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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的4月，校園中的男女學生多了起來，這是交大在一點一點地回遷上海。現在的上海春意盎然，女生開始脫下厚厚的冬裝，路上的風景也好看了許多。

唐華也乾脆豁出去了，反正這些大佬現在真就是一群正太小鮮肉，和他們討論討論，提前灌輸一些知識，沒啥壞處。

「你們有人會彈吉他嗎？」唐華問。

「啊，這位同學大哥好，」尤子平說，「開學以後多關照。」

「其他樂器你們有人會嗎？」

【……

……

……

上海交大，圖書館。

唐華點點頭，看著這個小男孩，「這位同學今天第一次來，好像還沒有介紹自己。」

唐華咳了一下，讓自己腦袋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喲，那你也算是預科的交大學生了。不過為什麼不呆在江蘇呢？」

現在，圖書館的小閱覽室成了唐華和學生們的軍事科技沙龍固定地點。先是以造船系——後來的船舶工程系幾個學生組成了興趣小組，後來不斷擴大，不但和圖書有上海交大的學生，有時候還會有同濟和復旦的學生也大老遠跑來一起聊。除了最早的黃旭華，還有其他唐華認識的不認識的總共十幾人，當然，不是每次沙龍人都會來齊。

「大家怎麼都不表態呢？大確實也是一個技術創新。即使從傳統的觀點看，航母越大，可攜帶的艦載機、彈藥、燃油也越多，那麼它的航空作戰能力就越強。」唐華笑著說道，「另一方面，我們都知道，航母是一種搭載飛機進行作戰的平台，那麼如果飛機也就是航空技術發展，航母也必須做出改變，才能適應航空技術的發展。」

「在二戰的太平洋戰場上，航母可以說是主角，而美國能以摧枯拉朽的態勢贏得太平洋的海空爭霸戰，既是航母這一海戰新兵器的勝利，也是美國國力的勝利。」在大家一起動手，將二戰美日航母譜系圖貼在牆上之後，唐華總結道，「美國國力與日本的對比，我們今後會有時間討論的，今天我們主要要https://m.hetubook.com.com分析的，是航空母艦的技術發展方向。」

全都搖頭。

「我明白了，因為噴氣式飛機很快，所以它起飛和降落就需要更長的跑道，或者更大的彈射器，所以航母以後會造得越來越大。」男孩自己想出了答案。

「我覺得他的技術創新就是，航母越造越大了。」一個學生先拋出了自己的回答。

「我都22歲了，也是9月開學呢，」一個聲音說道，「打日本鬼子打到去年才打完，中學畢業了想讀大學都沒得讀，抗戰勝利了才可正常一點。」

「你這麼小就上大學了？」

「我叫尤子平，江蘇人，其實我只是被錄取了，還沒正式入學，今年9月開學我才是一年級學生。」

「不小，我都17歲快18了。」

唐華用指揮棒敲了敲日本航母的譜系圖。「日本航母的發展我們大可不必看了，除了大鳳採用的封閉艦首和機庫可以看看——這也不是日本首創，而是英國人第一次用的，和_圖_書其他的技術創新乏善可陳。那麼美國航母，從二戰爆發到現在，有什麼技術上的創新呢？」

嗯，很好，未來的中國艦船研究院院長……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唐社長，是不是以後航母也會用上噴氣式飛機？」一個看起來稚氣未脫的男孩問道。

外圈「再來一遍」的呼聲還沒停下來。唐華向粉絲們招了招收，然後低下頭來，開始唱第二遍。

【「關於愛情你隻字不提」】

【「你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

「那是肯定的，今天上午我們都看過了，噴氣式飛機相比螺旋槳飛機，作戰方面的優勢可以說是壓倒性的，沒有人哪個國家會願意自己未來的航空母艦上的戰鬥機飛上天去就被陸基戰鬥機當靶子打。所以，航母艦載機噴氣化是可以100%肯定的趨勢。」

夕陽西下，軍事科技沙龍的八九個人徜徉在交大校園。圖書館沙龍之後，一行人出門到飯莊吃了一桌大餐——這是唐華的固定節目，軍事科技沙龍每天都m.hetubook.com.com在圖書館開小會，唐華不是每天都來，每次來必定請所有人打牙祭。雖然這時候能上大學的不會是貧民家庭，但沙龍成員們也都是些小康市民、小地主，在這1946年的上海灘，高檔飯店的物價也足以把他們拒之門外。

唐華笑了笑，清清嗓子說道：「吉他音量不是特別大，而且可以適應很多種風格……我提個不太成熟的建議啊，以後你們也可以學一些現代一點的、西方風格的樂器，在校園裡組個小樂隊。」

漸漸，沙龍圍坐的草地外面，又圍起了一圈聽眾。唐華彈完《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就能聽見外圈有人在喊「再來一遍！」

看身後跟著走的一行人依然意猶未盡的樣子，唐華笑了笑道，「好了，不要鑽進軍事里就出不來的樣子，都是年輕人，我們找個地方坐會兒。老孫！老孫！拿我的吉他來。」

【「無聲無息的你」】

你們就不能學一些不吵吵的樂器嗎……唐華想。

「我老家在江蘇，其實我爸一直在上海經商和*圖*書，抗戰勝利后就又回來做生意了。」

「好，從埃塞克斯到中途島級，中途島級一共3艘……貼上，好了！」

孫石應了一聲，一路小跑回車上取了吉他，唐華已經帶領沙龍成員坐在樹蔭下的草地了。

【「你來的信寫得越來越客氣」】

……「我會吹笛子。」「我會點兒嗩吶。不過現在也沒有嗩吶。」

「在弗吉尼亞軍事學院，和我一起的有幾個也來自中國的同學，和他們滾一大鋪，現在畢業，各分東西，有時候也奇怪，雖然和他們志不同道不合，但同學總是有很多默契。」唐華撥弄了幾下吉他，找到感覺了，開始自彈自唱。

「就和核動力是艦船的發展趨勢一樣。」黃旭華說道。

「關照啥，我考的是同濟大學，」這個看起來年齡不小的「預科」說完這句話，大笑著，和尤子平握了握手，「我叫李復禮，湖北人，1924年生的。」

【「如今再沒人問起」】

【「卻再也不為那些事憂愁」】

【「你說你現在有很多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