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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三強：「分析過了，國內大部分可以生產，少部分性能不達標，打回來讓我們更改設計，還有更少的一部分可能需要進口。」

而現在唐華可以調動一個計算機產業體系……

從海參崴到上海2000公里，從上海到雅加達4900公里。巡洋艦連續航行4900公里自然不在話下，但兩艘驅逐艦的續航力只有3000海里（5500公里），幾乎是極限航程了。

唐華：「如果等海軍提出這個要求我們再設計，可能就有點晚了。……該準備建造萬噸輪了。」

滌綸肯定是合成纖維中用量最大的。

腈綸是仿羊毛的材料。

蘇聯軍艦七響禮炮鳴響完畢，前來迎接的東海艦隊基林級「蘇州」號驅逐艦也往小炮裝填空包彈發射，兩國軍艦互相致意后，「蘇州」號帶領3艘蘇聯軍艦，進入黃浦江停靠。

「說到濟南，化工局準備引進一條乙烯生產線，就放在濟南。」唐華說，「和乙烯工業配套的，就是聚酯纖維，滌綸。不過這些設備初期還是要從國外引進，需要費一些周折。」

唐華：「最後一個問題，新堆如果決定建設的話，大概什麼時候可以開工？」

榮益仁：「我怎麼可能最近半年才發現。以前小的時候，老家農村就有很多窮人，全家幾口人才一套體面的衣服，誰進鎮趕集誰穿，下地耕田光屁股……這些我以前就知道。」

維綸的物理特性比滌綸更接近棉花。

「唐部長，542堆運行半年，現在我們已經積累了足夠的數據和運行經驗，是時候自行設計建造一座研究堆了。」

唐華：「機工部新成立的七機局分析過反應堆系統和零件清單了嗎？」

「哎？蘇聯海軍上面裝的這導彈，怎麼和我們的軍艦的一樣？」

這是新中國成立后蘇聯軍艦首次訪問上海。都七年了……不是雙方關係不好，而是蘇聯海軍現在還很少出遠海活動，1956年和_圖_書才終於組織起一次從海參崴到印尼的遠航訓練，順路在上海停靠幾天。

克雷手裡只有一個計算機公司，他設計超算，是基於美國市場上能買到的計算機部件，包括處理晶元、內存晶元，最多也只是向晶元廠發出訂製合同，而實際上為了讓自己設計的超算性價比更好，克雷盡量不去訂製而是用市場上現成的晶元。

三艘蘇聯軍艦讓近年來冷清的黃浦江變得熱鬧非凡，切庫洛夫中將上岸后還飛往北京訪問總參和海軍司令部，這幾天時間停靠的軍艦就一直向上海市民開放參觀。為了表示對等，106艦和108艦也停在黃浦江對市民開放——這兩艘艦服役以來還從沒讓普通人上去參觀過呢。

克雷-1的峰值運算速度有160MFPS，1.6億次。克雷牌超算後來量產並且形成了系列，克雷-1X MP就達到了800MFPS或者說400MIPS，實際工程設計者還是個叫史蒂夫·陳的華人。發展到克雷-2的時候，運算速度就到了10億次量級。

「正是。」

還是克雷系的架構，伊利亞克-4那條路還是不要嘗試了。

現在，唐華從上海計算機所的樓頂天台就能看見停泊在黃浦江中的那艘大巡洋艦。晚上外灘燈火通明，「德米特里·波扎爾斯基」號也拉起電彩燈，映出自己的輪廓。

「榮老闆。」

「沒錯，昨天我登上杭州號看過，就是這種導彈。」

去年公私合營完成後，總理邀請榮益仁參加紡織工業部的領導工作，這次榮益仁沒有猶豫到58、59年，而是很爽快就答應了。總理知道榮益仁在上海生活了幾十年，還告訴他，上任后可以半年在北京、半年在上海工作。

……

列別傑夫：「還有內存容量，根據竺的要求，至少需要1MB，這裏的字是64位的字。」

旗艦「德米特里·波扎爾斯基」號是16000噸的https://m.hetubook.com.com斯維爾德洛夫級輕巡洋艦，另兩艘小跟班是「智謀」號和「啟蒙」號，30bis型驅逐艦。

榮益仁：「嗨，你居然也知道這個典故？沒那回事，我現在不是北京半年、上海半年，而是出差半年、在辦公室呆不到半年，至於在上海還是在北京的辦公室，那就完全隨緣。」

錢三強來上海，超算的會議他沒有提出太多的要求，他主要是來提一提自行建造反應堆的想法。

「系統的架構應該減小主要處理單元之間的間距，80兆赫茲的運行頻率，也就是波長3.75米，以往我們採用大十字形結構，現在大十字形外側的四個機櫃已經不適合安放主運算單元了，我們必須把所有的主運算單元緊密排放。」

「德米特里·波扎爾斯基」號巨大的身軀、森林一般的炮管讓參觀群眾直呼厲害。在另兩艘開放的軍艦「智謀」號和「啟蒙」號上，就有一些參觀群眾發現了奧妙之處：

預估結果表明，如果要讓中長期天氣預報體系建立起來，配合使用的超算運算速度不是1億次/秒，而是至少至少3.3億次/秒。當然更快一些更好，氣象局從來不嫌快。

唐華：「肯定要朝這個方向努力。現在石油供應不是問題了，引進的乙烯生產線先試著運轉起來，然後研究它，想辦法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從石油到乙烯，對苯二甲酸、二乙醇，再到滌綸，整個產業鏈都要研究改進，這些工作化工局已經列入工作排程。從滌綸到化纖布匹，再到成衣，那就是紡織工業部的研究中心的事情了。」

蘇聯海軍「德米特里·波扎爾斯基」號巡洋艦的副炮噴出一團火焰，炮聲在城市上空回蕩。

「我不信。」「不信我們走近一點看。」

唐華髮出一個疑問。

再過一星期，錢三強也來了。

唐華左手托著下巴，在紙上寫寫畫畫。

……行吧，不就是狂上千ｗｗw•heｔｕboｏk•ｃｏｍ•cｏｍ片內存而已，小事情。

唐華呵呵笑道：「這半年到各地出差，終於看到農村的景象了？」

「我還有一個想法，」列別傑夫說，「專用於向量處理，那麼採用長位元組數會對運算效率有一定的提高幅度，比如採用24位定址和64位字長。」

「還是叫我榮副部長吧，我現在名下可沒有工廠了。」榮益仁笑道，「夫人是……跟劇組拍攝去了？」

「蘇聯海軍這次來沒帶補給艦？他們可是要去印尼呢。」

唐華點點頭，「去得不遠，蘇北和山東那邊。榮部長是進入在上海工作的半年周期了？」

「我聽說蘇聯海軍現在在用我們中國的導彈，就是這些吧？」

竺可楨掏出一盒數據備份磁帶，磁帶里是氣象局新規劃的中長期天氣預報規劃方案和數值運算程序。

「那麼現在我們就基於80兆赫茲的主頻來制定系統的架構，」唐華想了很久說道，「80兆赫茲的工作頻率，晶元本身的設計製造我們就先忽略了，謝希德黃坤肯定會解決的，我們要解決的是超算內部的連接線路問題。」

不只是滌綸實用化。滌綸、腈綸、錦綸、丙綸、維綸、氨綸簡稱化學纖維六大綸，各有各的長處。

……

「轟！」

「去年我拿去申請運算的程序就不要提了，這段時間我反覆考慮過很多次，那個程序的參數太少，數值運算的精度太低，可能做不出準確度足夠的中長期天氣預報。」

現在國內的情況，富拉爾基特鋼投產、大連建新公司也有相當強的金屬加工能力，哈爾濱鍋爐廠是壓力容器廠，太原可以對大型鉛部件做熔鑄加工，重水廠囤積了幾百公斤重水，高純石墨也可以小規模生產，有這些基本原料在手，自建反應堆應該不存在太多問題。

榮益仁：「人工纖維如果大規模生產，以後中國人的穿衣問題就算是有物質基礎了。」

程旺：「海軍還沒有提出這個要求。ｈtｔps://wｗw.ｈeｔubｏｏｋ•ｃｏm.ｃｏm」

542堆是研究堆，新的反應堆也是研究堆，但是是偏向于產鈈堆的方向。這個堆建成運行起來后，如果證明了設計方向是正確的，那就正式在西北開建產鈈堆，上鈈彈。

唐華的思維這麼一跳躍，程旺腦子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通過建造萬噸輪，積累設計建造大型補給艦的經驗？」

唐華：「這麼說來我得想想了，咱們的補給艦呢？」

率領這支艦隊出訪的是蘇聯太平洋艦隊司令切庫洛夫中將。中方迎接的規格也很高，海軍司令員蕭晉光從北京飛到上海歡迎來訪艦隊，此外還有上海市委書記柯慶師、市委副書記陳皮顯也一同在場。

唐華：「再擴大一下範圍，七機局、重工業部的重機局一起聯合開個會，把反應堆的事確定下來。」

造一個反應堆可不光是有鈾就行。新研究堆有8400類、23000個零件。其中有5300種是可以從現有的工業標準體系裡拿零件來用的，還有3100種是不好找現成零件的。

新研究堆使用4%的低濃縮鈾，2月去蘇聯的時候已經簽合同進口了一批。

在參觀路線允許的範圍內，上艦參觀的人湊近了看，果然在反艦導彈發射筒的屁股位置發現了「江蘇儀征機電二廠」的標記。

唐華畫出的草圖不是十字形，而成了鍾錶錶盤那樣，十幾個機櫃向心排列，但又缺了兩個機櫃以便安裝和維修，因此這12個機櫃是排列成了C形。這個C形機櫃陣列，最靠里的部分安裝處理晶元，也就是說，這一大堆晶元共同組成了一個超級處理器。

唐華點頭表示同意。為超算特別開發64位晶元是可以接受的——現在千管級晶元的設計成本不像以後那麼高。

「蘇聯軍艦從上海啟程還要順訪一次北越海防港，再從海防港去雅加達，」程旺說，「一路靠港加油過去，航程是沒問題的。」

上海計算機所花了兩天，做了一個程序來預估氣象ｗww•ｈetubooｋ•ｃoｍ•ｃoｍ局的數值運算程序的運算量。

現在造克雷-1比70年代麻煩，但唐華有些優勢又強於西摩爾·克雷。

……

這還只是區域性的，比如做華北地區的、華中地區的等等。全國一起做……大概生產個六七台，設立氣象局東北/華北/華南計算中心？

……腦殼痛了吧。

至於大量特殊零件的製造，有數控加工中心在手，其實也是不慌的。超硬合金零件的加工可能麻煩一點，但也就是數控機床換幾個頭更鐵的工具上去。

唐華：「怎麼樣，紡織工業部的北京-上海政務專線運行得還算順暢吧？」

「滌綸我知道，人工纖維。體感不太好，但確實能織布做衣服，它不好的地方是價格比棉紡還高……」榮益仁猛然想起了什麼，「能把它搞到比棉花還便宜？」

「運行得很好，計算機我也學會使用了，這個計算機聯網起來，確實在北京還是在上海都一樣。但是光坐在這兩個城市也不能解決全國的問題，從大連回來之後我就接著在石家莊和濟南整理當地的紡織業，4月才回到上海。」

丙綸做尿不濕。

唐華從6歲到18歲被垮垮塌塌的校服折磨了12年，這個時間線的學生也休想逃掉。哼哼。

第一次超算會議之後，列別傑夫提出讓超算的使用者過來一起商量，以更好地建立超算的新模型，唐華跟竺可楨一聯繫，老竺馬上就來上海了。

錦綸俗稱尼龍，做衣服是其次，做繩子很重要。

氨綸彈性最好，耐磨、吸濕差，以後就做中小學的面口袋校服。

它們之間幾十厘米的連線其實相當於後世集成了幾百萬晶體管的CPU的內部線路。現在的技術可沒法做到集成幾百萬管，只能用眾多晶元搭建起來。

竺可楨到上海，第一次會就甩出一個重磅炸彈，或者說是噩耗。

切庫洛夫飛北京訪問再飛回來前後花了4天時間，這幾天里有14000名上海市民登艦參觀，當然，都是得單位開具介紹信才能上的。