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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願軍向聯合國軍交還陣亡者遺體的交涉現場。

「空軍部署在城南市和冠陽洞的雷達都探測到了這些中國轟炸機。」托馬斯·懷特說，「是4架圖-2中型轟炸機，類似於我們的B-25。它們飛到漣川以南、但未到東豆川的地方，投下了一些彈藥，然後掉頭返航。從這個特徵判斷，中國軍隊的轟炸機很像是在投擲制導滑翔炸彈，而且它們的滑翔炸彈滑翔距離也很長，在6000米高空投擲的炸彈，在空中飛行了45公里左右，接近我們的水平。」

這次聯合國軍的「十月攻勢」，美軍的陣亡人數倒不是太多。雖然杜魯門督促布雷德利下達了開展攻勢的命令，但無論是克拉克還是第8集團軍司令范佛里特，對命令的執行都是有所保留的。進攻的時候飆車往前一竄，反正之前已經知道中國軍隊在漢城附近沒有布置重兵。當遭遇神秘反坦克武器狙擊時，范佛里特果斷下達了終止大踏步進攻、進入防禦準備交替撤退的命令，當天天黑的時候就全回到了進攻出發地。因此，整場十月攻勢美軍除了坦克和裝甲車損失比較嚴重，死亡人數也就接近八百人的樣子。

「所以，中國模仿了我們的滑翔炸彈？」

……

唐華：「現在英美的大學和研究所在加緊研發激光器，但我們公開發表的論文並沒有明確激光器的關鍵細節，所以他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摸索。……粗略地估計的話，英美會在一到兩年內研製成功激光器，然後從激光器引申研製出激光制導炸彈的時間就不好推測了。」

「這些人的死因？」范佛里特現在是既震驚又困惑不解。

劉業樓的情緒把戰情中心的氣氛調動起來了。

貝爾實驗室的專家組匆匆走下飛機，直奔遠東空軍司令部。

第二天早上，唐華在9點準時走進戰情中心。

「總之，他喊完滑翔機之後，大門就爆炸了，我被震倒在地上，因為汽車起火了，所以我拚命打滾離開汽車，還好身上沒有被飛濺的汽油燒到。大概和-圖-書就在這個時候，我也看見了滑翔機。」

哇塞，今天的人來得也太齊了吧。

「爆炸之前，你有沒有觀察到什麼異常動向？」

……

之後交還的美騎一師第5團團長查爾斯·布里頓上校，美軍也仔細地進行了身份辨認。

那是第一次戰役剛剛結束的時候，112師的作戰科、後勤處、衛生部等參謀勤雜機關和野戰醫院隱藏在一座山洞中。野戰醫院接送傷員的卡車在洞口停留時間過長，被美軍飛行員注意到。然後一架F-80戰鬥轟炸機對山洞發起了攻擊，飛行員用上拋式投彈，將炸彈直接從洞口扔了進去。炸彈爆炸加上後勤處在洞口附近堆的十幾桶汽油被引燃，導致112師一次空襲損失8個正團級、4個副團級幹部，幹部戰士總計犧牲232人。

「激光就是目前比較合適的目標標記方式之一。首先激光是一種單一頻譜的光，非常的純，比如這個激光器，它發出的光就全是波長為436納米的光，一點其他波段的雜質都沒有。」

「所以，要想讓制導炸彈或者導彈準確地找到要攻擊的目標，讓制導系統開始工作，指引炸彈或導彈向目標飛去，最好是用某種獨一無二的標記方式，把目標從其他地面上的雜亂背景物體中標記出來。」

在美騎一師第5團指揮部被端掉的同時，南朝鮮第9師的師部——在高陽附近的一座石質舊倉庫，被兩枚激光制導炸彈掀上了天。

羅德里格斯皺眉頭想了想，又用更肯定的語氣回答：

「什麼？」專家失聲問道，「你確信這是你當時看到的？」

托馬斯·懷特：「不，有過這樣的事。去年我們成功地用中國人的技術改進了我們的無線電制導炸彈。……我已經問詢美國空軍作戰實驗室和貝爾公司了。」

「如果不用雷達，改用被動紅外探測裝置，那就能發現坦克了嗎？也不一定。搞不好坦克附近有一群熊孩子在烤紅薯，他們燒的紅薯灶溫度比坦克高，紅外特徵信號最強。和_圖_書」

……

「這個結果最讓我高興了，」劉業樓說，「因為我軍控制了激光制導炸彈的投擲場，這樣就可以把能撿的零件全都撿回來。」

美騎一師師長亞瑟·特魯多的屍體裹著白布，被兩名志願軍抬到了場地中間。

唐華：……

……

要讓雷達和紅外探測儀能夠有效對地觀測，雷達得是合成孔徑雷達，紅外探測儀得是紅外熱成像探測儀，而且兩者都需要配用計算機進行模式識別。這個……且等幾年再說吧。

……

……

上士羅德里格斯頭纏厚厚的紗布，回憶當天他所見到看到的事情。

雖然在朝鮮美軍已有1名中將、2名少將被俘，但死在戰場上的第一名少將師長，是這位美騎一師師長亞瑟·特魯多。美軍的接頭人員過來，打開白布，掏出裏面特魯多的身份牌，又仔細比對面部和牙齒特徵、驗明正身。特魯多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他是被炸彈的衝擊波炸至內出血而死亡的。

「……現在空軍對地面目標的觀察搜索，除了目視方式之外，雷達和紅外這兩種方式的效果其實都不太好。」

「見鬼，你們的滑翔炸彈能只投擲4枚就摧毀兩個指揮部嗎？」克拉克說，「而且其中一個指揮部應該是設在日本人修建的防空洞里的！」

在漢江南岸，聯合國軍第8集團軍第9軍軍長魯本·埃利斯·詹金斯用炮隊鏡眺望漢江北岸，雖然這個距離其實看不太清楚遺體交還的情況，但詹金斯還是希望能從鏡頭裡看到些什麼。

「特種部隊幹得很漂亮，但特種二型才是戰鬥的主角嘛，」劉業樓插話，「特戰隊小組再厲害，也不能十幾個人把一個團部給掏了，對不對？」

托馬斯·懷特：「或許它們在仿製的同時，又進行了改進吧。」

對，今天唐華在這兒，主要是跟諸位大佬解釋這激光制導炸彈到底是怎麼回事。

「10月13日晚上，在三八線以南短暫出現的中國轟炸機，你們是如何研判的？它們是否是襲擊騎兵第5團和韓國第https://m.hetubook.com.com9師指揮部的飛機？」

漢城，東大門附近。

托馬斯·懷特沒有說話，幅度很小地點頭，看起來是在表示同意。

「是，這就是當時的情況。滑翔機從防空洞的洞口鑽了進去，然後又是一聲巨大的爆炸……」

「10月13日傍晚，我從果川出發，跨過漢江浮橋，向騎兵第5團運送指揮部所需的物資和補給品。抵達指揮部之後，我的卡車因為道路顛簸損壞了，就在指揮部外與同伴停下來檢修汽車。大概晚上12點的時候，車還沒有修好，同伴在做最後的修理效果檢查，我在前輪附近，倚靠著卡車看雜誌。」

「昨天晚上的作戰也非常有意思，」劉業樓說，「南朝鮮第9師我們是直奔他們的師指揮部去的，結果炸死了參謀長和一群參謀，師長沒事。這師長晚上11點回旁邊的住處睡覺了，逃過一劫。美騎一師我們只找到了他們第5團的團部，兩枚炸彈丟下去，把去第5團視察的美騎一師師長炸死了。」

「我看完雜誌，把雜誌丟進駕駛室，掏出打火機點煙。當我打著打火機那一瞬間，指揮部也就是那個防空洞的大門被炸飛了。」

貝爾實驗室的專家眼睛一亮，記下了這句話。

主席總理都在。聶帥、劉業樓，最近經常玩消失的徐帥和粟裕也一齊出現了。

現在看112師的戰史，烈士名冊當中就有長達好幾頁相同的「犧牲於1950年11月5日」。

1952年的10月13日……今天晚上的事，就算是一報還一報吧。子曰：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應是被重型炸彈摧毀了指揮部。一部分人被爆炸肢解，一部分人死於爆炸的嚴重外傷，還有一部分死於爆炸衝擊波導致的內出血。」現場交接屍體的軍官回答。

「激光照射在目標身上，然後向四面八方反射。這時候，我在制導炸彈或導彈上安裝一個導引頭，這個導引頭對其他任何頻段的光都視若無睹，唯獨對波長為436納米的光線非常https://ｍ.ｈｅtｕbｏoｋ.ｃｏm.coｍ敏感。那麼當制導炸彈飛近，它很快就會發現地面上有一個獨一無二的不斷散射436納米電磁波的物體。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導引頭計算出偏航量，發送修正指令給舵面控制系統，制導炸彈就循著散射436納米電磁波的地方飛去，直到命中目標。」

像今晚這樣的事情，1950年11月的112師發生過一次。

劉司令員啊，你可不知道，楊育才真的能十幾個人，用衝鋒槍和手榴彈就把南朝鮮軍一個團部給掏了啊。

「特種二型激光制導炸彈，那要從激光開始說起。1950年底，根據愛因斯坦的理論，我和清華大學的趙忠堯教授、錢三強教授共同發明了激光……」

「制導炸彈首戰告捷，這戰鬥的首功應該記在68軍和66軍特種作戰營上面，悄無聲息潛入敵後，接近敵方指揮部，為制導炸彈提供激光引導，……這些特戰隊員都是身懷絕技的英雄。」唐華說。

在東京，克拉克問遠東空軍司令托馬斯·懷特。

「真的很幸運，我們在騎一師撤退下來的人員中仔細問詢，發現了1名當晚在騎兵第5團團部附近的倖存者。」托馬斯·懷特親自接待貝爾的專家組。

在這兩人之後，美軍陣亡的小兵小蝦，身份驗證就快多了，隨便看兩眼就過。

「特魯多死了，陪同他去騎兵第5團的參謀、秘書也死了。當天晚上，騎兵第5團指揮部在工作的37名軍官、軍士，今天中國軍隊送回了其中35個，都是屍體的形式。」在向范佛里特報告情況的時候，詹金斯心情複雜。

「比如地面有一輛坦克，飛機用雷達對著地面掃描一圈，發現一個反射回波最強的物體，它是坦克嗎？很可能不是。這個信號最強的物體其實是坦克旁邊的鐵骨籃球架。因為籃筐和支架剛好形成了90度的全反射角。」

「那是一架很小的滑翔機，黑色的。飛到很近的距離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滑翔機迅速地朝三十米之外已經被炸飛大門的防空洞飛去，接著，滑翔機就ｗｗｗ•hｅtubｏｏk•com•com鑽進了防空洞。」

粟裕：「南9師雖然師長逃脫，但他們的指揮機構全毀，失去了統一指揮。美騎一師也因為被突然襲擊出現混亂。所以從半夜到凌晨，46軍和66軍的反擊戰基本順利，美軍和南朝鮮軍正全面向漢江南岸撤退。」

其實唐華倒是不覺得激光制導炸彈的導引頭會給美軍多少啟發。只有和激光照射器結合在一起才能猜出來整個系統的工作流程，只有導引頭（的碎片），大概率是分析出這不過是一種被動接收信號進行制導的炸彈。

「在我左前方的警戒位，有一個人嚷嚷了幾句，喊的好像是……滑翔機！滑翔機！」

低頭看了一眼作戰簡報，「楊育才小組」五個字特別醒目。

克拉克：「懷特將軍，我也很想讓我們能仿製中國的武器，又進行一些改進。可似乎我從沒看到有這樣的事發生。」

奇襲白虎團。

「那麼我就讓特戰隊員攜帶一台這樣的激光器，用波長436納米的激光照射要攻擊的目標。哦，因為激光不僅單一頻譜而且還有同向性非常好的特性，它發射激光的時候旁邊的人看不見一條亮亮的光柱，只是發現目標身上某個地方出現了一個亮點。而且如果敵人不仔細觀察分析，都搞不清楚這個亮點光源源頭的確切位置。」

……

「這場戰鬥是美軍的政治仗，他們戰場上輸了，政治上也輸了。我們也不打算強渡漢江，打到江邊，這場反擊戰就可以結束了，再過個兩三天，我們還可以退一點。」主席想了想又說，「亞樓好像很擔心這個秘密武器被美國人偷學了去。小唐，你覺得美國多長時間能學會這一招？」

「激光制導方式的優點是如果制導系統的控制原理、控制方式正確，那麼它的命中精度極高。此外激光制導方式很難被|干擾。」唐華最後說，「缺點是依賴於前線導引，需要在目標附近三公里之內有我方的部隊提供目標照射，所以目前激光制導炸彈比較適合打擊地面目標，打擊軍艦就比較麻煩。這個缺點……以後我們可以改進和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