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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傳千：「有一定的可能性會鬆脫，但概率應該不大。只要彈不從掛架掉下來，就不會爆炸。」

好在霹靂-1的戰鬥部只有10公斤，推進劑燒光了，要不然就不只是疏散跑道四周的問題了。

這次錢學森來基地，帶了兩枚TK-3，還帶了兩枚東風-1。雖然這倆幾乎是一種東西，但刷的漆顏色不一樣，因此一眼就能看出來。

確定11.43彈的時候，志願軍里一大堆百戰老兵，嫻熟的技戰術素質把這些問題都掩蓋過去了。現在新戰士和新軍官上來，這些萌新就感覺玩不轉了。

唐華、劉鼐、常錢坤、朱傳千：…………

導彈的發動機呼呼噴火，把米格-15比斯的航向都帶歪了，地面看過去，眼見著米格15就往右邊偏。

劉鼐：「還有個事，國防部和一機局還要開次會，討論手槍彈的選型調整。那年部隊的反映是用11.43彈的呼聲恆高，於是我們就確定11.43毫米彈作為手槍衝鋒槍標準彈藥，現在部隊又變卦了。」

劉鼐問唐華。

然而，這次掛架沒有解鎖……

試驗基地馮司令員跟唐華說最近試驗基地的動態。

「所以，你這次還想在謀殺一隻猴子，不，用TK-3打一隻猴子上太空？」

飛行員：「啊啊啊啊啊！」

讓國內生產的手槍彈多樣化一點，警察隊伍可選的餘地也更大一些。

唐華望望錢學森下車的車廂，看見了一隻五花大綁的猴子，還有一個兔子籠。

其實，手槍彈雖然在軍用槍彈裏面會越來越邊緣化、少數派，但是警察隊伍會用得很廣泛。

唐華、劉鼐、空軍副司令員常錢坤、112B廠霹靂-1項目組的主任設計師朱傳千一起來的試驗基地。說起來空對空導彈的「大餅」唐華已經給空軍畫了三年，霹靂-1項目正式啟動也有兩年。5月底的試射和*圖*書不成功，112B廠已經面臨著不小的壓力，第二次可不能失手了。

「老錢，6月份成功的那一次探空試驗，成果的分析報告出來了嗎？」

找到目標后，米格-15比斯的飛行員依次向地面報告狀態：發現目標；後半球接近目標；距離4公里、3公里、2公里；導彈開機；繼續接近；1500米時，導彈導引頭捕捉到熱源，座艙儀錶板的左紅燈閃亮。

從1951到1953年，部隊對用11.43彈的仿M1911A1手槍、仿M3衝鋒槍挺滿意，1954年起，就開始有基層指戰員反映問題。M3衝鋒槍反映后坐力偏大、射速低。M1911A1則被集中吐槽后坐力太大，很震手。

常錢坤：「唐部長，你上次跟我說，美國現在正在研製的空空導彈很可能跟我們採用同樣的技術原理？」

……

「試驗很成功，但首先，不要忘記這次試射的靶機是沒有做任何機動動作的。」

如果雷聲/福特航空公司的設計師來到烏梁素海，可能會當場嘔血三升，這霹靂-1的樣子和「響尾蛇」也太像了。

這次沒有出任何問題。兩天打了四枚霹靂-1，摧毀了3架靶機，其中準確命中的2枚，另一枚稍有偏離但破片仍然擊毀了靶機。

劉鼐、唐華、朱傳千趁這兩天時間，琢磨戰術導彈研究院下面的編製劃分。

「9毫米彈確實可以，我用過司登。就是在國內很少，蘇聯則基本上沒有這種彈。」

不但長得像，內構也神似呢。

地面指揮讓01機控制好飛機，疏散跑道，米格-15比斯在地面引導下帶彈返航。

唐華：「我好像聽說了。……老兵們退伍複原了，新兵蛋子上來了。」

但拜託CIA和非美調查委員會可千萬別去搗亂了，查不出來泄密證據的。

「唐部長，你看m.hetubook.com.com有必要把空空導彈從地空導彈所分離出來，獨立成一個研究所嗎？」

老馮：「錢主任走的時候就說了一句：『我還會回來的』。不過今天他在天津發來了電報，說是大致能確定7月18號重來。」

霹靂-1全重只有90公斤，比副油箱輕得多，機翼肯定承受得住，也就是掛架需要更大的下伸以容納空空導彈的彈翼。但是空空導彈掛在彈架上時，是要向飛行員回饋本彈狀態信息的，這就要讓彈架和座艙之間的控制線變成雙向傳輸，並且連接到座艙的儀錶上。

……

「這TK-3可難伺候了，發射之後能竄上天170多公里，載荷落地的地點，距離基地中心也是170多公里，導彈打完，我們的車隊在大草原跑了一個白天才找到儀器艙。」

常錢坤思考再三：「讓01再試試。」

「是否可以讓飛行員再試試解脫導彈？」地面指揮回頭問在塔台的幾位。

飛機返回，排爆小組上去拆除戰鬥部引信，然後半天就查清楚了：地勤掛導彈時出了差錯。常錢坤把地勤班罵了一頓，重新檢查飛機，導彈掛架則要全面更換和檢查。

等待了好幾分鐘，終於找著個機會，野羊在草中完全靜止了下來。唐華扣動扳機，打中了三百米外那隻野羊，而且還不錯，彈著點是在心臟部位。

朱傳千：「項目組各頭的工作我沒有注意協調，幾大分系統的配合出了問題，導致導彈項目延後了近兩個月。」

錢學森：「高空大氣採樣、高空各頻段輻射底值、氣流、地磁這些項目都是在第一枚探空火箭里的，也都獲得了想要的數據。第二枚火箭的儀器不多，主要是動物損失了，可惜。」

常錢坤：「如果帶彈降落，導彈會因震動而鬆脫或者爆炸嗎？」

聽到無線電中靶機起飛的消息，已做好起和*圖*書飛準備的米格-15比斯發動機噴火，在跑道前行、加速、升空。

「砰！——」

……

唐華說，「因此還算不上實戰狀態下的試射。如果是在實戰狀態下，命中率可能會有下降。下一階段我們做實戰試射，還要根據結果來調整導彈的飛控。」

飛行員在啊啊啊之餘，還是憑多年形成的經驗和條件反射努力控制飛機，當幾秒鐘之後，霹靂-1的推進劑燃盡時，飛機雖然偏偏歪歪，但沒有墜毀也沒有陷入尾旋。

地面指揮：「可以發射。」

地勤人員正往掛架上掛裝霹靂-1的樣彈。

霹靂-1近程空空導彈全狀態試驗彈第二次試射。

飛行員再試了一次，沒解脫。

地面指揮：「01 01，請努力控制飛機，保持飛行狀態平穩！導彈發動機馬上熄火，不要讓飛機失控！」

檢查和換新當然不是馬上就能搞定的，得給他們48小時。

……

「是啊，他們40年代末在三四個方向同時嘗試，大約52、53年確定紅外被動制導和近距離格鬥是正確的發展方向。但從53年到現在，他們的進展也並不算快。」唐華說。

老八路劉鼐還是最關心槍炮的事。現在機工部的六個機工局，2局到6局的工作劉鼐只是協調和管理，1局搞槍搞炮他是可以親自過問的。

唐華：「這是我們第一次研製空對空導彈，自然會遇到很多以前沒有遇到過的問題，第一次試驗不成功也不用過分苛責自己。美國也在研製空空導彈，而且他們的研製過程也並不順利，我估計也遇到了一堆困難。」

1955年7月，內蒙古，烏梁素海導彈試驗基地。

「錢主任是6月23號來的這裏，6月28號、30號各打了一發TK-3。兩枚探空火箭的飛行姿態都很正常，但第二發的實驗儀器未能正常工作。」

烏梁素海試驗基和-圖-書地的機場，停著一架改裝后的米格-15比斯，機翼兩側的副油箱掛架被改成了空空導彈掛架。

得，錢·灰·太郎·學森這話很是經典。

全軍制式手槍彈的選型，唐華也看過文件而且簽了個字。當時唐華就有點懷疑11.43彈會不會勁兒太大了。

唐華：「我們們是為部隊服務的，部隊提出要改，如果意見堅決的話，……那就改嘍。手槍、衝鋒槍以後在陸軍中不是大量裝備的槍械了，作為一種邊緣化的彈藥，更換起來倒也不算麻煩。」

「第一次全狀態試射我們是在冷卻系統這塊疏忽了，」劉鼐說，「好在查出了是氬冷卻系統耗盡失效的問題，我們在瀋陽做過調整改進，再反覆檢查，這次試驗應該是有很大概率成功的。畢竟五月份那次試驗，你們唯一一枚氬冷卻系統正常工作的彈，飛出去之後是準確命中了的。」

唐華：「導彈戰鬥部現在不會定時自毀，只要控制住飛機，01機就是安全的！讓他不要慌。」

唐華：「錢主任說什麼時候帶著新彈再來？」

「遙控靶機起飛。」

在無線電和雷達的指引下，米格-15很快在天上找到了靶機——一架小螺旋槳飛機。它的紅外信號特徵沒有噴氣式飛機那麼明顯，最大的熱源是散熱器及活塞發動機的排氣管——前者溫度四五十度，後者五十度到一百度。

「其次，這次試射四枚導彈，雖然都鎖上了空中目標，但是距離最遠的一次在1430米鎖定，最短的一次在750米。距離偏近是紅外導引頭的靈敏度還有待繼續提高，鎖定距離差別很大，這意味著導引頭的生產質量或者生產工藝不夠穩定。這個問題回去之後112B廠還可以繼續提高。」

第一次試射是5月底，翻車了。四枚導彈只有1枚發射出去之後是對靶機進行正常追蹤的。唐華去瀋陽時hｔｔps://wwｗ.hetｕbooｋ•cｏm•ｃoｍ，112A的剪綵之後特地去過112B廠，他們當時就在總結失敗原因。

「這次是我們的地勤人員出了幺蛾子，哎，科研口和部隊各捅一次簍子。」

「遙控靶機飛行正常。」

「空空導彈的技術路線與地空/艦空導彈有比較大的差別，」唐華說，「霹靂-1之後，肯定還要繼續研製空空導彈系列，看現在這情況，確實可以獨立出一個空空所。」

兩天之後，米格-15比斯導彈發射機從上到下、從內到外全面檢查了一次，上天繼續試射。

驚天動地的5秒種，飛行員再用30秒確定了飛機現在的位置和航向，掉頭準備返航。

……

確切地說，霹靂-1最像的是響尾蛇-D/G型，而現在雷聲進行試射的是響尾蛇基本型，等過幾年他們改出D型時會發現，雖然霹靂-1和響尾蛇基本型誰抄誰是一筆糊塗賬，但自己D型的小圓頭制導模塊外觀是抄襲的霹靂-1。

霹靂-1的團隊送走，唐華繼續在基地呆了兩天，錢學森坐著小火車來了。

劉鼐：「不只是新兵，軍校出來的二十一二歲的小軍官也成批上來了。」

劉鼐和唐華各取了一支八一式狙擊步槍背著——在烏梁素海，出戶外開小會帶支槍，還能順便打點野黃羊。

TK-3/東風-1組裝出廠，錢學森就特別想放一發試試，而且也怕首飛出幺蛾子，乾脆就不等唐華先來烏梁素海放了兩發。

唐華：「就這麼著吧，其實手槍彈以後也不是蘇軍的主打彈藥了。……老劉，英美的9毫米派彈其實也不錯的。」

飛行員按下了發射按鈕，左邊機翼下的導彈點火，固體火箭發動機「呼」地噴出烈焰，然後按照正常程序，導彈就會與掛架滑軌解脫，然後一直向前飛。

劉鼐：「撤下11.43，那就選擇7.62x25彈了。正好，和蘇軍的手槍彈藥統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