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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革命到底應該怎麼搞？接下來三十多年大家都在苦苦思索。

在給中央的報告里，汪震是這麼總結上任這半年在台灣的工作的。

總會計師：「我知道。有一架飛機在烏蘭巴托中轉加油時還衝出跑道摔壞了兩台計算機，後來你就特地找我問，有蘇聯有沒有銀行或哪個機構開設了運輸保險業務。」

「哎，叫我唐華就行。不會這麼誇張吧，我這次在蘇聯日程可緊張了，都不一定能過來客串。」

1954年的除夕是2月2日，1月底也可以說是年關將至。

《你是一面旗幟》，這首歌應該，必須送給列寧。

唐華：「鐵道部討論過更換寬軌的問題，結論是全國更換1524毫米寬軌代價過大，有這功夫鐵道部能多修5000公里鐵路了。至於貿易……說實話，計算機和電子設備這些東西對運費不敏感。去年和前年都有著急想要計算機的蘇聯單位選擇空運方式交貨。」

你是一面旗幟，飄飄揚揚迎著風風雨雨

高雄市中心，公審槍斃彭孟緝的大會正在舉行。

唐華：「眼光要往前看吧。飛機的可靠性會高起來的。」

馬可1946年在延安，46年底前往東北，在東北的工廠里與工人一起勞動一起唱歌，47年創作了歌曲《咱們工人有力量》。

又一首劉歡的歌……並不是。

列寧是一個可能比馬克思更擅長運用馬克思主義改造現實世界的人。如果沒有列寧，馬克思主義很可能和歷史上許多思想家的大部頭一樣被供上神龕攢灰。

（大家印象中最不可能是填詞翻唱的歌曲）

但劉副主席說得也沒錯，1954年的中國還不到探索前方的未知之路怎麼走的時候，最近幾年還是得把蘇聯當年的路走一遍，只是蘇聯掉的坑我們別掉就行。

正因為這是日文歌曲重新填詞，不是劉歡自己給自己量身定做的歌，所以唐華感覺自己一般般的嗓子還是可以hold得住。

https://m.hetubook.com.com唐華哈哈笑了。這事兒他有印象，還好飛機只是衝出跑道，沒有起火爆炸，那兩台計算機內部零件錯位脫落，拉回中國鼓搗鼓搗就修好了。然後這兩台返修機幾個月後又賣了出去。

到時候北京到莫斯科的線路就是北京—集寧—二連浩特—烏蘭巴托—莫斯科。

馬可：「唐華，《咱們工人有力量》你聽了吧？」

呂驥也一臉希冀地看著唐華。

唐華指著周璇：「我最近的新歌都在周璇那裡。」

如果蘇聯不存在了，俄羅斯就會發現自己犯了個大錯。

寫完歌詞唐華試著彈前奏，雖然在列車上，但似乎效果還可以。

「唐華……唐部長……即興創作一個吧？」

你奉獻一個真理

至於台灣本土出生的人，汪震當然也要折騰折騰。以前不是說新疆有「二汪」，一個汪震一個汪恩茂么，現在汪震去了台灣，汪恩茂還在新疆建設地球。兩人一合計，數萬被查出來犯過事的本土人陸續被弄到新疆修地球。在甄別居民時，有兩三千人亮出了自己的日本國籍，那沒啥好說的，送回日本。

唐華：「1954年1月21號，列寧逝世三十周年了。好吧，我就寫一首歌紀念列寧同志。」

如果蘇聯依舊存在，克里米亞屬於俄羅斯還是烏克蘭根本不是個事。

但這的確是根據斯大林公開著述和蘇聯高層的公開動態推演而出的結論……

彭孟緝犯的事兒證據太齊全了，人證物證俱在，外加國府在台檔案櫃里扒拉出來的手令和電報原件，他根本賴不掉。

「發展生產是台灣穩定的最大因素。6月以來，我軍協助居民耕作，尤其是農忙雙搶工作完成得好，今年晚稻收成十分豐盛，很大程度上解決了台灣的農業和農村問題。」

唐華拿起筆找了張紙先寫歌詞：

「你那幾種新樂器，還有你說的新音樂方法，我後來幾年琢磨和圖書來琢磨去，有搞頭。所以去年呢，我就用你說的金屬音樂的理念，把《咱們工人有力量》給改編了。」

……

唐華：「打好工業基礎，提升技術水平，找出我們自己的優勢產業——不只是電子產業，肯定還有其他能形成優勢的產業，然後尋找我們和蘇聯、東歐國家之間可形成貿易互補的領域。如果能夠成功，二三十年之內，蘇東市場可以夠我們吃的。」

第一是每天24小時兩人能呆在一起，第二是唐漢城這個小細路仔留在了家裡，由葉姨和保姆帶著。

現在還不行，從北京出發去莫斯科得先繞道東北，換中東鐵路，接上西伯利亞大鐵路，再開到莫斯科。

馬可：「對呀。」

周璇？哪去了？哦對，去隔壁車廂串門去了。

當這四種人都被打擊過一遍，這才宣布公審槍斃彭孟緝以及其他幾個國府系統里的二二八的案犯。

你訴說一個真諦

「你們一個央音的副院長，一個中戲的主任，這是逼我七步成詩呢，」唐華笑道。

這半年來，大約有30萬居民從台灣返回原籍，還有20～30萬人打了申請返鄉的報告等待安排，也有大約70萬人願意在台灣長住。

……

正是有列寧，有《國家與革命》，才會有十月革命的一聲炮響和中國革命的勝利。

而且，雖然唐華也覺得火車有點慢，但周璇坐火車開心得很。

之所以拖上大半年才公審槍斃，是因為汪震汪司令員在過去的半年，先得抓一波國民黨殘餘、排外劣紳、親日破壞分子、台獨反動分子。

你，是一個火種，點燃這片沉睡的土地

唐華點點頭。

好消息是因為1953年美國海軍的封鎖（直到現在還虎視眈眈），中國和蘇聯都感覺有必要修建一條莫斯科到北京之間的最短的鐵路線，集寧到烏蘭巴托的鐵路建設似乎比歷史上的進度更快。原來的歷史是1956年1月才通車，現在有望提前到195https://www.hetubook.com.com5年中。

「這火車四五十公里的時速叮咣叮咣，一不小心十天的光陰就都耗在路上了。」第二天的時候，總會計師嘆道。

「二二八事件之所以在台灣爆發，主要矛盾是蔣介石反動派對台灣居民的苛捐雜稅、反動統治；次要矛盾有台灣本地有產者與外來移民之間的矛盾、親日分子對中國大陸移民的仇恨、台獨分子對中國新建立的在台政權的仇恨。后三種矛盾在二二八事件這個矛盾體系中處於從屬地位，但它影響主要矛盾的解決。」

1954年1月1日，中國和蒙古鐵路正式參加與蘇聯和東歐各國之間的鐵路聯運，但是這次唐華去蘇聯，想抄近路從烏蘭巴托轉西伯利亞大鐵路去莫斯科仍是不可能的。烏蘭巴托到集寧的鐵路現在還沒修通。

這先後順序不能亂，必須先清除「四種人」，把台灣社會結構重整一遍，直到覺得效果不錯了，才把彭孟緝拎出來給高雄慘案一個交待。

蘇聯最偉大的遺產、人類共同的文化瑰寶——前蘇聯政治笑話中，列寧從未當過主角。而斯大林、赫魯曉夫、勃列日涅夫、戈爾巴喬夫那都是常客。尤其勃列日涅夫，一出場觀眾就笑，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總會計師：「二三十年之內？」

馬可：「唐部長，這次去莫斯科，我可是把電吉他和貝斯帶去了。」

啥？搖滾版《咱們工人有力量》？這這，這是歪門邪道，是不嚴肅，是歪改紅色經典……哦，《咱們工人有力量》的原曲作者就是馬可？那沒事了。

列寧說，不，無產階級應該建立一個國家，大家不要一想到國家就想到階級壓迫（馬克思沒有明說，但一直是這麼認為的），它也有可能是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專政的工具。

弗拉基米爾·伊里奇·烏里揚諾夫，筆名列寧。

馬恩點燃了火種，但這把火第一次燃燒，只是在巴黎發起了一場無政府狂歡，然後失敗了。

馬可取出吉他和-圖-書，呂驥拿茶缸敲桌子代鼓手，兩人就把搖滾版《咱們工人有力量》過了一遍。一曲唱完，唐華也不不由得鼓掌。挺好聽的，大音樂家的樂感就是強。

「沒關係，我和呂驥現在也會。」

「我就覺得你們電子工業這樣的出口貿易才是正常的出口，」總會計師說，「我們中國五六億人，五六億雙手，如果只有糧食和資源能拿得出手能賣到國外，這正常嗎？不正常。以後工業基礎打好了，技術水平提升了，我們應該是一個製造業出口大國，而不是賣資源的大國。」

唐華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關於斯大林晚年的改革意向的討論，暫時中止於此次會議，唐華真就把這當做一次開源情報分析的小腦洞而已。

……

1947年2月28日，台灣發生228事件。高雄市民和學生組織自衛隊在高雄要塞的司令部前抗議國民黨苛捐雜稅、隔斷鐵路。要塞司令彭孟緝要求自衛隊就地自首或撤退，否則就炮擊高雄。自衛隊不撤，彭孟緝真開炮了。日據時期布設的海防重炮、大口徑高射炮讓高雄市民死傷過萬，死亡人數達3000人，彭孟緝被稱為「高雄屠夫」。

唐華：「……」

「唐華，最近有什麼新歌嗎？」馬可問。

這個宇宙線的蘇聯會更強，但能不能避免大結局的到來，唐華也不敢打包票。還是好自為之吧。

走進文藝代表團的車廂，唐華先高喊這兩位的名字。其實不用喊，一進車廂唐華就看見他倆了。呂驥馬可在車廂的座位區彈手風琴，周璇和梅蘭芳也在座位區聊天。

你是一面旗幟，幾度沉浮你又幾度崛起

國家計委的訪問代表團佔了兩個專用車廂——帶去的貨物和貨物樣品就塞了一個車廂，呂驥帶隊的中蘇友好文學藝術聯合會代表團的近三十個人占的也是一個車廂。

台灣戰役結束時，台灣島常住人口約700萬，但首先就遇到了大批居民請求返家的情況。放下武器的國軍士兵及被裹挾到台m.hetubook.com.com灣、在台灣戰役中後期的逃亡窗口中又沒有撤到重生的居民，有相當高的比例請求返回原籍。

「馬可，今天是1月21號？」唐華問。

「中蘇之間鐵路標準軌和寬軌的變換還是挺頭疼的問題。」總會計師和唐華在火車代表團的專用車廂對坐，「從陸路與蘇聯、東歐國家做貿易，運費本來就有點偏高，還要在中間換一次車廂或者換底盤，無論是運費還是運輸時間都漲了一截。」

音樂流派只是形式，同樣的流派可以蘊含不同的思想。

「呂驥！馬可！」

「我們在台灣打倒了蔣介石反動派，消滅了國民黨在台灣的殘餘政權，在這個矛盾體系中把主要矛盾解決了。隨著事物的發展，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會相互轉化。現在我黨我軍在台灣的工作，必須要注意到這樣一種情況，那就是后三種矛盾上升為主要的矛盾。」

現在1月底，要說大事情，其實是蘇聯慶祝烏克蘭、俄羅斯合併三百周年。就是在這次三百周年的慶典大會上，馬林科夫宣布，為更好地在蘇維埃社會主義聯盟之間配屬資源和生產資料，促進各加盟共和國的發展，最高蘇維埃主席團將克里米亞州劃歸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

這是這個時代的特快專列的速度，除了必要的加煤加水換車頭其他都不停的那種，也要走整整十二天。唐華1949年從莫斯科回國時的列車跑了一個月呢。

「台灣山裡居住的少數土著，由於其社會發展水平極為落後，處於奴隸制甚至部落聯盟後期的狀態，台工委正在擬定對他們的改造和安置方案……」

你，是一個預言，劃出人類理想的軌跡

唐華：「陳副總理，我們有六億人口，蘇東幾個國家人口加起來不到三億。二十或三十年後，想象一下8、9億人口、基本完成工業化，工業技術也不弱的中國會是什麼樣。」

……

唐華很多年後才搞清楚那天的會議為什麼主席、劉副主席他們都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