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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你好。」

「謝謝李部長，這樣我就放心了。」

「是和平時期，49年至50年5月的統計數據中最高的一次。」唐華說。

唐華講完最後一段，高副主席先注意到了釜山。

「關於南朝鮮軍漢城的兵力配置，我有個信息要補充一下，」唐華站起來，「南朝鮮第3師現在可能只有師部仍在漢城未動，其下的三個主力團應在6月1日左右已離開漢城，前往全羅道參与圍剿游擊隊的戰鬥。這是6月6日的南朝鮮報紙，證實第3師的兩個主要駐地都已走空。另外，從6月10日起，南朝鮮廣播電台軍方發布的新聞，已經提到了第3師的部隊在全羅道作戰並獲得嘉獎。」

「遠東美軍的部署，先由我來介紹，也請李部長及時做補充，」唐華說。

吉普車來了，飛速把周璇送回家，然後直接開去會場。

「今天參會人數不多，徐總參謀長、高副主席到了之後，會議就可以開始了。」總理說。

「這位是軍委情報部李部長。這位是唐華，電子信息工業局局長，關於朝鮮局勢和美國政策的幾個報告，都是唐華起草提交給軍委的。」總理分別給二人先做介紹。

「朝鮮同志之前預計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擊垮南朝鮮軍，他們認為這個速度很快了。」總理說，「如果考慮到美國必然增援南朝鮮，一個月是太慢了。」

「是的。按照戰前我們對南朝鮮軍戰鬥力的估計，攻克漢城不太難。」

「鑒於美軍在釜山港有基地工事和-圖-書和少量駐軍、在日本有5萬駐軍，這個情況考慮在內的話，人民軍整個戰役的首要目標應該是斷絕美軍大舉增兵朝鮮半島的可能性，而不是攻克漢城。」

原先的歷史上，中央直到6月27日晨，才確認了朝鮮已向南朝鮮發動全面進攻。不過現在，由於四一一會議帶來的效應，我駐朝鮮聯絡處加強了情報搜集工作，6月25日下午，聯絡處人員終於確認當天凌晨朝鮮人民軍大軍已經打進南方，於是在6月25日晚8時向北京發報。

會議開始，首先由李刻農介紹目前掌握的朝鮮方面的信息。

「至1950年6月，朝鮮人民軍步兵共有10個步兵師團又兩個獨立團，裝甲兵是一個裝甲旅（第105裝甲旅）再加一個獨立裝甲團，一些其他技術兵部隊，此外還有5個有一定戰鬥力的警備旅。人民軍總人數約為13.5萬人，裝備150輛T-34坦克、600門火炮、196架飛機。」

這次的會議地點不在懷仁堂也不在中南海。吉普車進入了城南的一個軍隊守衛的大院，轉了兩個彎到達目的地。唐華到達的時候，會議室只有2人，一位是總理，另一位身著便裝，大圓臉，兩撇不算太濃的鬍子，一副平易近人的大叔相貌。眼睛不大，但非常銳利，透過厚厚的眼鏡片，總覺得他那雙眼睛一眼就可以看透你的內心。

「南朝鮮方面的部隊信息，我們通過朝鮮人民軍進行了間接了解。」李刻農繼和圖書續展開地圖。「南朝鮮軍現有首都警衛師（第一師）和其他8個步兵師，總員額9.8萬人。其中5個師防禦38線漢城正面，其他部隊主要在各地駐守及清剿游擊隊。一共裝備27輛裝甲車，沒有坦克，89門火炮，32架飛機。」

這個作戰方案唐華看過，這是90年代軍科院復盤朝鮮戰爭初期階段的時候，分析推演得出的朝鮮人民軍的最佳戰役選擇。

「唐華你好，」李刻農和唐華握手，「開會之前先跟你說一聲，前些天你想知道的事情現在有答案了。616海空戰，國軍有一艘驅逐艦逃回，是日降驅逐艦『丹陽』號，該艦艦首被一枚炸彈穿過，炸彈沒有爆炸，鑽透兩層鋼板墜入海中。國軍沒有繳獲啞彈。」

李刻農接過唐華遞過來的資料，快速翻閱了一遍，點點頭，「如此看來，防禦漢城正面的部隊實際上是首都警衛師、第2、5、7師，第3師僅有一個師部在漢城。」

李刻農將第3師的標誌從漢城移走，放到了全羅道山區。南朝鮮軍的部署推測基本就對了。

徐帥指著地圖上漢城的位置。「這是漢城，漢城南面是漢江。人民軍就算可以快速攻佔漢城，但南朝鮮軍再差，也能夠炸斷漢江大橋。這樣，人民軍五個師以及一個坦克旅就會被阻截在漢江以北，無法繼續南進。在南朝鮮軍漢江南岸部隊的射擊下搭建浮橋並不容易，人民軍的主力至少在漢江會被阻擋三天。」

如果唐華估計得沒錯的和*圖*書話，他就是「龍潭三傑」之一、中國「特工之王」、現任的中央軍委情報部部長李刻農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美軍全面接手釜山，貨物吞吐量還會上升。」高副主席說，「美軍會使用大型登陸艦和滾裝船。」

「是的，朝鮮人民軍需要在10到15天的時間把南朝鮮打穿。」唐華同意總理的看法，「如果15天還沒有拿下釜山，以後就麻煩了。」

「接下來要介紹的是釜山港，這是駐日美軍或其他地區美軍增援朝鮮半島的主要港口。目前釜山港有萬噸級泊位一個，4000噸級泊位一個，2000噸級泊位3個，港口轉運設施相對較為原始，日吞吐貨物總量最大17000噸。」

唐華、總理、李刻農：……

「海軍方面，美軍西太平洋地區活動的艦隊為第七艦隊，指揮官為斯查伯海軍中將。目前可投入使用的是第77特混艦隊，目前在菲律賓以北海域活動，可在48～72小時趕到朝鮮周邊。第77特混艦隊下轄一艘航空母艦『福吉谷』號、2艘重巡洋艦、3艘輕巡洋艦和14艘驅逐艦。另，英國海軍在遠東有一艘輕型航空母艦『凱旋』號，目前在菲律賓海，與『福吉谷』號距離不遠。需要注意的是，如果美軍決心支援朝鮮戰事，其海軍艦艇編隊從夏威夷來援只需14天，從美國西海岸來援的時間大約是一個月。」

「不，我覺得朝鮮同志的戰役構思不對。」徐帥站起身來指著地圖。

……

因為消息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得太早，唐華逛一晚上夜市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按現在的情報，朝鮮人民軍是打算以5個師合攻漢城，兩個師在東線呼應？」徐帥問李刻農。

「朝鮮人民軍的出動情況，到6月25日下午，我方掌握的情報是，第1、2、3、4、6師團，第105裝甲旅、獨立裝甲團肯定已投入到了作戰中。第7師團在6月初有調動跡象，但未能肯定是否已經參戰。第1、3、4、6師團組成的第一軍戰前已部署到漢城方向，應該是向漢城攻擊的主力部隊。配屬給第1、3、4、6師團的還有第105裝甲旅。第二軍確定包括第2師團，還可能包括第7師團，在東線發動進攻。」

「朝鮮人民軍的10個步兵師團分別為第1、2、3、4、5、6、7、10、13、15師團。第1到第7師團建立時間相對較長，編製滿員，訓練較為充分。第10、13、15師團均為1950年後成軍的，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報，尚未達到滿員齊裝。第5、6師團就是我軍四野的55軍164師、56軍166師，第7師團也是大部分由4野139、140、141、156師朝鮮族戰士組成。從蘇聯回國的人員在人民軍中也有相當比例。人民軍的指揮員除來自中國的三個朝鮮族師以外，更多的是來自蘇聯。裝甲部隊的人員尤其是如此，有的人已經是居住在蘇聯的第2代朝鮮族人，甚至不會說朝語。他們的回國使人民軍的現代化程度大大和-圖-書提高了。」

「這個日吞吐量是現在的日常貨物統計嗎？」

唐華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大名鼎鼎的徐帥、爭議歷史人物高副主席，再加上李刻農上將，今天初次見到的人可真多。

「美軍在南朝鮮、日本的地面部隊最高層級為第8集團軍，指揮官沃爾頓·沃克中將。該集團軍目前處於減編狀態，在編的師級部隊為第24、第25步兵師和第一騎兵師。第24、第25步兵師是一對孿生子，均源自夏威夷師，第24步兵師師長威廉·F·迪安少將，第25步兵師師長師長威廉B基恩少將。兩個師為三團制摩托化步兵師，滿員員額17000人，師屬炮兵為3個105毫米炮兵營和1個155毫米炮兵營。除摩托化裝備外，其坦克營裝備有M24輕型坦克。第一騎兵師為機械化步兵師，師長霍巴特·蓋伊少將，滿員員額18000人，裝備坦克189輛。」

徐帥又指著漢城的東面，「如果我是人民軍的指揮，我會把他們的東西線換位，只用兩個師又一個裝甲團在漢城正面發動進攻，而用五個師又一個坦克旅在漢城以東快速突破邊界，迂迴到漢城南面，炸斷漢江大橋。這時候，就是反過來人民軍利用漢江阻擋和圍困南朝鮮漢城的4個師了。之後人民軍留一個師封鎖漢江南岸，其餘4個師快速穿插，經清州、大邱，在美軍援軍海運增兵之前佔領釜山。」

現在徐帥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憑藉戰役開始第一天雙方的兵力部署，就找到了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