立即發作，而是問道：「如果未來有一天，我也得了絕症，你會不會也像那個丈夫一樣？」
「路路陪霄月坐經濟艙去了。」
冷霄月有些吃驚，扭頭看向路路，忍不住問道：「路路，你老師不是吳老先生嗎？」
她的連續兩次遲疑，讓陳默意識到了不對勁：「你有什麼安排嗎？」
這事兒整的……但凡關係差一點，對方都得生悶氣。
莫要跟煞筆爭論，因為當你跟煞筆爭論的時候，你自己跟煞筆其實也沒什麼區別，贏了，你比煞筆更煞筆，輸了，你連煞筆都不如……
吳予和路路從不會在意衣食住行這些事情上的開銷，都是直接盲選最好的，很省心。
當然——
「你——」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的……」
但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吳予自己卻不這樣認為啊。
當然，她也不會對自己太吝嗇就是了，她所在的圍棋協會有提供差旅補貼，每天的補貼是五百塊，自己再加上一點兒，就可以保證很好的吃住了。
陳默解釋道：「我比較喜歡喝熱水，夏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