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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組，未命中。」「第二組，命中。」「第三組，命中。」

唐華：「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劉司令員，您知道直升機嗎？蘇聯去年展出過一個叫米-1的，現在好像剛剛把米-4搞出來。」

「是，上尉。」莫斯利回答。

1營搭乘裝甲車的機械化步兵首先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

剛才一直在聽的劉業樓現在若有所思。想了好一會，劉業樓說道：「這個東西空軍如果能裝在伊爾-2上面的話，那簡直不得了。」

車組成員你一言我一句地補上自己的不滿。

「不不不，現在是4個了！」

吩咐參謀發完電報，粟裕回頭問劉業樓：「劉司令員，志司剛才報告，66軍和68軍的偵察營派出的偵搜分隊，昨天已經滲透過了戰線，今晚可以進行空地配合了。特種二型彈要不要今天晚上就做一次嘗試？」

粟裕：「66軍和46軍現佔在是否完全佔據戰場主動權？今晚能否擴大戰果？」

「如果發現中國人的防禦陣地，我們就在原地機動，用火炮和機槍支援步兵。」步話機里傳來坦克連連長的聲音，「不要以為我們這次真的能抓到中國人的炮兵陣地。先活下來，再談其他。」

「哦，謝特！是飛向坦克的！坦克炸了！」

「議政府附近的戰鬥持續到下午5點。今天臨近中午的時候，美軍進入議政府，在從議政府又往北試探進攻的時候，被反坦克炮和反坦克ｈｔｔps://ｗｗｗ.h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om導彈遠距離打了回去。再早一個小時，美軍一個營級戰鬥隊試圖從民樂洞繞過議政府直接衝擊楊州，被我66軍590團的反坦克導彈連伏擊，敵戰鬥隊56輛各種坦克、裝甲車輛被摧毀32輛，當即退走。至下午5時，已佔領議政府的美軍兩個團重新向後撤退，我66軍和46軍正在炮火掩護下追擊並不斷擴大戰果。」

1營的新兵甚至都有點奇怪，為什麼漢城城外就這稀稀落落幾個中國人，他們卻在漢城和漢江以南猥瑣了整整三個月。但這隻是無知無畏的新兵腦子裡冒出的想法，曾參加過「七月戰役」的老兵，無論是在坦克里還是裝甲車上，此刻精神都高度緊張，一刻不停地觀察四周。

「不是一個東西，是三個！都冒著火打轉。」

「要想打得特別准，防空導彈那種無線電指令模式就不太好使了，紅箭-1用的是銅線制導，就是一卷線圈，放在導彈的屁股上，導彈飛出去以後，線圈就自動防線，導彈飛得有多塊，線圈脫落下來的導線就得保證一直甩出足夠的長度。所以反坦克導彈首先遇到的一個小難題就是線圈，第一次測試的時候線圈強度不夠，老是斷。後來電纜廠解決了這個問題，但還有線圈成本太高的問題，總共前後大概折騰了6個月。」

……

……

「四面八方冒著白煙的火箭彈飛來的時候，記www.hetubook.com.com得把十字架掏出來親吻一下，火箭彈就不會打中我們」

劉業樓。「哦。」

「看那兒！有一個東西冒著火在貼地飛行。那個東西還打著轉！」

「立即轉移陣地，快！」組長說，「我們還有最後一發導彈，找個合適的地方，爭取再打掉一輛！」

就因為美軍坦克的這一炮，射手下意識往旁邊打個滾一趴，操縱了十幾秒、已經跑完了一大半路程的反坦克導彈沒人控制，就飄飛了。

10個反坦克小組發射10枚導彈，中6發、打飛4發。

美騎一師第5團1營——或者說是加強后的營級戰鬥隊打頭的那輛「巴頓」坦克與第一個冒著火的小光點親密接觸，就在一瞬間，坦克左側前方的位置炸起一團閃亮的火球。火球和硝煙散過，坦克不知所措地開始減速。沒過幾秒鐘，打頭的「巴頓」發出驚天動地的爆炸，車體和炮塔里的炮彈可能此時被點燃引爆了，「巴頓」的炮塔就這麼被殉爆的炮彈炸飛到半空中，打了兩個翻滾，然後落回原地，倒扣在坦克底盤的座圈上。

陳錫連：「劉司令員，你可就慢慢等吧。直升機得新建一個廠搞。」

「坦克要開炮，小心！」

劉業樓一拍腦袋：「我思維出盲點了。伊爾-2在空中懸停不了，可直升機天生就可以懸停啊。」

彭總：「戰前我們已獲知情報，美軍美騎一師所轄坦克已經全面換裝夜視儀。今天白天與和*圖*書美軍的作戰中，美軍被擊毀的坦克大多為我方控制，經實地檢查，美軍的坦克確實全面裝備了主動紅外夜視儀。但夜間作戰還是要打的，總的來說我軍在夜戰經驗方面仍佔優勢，美軍雖然在夜視儀裝備方面趕了上來，但我方夜視儀、通訊器材仍有一定的技術優勢。今晚66軍、朝鮮人民軍第1軍團打算進行夜間作戰，再次將美軍和南朝鮮軍轟回漢城、高陽。」

「恐怕不是特魯多的命令，而是VF。」

……

「弗蘭克西斯，我敢打賭這些冒著火的東西會向坦克……」

粟裕：「如此甚好，戰情中心今晚將徹夜等待前方消息。」

「然後就是導彈上的控制舵面，因為要打得准，所以當射手用手柄發出一個修正指令的時候，導彈飛行軌跡得是微調，不能動作過大，要不然導彈很可能栽地上。為了調試控制舵面的力道，我們在電機和舵機的調整上也花了大概七個月。當然，導線的改進和控制舵面的調整是兩個廠同步進行的。」

「到今年6月，我們基本解決了反坦克導彈的技術問題，量產了一批進入靶場實彈測試，結果是對坦克大小的靜止物體命中率80%左右，運動物體命中率50%到70%，之所以有很大的誤差範圍，是因為這個導彈打得準不準，和射手的技藝有很大的關係。哦對了，澎湖戰役的時候我們的無線電修正制導炸彈也是這樣，投彈手厲害，那那個機組的投彈成績就和圖書好，這個事情劉司令員最了解。」

唐華：「劉司令員，這反坦克導彈後面拖著線呢……」

……

「冒的不是白煙。也沒有RPG飛得這麼快。」

……

美騎一師第5團1營只用了半小時就將當面的中國軍隊斥候趕走，然後沿著向北的道路急速飛奔。

「反坦克導彈比起防空導彈，最大的難點就是它必須打得特別准。防空導彈隔著十米二十米一炸就能把飛機給揍下來，打坦克嗎，你不直接命中，稍微歪一點，那就什麼都沒有了。在打靶的時候，反坦克導彈打的靶子就是寬2米、高1.5米的一面牆，射手必須把導彈打在這面牆上才算命中，因為敵方坦克在我們眼裡的投影，差不多也是2米X1.5米這個尺寸，可能還要小一些。」

「繼續，自由射擊，此後不必每一發都用對講機報告。」

「各小組報告戰果。」反坦克連連長用對講機呼叫在附近的10個反坦克導彈小組。

就在8月份，美騎一師的坦克部隊全部更換了坦克，原先1個「潘興」營和2個M46「巴頓」營被替換為清一色的三個M46「巴頓」營，新坦克安裝了主動紅外夜視儀，炮塔正面、炮管上方一盞碗狀的紅外大燈非常搶眼。接收坦克之後美騎一師在漢江兩岸實地做了測試，這夜視儀比卡賓槍上的小夜視儀強得多，夜間觀測距離能達到1000米，如果敵方處在比較突出的背景上，而且在運動中的時候，觀測效果還和-圖-書能更好點。

590團反坦克連一發接一發，導彈飛出去、拖曳的導彈一路鋪在地上，二十分鐘后，每個反坦克小組的導彈發射箱前面，都鋪上了四、五條細細的金屬線，兩三公裡外的美軍，原先30多輛裝甲車、十幾輛坦克和近10輛自行高炮組成的裝甲縱隊已經損失了一大半，剩餘的車輛已經被嚇得全部從公路開到了兩邊的野地，一邊胡亂射擊一邊撤退。

「反坦克導彈是1951年5月立項研製的，7、8月份進行了第一次樣彈打靶，結果並不是太理想，此後長春儀器廠、瀋陽112B廠和電纜廠做了大半年的改進和測試。」

志司匯總了漢江北平原白天的戰況，7點多不到8點的時候匯總完畢，馬上發回北京戰情中心。

北京戰情中心，炮兵司令員陳錫連直接將一套紅箭-1反坦克導彈系統和一枚模型彈搬了進來，現在反坦克導彈隸屬的兵種是炮兵，和牽引式反坦克炮（加農炮）一樣，所以由陳錫連司令員來辦這個事。

唐華對著模型彈和導彈發射系統做簡單的介紹。

「因為我們打得最順利，所以派我們送死，噢該死的特魯多。」在轟隆前進的坦克里，莫斯利上士肆無忌憚地發著牢騷。

這這這……劉司令員的腦洞也不小啊。

小組長大吼，話音剛落，美軍坦克發射的一枚90毫米榴彈在反坦克小組前方三四十米的地方爆炸，掀起的帶枯草的泥土把反坦克小組的十幾人灑了個灰頭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