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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不同意貴方提出的停戰線的建議。合理的、體現雙方交戰態勢和真正實力的軍事分界線，在半島西側應以漢江和北漢江為分界線，從漢城到這裏，華川，之後以雙方現在的軍事控制區為分界線：楊口郡歸我們，麒蹄郡歸你們；鼠草市歸你們，高城郡歸我們。」

在生產線的中間，唐華隨手抓起一把沒裝配到彈殼上的彈頭，用分析天平稱了其中幾枚彈丸的質量，讓劉鼐看其中的誤差。

唐華、劉鼐和兩名技工坐在一起，唐華拿著一支半拆開的中正式，向三人解釋自己的想法。

安排完船舶工業局的一艦一艇改造，下一站是大連建新公司。

「老周，」劉鼐說，「有新的裝配任務，要從你這裏調100根重機槍管。這個項目我來負責。如果順利的話，過個半年，之後每個月我要從你這裏調走100根槍管。」

談判中立區是以談判桌為圓心、半徑5公里的原型區域；

「堪薩斯線。」

到1951年的7月底，北漢江從源泉里到華川的河段，成了摩托艇折返跑的賽場。

……

7月14日。

……

鑒於大連建新公司有大量的型號繁多的槍械小炮生產線，熟練技工和加工機械都不缺，還有一個造過槍又是神射手還是兵工總局局長的內行劉鼐坐鎮，搞狙擊步槍很有希望。

談判會場仍然設在熔岩里；

「子彈很重要。」

既然不同意換地點談判，在熔岩里原地繼續談判總得答應吧。

和剛開始談判時一模一樣……

「信的最後說，他依然準備命令我的聯絡官到江邊的熔岩里會晤，討論可使雙方滿意的恢復停戰談判的條件。」志願軍參謀長謝方看完李奇微的信評價道，「說得冠冕堂皇，臉皮很厚。」

李奇微當然否認了6月16日到6月26日東豆川附近的戰鬥是聯合國軍先動手的，但這一仗志願軍也沒吃什麼虧，確切地說還賺了很多。李奇微的信被傳回志司，再轉發回和*圖*書北京。

南日：「葉挺線。」

7月13日，中朝代表團和聯合國軍代表團又坐在了熔岩里的談判桌前。

喬埃跳過這一條，又開始說一些別的瑣事，中朝代表團也繼續說下一條議程「所有外國軍隊需撤出朝鮮半島」。

……

北漢江上，十幾艘摩托艇正在溯流而上，螺旋槳葉片掀起白色的細浪。大概用了幾分鐘，摩托艇群開到了華川和熔岩里附近，而走進談判會場的中朝代表團、聯合國軍代表團已經結束了今天的「三句話」談判，各自拎包從自己一側的門走出來，中朝代表團上車，聯合國軍代表團上飛機。在北漢江上的十幾艘摩托艇早已熟練地掉好了頭，彷彿有人一聲令下，又一齊重新啟動引擎往回走。

特納·喬埃：「堪薩斯線。」

「散會。」

唐華：「我還想連子彈都一起換呢，這個以後再說吧。老劉，這槍的樣品造出來，就叫八一式狙擊步槍吧，呼應當年的八一式馬步槍。」

「所以你們要注意槍管與機匣固定時的加工工藝，這是槍管唯一的固定點。……機匣上方的導軌也同樣，用最高水平的加工工藝，因為這是安裝瞄準鏡的地方。」

……

特納·喬埃：「葉挺線是毫無道理的讓侵略合法化的線。你方應該退出包括東豆川、漣川、報川在內的臨津江以南一切區域……」

最後雙方達成了協議：

大連。

「如果想讓步槍的精度提高提高再提高，直到極限，那麼現在步槍的很多結構和零件都要重新設計。」唐華和劉鼐一邊說話一邊走進車間，「首先要換的零件，槍管。」

第二件事時間就比較長了，還是唐華在今年1月初立下的flag。那時候劉鼐問唐華「有什麼法子能讓步槍打得特別准？」，唐華就覺得可以試試搞高精狙，如果研製中間不遇到困難，搞出來的時候應該正好能趕上抗美援朝陣地戰的冷槍冷炮階段。

談了一天沒httｐs://ｍ•hｅtｕｂooｋ•ｃom.ｃｏm有任何實質性進展，中朝代表團從浮橋回到華川，聯合國軍代表團坐直升機回春川，北漢江十幾艘摩托艇上的記者團、竊聽團、偷|拍團一鬨而散。

「那就當你們擴大產量擴得沒有那麼充分，每個月少造了100根槍管。」劉鼐拍拍老周的肩膀，「哦，這100根槍管我要親自挑選，要品質最好的，內膛沒有任何瑕疵的。」

「唐部長，子彈也要有講究？」來到子彈廠，劉鼐問唐華。

「班長，我們的談判車隊開過去了！」

南日：「反對堪薩斯線。合理的軍事分界線在半島西側應以漢江和北漢江為界，東線以雙方現在的軍事控制區為分界線。」

「葉挺線。」

華川旁邊的山頭，設在制高點的瞭望哨起得更早，天剛亮開始值班。小戰士看見了我方的談判車隊，接著也看見了天邊的直升機群。

南日：「我們反對堪薩斯線。漢江是歷史上朝鮮割據時期的常見地理分界線，以漢江為界很合理。」

南日大聲說完，宋世倫在一旁補充道：「漢江比臨津江更寬闊，更適合作為交戰雙方的分界線。無論是誰，只要被打回漢江邊上，一般都會冷靜下來重新思考。」

大連建新公司現在能夠生產郭留諾夫重機槍，但還有一項工作就是生產大量的重機槍槍管用於改造舊槍——我軍裝備有大量的民24/馬克沁重機槍和日本三年式/92式重機槍，現在既要全軍彈藥統一又要盡量省錢，就得用一根新的7.62的槍管把這些槍的口徑改過來，以發射蘇式7.62X54R彈藥。

「當然很準時了，談判談判，不管談不談得下去，總得按時到會場。」班長說。

1月份唐華答應劉鼐搞「特別準的步槍」的時候，就向東德蔡司發了訂製說明書和合同預付款。但狙擊鏡的生產是比較費時間，加上夜視儀光學組件一再追加訂單，狙擊鏡的生產日期也延後了，唐華ｈｔｔｐs://m•heｔｕbｏｏk.ｃｏm.ｃom來到大連前兩星期，500支8倍瞄準鏡才運到大連。

聯合國軍首席代表特納·喬埃首先發言。

南日對喬埃的臉皮厚度也見怪不怪了。既然喬埃自說自話，中朝一方那也得是復讀機。

李奇微的信函由源泉里的美軍聯絡官坐摩托艇至華川，再遞交給常駐在華川的南日大將。

時間過去不久，又發了一封總理和主席共同署名的電報：「可告知美方：華川山高險峻，交通不便，美方代表團以直升機來回接送並不安全，6月他們在回去路上就墜毀過一架直升機。建議將談判地點更改為楊州，此地現為雙方都不派兵控制的城市，十分適合談判。可在楊州城北、光岩山下設一談判會場，當然按照此前舊例，談判會場半徑5公里之內為中立區，雙方在中立區內不得進行軍事行動。」

7月9日，李奇微正式致函中朝方面首席談判代表南日，承認三個星期前的「光岩山戰鬥」是一個「可怕的、毫無必要的戰鬥」，並對這件令人悲痛的事表示遺憾。

……

劉鼐：「我只是想搞一支準點兒的步槍而已……沒想到動靜這麼大。」

「是！」車間主任老周回答，「不過劉局長，我們現在生產任務很重，為了滿足任務需要，現在已經採取部分加班以擴大產量了。」

第一件事是燃料空氣戰鬥部——雲爆彈，劉鼐接了唐華的電話后已經從瀋陽跑到大連蹲點了一個月，當唐華來到建新公司的時候，氯醇法生產環氧乙烷的生產車間已經組織起來了，正在小批量地試驗生產，一是看看產品的純度是否達標，二是檢查一下生產線的安全。環氧乙烷以及製造環氧乙烷的原料、中間品大多是易燃易爆或劇毒的，出了生產事故可不好收拾。戴著安全帽和防護面罩，唐華和劉鼐遠遠地看了一眼車間，也親手拿到了樣品——密封瓶裝的一點點環氧乙烷，看測試結果純度還不錯。希望這條生產線別出什麼岔httｐs://ｍ.ｈeｔｕboｏｋ.ｃｏm•ｃoｍ子，安安穩穩地出產原材料吧。

……

會場區內的安保由雙方制定的軍事警察部隊共同負責，各自的軍官及警察所佩戴的武器僅限於手槍、卡賓槍、步槍，且除在冊的軍事警察外，雙方在會場區的任何人不能擁有武器；

「散會。」

「除了重量有誤差，子彈頭的質心也有誤差，這更加影響射擊精度。不管是鉛芯還是鋼芯還是銅被甲，在流水線的機器上生產時並不能保證每個子彈頭都完全一樣，鉛芯偏了一點點，子彈的質心也就偏了。往彈殼裡填發射葯也是機器自動裝填的，量也有偏差……普通步槍用這種子彈無所謂，如果是要打得特別准，需要找一些熟練工組織專門的車間，手工裝配子彈。」

主席很快回電：「李奇微的表示，說明敵人在戰場上無計可施。我方應掌握主動，先提議在華川復會。但在提議時，需再次重申東豆川的戰鬥為美方挑釁。」

特納·喬埃：「反對葉挺線。堪薩斯線停戰。」

南日：「反對堪薩斯線。葉挺線停戰。」

李奇微斷然拒絕了這個提議……

「西方記者來了，他們又要開始賽艇了！」

談判會場區是以談判桌為圓心、半徑1000米的圓形區域，但向北邊界終止於北漢江北岸；

「槍彈發射時，產生的反作用力或者說后坐力如何從槍管傳遞到肩膀上？現在這支步槍就是在槍管下面弄一個凸起或突出的卡勾，卡在木質的槍托-護木相應位置鑿好的坑裡。木質纖維用久了會磨損會變形，凸起與小坑的嚙合就會鬆動。而且一體化的護木和槍托會受潮或脫水慢慢變形，而且現在很多步槍是裝著刺刀要白刃格鬥的，用久了更會變形。」

……

7月15日。

東豆川反擊戰6月27日全部結束。7月5日，我軍逐步撤出漢城北郊、南楊州、議政府和楊州的一部分，聯合國軍在志願軍撤退48小時后，也慢慢前進，收複議政府和南楊州，但未直接派兵進入楊州。

ｈttｐs://ｗｗw.hｅｔuboｏk.cｏｍ•ｃｏｍ兩人進的車間，是7.62X54R重機槍的槍管生產車間。

這就沒法繼續往下談了。

「散會。」

降落傘和定時器不是特別難做的東西，引信大連建新公司造過無數炮彈炸彈火箭彈和導彈戰鬥部，也有足夠的工程師來完成這個工作。

「散會。」

「我要用金屬底座結構來連接槍管和槍托。機匣固定在剛性底座上，底座的末端就是抵肩板，也就是說底座才是承力的真槍托，旁邊貼上兩塊塑料或者木質的東西是為了射手攜帶時方便些而已，不承力。當然，這支槍絕不安裝刺刀。」

「散會。」

「注意我剛才說的話，底座是和機匣固定的而不是和槍管固定的，實際上槍管出機匣之後其實是懸浮的，不被任何額外的東西固定住。與下方的護木也不直接接觸。兩腳架也裝在護木上。」

半徑5公里的中立區內，雙方一切武裝力量不得進行任何敵對行為。

特納·喬埃：「……你方應該退出包括東豆川、漣川、報川在內的臨津江以南一切區域，由我方接收東豆川、漣川、報川。華川和楊口作為非軍事區域，你方應該從上述兩個城市撤軍……」

「雙方停戰線和非軍事區域的劃定，應從實際的軍事優劣來進行考慮。從我方的軍事效能也就是海空軍的優勢而言，雙方的停戰線和軍事分界線，應從開城開始，之後以臨津江中下游為天然地理分界、經過華川、楊口、元通里直至海岸線。你方應該退出包括東豆川、漣川、報川在內的臨津江以南一切區域，由我方接收東豆川、漣川、報川。華川和楊口作為非軍事區域，你方應該從上述兩個城市撤軍，但我方不派兵進駐接收。這條分界線也是合理的讓南北雙方都有可利用的防守地物的自然地理分界。」

南日將這封電報的意思傳達給了喬埃，喬埃再轉交給李奇微。

華川，熔岩里。

班長和小戰士納悶的另一件事是：這些記者等了一天，就為這麼來回跑個折返，能有啥值得報道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